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瑄笑了,跟褚宜解释道:“原先婚礼要请贺正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就定了酒店。现在贺正说想把婚礼办得纯粹一点,只请双方家人和亲密的朋友,我们都觉得找一个比较私密的地方更好。”
褚宜明白了。花团锦簇、盛大的排场是作为贺家的新娘需要的,现在的小土包和草地则是两个因为相爱而决定走进婚姻的人想要的婚礼。
“能在真正关心自己的人的祝福下结婚,已经很好了。”晓瑄目光柔软地望向远处,褚宜从中看到了她对新生活的期待。
贺正无疑是喜欢晓瑄的,但在过去的三年里,晓瑄的忍耐和独立让他自然地把她排到优先级较低的位置,在晓瑄决定取消婚期之后,他才开始审视这段关系,去评估晓瑄于他的意义。他是个充满执行力的男人,迅速的调整和改变让一切都有了挽回的机会。
人和关系都是在不断变化的,很多时候即使是自己也看不清自己。但至少在这一刻,褚宜想,我的朋友晓瑄拥有最棒的信心和勇气。
“别光说我了,你的手链……看着不是很眼熟啊。”晓瑄的音调依然高昂,充满节奏感,像指头上叽叽喳喳的鸟,转着眼睛看向褚宜。
褚宜下意识去摸,银色的链子从小臂中央滑到手腕处。
“别人送的。”褚宜轻描淡写地说,但这回答并没有让晓瑄满意。
“我看着不像是这两年流行的款。”
褚宜是想在今天跟晓瑄说关于李雾山的事情,但是晓瑄主动提到的这个切入点,让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
“五年前买的,”褚宜想了想,说,“当时李雾山给我买的生日礼物,一直没给我,前几天才收到。”
晓瑄眉头一皱,意识到情况不对:“你们在一起了?”
褚宜为她跳跃的思维所折服,晓瑄从一到一百从来不需要时间,再不制止,下一步想的可能就是他俩的小孩上哪所幼儿园了。
“姐,我唯一的姐!收一下!”褚宜哀求道,“能不能给一段纯洁的关系缓慢发展的时间?”
晓瑄奇怪地看着她:“你还要多少时间,你们都认识五年了!”
“中间我们都没联系了。”褚宜无力地解释,她和李雾山实际上相处的时间大概也就半年不到,又失联了五年,却好像已经认识了一个世纪。
晓瑄不关心这些,晓瑄只关心进展。
“贺正帮我打听了一下,李雾山能力个性各方面都很不错,贺方也说他大学的时候没谈过恋爱,一心拼事业,我是觉得,如果你能放下之前的心理障碍,他真的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不想让你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