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心心的就好。
*
到医院后,医生迅速地给余燃做了检查,最后确诊是流感病毒无误。
因为余燃是大学生,学校没有隔离的地方,只能在医院安排病房住下了。
沈迟把余燃送进了二人间病房,隔壁的病床被蓝色的帘子遮住了,看不清是谁,余燃脱了鞋子躺在床上,让护士小姐姐给自己打点滴。
他转头看向沈迟:你回去吧,太麻烦你了。
不用,今晚我留在这。沈迟帮他把被角掖好。
不好吧。
没有什么比这更好了。
唰的一声,阻隔的帘子被人用力拉开,余燃悚然扭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怨气横生的脸。
苏昂怨愤地盯着他们,凉凉道:你们两个,到底有玩没玩。
*
苏昂不知道自己倒了几辈子的大霉,才会在他被病痛折磨时,遇见了自己铁哥们和他的绿茶竹马在他隔壁卿卿我我。
还听见了他们说什么哎呀你走吧,不要我不走的老土偶像剧台词。
他不得不怀疑现下的呕吐感其实来源于他俩,而不是这该死的破流感。
卧槽。余燃被苏昂吓了一跳:你丫的,差点把我魂都吓出来了。
你丫的,你差点把我胃都恶心吐了。苏昂毫不客气地回怼。
战场之外的沈迟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还趁他俩斗嘴的时间给余燃冲了药。
待药剂降到一个合适的温度,沈迟将余燃扶起:乖,喝药。
卧槽,沈迟你个大老爷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苏昂把话头猛地指向沈迟。
余燃冷哼一声,两三口喝完药,然后一抹嘴回到:怎么了?我就喜欢他这么和我说话。
苏昂都快把眼球瞪出来了:完了,余燃你没救了。
得了,医生说我一周就能康复,没你说的那么惨。
操,你个傻逼我说的是这吗?
两人的小学生吵架直到沈迟出去购了趟物才停止。
他买了很多东西,拎着一个大塑料袋。余燃看着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又圆又大的苹果,愣愣道:还有超市开着吗?
嗯,对面那家好像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沈迟一边给余燃削苹果一边回答:你不是说打针嘴里发苦吗?吃点水果压压苦味。
他把苹果递给余燃,对方接过咬了一口。
清甜的果香顺着舌尖滑到了余燃喉头,也随着空气钻进了苏昂的鼻翼。
苏昂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有些馋。
突然,他福至心灵。
他清咳了一声,声音不似方才的激昂,带着点孱弱和气虚。
哎,我嘴里也有些苦。沈迟,你买了那么多水果,能分我一个吗?我知道你很大方,不会那么小气的。
传说中,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想他苏昂叱咤交际圈这么多年,什么普洱毛尖铁观音都见过,还能战胜不了一个区区的沈迟?
哼,可笑。
但他话音刚落,最后一个字还没挨着地,就见余燃猛地一个回头,嫌弃地看着他,说:
卧槽,苏昂你个大老爷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
余燃,你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昂:你俩以后结婚老子打死都不随份子钱。
第83章 [番外六]if线完结
事实上余燃不需要住院,但他不想回家,他宁愿在医院躺着啥也不动。
尽管医院什么都不方便,但至少图个清净和自在,等精神好的时候他还能和苏昂开黑打游戏,勉强算得上惬意。
在陪余燃看病的时候,沈迟顺带打了疫苗,但余燃不放心,给他硬塞了几包预防感染的冲剂。
之后,他每天都会来医院看余燃,偶尔下午没课,就会坐在余燃床边陪他,直到夜幕降临。
苏昂比余燃早半天出院,离开时,他语重心长地拉着余燃的手嘱咐道:儿子,爸爸要走了,你要擦亮眼睛,不要被狗男人给拐走了。
余燃冷漠地抽回了手,得了,你快走吧。另外记得把这几天蹭我外卖的钱结一下。
苏昂:
苏昂:你还是去和你的狗男人双宿双飞吧。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沈迟走进来,看着苏昂一副收拾妥当的模样,扬眉问:要走了?
再不走我就要崩溃了。苏昂冷笑着拽了一把滑下肩头的背包带,高傲地扬起下巴,我走了,再也不见。
余燃悠悠地剥了一颗葡萄:那不行,你这叫逃债。
说完他又扬起唇尾,懒洋洋地挥了把手:不过为了祝贺你出院,就给你免了吧。拜拜咯~
苏昂轻哼一声,小声吐槽:这么得意,有对象了不起啊。
你在叨叨什么?
没什么,我走了。
苏昂身形微绷,麻溜地跑出了病房。
沈迟把他方才那话听得清清楚楚,眼尾染上了几分真切的笑意。
余燃抽过一旁的纸巾擦手,歪着脑袋问沈迟:他刚刚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沈迟的目光停在余燃沾了汁液的嘴角上,他回答:没有,他在夸你。
说完,他坐到余燃床边,追了一句:说得挺对。
余燃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得了吧,他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
说完他扯过被子躺了下来:我先歇一会儿,待会打针再喊我。
行,你休息吧。
余燃默默转过身,将背朝向沈迟。他整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眼睛却瞪得又大又圆。
其实刚才苏昂的话,他听清了。
他本想反驳,但一看见沈迟就怎么也张不了嘴。于是只能装作没听清的模样,装傻充愣。
但沈迟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他该不会
余燃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嘴皮,回想着这些天里他对自己的照料,以及前段时间沈迟的异样。
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啊。
这一念头甫一从脑海划过,余燃腾地涨红了脸。
不会吧,不会吧。
他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总不会小学毕业就开始暗恋他了吧,那是不是太早熟了。
可他那段时间只把沈迟当朋友啊,救命,难不成他一直喜欢到现在,六年多了,沈迟这么深情吗?
漫长的青春期,遇见过数不清的人。
他,就没有过放弃的念头吗?
余燃瞬间抱紧了自己,然后将脑袋深深藏进了黑暗中。
那自己呢?他对沈迟,是一种什么心态?
他只知道,沈迟从来都是他的例外。
再次看见他的那一刻,六年的蹉跎岁月瞬间分崩离析,仿佛只是大梦一场。
而梦到尽头,他发觉只有沈迟才是他最想握住的真实。
这是喜欢吗?
头顶的被子被轻轻拉扯,余燃倏然闭紧了眼,手上的力道放松,任由沈迟将他的脑袋露了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假睡技术是否过关,只能在心里念叨着千万别被识破。
沈迟没有说话,仅仅是帮他露了个脑袋,掖了被角。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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