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待人温和有礼,知性温柔,但拒绝起人来毫不心慈手软。
没人能走进他心里。大家都这么认为。连闫池自己也这么想。
直到有天,他遇见了一只叼着玫瑰花朝他摇尾巴的小狗。
只见他站在自己面前,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局促又羞赧地喊他:学长。
闫池顿然陷入沉思:嗯,谈恋爱这种事,倒也不是不可以。
*
后来,《神喻》举办跨服战线下颁奖仪式,游戏里那一对见面即红眼,不死不休的宿敌双双受邀参加。
在万众瞩目下,二人登台相见。而在看清对方的瞬间,他们倏然沉默了。
闫池:
陆尧乾:操,这人怎么和我老婆长得一模一样。
闫池:陆尧乾?
陆尧乾:操,连声音也一样。
陆尧乾紧张地滚了滚喉结:嗨嗨,老婆?
对外孤狼对老婆纯情忠犬攻白切黑美人诱受
第71章
余燃他们成功踩着点挤进了队伍的末尾,他仰起头,看见在队伍的前面竖起了一面红色的旗帜,上面印着白色的一连大字。
应该是团队的称号,但没想到会这么草率。
余燃瞥眼瞧见了隔壁的二班,果不其然,他们的旗帜上标的是二连。
集齐了队伍,教官带着他们进入了一个大礼堂。这里空间很大,但一下子容纳这么多学生,还是有些勉强。
班与班之间的距离挨得很近,余燃一路往旁边退,直到靠上了沈迟的胳膊。
挤吗?沈迟扶住他的肩膀。
余燃用目光丈量着周围,回道:还行,队伍散开了就好了。
到最后,整个礼堂都被学生挤满了。
空气变得燥闷,肺部被沉重的空气挤压着,一股难受漫上肩头,余燃不满地压着眼尾。
这地方估计也有些年头了,沈迟去拨旁边的窗户时,发现居然是卡死的。
现在举行的是实践活动正式的开幕式,几波人上台念了稿,拖拖拉拉的流程像是往干燥的稻草里扔进了火星,瞬间在礼堂里爆起了火焰。
有人已经忍不住了,干脆直接盘腿坐下。余燃瞟眼一望有些心动,刚想效仿,就听见音响里的声音陡然高昂起来。
那几个,谁准你们坐下的?
台上的总教官正在讲组织纪律,这一下子被他逮到了现成的,直接开始即兴发挥。
现在,所有班都分成了团体,你们每天都是有纪律评分的,一天下来,扣分最多的五个班,晚上都得沿着整个基地跑一圈,第二天也得最后吃饭。
这话一出,哀嚎声遍野。
跑步就算了,你吃饭还得吊着人,这不纯纯搞虐待吗?
我们是来这实践的,不是来这受虐的。
大家怨声载道,但也不敢讲出来,毕竟受制于人,忍一时海阔天空。
余燃抽了抽嘴角,垂下脑袋和脚尖面对面。
好傻逼的活动。
现在,我就来强调一下我们的纪律。总教官板着脸,严肃地对着底下乌泱泱的学生下命令。
第一!在教官喊站定的时候,所有人,必须给我站直了,两手贴紧大腿。
如果喊到你们的连号的时候也是一样,不仅要站直,还得大声喊到!听见没!?
听见了。
声音太小了!
听见了!
再大点!
余燃终于没忍住,抬头望着灰扑扑的墙顶,翻出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余燃对一切约束他,且本身没什么意义的事物由衷地不爽,这要是换他初中那会儿,早就扭头走人不干了。
但现在不同,就算台上那人对着他们班,让他们来做示范,余燃也不会看着那张脸念出傻逼两个字。
只要他哥在旁边,一切都是peace and love。
*
一场仪式延续到三点多才结束,余燃走出这栋闷热的建筑物时,感觉灵魂都舒服地伸起了懒腰。
老天爷,我腿都要站瘸了。休息时间,秦可敲着自己酸胀的大腿,苦着脸吐槽:说好的快乐呢?这和军训有什么区别啊。
军训你得吃学校食堂的饭。卓夏阳补充。
那还是这里比较好。
余燃盘坐在地上,拿膝盖撞了撞沈迟的。
怎么了?沈迟正在喝水,见余燃歪着脑袋看着自己,便伸手将水杯递了过去。
余燃接过来,沿着沈迟唇瓣触碰过的位置仰头喝了一口。
他们班在荫蔽处休息了十分钟左右,随后耳边一声哨响,立即就开始了训练。
练歌,是他们接下来的任务。
明天下午的时候,他们依旧需要去大礼堂集合,然后所有班级进行拉歌比赛,最整齐,声音最洪亮的班级加分,最差的班级扣分。
没错,比的不是音准音调,而是看谁的声音洪不洪亮。
余燃表示很好,非常好。
因为他压根不会唱歌。他从小五音不全,小学的音乐老师曾经说他的声音和他这个人一样,都不在调上。
余燃并不难过,因为他唱歌难听折磨的是别人,又不是他自己。
所以每次当别人让他唱歌时,他表现的尤其落落大方,丝毫不露怯。
只是后来再也没人邀他去KTV了,包括苏昂那个不孝子。
当然,沈迟上回带他去的不算。
既然要唱歌,选歌自然也就成了问题,大家意见都不一样,一番斟酌下,最后还是定下了一首不会出错的老歌。
余燃对此表达了惋惜,因为他听见了隔壁二班选的是奇迹再现。
这首可是他为数不多的拿手歌,以前他就经常唱给沈迟听。
哥。余燃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不远处二班的合唱,一边拍了拍沈迟的胳膊。
要不要我再唱给你听听?
沈迟朝他靠了过去,偏头低声道:行啊。
余燃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手勾着沈迟的指尖,低声跟着哼唱了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唱了,调当然还是跑的,但这滑稽的歌声顺着暖风钻进耳里,像是翩然落在草坪上的花瓣,亲吻着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回忆。
那个同学。
余燃止住了声,抬起头看着教官正站在自己两米开外的地方盯着自己。
这么喜欢唱,那就由你来起头吧。
站前面来唱,快点。
余燃摸了摸鼻尖,纳罕地问:真的?
别墨迹。
余燃的脸上诡异地划过一丝兴奋,他大步走到前面,对着教官问:唱哪首?
就唱我们要唱的那首。
余燃面对着班级站定,目光落在沈迟身上时还狡黠地眨了眨眼。
他动了动喉结,在万众期待下,张开了嘴。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
余燃闭着眼嚎着,深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反应。
但如果他睁开眼,就能看见底下一座座被他的歌喉震惊到的雕塑。
众人听着耳边盘旋的歌声,灵魂都禁不住战栗起来。
那在空中飘荡的一句句歌词,就像是锯木头时掉落的一片片碎屑,而余燃嘴里唱出的每一个音调,就好似一粒粒冰雹,砸向了在场所有人脆弱不堪的耳膜。
一首怒放的生命,让大家在心里不约而同地生出了放弃生命的冲动。
行停,可以停了。教官立刻及时止损。
他面色发青,双手抬起往下压,浑身上下都在表达着自己的拒绝:好的,你回位吧。头你也别起了。
余燃觉得自己这次表演的不错,对获得的反馈也十分满意。他挺着胸脯往回走,周身洋溢的那股子自信,让所有人感到阵阵迷茫。
而那些平日里被余燃打压的尖子生们,心态诡异地忽然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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