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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声(自然灾害 外伤血腥)(1 / 2)

('大学毕业四年后,我重新回到绵城,一来是工作变动,二来是为了看一眼唐老师,我心中那位难以忘怀的人。

唐清和老师在我刚入学的时候担任专业课助教,一年之后就转正成为正式授课教师,因此他在一众老教授之中尤为突出的年轻有为,常有隔壁院的女学生偷偷跑来蹭课一睹唐老师授课。

我第一次见唐老师的时候,亦是如此景仰。其实在我看来,唐老师最吸引我的并不是他瞩目的容貌气质,而是他的声音。他走进教室,一张口说话,沉如静水,温如暖玉,杂着一丝老唱片蹉磨般的哑,我就立刻定住了,仰头去看他。

就是从那时候起我知道我对唐老师的感情是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

可惜后面几年我与唐老师虽然有所来往,也仅限于老师与学生之间的学术与生活交流,然后我就毕业了。

毕业之后我去海城工作,隐约听说唐老师结婚了,我心里百感交杂,还听说他有了孩子,可是丈夫却忽然因为车祸去世,我更是涌出难以言说的情绪。

这次工作变动就好像一场及时雨,让我能够立刻回到唐老师身边,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直到我坐上回绵城的飞机那一刻,我都不会知道接下来要发生多么大的变故,以至于之后的几年每每午夜梦回,总要梦到那段漆黑的、可怕的日子。

我安顿好行李,换了衣服就立刻开车去绵城大学。多年不见,大学校园依旧明媚,来往的学生青春如我当年。

我直奔唐老师的办公楼,找到那间熟悉的屋子,轻轻叩门却没有回应,我小心地推门进入,室内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翻开的书籍和书边一杯散着热气的茶。

正观察时,忽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让我魂牵梦萦的声音:“文树?怎么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回头,只见唐老师抱着一沓子册子走进来,带着惊喜对我笑。

他的样貌依旧,戴了副银色的细丝眼镜,白色皮肤在阳光下晃得我发晕,只是我的目光向下,看见他衣服下高高隆起的,显然已在孕晚期的腹部,那里盛装着的是亡夫的孩子。

我有些苦涩地说:“是啊,唐老师。我失业了,只好回学校打工。”

唐老师笑出声来:“骗我。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帮他拿东西,手指碰过他的手臂,身体接触之间,我的耳朵开始发烫。

“其实是公司那边把我调到绵城区,虽然地方变了但是职位升了,干几年再回去。”我实话实说。

“挺好的。”唐老师轻轻笑,“你这孩子还晓得回来看我,奖励你蹭我的饭卡吃一顿吧,陈老师也和我们一起。”

我心有不满:“还吃什么食堂,我赚钱了,得请老师出去搓一顿大的。”

“好啦,正好我下午没课,一会就走吧。”

“老师还在上课?太辛苦了吧…..”

我忍不住看他的肚子。唐老师今天穿了浅灰的宽毛衣,脱下外套之后显得肚子更大更重,在他清瘦的身上看起来格外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没有,”唐老师好像不大好意思一样转开头,“过了这周末我就休产假了。”

“家里有人照顾你吗?”我追问。

唐老师看出我打听过他的事,也不再隐瞒:“家里确实没什么人,但是我……我丈夫的母亲会来帮忙。”

“哦。”我闷闷地应,心里有些烦躁,“我也、我也可以去帮忙……如果,如果你不介意……”

我话没说完,忽然看到唐老师眉头轻皱,身体也明显顿了一拍,慌忙问:“怎么了?”

片刻他轻轻叹出一口气,安慰我道:“没有,只是快生了,偶尔会痛。”

“啊,怎么这样。”我大着胆子,伸出手去摸了摸唐老师的肚子。

软毛衣毛茸茸,包裹着的滚圆肚皮触感也又暖又软,我手指好像触电,碰了一下就立刻缩回手,心虚地笑道:“啊……孩子,孩子应该很健康吧。”

唐老师端起茶杯吹吹,笑道:“文树,摸一下就知道健不健康,你是转行当医生了吧。”

我讪笑道:“那肯定是……”

话说到一半,忽然我感觉脚下好像晃了晃,我愣住了,抬头看到唐老师手中的水也洒了,没等反应过来,忽然又是一阵强烈的震动,轰隆隆的声音响了起来,整个楼都开始摇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唐老师的脸色同时变了,这里是三楼,我一个人飞奔下楼或许还有可能出去,但是以唐老师的身子肯定不行。来不及迟疑,办公室内的桌子下面有空腔,我拉过唐老师的手,用后背护着他的身体,侧身一滚钻进办公桌底下。

几乎与此同时,我感觉整个天好像忽然黑了一下,然后就是强烈的震荡感,紧接着我感到脚下一空,失重和撞击的感觉好像一闷棍敲在我头上,我立刻失去了知觉。

当我的意识逐渐恢复,周围还是漆黑一片,一瞬间我错以为我在家中半夜梦醒,可是很快身体各处传来的刺痛和压迫感把我拉回现实。

“唐老师!唐老师!”

我的嘴巴还能说话,但是嗓子却哑得要命,我咳咳一吐,一嘴的水泥灰。

黑暗中却没有传来反应,只有空寂,像是宇宙深处无光无声的黑洞。

我尝试着摸索自己所处的空间,我侧躺蜷缩着,右手还能动,左手活动比较受限,身子底下似乎是块比较平整的水泥,身体上方有三十厘米左右的空腔,得益于那张厚厚的办公桌,除了左脚脚腕被固定在一个较小的空隙中动弹不得,目前没有感到外伤疼痛。

我去摸索手机,手机应该就揣在我的左衣兜里,可是此时却不翼而飞,我的心直接凉下半截。

那唐老师呢?

“唐老师!”我攒足了力气大叫,“唐清和!唐清和!”

寂静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叹息,我立刻辨认出那就是唐老师的声音,急得接着大喊:“唐老师!你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之后,我听到沙砾滚动的沙沙声,听起来好像是在我的侧上方,然后是唐老师微弱的嗓音:“文树……我在。”

“唐老师,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砸到肚子?哪里疼?”

回应我的是一阵低沉的喘息,我听到唐老师似乎尝试挪动身体,然后是带着痛意的闷哼。

“我……我没有砸到肚子,但是肚子上压着一个东西,有点紧,我腿动不了……”

“你能判断出你身体什么姿势吗?”我问。

“呃……我好像,好像是躺着,不对,我是趴着,唔……咳咳咳……”

黑暗中我的其他感官被放大,听见唐老师往日温沉的嗓音如今夹杂着痛喘,也哑了不少,心里凉得更深。

“那你身边有手机吗?”我追问。

回应我的是一阵窸窸窣窣艰难的翻找声,然后是沉默。

“……没有。”

我和唐老师都陷入沉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几乎绝望,但也不甘放弃,听着黑暗中半晌都没有动静,立刻开口:“你还清醒吗?身体感觉怎么样?”

唐老师的声音很疲倦:“我还好……羊水没破,但是肚子一直痛,不过不强烈。我左肩很痛,好像有东西扎进去了……不会是我丢了的眼镜吧。”

我叹道:“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这里什么都看不见,有没有眼镜都一样。”

“看不见……说明我们位置深,文树,你还好吗?要做好多坚持一阵子的准备。”

“我都很好。我担心的是你。”

“我…..没事,我家人不在。倒是你,文树,你家里人也在绵城?”

“不在,我爸妈在江市。”

又是一阵沉默。

“文树,我好累,我睡一会儿。”

上边忽然传来唐老师的叹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生出没有来的恐慌:“不要睡!”

一嗓子回荡在废墟之间,震下几粒细碎的沙。然后我听到唐老师轻轻的低笑:“别害怕,我又不是要死了。我真的困,这时间我该睡午觉的,你记得……要叫醒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消失不见。

我整个人被恐慌困住了,黑暗中我不知道他和我的距离,也不知道我们所处的状态。他说他的肩膀有东西,是不是被钢筋扎穿了?他说他肚子有东西压,会不会已经压破了肚子他却感觉不到?会不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已经安安静静地流着血死了?

什么时候能来救援?

我在黑暗中心脏砰砰直跳,耳边全是我心跳的咚咚声,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很快我也感受到了那种巨大冲击下生理上的疲倦,然后渐渐恢复理智。

因为我听到了上面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

我的听力愈发敏锐,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但是却不能像唐老师那样直接睡过去。在无光的黑暗中,时间成为了难以琢磨的东西。

唐老师说他要睡一会,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好像只是刚刚,又好像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我平常的心跳是一分钟70次,大约一秒一次。1,2,3,4……我数着我的心跳,试图重新掌握对时间的感知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逐渐失去意识,坠入梦中。

再醒来我几乎是惊醒,死寂的黑暗和半边身体的麻木证明我依然被困在废墟中。上面没有声音,不知道距离我睡着过了多久,于是呼唤道:“唐清和?”

上面传来唐老师低沉的应答:“嗯。”

“你感觉怎么样了?”

“还……呃,还好。”

“听起来不太好,你到底怎么样了?你别骗我,骗我和不骗我都没有意义,我听得出来。”

“我…..我肚子上的水泥块在往下沉,压力,呃……越来越大了。”

唐老师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我依然听出了他在忍痛。

“什么程度?你还能坚持多久?”

“我不知道,嗯……但是还不算严重,我的腿被压住了,生也生不出来。只要羊水不破,暂时就没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未落,忽然一阵刺耳的响起,与此同时我看到脸上方有一点微弱的光亮,映照出层层叠叠的碎石砖块。

“是电话!”我大喊,“在我上面,在哪里?”

“我看到了,在角落,我试一下。”唐老师回道。

我激动得心脏砰砰直跳,顺着那一束微弱的光,我看清了自己上方的空隙内唐老师的手在往外伸。

“我看到你了!”我难以抑制。

可是他的手上有红色的血。

“唐老师,你流血了。”我心里发慌。

唐老师并不回话,我看到他的手伸得很艰难,以至一直颤抖,可是那处震动的光源始终在他够不到的地方。

“嗯呃!”头上传来一声痛哼。

“你还好吗?”我瞪大眼睛,看见一缕鲜血流到他细瘦的手腕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拿不到……”唐老师的声音发闷,“我左肩膀被钢筋刺穿了,手伸不过去。”

“那你,那你……”

我没想出要说什么,忽然铃声停下,光也熄灭,我重新进入彻底的漆黑之中。

我有点想哭,说实话。

“唐老师,你说什么时候救援队能找到我们?”

“文树,你不要绝望……唔……”

“唐老师?”

“哈……我……我喘不上气……”

“什么?”

“我……很痛……肚子被压得太厉害,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到唐清和变得急促的呼吸和已经完全不能克制的呻吟,紧接着我听到从某个地方传来噗的一声,然后就是滴滴答答的流水声。

羊膜还是被压裂了。我一时间四肢冰冷,慌忙无措,只好强迫自己镇定,可是声音止不住发抖。

“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呃……唔嗯……好痛,有点发麻……”

他的声音压得厉害,呻吟声止不住,我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变大,忽然有一滴落在我的手臂上,温热的带着腥气。

“孩子、孩子能出来吗?”

“不,不行……呃……我没法使力,石头压得太重,把孩子在往外挤,但是腿,分不开……呃啊……”

我手足无措,一时间黑暗中只有唐清和痛苦的喘息和羊水滴落的声音。

“还在,还在往下压。”唐清和的喘息越来越重,“肚子要压破了……呃……”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晃动,轰隆隆。一声惊呼憋在喉咙,身体被周围的石块牵扯不受控制撞击着往下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余震。

不知震动了多久,等周围重新归于寂静,我听见自己在小声啜泣。

身上很痛,这次我的右臂被石头压住了,疼得整个右半个身子都发麻,我咬着牙止不住倒气。

我听见我左边传来细不可闻的呻吟。

“唐清和!”我带着哭腔叫他的名字。

唐老师好像掉落得离我更近了,我的左手试探性地往外摸,忽然摸到一处缝隙,我往里一伸,居然摸到了他的头发。

“你怎么样!”我的手无措地乱摸,又不敢用力,忽然我感到一只凉凉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指。

“我在这边。”

唐清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更微弱。

“你什么情况,你还好吗?”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好半天,唐清和的声音才传来:“我肚子没被压了,腿也能动……但是刚刚掉下来,有块石头砸到我的肚子……呃……我下面好像流了很多血……孩子,不动了……咳咳。”

我仔细听完他说话,果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我慌神了:“是不是得立刻把孩子生下来?”

唐清和的手松开了,我听到他伸手去摸索自己的身体,有血水黏腻的声音响起,还有一声低沉的闷哼。

“好像……没怎么开指,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生下来……呃!”

急促的呻吟,然后是一阵没有呼吸的寂静。

“唐清和。”我只能叫他的名字。

“有宫缩,是好事……呃啊……”

不断有痛吟声从我身边传来,将我淹没在绝望的黑洞里。

“唔……咳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到他的喉咙里带着液体,我的手指溅到几滴温热,又是一股血腥气。

“唐清和,你哪里受伤了?”我的手无助的乱摸,摸到他柔软的脖子一起一伏。

“掉下来的时候,咳咳,钢筋插进侧腹……呃哈……”

我如坠冰窟,眼泪一直往下落。

究竟什么时候能来救援?

我的神智忽然出现了片刻的恍惚,我看到我和唐清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看我对他出神,就冲我笑,还问我的名字。我说我叫周文树,他说周文树不要走神。他念我名字的时候,声音那么好听,我一听就满脸通红。

可是忽然,他的声音变成了破碎的、沙哑的、绝望的、血腥的呻吟,周遭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黑得好像一切生命走向尽头的地狱。

我猛地惊醒,意识到刚刚我又陷入了昏睡。

这不太对劲,我动了动我的腿,忽然感到大腿根一阵湿润。原来在我最开始的时候我就受了伤,持续的失血让我的体力越来越稀少。

好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还等着你请我吃食堂呢。”我喃喃自语。

忽然我听到一声忍痛到极致的叫声,然后是哗啦一声,血腥味浓得我窒息,我慌张地去摸唐清和的身体,只摸到他浸了汗和血的侧脸。

“唐清和,你怎么样?”我牙关打颤。

似乎过了很久,黑暗中才传来他断断续续的回复:“头……头出来了,可是没力气了……”

“怎么办……”我几乎绝望。

“文树,我刚刚……呃,我叫你,你没回答。你是不是也受伤了……”

“唐清和,我们会死吗?”

“不知道……嗯……我是你的老师,没有保护好你……呃啊……你得活下去啊,文树……”

我绝望得无法自抑:“唐清和,我不要你做我的老师,我好喜欢你啊,我一直好喜欢你啊。”

唐清和那边已经没有回应,只剩下模糊的喘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感到有水滴从上方落下来,滴答滴答,越来越多,哗哗的声音在四方响起,是下大雨了。

我干渴得要命,张开嘴巴,舌头上果然接到了几滴水。冰凉的雨水让我有些清醒过来,水似乎越流越多,我听到了远处传来声音,不是唐清和的声音,是远处,别人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心脏却已经砰砰的跳起来。

我听到声音越来越近,一个操着京片子口音的男人越来越清晰:“小唐!唐清和!你在吗!”

我记得了,是陈达,是我之前的游泳老师,是唐清和说要一起吃饭的陈老师!

我扯着嗓子使劲喊:“救命!在这!救命!”

然后是惊喜的回应声,脚步越来越近,似乎还有几个人跑来增援,紧接着我头上的混凝土水泥块似乎越来越松,忽然一刹那,一束光从石缝里照下来。

我听见有人在问:“下面什么情况?”

我极力克制自己发抖大声讲:“我是唐老师学生,我没有大事,唐老师受伤很严重,快要撑不下去了。”

然后是陈达在和别人说话的声音:“对,得快点,唐清和怀孕快生了,现在状态肯定不好,那边——再来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顶的光芒越扩越大,直到正上方的水泥板被移开,刺眼的阳光一瞬间使我难以睁眼,我努力看清外面的场景,大雨滂沱,满地残垣,陈老师和几个救援人员正在努力地吊起压住人的石头。

我终于忍不住哭。

我被他们拉上地面,才看清楚我的右手和大腿都受了不小的伤,大腿根差点割伤动脉,被赶紧绑上了止血带。

可是唐清和就不那么容易了。

在唐清和的半边身子压着一块大石板,透过缝隙我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和紧闭的眼睛,他浑身都有血,下身被埋在深处看不清,只能闻到刺鼻的血腥。

我没顾自己的伤势,和救援人员一起使劲把第一块石头挪到一边,可是第二块水泥露出了半截钢筋,正插在唐清和的身体里。

现场没有切割工具,只能靠我们人力把水泥尽可能按伤口进入的角度原路抬起来,我们手上一动,就能看到唐清和的身体随着颤抖,一条长长的钢筋从他身体里缓慢拔出来,钢筋全是红色。到后面唐清和已经不动了,水泥块轰然侧倒下去,他的身体终于露出来了。

我看到陈达把唐清和扶了出来,他隆起的孕肚已经血肉模糊,身下裤子半褪,双腿间夹着一个血淋淋青紫的胎头。我不想多看,把外衣脱下来盖在唐清和的腰间。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唐清和被抬走,我浑身发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陈达在我旁边,他远远注视着唐清和离去的背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往下一处废墟走过去。

唐老师幸运地得到了救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钢筋扎穿了他的肩膀,又伤了他的子宫和肠子,医生借助简陋的环境给他紧急进行了手术和止血,算是勉强捡回一条命。他的孩子却并不幸运,在子宫内遭受了压迫和撞击,又在生产的时候憋得太久,已经没了气息。

我跟陈老师说,孩子去找他的父亲了。

陈老师点点头。

“清和也是可怜人,父母走得早,就一心扑在工作上。好不容易相亲结了婚,丈夫和孩子又一起走了。”

言语之间,尽是惋惜。

“这么一震,我公司估计得把我又调回海城了。”我说,“我想带唐老师去海城养病,他伤得重,海城气候好,适合养伤。”

陈达拧起眉毛,疑惑地看着我:“你?带他?去哪?他能跟你这小屁孩走?”

我看着他的表情,隐隐感受到了一股别扭的、被抢了宝贝东西之后的敌意。

我啧了一声。我还需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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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这么大的快递是谁给我寄来的,也并不知道这个超越当代科学技术的东西从何而来,当我拆开快递看到一个形如充气娃娃般假得离谱的人形物,我看到放在这东西胸口的一则说明书。

请把手掌放在我的心脏前,想像出您想要的样子。

这一句话仿佛击穿我的内心。

我自从毕业之后就一直单身,倒也并不是因为我的条件太差,只是我当年深爱的恋人弃我而去这件事对我造成了太大打击。我依然记得在硕士毕业那天和姜修在天台畅聊未来的黄昏,他却将我们五年的爱情长跑画上句号,转眼便嫁入当地有名的豪门。

直至今日,我依然记得他那天笑得好看,却说出了那样无情的话语,我不知不觉就将手掌放上人偶的胸膛,等我回神才发现,那木偶竟然正在逐渐变成姜修的样子。

我吓坏了,眼睛却不由自主紧紧盯着。我看到姜秀挺直的鼻梁从人偶上浮现,深邃双眼渐渐被雕琢出来,我曾亲昵吻过无数遍的嘴唇快要张开,然后就是他乌黑的头发,修长的身形,瘦白的双手,那让我想得发狂的肌肤和体温,以及最后浮出眼下的一点痣。

我盯得呆了,姜修竟然就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眼前,与以前一般无二。

“主人,请您为我下达指令。”冷冰冰的机械音传来,试图打破我这场美梦,我却不管不顾地上前,紧紧拥抱姜修的身体。

“我好想你。”我流着泪。

可是仿生人就是仿生人,现在它只模仿出了姜修的样子,却不能产生姜修的情感。我尝试几次拉他的手,得到的只有古井无波的顺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是从前的姜修,他会反手扣住我的手指,与我十指紧握,我想。现在这个仿生人反而更像抛弃我的那个姜修,冷冰冰拒我于千里之外。

“姜修,你究竟爱不爱我?”

“对不起主人,我没有被设定爱这一功能。”机械音响起,被我无视。

“姜修,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你利用我,是因为我可以帮你做学术,是不是?”

“对不起主人……”

“姜修,所以你选择了嫁给别人,他能给你钱,是不是?你没有心,你跟我装得那么纯情,但是在他的床上,是不是叫得很浪啊?”

“对不……”

我没有来怒火中烧,多年来爱而不得的痛苦和积怨扭曲成怒火,我一把推倒这个和姜修一样的仿生人,扯下他身上那层丑陋拙劣的包装纸,当他雪白的腿根暴露在我的面前,我的性欲空前高涨。

我掰开他的后穴,就像心中构想了无数次那样直接插了进去,他温暖紧缩的穴吸得我头皮发麻,我几乎半分钟都没有坚持就射了进去,然后又很快变硬,继续在他身体里抽插

如果是姜修的话,他一定在求饶吧。他那么温和的性子,经不起我这样的力道,一定会满脸通红,被我操哭,然后颤抖着求饶吧。

我在脑子里爽得快要上天,手掌不自觉抚上这具身子的胸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快发现了变化。

这个仿生人似乎也可以模仿我脑内构建出的性格与情感,竟然如我所想,沿着漂亮的脸颊滑出一滴泪:“轻点,阿桐。”

我的灵魂都要震撼起来,忽然感到欣喜若狂,我的手压住他的胸口,脑子里不断回想姜修和我相处的曾经。他会在上下学的路上和我并肩走,他会对我温柔地笑,也会故作生气和我打闹,他会在我喝醉酒之后背我回家,像一个温婉的妻子给我喂醒酒药。

可也是他背叛了我,他说我没有前途,不能给他想要的生活,只会徒增折磨。他摇身一变,变成了那个丑陋肥胖的矮男人身边的妻子,甚至还在酒会上被人拍下他惊艳却老道的挡酒姿态。

我紧紧盯着仿生人的眼睛,感觉它的眼神逐渐变成了我熟悉的样子,最终我在他体内射下最后一泡浓精,在我没有设想的前提下就自然地说出姜修该说的话。

那句话是:“阿桐,我好爱你。”

我完全沦陷进去。

我住在二层公寓楼里,狭小拥挤,隔音也很差。我有点害怕自己家里藏着一个所谓的姜修被别人知道,我也不太好解释。

但是姜修的存在极大地提升了我的幸福感。白天我出门上班,姜修就按照我的嘱托在家里帮我仔仔细细打扫卫生,晚上我回来,姜修已经做好了一桌热腾腾的饭菜,最后我把他拥在床上,在他体内泄欲,完事之后我们相拥而眠,就像我曾经想象中的夫妻生活。

偶尔我也会产生恶趣味。

我给他穿上了一身女仆的裙子,看着他修长的腿裹上白色的丝袜,窄窄的细腰套进蕾丝的裙子,然后对着我露出羞涩难为情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故意颐指气使地让他趴在地上为我一寸一寸地清理地板,如果他不愿意,那我就用手掌贴上他的胸口,用意念修正他这一点不如我意的性格,然后看着他对我唯命是从。

姜修或许不再完全是姜修,但是他变成了我最爱的样子。

那个什么搞房地产的土豪,他能有一个我一打开家门就有一个穿着女仆裙迎着我的姜修吗?他不能。

我越来越放肆,把我稀奇古怪的想法在姜修身上试了个遍。比如让他忽然长出猫耳猫尾,或者让他回到学生时期的少年样貌,还会让他下面整天含着串珠子,等我回来才能扯掉。

那一段时间我几乎废了,谁也不知道我小小的出租房里藏着这样一个宝贝,我在淫乱和沉沦之间度日,几乎不能工作,业绩下降了不少。

然后我作出了一个最疯狂的举动,我想看他怀孕的样子。我把手掌放在他的胸口,他现在已经不是单纯地看着我操作,而是会露出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用双手握着我的手腕,等待我给他下什么新的指令。

很快,他女仆裙装下的肚子慢慢鼓起来,把裙摆撑出一个隆起的弧度。他难受地扭了扭腰,双手捂着肚子,直到裙子也不能包裹着他的肚子,露出他雪白浑圆的腹底。

“姜修,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如果你要是个女生,就给我生好多孩子,对不对?”

我满意地笑了,忽然感觉整个人都暖洋洋地被装满了。

他的肚子里现在有三个孩子,大得高高顶起来。就好像在这一刻我漂泊半生,终于和我此生挚爱有了自己的家庭。

我很喜欢姜修穿着女仆装怀孕的样子,我让他骑在我的身上,那个新生的女穴紧紧套着我的阴茎上下抽插,高隆的大肚在我身子上甩动,我痴迷地摸着他的孕肚,看着姜修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属于我的样子,在他身体里射了一次又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一开始,我不舍得让怀孕的姜修再照顾我,可是很快我就发现新的乐趣。我喜欢看他大着肚子跪在地上给我擦地板的样子,巨大的肚皮在地板上蹭来蹭去,腹中的孩子会闹得姜修不得不跪地安抚肚子。

我也喜欢姜修系着围裙给我煮饭,围裙被孕肚高高顶起,一直顶到了灶台沿上,姜修一手扶着腰另一手炒菜,偶尔停下来擦擦额头的汗水。

我还喜欢姜修洗澡的样子,泡沫在他光洁膨隆的肚腹上打滑然后水淋淋的顺着他的皮肤流下来。有时候我会在他洗澡的时候坏心眼地把他绊倒,他高耸的肚子直直砸在坚硬的地面上,砸得整个肚子都凹陷了,然后疼得说不出话一直流泪的样子。我就会把手放在他的胸口,让他的疼痛渐渐消失,然后对他说:“只有我对你最好了,没有我你怎么办呢?”

最近公司领导总是因为我神志恍惚批评我,所以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让反过头去折磨姜修,因为无论我对他做什么他都接受。

我会故意把姜修肚子里的孩子增加,最多的时候甚至加到了十二个。他肚子大得快破裂开,皮肤都被撑得丝丝渗血,肚脐被扯得半透明,我看着他痛苦流泪的样子,就摸着他的肚子亲吻他,然后流着眼泪对他说,都怪他抛弃了我,这是对他的惩罚。然后姜修就拖着巨大的肚子对我不住道歉,忏悔着说他对不起我。

我觉得不够,一拳打在他大得可怕的肚子上,眼见着他的肚子被我毫不留情地打进一处深深的凹陷,姜修连痛呼都不可以发出,因为隔音不好。我看他忍疼忍到快要昏倒,可是拳头却一个又一个砸到他的孕肚上。直到他的肚子被我打得青紫一片,血色透过快要透明的皮肤弥散开来,然后小穴冒出一股又一股血沿着大腿淌下去。我才会心满意足地把手掌贴过去,重新改写他这具被我泄愤打烂的身体。

当然,狼藉的地面和床褥也要由他自己大着肚子为我一点一点清理干净。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面对仿生人,还是面对真正的姜修,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究竟是爱还是恨。

而我的欲望已经不满足于在这间小小的出租屋内施展,我开始想要姜修出现在我正常的生活中。

我要求姜修把三胎快要足月的孕肚用束缚带死死裹紧,我两只手一起用力帮他勒腹,直到把巨大的肚子裹成单胎五六月,勒得姜修疼得喘不过气,然后穿上厚实的羽绒服,叫人基本看不出来孕相。就这样姜修会在每个工作日的中午裹着孕肚,步履维艰却要若无其事地走到我的公司为我送午餐。

他第一次送饭的时候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的确,让他的身影出现在公司门外的时候,一瞬间我恍惚以为这是真正的姜修。他那么英俊貌美,身材修长,却眉目温柔满眼只有我一人。我去接过他手上暖着的饭盒,然后给他一个拥抱。

我的同事们都彻底惊愕了,他们激动又羡慕地来打听我的妻子,问我是如何得到这样的贤惠温柔的美人,然后啧啧称赞。我一边应答,一边思绪已经躁动起来,只有我知道姜修的衣服下面勒着一个三胎的孕肚疼得让他是止不住颤抖,只有我知道他漂亮的女穴里夹着一个巨大的假鸡巴,一路走来可能内裤已经湿透了,只有我知道他在家穿着女仆装挺着肚子为我服务的隐忍样子。

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史无前例的巨大满足,我快幸福疯了,我真想昭告全天下,这个人,姜修,是我的妻子!

我的生活也就是这样被毁灭的。

平常的一天我在上班期间接到了姜修在我面等我的短信,身下便条件反射般微微抬头。我带着喜悦的心情走到公司门外看见那个熟悉的美丽身影,走过去伸手就要摸摸他衣服下面被束得坚硬无比的孕肚。

可是姜修一激灵闪过了我的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我的头上,这不是我的姜修!

这个姜修穿着价值不菲的衣服,气质也带着雍容,眉眼之间早已变得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周桐,你什么意思?”真正的姜修把我拉到一旁,不悦地看着我。

“什么……什么意思?”我牙齿打颤,居然对眼前这个姜修产生了没有来的恐惧,可是一边恐惧,一边脑子里又浮现出同样的一张脸大着肚子在我身下婉转呻吟的样子。

“你为什么在外边说我是你的老婆?事情都传到我耳朵里了,你会害死我知不知道?”姜修的嗓音还是那么温柔,但语气却冰冷刺骨。“周桐,多少年了,你不会还放不下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努力压制住脑子里那些混杂的念头,极力表现得像个正常人,扯出僵硬的笑容:“是你听错了。我已经有了新的恋人,可能听的人把你们弄混了。”

“是吗?”姜修怀疑地看了我一眼,到底还是松了口气,“你走出来了就好,别再和别人说我的事了。你知道,对你对我都好。”

“嗯嗯。”我点头答应,目光却不自然地往下移,去看姜修被衣服遮住的胸口、腹部、腿根。没由来地,我冒出一句话:“姜修,去我家吃个饭吧。”

姜修表现得有些抗拒:“算了,我下午还要回家。”

我打断他,极力压制住眼底的炙热:“当年你丢下一句话离我而去,如今我们吃一顿饭,也算有始有终。”

姜修勉为其难答应了。

我在姜修表达出顺从态度的时候悄悄在裤裆里射了。

晚上我让仿生人姜修做了一大桌子菜,接下来只要让仿生人躲在厕所,我和真正的姜修或许也可以再续前缘。

那些我在仿生人身上做过的事,或许真正的姜修也可以接受。

我再也不能抑制住兴奋,抱住仿生人姜修,双手用力揉压他的大肚子,按得他肚皮都出了红印子,形状也扭曲。

“姜修,我真的好爱你。”我在他身上不断重复这句话,嘴唇吻过他的肚子,在他凸起的薄薄脐尖用力吸吮,吸得鼓胀的肚脐红红一大片充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桐,我痛……”他挺直自己的腰,带着哭腔求饶。

“只要过了今晚,过了今晚。”我几乎痴迷了,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干脆一把把他推进厕所里。

“姜修”好像摔了一下,我也不在意,我已经给他下达了安静的指令,过了今晚,我将拥有真正的姜修,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我要让那个真正的姜修也在我的身下叫我阿桐哭着求饶,让他成为我金屋藏娇的妻子,让他和我永远在一起。

咚咚咚。敲门声。

我身心舒畅,好像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我走进房门,打开猫眼,想看看姜修此时的表情。

门外的姜修果然静静站在那里,还没等我仔细看,我忽然扫到姜修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表情阴鸷,身后拿着铁棍。

我一瞬间汗毛倒竖,浑身的血液往脑袋上涌。姜修,你敢骗我!你敢背叛我!你敢背叛你的主人!

“周桐,开门。”门外的姜修喊我的名字,我疯狂咬着指甲,想要找到一个脱身之计。

这时我想到了厕所里的那个姜修。

没错,只要把他变成了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就可以帮我把这个马仔狠狠揍一顿。

我折返打开厕所门,却看到姜修痛苦地蜷缩在角落,双腿张开,从他难以合拢的小穴里往外流血和羊水,把我精心给他打扮的女仆裙都染得猩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在干什么?”我心里烦躁,一把掀开他的衣服,只见他伤痕累累的巨大肚腹一阵一阵紧缩发硬,即使如此,他还是依照我的命令,连产痛也不发出声音。

“阿桐……呃哈…….我要生了……呃!”三个孩子在他临产的肚子里翻涌,姜修无力地挺着腰,脸色苍白,五黑的头发湿漉漉如水洗。

我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低头去看他的穴,他粉红的穴往外鼓出来,一个黑色的抬头隐隐从洞里往外挤。

“我管你生不生!”我的太阳穴直跳,一把拉过他沉重的身子,手掌放在他的胸口。变化吧,变成我的武器,把那个叛徒的马仔打死!然后夺回我的姜修!

可是我看着身下那张姜修的脸,他那和高潮时一样的无神的双眼,张开的双唇微微颤抖,心里怎么也想不出该变成什么样的人。白光已经显现了,姜修在我的手下不断变幻,一会变成少年时的姜修,一会变成女体的姜修,一会肚子里装满半死的胎儿,一会又扭曲成拒绝我时的丑恶嘴脸,一会三个眼睛,一会五只手臂,一会两个孕肚,一会缩成肉球。

乱了,全乱了,我的精神也崩溃了,脑子里好像被电流通过一样抽搐着,眼前甚至看不清东西了。

“砰砰砰砰”,我听到我的门被那个男人用力砸,脑子似乎忽然清醒了一些。

我低头一看,姜修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已经露出整个头皮,在他的穴口一收一缩。

至少,至少不能让门外的姜修看到这个大着肚子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否则就全完了!

我这样想着,竟然露出了微笑。我的下体又硬又烫,我的手臂充血有力,我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第一下正对着姜修高耸的肚子劈了过去。

姜修硕大的孕肚立刻涌出鲜血,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流露出一丝茫然,我的性欲更旺盛了,菜刀一下一下劈在姜修身上,我得把他杀了,我得把他剁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刀光砰砰地砸,姜修的肚子已经被我三刀开瓢,血淋淋的肉皮还在颤抖,好像戳漏了一个大水球,羊水和血往外窜得老高,一直溅到天花板,我看到他血红的子宫里面三个蠕动的婴儿,砰砰砰,也被我砍烂!姜修的身体不断抽搐着,鲜血从他嘴角流出来,我立刻一刀劈在他的脸上,他美丽的脸蛋一下裂成两半,要剁,要砍,要把他杀得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我才能拥有姜修!

砰的一声,大门已经被那个马仔打开了。我听到有人进入我的家门。

我不在乎,我尽情挥舞,我的菜刀就是我的鸡巴,我的鸡巴就是我的生命,我的生命在挥洒啊。

我一下射出一滩精,裤子湿热,手上脸上也湿热,我手下的东西已经变成了一滩黄红相杂的肉块,而这东西到死都遵守我的命令,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听到了厕所门被打开的声音。

那个马仔出现在我身后,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铁棒子咕噜噜滚到一边,然后是姜修,他脚下一软,跪在我的面前。

“周桐……你……你杀人了…….”姜修的嗓子像被扼住似的。

“姜修。”我面上一喜,放下菜刀,早就不在意我已经满身满脸糊住浓稠的血。

朝姜修走过去,然后抱住他,我流着泪笑着说:“姜修,我好想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一次见到师尊的时候,我只有十四岁。

那时候我只是个村里的土孩子。魔物出山,大火把村子烧个一干二净,我眼看着村长伯伯被一个四眼八爪的厉鬼囫囵吞吃,又看见小晖哥哥被污浊的触角拖进火海,然后一个庞大可怖的魔物在我头顶张开嘴,我闭上眼睛等死。

就这个时候,一道暖洋洋的金光把我裹起来,魔物们在一道又一道闪光中烟消云散,我睁开眼睛,看见一众白衣仙士结成战线,击退妖魔。

而彼时的师尊,就把我抱在怀中。

我是我们村子里唯一幸存下来的人,师尊看我年幼,于是收我为徒。

我就成了琨灵山沉玉长老年纪最小的徒弟。

后来我才知道,沉玉长老名声在外,论资排辈仅在掌门之下,且修为深厚,形貌亦美,日月入怀,岩松孤立,骨若春雪。

我不懂师兄师姐们这番赞美之词,我只当师尊是天上的神仙。

师尊带我温厚且严苛。我开蒙得晚,根骨并不牢固,因此修为不佳,常常挨罚。师尊就板着一张脸,揪我到他的后院加练好几个时辰,若有懈怠,便是一鞭子抽过来。

师尊的鞭子疼,但从来没伤过我。

日复一日,许多春秋,我在师尊门下越长越大,身体抽了条,声音也变得哑,直到我个子窜得比师尊还高,师尊带着惊奇和欣慰对我说:“遥安,你长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遥安,是师尊给我起的名字。

我是个孤儿,被村长伯伯捡回家里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养大,伯伯没有学识,只给我起了狗儿牛儿的小名。

师尊说我以前命苦,来日人生尚遥远,望我步步平安。

从那时我才真正有了名字。

我长大了,师尊好像不会老,他们修为深厚的人都这样,不会变老,也不必饮食,好似凡尘琐事种种,半桩不缠身。

我那时候以为,等我也修好功法,就可以和师尊一直在一起,降服妖魔,解救苍生。

但很多时候命运就是会在某个时间点产生不可逆转的剧变,身在其中的人不可能察觉,可是等到沧海桑田变,回头意识到那一刻的重要性,也早为时已晚。

我照常在后山砍柴,想着回去给师兄师姐们烧火煲汤。却忽然脚下一滑,天旋地转,掉进一处石窟。

石窟里有大魔,被我破了封印。

大魔从休眠中醒来,手掌一挥便能遮黑了半边天,巨口一张就吞掉了琨灵山几十位修士。魔气肆虐,遮天蔽日,如同天崩地裂。掌门带领修士们奋力反抗,可是人们一个接一个死去,鲜血横飞,惨然如地狱。

大魔的掌爪挥过来,我以为我要死了,可是这一次还是师尊救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周哭号惨叫声一片,师尊挡在我面前,爆发出惊动日月的金光。

我那一瞬间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大魔曾在数百年前作祟,被琨灵山上下满门弟子用生命封锁在山下。此番冲破封印,大魔力量更强,想要封印,只有以命换命,也只有沉玉长老做得到。

大魔的力量被悉数纳入丹田,唯有沉玉长老的深厚修为,尚且能以命相博一试。

魔气散去,满地废墟,师尊在我面前缓缓倒下去,呕出一口鲜血。

我第一次见师尊这个样子。

掌门安顿下存活的弟子,然后把我和师尊软禁起来。

掌门说我冲破封印沾染了魔气,不宜再见旁人。

“那师尊呢?”我问掌门。

掌门沉默了,摇摇头,眉眼露出哀戚。

大魔在师尊的丹田中盘踞,不断吸取师尊的生命力,直到被彻底净化。无论净化成功与否,师尊都难逃一死,世间无人可救,也无人可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木然地停留在原地,看着掌门慢慢走出去的背影,和房间落下封印的声音。

一开始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梦一样的,我敢不相信,也不愿相信。

直到我偶然看到师尊更衣,他原本平坦的小腹鼓起一个微小却难以忽视的弧度,里面有东西作祟,于是师尊伸出手指轻轻揉了揉小腹,然后发出一声难以察觉的叹息。

我如同被雷劈中,悔得想死。

为什么我要去后山劈柴?为什么我没有站稳?为什么我冲破了封印?为什么,那时候不是我挡在师尊前面?

屋子小,我做什么师尊都知道。

半夜我心里难受得睡不着觉,用碎瓷片来回割自己手腕的时候,被一只手抓住了胳膊。

那只手凉凉的,如瓷如玉一样的骨肉,和当年抱着我的时候一样。

“不要自责,遥安。”师尊静静地站在我身后,“是我情愿的。”

在屋子里不知晨昏的日子一天天地过,我数着屋子里的地砖,感觉被整个世界抛弃。只有师尊的小腹处越鼓越大。大魔在他的肚子里整日不得安宁,师尊终日要忍受疼痛折磨。

我看着师尊躺在榻上忍痛的样子,大着胆子坐到他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徒儿帮师尊揉一揉吧。”我紧张得浑身发抖。

师尊累得阖上眼睛,轻轻点头。

我隔着师尊常穿的那身衣服,手掌覆上那处柔软而温热的凸起,激得我耳根发烫。我小心翼翼得用了点力气去揉,师尊的小腹就在我掌下滚动。我不敢看师尊的样子,只感受手下一阵一阵绷紧的身子和忍痛的喘息。

我的裤子湿了。

我知道我真的长大了。

从前师尊是神仙,那我就是对落难的神仙动了心思。师尊往日里那样高不可攀,如今却仰躺在狭小的屋子里,捂着肚子低喘。师尊的头发常年高束着,气如松竹,现在全散开落了满床,被汗水浸得湿漉漉。

我是彻底被魔气影响了心智,一边痛心愧疚,一边生出烈火燎原般的欲望。

我感觉我的师尊的距离也在一天天变得更近。

师尊不疼的时候,会和我讲我小时候的事。比如我第一次进山门,被外头的机关耍得团团转,最后摔了个狗啃泥。或者我从前修炼偷懒,自以为藏在师兄师姐们身后不会被发现,但实际上被看得一清二楚的样子。

“我现在的身子,做不了你的师尊了。等以后你出去了,不要忘记修炼,没有我的鞭子也不要懈怠。妖魔危险,你要保护好自己。”师尊平静地说。

“师尊永远是我的师尊,”我带着哭腔,“师尊别不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魔吸收的是师尊的生命力,于是师尊的身体一日复一日垮下去。师尊瘦削下去,力气越来越不济,只有肚子里的魔物长得越来越大。

我替师尊更衣沐浴,师尊已全然失了力气,靠在我身上。他的腹部往外挺出去,连肚脐也被撑开了,好像怀胎七月一般。我涌上奇异的感觉,就如同丈夫在照顾他怀孕的发妻。

“师尊,水温可还好?”我轻轻问。

师尊靠在浴桶里,无声无息地沉了下去。

我吓得浑身僵硬,把人从水里捞出来,用自己粗糙的灵气注入师尊的身体。我修为太低,感受不到师尊身体什么情况,灵气也如同石沉大海。

师尊脸色苍白,浑身湿透,如同死了一般。等到我六神无主快要强闯封印的时候,才慢慢睁开眼睛。

“遥安,你别怕。我只是太痛,昏过去了一阵。”师尊的声音沙哑,却依然柔和。

我神志崩溃,也不顾师尊衣不蔽体,只紧紧抱住师尊,哭得稀里哗啦。

我连这屋子的封印都解不开,何况大魔的封印。掌门想要除掉沉玉长老的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不惜付出门中弟子百条人命,而我便是掌门刺向师尊的那只匕首。

因此这世间,也的确只有我和师尊相依为命,度过他生命中最后一段时光。

我抱着师尊哭,师尊没有抗拒。我又把师尊抱到床上,揉着他肚子的手越来越往下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尊的皮肤极白,如同远山朔雪,青丝三千如泼墨,眉眼深深,唇上一点微红。我的痴念把我头脑冲得昏了,大着胆子去吻他的嘴。又掰开他的腿,胯下一团滚烫的隆起在他腿间摩擦。

师尊好像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注视着我的眼神和从前多少年一样,平静而清澈。

我脱下裤子,膨大的阳具挺立起来,然后整个贯入师尊的身体。我感到师尊的身体一瞬间绷紧了,隆起的肚子贴合着摩擦我的小腹。师尊的样子极美,疼痛让他如同琉璃易碎,薄冰折摧,他的脖子仰起了,颈线上有一条一条浅淡的血管,他的手指抓皱了床褥,那双抱我、教习我、鞭策我、保护我的手,如今抓得青筋暴起。他的肚子在颤,里面是我种下的孽,是我难以回报的恩,是我以后将折磨永生难以忘记的痛悔。

我在师尊的身体里泻了好几次,等我恋恋不舍地抽出来,师尊嫩红的花蕊深处涌出属于我的白浊。

师尊眼神已经模糊,只下意识地喃喃问道:“遥安……魔气,可消退了?”

我浑身一颤,师尊已然昏睡过去。

师尊以为我的情欲全然因沾染魔气所致,所以他在我身下时,没有一句多言。

我用双手捂住脸,哀哀地哭泣。

师尊或许说的也对,我是真的被魔气影响很深。

师尊的肚子越大,我的情欲越旺盛,以至于终日里师尊衣不蔽体,没有半分沉玉长老从前的样子。我这般疯狂,说不出究竟是我真正的情愫在这种绝境被扭曲,还是我被魔气滋生了太多邪念。

师尊的身体已经彻底坏了,他的肚子高挺比寻常怀孕妇人大很多,自己只剩病骨支离,缠绵卧榻。我不知道这净化究竟什么时候能完成,也或许根本没办法净化,大魔只会长得越来越大直到涨破了师尊的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整日在极端的悔恨和极端的情欲中疯狂下去,大恩难报便会无端生出恨。我恨,我恨师尊为什么要挡在我身前,恨他为什么不要自己的命,恨他为什么成为掌门的眼中钉,恨他当年从大火中救了我,恨他为何这样完美得如同神仙一般,恨他从前高高在上让我仰望,恨他的一切,也恨自己的一切。

我对待师尊越来越粗鲁。

师尊腹中疼痛难以忍受,我会故意加重了力气去揉。我看着师尊痛得浑身颤抖,看着他汗湿重衣,看着他痛得昏过去又醒过来,看他身体差到不断呕出鲜血。我看着师尊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去回忆他曾经谪仙般月朗风清的身影,去回忆当年和师兄师姐们一起修炼,一起挨师尊的罚,一起讨论师门闲事的时光。

我就痛彻心扉,我用灵气狠狠地去激师尊腹中的魔物,师尊高隆的肚腹中有东西涌动起来,痛得师尊不可抑制地发出呻吟,几乎浑身都痉挛起来。

可是即使这样,师尊还是一句话不怪我,只会在终于喘过气的时候哑到几不可闻地问我:“你的魔气,退下了吗……”

师尊开始陷入长时间的昏迷。

他的肚子就像他墓前的石碑,高高地压下去,宣示着生命的消逝。我轻轻抚摸他的肚腹,皮肤被撑出血丝,里面的东西越发坚硬。他昏迷的时候会咳血,斑斑点点溅在脸上和身上,好像雪间红梅绽开。

我曾听见师尊的呓语,呢喃低软,都是过去的梦,拉我进入回忆。

“遥安,不要偷懒。”

“遥安,你的剑谱看完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遥安,明日来我后院加练三个时辰。”

是我一天天长大的日子。

“遥安,你别怕,从这里就能进门了。”

“遥安,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琨灵山的弟子了。”

“遥安,该叫我师尊了。”

是我刚进山的日子。

“遥安。”

“来日遥遥,步步平安。你就叫遥安吧。”

“跟我走吧。”

是我们最开始的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遥安!”

忽然一声,是那天师尊挡在我身前,叫我的名字。大魔压境,碎石裂空,下一秒我就要被拍得血肉模糊,师尊奋然冲过来,释放出他一身所有修为,一瞬间金光灿烂,如同旭日初升。

这时候我泪流满脸。

师尊的眼睛动了动,我去看师尊的样子,他还是那么好看,如画中人,只是笼着一层死气。

我很想听师尊再说一句话,于是侧耳贴下去,可是等了半天没有声音,我抬起头,看见师尊还是那样闭着眼睛,再没了动静。

再没了动静。

我却忽然感到眼前亮起刺眼的光,闪得我闭上眼睛。耳边掠过妖魔沙哑的尖啸,带着绝望与不甘。我赶快睁开眼看,是师尊腹中发出的闪光,闪光慢慢消散,师尊的腹部逐渐变得平坦。

我睁大眼睛,伸手去摸师尊的肚子,的确消去了,不是我的幻觉,忽然一只手轻轻勾住我的胳膊,我一抬头,是师尊睁开眼睛看着我,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我知道,师尊活下来了,净化也成功了。我抱着师尊又哭又笑,一切结束了,我们终于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眼前的男人说到最后,眼角已经泛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面的几个仙士交换眼色,后排几个人已经慢慢掏出法器,准备布阵。

“李遥安,那你的师尊现在在哪里?”

一个仙士喝到。

琨灵山崩。他派仙士前来调查,只看到废墟中一座小小的屋子,屋子前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嘴角含笑,转过身去:“我师尊自然就在屋子里,诸位若想见他,请随我来。”

男人的背后冒出一阵又一阵黑色的魔气,他脚步虚浮,双眼血红,浑身煞气,神智模糊,已然是被大魔附体。

仙士谨慎地跟着他走进屋内,只见屋子里陈年的血迹四溅,灯火昏暗,蛛网缠丝,阴气重重。

“师尊,起来了,有客人来。”男人笑着打开床帷,语气轻柔亲昵,动作也温和。“是不是昨晚太累,我错啦。来,慢点起,我替师尊更衣。”

仙士们大着胆子望去,层层床帐内,只有一具森森白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霜原本不叫阿霜。

主上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只有八岁,他娘就倒在一旁泥巴地里,头上流着血,唤他的乳名水儿。

水儿像一头红了眼的幼兽,他把欺负他娘的地头蛇胳膊上几乎生咬下一块肉来,然后被那人狠狠一掼摔在地上。水儿一遍又一遍地往上扑,一次又一次倒下,等到快没有力气,他回头看他娘,他娘却不再叫他的名字。

主上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主上远远地喝止,那地头蛇见势不妙早跑没了影子。水儿愣愣地想要抓他娘的胳膊,却只擦过娘尚温热的肌肤。娘死得不体面,水儿就看着他娘的尸体被人们抬走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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