余燃立即眉开眼笑地直起腰贴过去,哟,蛮厉害嘛。但这次你这第一比较悬呀。
想多了。许雅唐把她知道的小道消息告诉他们,齐安二中听说了你,这次考试怎么也不同意把你的成绩纳入两个学校的排名榜内。
挖槽!秦可一拍桌子,愤然道:他们这是把燃哥你给ban了呀!
余燃:哎,不是。这是不是不讲武德。
沈迟把余燃桌上的卷子整理好,无奈地开口:你才是更不讲武德吧。
放心。许雅唐继续说:两校排名没你,但全县排名还是有的,毕竟齐安县教育局还打算拿你出去吹牛呢。
余燃:
其实我并不是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存稿存错时间了,刚刚才发现 (
第43章
让一个还未痊愈的病患为学习操心劳累是不人道的。
余燃如此想着,捏起那叠卷子,撇了撇嘴,将它们塞进了抽屉。
沈迟则将它们分门别类,趁着课余时间挑出几张来做,偶尔碰见值得深究的题目会带着余燃一起讨论。
因此就算余燃没刷,也算是吸收了这些卷子里面的精华部分。
秦可看着他们这样做,眼都红了,哀嚎起来拽着卓夏阳哭诉:夏阳,我也想这样,要不咱们俩试试吧。我都快被这些卷子搞疯了。
卓夏阳一边把袖口从秦可手里扯出来,一边残忍拒绝:不要,我为什么要和你一块儿。
言下之意是,老子在追女朋友,为啥要便宜你。
秦可一噎,血压都要被这见色忘友的白眼狼气到爆表。
没良心的东西,要不是我和你换了位置,你连许雅唐的手都挨不到!
数学课讲解的是昨天的试卷。分组后老师们采用学生讲题的教学方法,说是提高效率,但余燃总觉得是他们偷懒。
板书,讲解都由学生完成,老师稍微总结一下就行,余燃听完觉得自己都可以去考个教师资格证。
他们组负责讲倒数第二大题,公平起见,小组组员轮流负责讲题,由于前两天沈迟和余燃没来,所以今天的所有题目该他们两个上场了。
余燃伸出拳头,在沈迟眼前比划,来猜拳,谁输了谁上!
沈迟从卷子中抬眼望他,然后微微勾起唇角,说:行。
余燃兴致勃勃,联想到小时候自己和沈迟比划猜拳十有九输,胜负心立即熊熊燃烧起来。
石头剪刀布!
余燃迅速出了个剪刀,沈迟却慢悠悠背着手,一动不动。
哎!你耍赖!余燃不可思议地瞪他,没想到沈迟还有和他耍赖皮的一天。
没有。沈迟这时候才优哉游哉地出了一个布,我输了。
余燃:!!!
不正经。余燃冷哼一声,但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下去,他不得不偷偷咬住齿边肉,来维持住即将崩盘的表情管理。
最后还是沈迟上去写题讲题,就站在讲台旁,离他们组很近,余燃坐在座位上还能看见沈迟的后脑勺,以及露出来的一小抹白皙的耳尖。
现在每个组都有人在前后黑板上板书,所有人也都在讨论题目,教室里乱哄哄的,余燃屁股痒坐不住,趁乱溜了上去。
沈迟拿着粉笔写到一半,忽然感觉旁边有人,他看去,发现是他家闲不住的小捣蛋鬼。
我来帮你画图。余燃说得有板有眼,还像模像样地拿起讲台上的尺抬臂画了起来。
这很合理,但放在他们两个身上就平添了点暧昧,沈迟朝他挑眉,低笑问:只是为了画图?
不然呢,难不成是为了离你近点?余燃虽然嘴上硬气,但说这话时愣是没敢看沈迟。
不是吗?那真遗憾。沈迟叹了口气。
余燃:骚还是骚不过你。
沈迟现在逗他就跟逗猫一样,时不时就要来两招撩得他人仰马翻,他自己也不争气,不长教训就算了,非得把脑袋蹭过去给人家摸。
余燃在心里扼腕,完了,他成恋爱脑了。
好在恋爱脑余燃很快就清醒过来,他觉得自己不能再任迟宰割,于是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郑重决定,每刷完一张卷子,才能和沈迟说话。
余燃忽然觉得自己又行了,拿出被他塞进冷宫的试卷,抽了几张提笔就写。
可刚写到一半,他忽然觉得这个目标定得有点艰巨。
燃燃。沈迟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喊他,现在是晚上七点,是余燃喝药的时间,但他却发现对方咬着下唇拼命算着题,不理他。
又不想喝药?
沈迟无奈地闭了闭眼,抬手正想拿过余燃的保温杯,忽然就听见余燃右手边的苏幼幼喊了他一声。
余燃哥,这道题我算到这里就算不下去了,你能帮我看看吗?
她祈求地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像一只无辜的幼鹿,很能激起其他人的保护欲。
虽然苏幼幼的脑回路经常剑走偏锋,但忽略掉那点傻愣愣的神经质,大家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很可爱也很礼貌的小女生。
她平时都不敢问余燃题目,只有遇见实在不会的才会鼓起勇气发问。
余燃给沈迟使了个眼色,随后才看向苏幼幼手里的习题册,给她讲了起来。
沈迟愣了愣,随后轻轻呵了一声。那声音很轻,但落在余燃的耳里就跟针刺着似的。
余燃正讲到重点处,此刻忽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怎么了?沈迟没get到他的意思?
余燃飞速给苏幼幼讲完,也没管她听没听懂,就立刻转过身面对沈迟。
余燃抿着嘴,弯眼讨好地笑了一下。
你喊我做什么?
沈迟抬手在他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说:讲话。
余燃立即挺起腰背,严肃地从草稿纸上撕下一张纸条,在上面哗哗写了一句话。
我立了一个小目标,写完一面卷子才能和你说话。
沈迟:行。
和他讲话需要设目标,和别人讲话就不用是吗?
沈迟正在心底冷笑着,就看见余燃又在纸上写了一行。
不然我总会忍不住和你说话,只能用这种方法逼迫自己。
沈迟忽然顿了顿,眼睫轻颤。随后他把纸条拿过来折好,夹进了笔记本里。
他看着余燃不好意思的眼神,揶揄地指了一下卷子。
快写吧,我想和你说话了。
余燃耳根一红,低头屏气凝神地写了起来。
他试图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到笔下的题目上,但沈迟却兴致勃勃地撑起下巴,专注地看他。
他的眼神恍若实质,不停分散着余燃的注意力。
直到这面的最后一道题写完,余燃才松了口气,放下笔问他:想和我说什么?
沈迟说:没什么,就是提醒你,该喝药了。
余燃:
就这?!只有这吗?!
他心猿意马了半天换来的就只有这?
终究是痴心错付了!余燃惨兮兮地想。
*
由于准备联考,这两周的作业量直线上升,余燃不得不放弃自学,在深夜十二点时伏于案前赶着试卷。
晚上他和沈迟一起学习,有时在他家,有时在沈迟家,偶尔苏阿姨还会榨点果汁给他们提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