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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早有预谋(1 / 2)

('一切混乱至极。

阿多尼斯从未遇到过如此失控的场景。

失去了睡裤的遮挡,他左腿残肢赤裸裸地袒露着,他像是被撕掉包装纸的糖果,碾碎外层的糖壳后,露出早被蛀蚀一空的内里。

每一次试图挣脱,都只会让手腕上的绷带缠得更紧。

愤怒、无力、沮丧……复杂的情绪令人不适。

而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卖力地吞吐着他的性器。

哨兵的口活全是在他这里练出来的,对他的敏感点了若指掌,尽管阿多尼斯内心不情愿,该硬的地方还是硬着。

这绝对是报复。

阿多尼斯紧咬嘴唇压制喘息,腰腹的肌肉因为快感收紧,牵扯到了尚未愈合的伤口,刺痛感让他皱眉。

精神力还没恢复,尽管他已经不再发烧,头还是隐隐作痛,再加上失血后的虚弱,他心底生出一丝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偏过头,刻意不去看时文柏。

他睡衣的领口没有完全扣上,脖颈的线条因这动作完全凸显,手臂上举让锁骨也向斜上方勾勒出弧度,胸腔起伏时偶尔颤抖一下。

漂亮。

时文柏莫名地品出了几分“强迫”的香,繁杂的思绪在脑子里转了几圈,动作不停,俯身吞得更深,喉头涌动,满意地看着阿多尼斯用力攥紧了床柱。

“舒服吗?”

他伸出舌头,慢条斯理地舔干净残留的液体。

阿多尼斯没有应答。他的嘴唇上残留着齿痕,有些微肿,因为喘息微张着,水润润的。失血惨白的脸颊如今浮上一层浅粉,以往总是冷漠或锐利的金瞳覆上水光,多了几分柔软的脆弱感。

贴在他额头上的退热贴边缘翘起,勾着几缕发丝。

时文柏眨了眨眼,突然发应过来自己正在欺负一个伤患。

但他从没在阿多尼斯脸上见到过这样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瞬间,他突然想起了迟谦展示给他的那张照片——向导笑得明媚温柔,看着的却是其他人。

现在却不看他。

时文柏咧开嘴笑了一下。

他单手捧起阿多尼斯的左腿,脸颊在那片狰狞的疤痕上蹭了蹭。

这一举动果然吸引了向导的注意力。阿多尼斯怒目望向他,喝道:“你做什么!”

时文柏保持和他对视,头微侧,嘴唇吻上疤痕,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微眯起的绿色眼睛带笑,在阿多尼斯看来无异于挑衅,向导恨不得一脚把人踹出去,可他完好的右腿义肢被死死压在床上。

他想努力将左腿移开,却被钳制着,动弹不得。

半截残肢在哨兵的手里,像个丑陋可笑又任人宰割的瓜。

阿多尼斯眼睁睁看着哨兵舔舐截断处的疤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处皮肤被疤痕覆盖,表皮神经也早就被高温灼伤,理应没有知觉,却因为心理作用,变得格外敏感。

温热濡湿的感觉随着哨兵的舌头一起,一路向末端去,甚至连神经触点也被仔细地舔了一遍。

阿多尼斯从没被这么对待过。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或者说,他恐惧着失去自由、失去掌控权的未来。

这感觉太屈辱,他的额角沁出细汗,眼眶红了一圈。

但他说不出求饶的话,求饶也从不管用。

“时文柏……?”阿多尼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委屈,“这就是你的报复方式,折辱我、看着我崩溃?”

时文柏愣了愣,精神力紊乱让他很难控制自己的“本能”,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

他只是想在阿多尼斯脸上看到更多表情……

“不是的,对不起。”

他单手保持着压制向导义肢的动作,另一只手撑在向导的腰侧,向上挪了挪位置,俯身将额头贴在向导脸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体温已经下去了。

“别生气,阿多尼斯……不舒服吗,怎么不看我?”

他身上却还热着。

“为什么不看我?”

他没想过能再见到阿多尼斯,就像他之前说的,阿多尼斯像是命运送给他的临终礼物。

原本只是想要一点向导素,得到了之后又想要亲吻、想要拥抱、想要…更加亲密的接触。头痛已经不怎么明显,心口却空空的。

欲望不断膨胀,盖过了理智。

时文柏抬头,鼻尖蹭过阿多尼斯的耳垂,随后轻轻咬了个印子上去,“让我也舒服一下,好不好?”

他凑得太近,呼吸的热气全洒在阿多尼斯的脸侧,其中还混杂着向导素的味道。

阿多尼斯手臂发力扯动,既没能用手肘揍哨兵一下,也没能挣开束缚。他冷笑一声,忍无可忍地问:“我说‘不好’你就不会继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导在心里记下了这一笔账,做好了会被哨兵按着干一场的心理准备。

耳边却传来软乎乎的央求:“那求求你肏肏我,好不好?

“阿多尼斯,我没有背叛你,我是真的……”

哨兵没有说完这句话,就没了声音,沉默地维持着别扭的姿势,将向导困在怀里。

哨兵的精神力已经混乱到不需要仔细感知就能体会的程度,阿多尼斯突然意识到,时文柏已经濒临崩溃。

他从没想过他们会再次重逢,也想不到重逢会发生现在这样的情景。

阿多尼斯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口。

他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复杂的情绪,感到一股说不出来的空虚。

“阿多尼斯,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长久的沉默中,时文柏先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点哽咽,“我快要死了,阿多尼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名其妙。

煽情的不像是哨兵会说出的话。

阿多尼斯还能感受到手腕上和腰上的刺痛,他抿了抿嘴,语气冷淡地说:“死之前把光脑还给我。”

半拥着他的人笑了声,直起身来,“亲爱的,你怎么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时文柏放开对他的钳制,双腿挪动,避开伤口部位,跨坐在阿多尼斯的身上。

“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嘴角勾起,脸上看不出一点悲伤或是失落,动作利索地脱掉了衣服裤子。

他这段时间饱受失眠和头疼的折磨,瘦了不少,但哨兵的体质撑着,没怎么掉肌肉,身上的线条反而因为体脂的降低更加凸显。

此刻他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洗过了澡,扶着阿多尼斯对准后,进去的过程丝滑,绝对是提前扩张过还涂了润滑。

向导仿佛能看到“早有预谋”四个字贴在了他的头顶,一下又起了火气,抬起右腿就往他身上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往下坐的姿势缓了缓,爽得长舒一口气,夹得阿多尼斯也爽到了。

“我就知道,”时文柏撑着床垫,一边喘一边说,“我们俩很合拍。”

他没心思修剪头发,发丝的长度接近向导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的长度。

他们正在做的事也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不同的是,如今掌握节奏的一方是哨兵。

他的手略过阿多尼斯腰上缠着的纱布,伸进睡衣底下,缓慢地摩挲着细腻的皮肤,然后一颗颗地解开碍事的扣子。

向导的身体因为快感轻轻颤抖着,白皙的皮肤上漫出了粉色。

时文柏爱死了阿多尼斯情动的反应。

以前总是很快就被干的迷迷糊糊,没机会好好欣赏,现在,哨兵得到了“机会”。

他知道阿多尼斯喜欢什么样的节奏和深度,甚至有些惊讶自己的身体把它们记得很清楚。

他一边动作着,一边微微俯身,小心仔细地沿着向导的腹肌线条一路向上摸,锁骨、喉结、下颌,他捧着向导的脸,不错过对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没法偏过头,只能感受着两人呼吸交缠。

“舒服吗?”

时文柏注视着他金色的虹膜,满意的看着其中只映出自己的身影。

跨坐在他身上的人展现出与S级相匹配的体力,阿多尼斯抿紧了嘴唇,不想配合对方的动作,却又被不上不下的快感牵扯着,焦虑到了极点。

“要不要再快点?”

时文柏向下沉腰,一直盯着他,没错过向导那突然轻颤的眼睫毛,也没错过掌根处的波动——阿多尼斯吞咽了一下。

“阿多尼斯…?”

回应他的,是干涩沙哑、轻的如同落叶触地的一声:

“……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关押恶兽的牢笼没了锁,饥肠辘辘的野兽露出獠牙,肆意地进食、标记地盘。

两人的身影交叠,老旧的床板发出吱呀的细响。

过热的情绪、动作不用考虑后果,无法使用精神力沟通的向导和哨兵,在纯粹的肉体碰撞声中,对抗着。

阿多尼斯的白发凌乱地铺在床头,衣襟被撕扯得布料开裂,他攥着纱布的指节用力到发白,手臂肌肉绷紧,试图挣脱不受控的混乱境地。

而时文柏的动作稳健有力,每一次感受到阿多尼斯的挣扎,就熟练地变换节奏反制,牢牢地占据了主导权。

他本有一肚子话想说,真枪实弹地干起来之后,那些文字全被他抛到了脑后……

只剩下哨兵满是占有欲的本能。

空气中弥漫着浅淡的玫瑰味,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却没人说话。

时文柏的绿眼睛牢牢盯着阿多尼斯,没有错过后者眼中闪过的焦灼和倔强。心中情感涌动,让哨兵的动作越发急切,生怕下一秒就会从这个美好的梦境中醒来。

手麻了。

在连绵不断的快感中,阿多尼斯眉头微蹙,脸色白了两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上的哨兵明显只把他当作获取快感和向导素的工具,这是一场报复……以己度人,换做是他,他当时也没在意哨兵感受如何、受不受得住。

混蛋。

阿多尼斯试着活动手指,但绷带挤压造成缺血引起的麻木和肌肉僵硬的麻木完全不同,一番动作不仅没有缓解,反而加重了不适。

不想求饶。因为小时候向巴尔克求饶示弱的阿多尼斯只会挨更狠的揍。

……但时文柏不是巴尔克。

阿多尼斯想起对方不久前,软乎乎放低语气的样子。

不如赌一把,即便输了,也不会有再差的境况了。

“时文柏……我的手麻了。”

他的声音很小,被不规律的呼吸冲得颤抖。

但哨兵一直关注着他的状态,没有错过这句话。

享乐的动作中止,时文柏当即伸手解开了禁锢着阿多尼斯的绷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之前挣扎得厉害,手腕和小臂上留下了明显的勒痕,痕迹发紫,不像有血色的深粉色那样诱人,反倒像是会因为触碰而脆裂。

时文柏一下又从混乱的精神世界中找回一丝理智,他小心仔细地握着他的手臂揉捏按摩。

紧张的氛围骤然变缓,窗外原本遮着太阳的云被风吹远,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

温暖的,照在时文柏的半边身体上,也将阿多尼斯银白的发尾点亮。

像是洁白无瑕的雪,下一秒就会融化在阳光下。

即使身体能被填满,被满足的感觉还是如水般流走——不知多少个日夜,他抱着属于向导的衣服,汲取着上面残留的气味——渴望和不安重新在心口挖出一个空洞。

他需要确保阿多尼斯留在这里,留在他的身边。因为失去对方,便意味着再次陷入那无尽的孤独。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时文柏,感受到一丝恐惧,恐惧阿多尼斯突然挣脱,恐惧那些曾经如美梦般美好的过去瞬间破灭。

恐惧自己根本没有从那个矿区走出去。

恐惧那如故事般的觉醒、在军部屡立战功平步青云、潇洒肆意地享受生活,真的只是故事。

只是一个注定要被时间遗忘的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这是他死前的幻想,他希望这样美好的梦境可以持续到永远。

时文柏眼皮猛然一颤,手指的力度不由自主地加重了些许,但旋即又放缓下来,仿佛害怕自己的力度会让那手臂再次受伤。

阿多尼斯暂时没有反击的力气,纵使手臂重获自由,也没有再动,他躺在床上侧过头眯着眼睛,虚虚盯着窗户框出的蓝天。

爽归爽,疼归疼,向导没有哨兵那样能靠着向导素止疼的作弊能力,汗水已经把鬓发完全染湿。

他不想理睬时文柏。

也不想承认自己在被解开束缚的瞬间,混乱的一拍心跳。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休息会儿,恢复体力,哨兵却不如他所愿,又把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牙齿轻咬指节,濡湿的舌头绕着指尖打转,时不时还嘬几下。

阿多尼斯往后收手没能成功,额角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挣开束缚,扇了过去。

脸颊上的血色更盛,时文柏毫不介意自己被扇了巴掌,甚至咧开嘴笑了笑,抬头露出脖颈,抓着向导仍要用力的手,引导它往脖子上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他又开始动作起来。

阿多尼斯手指用力掐紧,时文柏呼吸受阻,胸膛剧烈起伏,心脏加速将血液泵到身体各处,在耳内震响砰砰的鼓声。

标准的骑乘动作逐渐走形。

在意识飘忽即将无法控制肌肉的临界点,时文柏屏住一口气重重地坐了两下,双手撑在向导腰部两侧,微弯腰,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他张着嘴喘息着,再含不住阿多尼斯的手指,涎水淅淅沥沥地落下,落在向导的下腹,和那片白浊混作一团。

糊了层晶莹水光的手指死死抓着床单,阿多尼斯也在喘,受限于腰上的伤,再加上时文柏现在卸了力道坐在他身上,牢牢压着他的胯骨和腿根,他喘息的幅度比起哨兵来说要克制很多。

“滚,重死了。”阿多尼斯没好气地说道。

时文柏抬手抹掉嘴唇上的口水,另一只手的掌根在眉心揉了揉,哑着嗓子道:“亲爱的,怎么能用完我就丢?”

情欲勾起的红逐渐消退,他脸颊上的巴掌印变得明显一点,脖子上的掐痕也显出深色,但感觉不到痛,他没有在意。

向导素像是强效药,抚平了尖锐的头疼和无止尽的耳鸣,身体和精神力都像是泡在了暖洋洋的水里,舒适得不像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恨他和阿多尼斯的匹配度不够高,不然他绝对能借着这个理由、死不要脸地缠着阿多尼斯一直做,直到精神力痊愈。

恢复了正常思维能力的哨兵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撑着床起身,依依不舍地在离开的关口用力“嘬”了下。

阿多尼斯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他暂时没了能压制哨兵的精神力,义肢还坏了一条,体术也打不过对方。

和时文柏做是爽的,但他头疼伤口疼,现在不想再做了。

时文柏像是知道他的担忧,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一边道:“你那义肢我会尽力修的,但不保证能修好。”

他屁股和腿上的肌肉绷紧,硬是留存住了阿多尼斯的体液,动作僵硬地把裤子套上后,他苦恼地看着杂乱的床铺,和凌乱的向导。

这颗行星是废弃的,这栋楼是保存得比较好的建筑,这间房子,是装修和风景都有中上水平的房子。

房子面积挺大,有两间卧室,但时文柏来这里不是为了享受生活,也没什么精力收拾,阿多尼斯现在睡的床就是他之前睡的。

也就是说,另一间卧室里灰很大,床铺很旧,没法睡人。

他刚把向导带回来处理伤口时已经弄脏了一床被褥换了新的,现在又换一床,物资不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沉默让阿多尼斯不安,向导抿了抿嘴,说:“把我的光脑给我。”

时文柏望向他,自私的念头占了上风,“不行。”

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冷了下去。

阿多尼斯垂眸,面无表情地撑着床坐起来,额头上的退热贴早已经在汗水的侵蚀下失去了粘性,“啪——”地落下,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没管,扯过一旁的毯子,擦拭身上的水痕。

好不容易把时文柏留下的体液擦干净,阿多尼斯看着乱作一团的床单,抬起尚能使用的那条腿,把自己往干净的角落挪了挪。

他半靠在床头,金色眼睛此刻没有了往日的凌厉,取而代之的是难掩的疲惫与脆弱。

时文柏坚定了去补充物资的念头,他想起城郊有不少仓库,可以去看看有没有能用的。

不过,在出门前……

他缓缓俯身,伸出手指勾起一缕白发,用指尖轻轻摩挲,“亲爱的,我要出去一会儿,汤应该不烫了,饿了记得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盯着窗外,没有应答。

时文柏的手更近一步,按在了向导的义肢上。

“别乱动。”

阿多尼斯警觉地回头,与此同时,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伴随着腿部一轻,让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你!不要……!”

他试图用另一只手去抓住那即将被带走的部分,但时文柏的力道远大于病弱的他,没能坚持几秒,义肢就被哨兵拿着远离。

“你放手!”

他那金色的眼眸中闪现出愤怒、绝望、以及一丝难以言表的恐惧。

冰冷的金属,是支撑着他站立的全部力量。

最后一丝自我掌控的能力也被剥夺,阿多尼斯紧咬牙关,嘴唇紧抿着,眉宇间不由自主地抽动,仿佛在抗拒着不可避免的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给我……”

他的声音染上一丝哽咽。

时文柏的指尖沿着金属义肢的边缘划过,仍能感受到链接处遗留的体温——属于阿多尼斯的体温。

为了修理另一支义肢,拆下这个完好的作为参考是必须的,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拆除的好时机。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向导的表现也如他所预料的一样。

不过无所谓了。

窗框的阴影落在床上,形成了囚笼似的框格,时文柏抓着义肢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阿多尼斯伸手的动作,走进了阴影中。

“我很快就回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

时钟在四点响起,唐安随手挑了一枚书签,卡在未读完的页面,将书本合拢。

他起身清点了一下包装纸和绸带的库存,又给栽种在盆里的花们补了点水,就穿上外套、围好围巾。

将门口悬挂的“营业中”牌子翻个面,露出背面画着的——两个Q版小人牵着手往右跑,左边的空白处写着“回家了,勿扰”。

唐安转身,确认自己没把什么落在花店里,才出门、关门落锁,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他的花店开在闹市区,即使是过年前夕,依旧有不少客流,所以还能看到不少餐饮店和礼品店坚守着。

唐安路过烧烤店时打包了一些烤串,开车回到家的时候,才刚刚四点半。

一打开家门,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意。

唐安叹了口气,把烧烤放在玄关处,解下围巾,顺手在中控面板上调低了地暖的温度。

“时文柏,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不要把室温调的太高,会影响节律的,也不利于你适应异能。”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掉外套挂好,弯腰换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轮子滚动的声音响起,金发男人裹着羽绒被只露出脑袋和两条腿,脚在地板上一蹬,就和椅子一起从书房滑到了客厅。

“安安,你回来啦!”

时文柏挣开被子站起来,快步上前,给了唐安一个拥抱。末了,还拿脑袋蹭了蹭,委屈道:“我知道,可是房子里太冷了,我难受。”

他的异能兽是基伍树蝰,是生活在热带雨林地区的毒蛇,在低温环境中,基伍树蝰可能会尝试进入寒冷休眠状态,反映到他的身上,就变成一种持续的疲惫和不适。

他才觉醒异能不到半年,还没来得及适应和习惯来自于异能兽的“习性”,就遇上了近十年来最冷的冬天。

唐安回拥住他,亲拍他的后背安抚,“抱着我会好一点吗?”

时文柏更用力地把人抱紧,“你很暖和。”

“我带了烧烤回来,要先吃点垫垫肚子吗?”

“要!”

【2】

窗外,雪花纷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亮着灯,香薰蜡烛灯烛火轻轻摇曳。

阿多尼斯抿了口热茶,刚放下茶杯,一条手臂从他背后伸出,冰冷的手指攥住了他的手腕,指尖用力,将他的手掌抬起。

另一条手臂越过他的腰侧,拿着枚镶嵌着碎钻的戒指,准确无误地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严丝合缝。

肩膀上多了一份重量,耳旁的发丝被向后撩起,耳机被取下。

“新年礼物。”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亲爱的,在看什么这么入神?连我回家的动静都没听到。”

阿多尼斯抬手观察无名指上的戒指,细窄的戒圈表面做了磨砂处理,衬得碎钻更加闪耀,比起一整颗的大钻石,更加日常。

时导站在他的背后俯身,把人连凳子一起拢在怀里,手指勾起一缕他的白发,把玩着,问:“你说你想要个日常能戴的,这个怎么样?”

时导开了一家珠宝定制店,每次收到漂亮、稀奇的石头都会给爱人准备一件首饰,戒指也送了不少。

那些镶嵌了大颗宝石的戒指虽然好看,日常带着挺碍事的,阿多尼斯把它们收纳在首饰柜里。

阿多尼斯转动戒指,满意地说:“很好看,很满意。”

“你喜欢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看新剧本。”阿多尼斯瞥了眼手表,道,“你不是说今天五点才下班,我定的闹钟还没响呢。”

时导绕开椅背走了半圈,倚着书桌和阿多尼斯面对面,放轻声音说:“天冷,难受。”

“冻着了?”阿多尼斯伸手把他的手拢在手心,确实能感受到寒意。

“嗯。”时导恹恹地半垂眸,认下了这个理由——他的爱人并不知道他是异能者,自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难受。

阿多尼斯起身,“我去给你煮杯姜茶?”

时导用力眨了眨眼,压下语气中的疲惫,“你亲亲我就好了~”

阿多尼斯无奈地笑了一声,搂着时导的肩膀,在他嘴角印下一吻,“累了的话就去睡会儿吧。”

时导追上去亲了一下,双手环抱搂住爱人的腰,说:“晚上想吃火锅。”

阿多尼斯没有挑剔,道:“好,那我去把菜洗一洗切一切。”

年夜饭的菜单他们早就讨论好了,也提前采买了需要的食材。

时导低头,把脸埋进爱人的颈侧,短绒的家居服温暖且软乎乎的,还有熟悉的香气,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含糊道:“我就睡半小时,等我醒了我来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菜和切菜我还是能做的。”

“手指头会泡皱的。”时导不认同,“我不舍得。”

阿多尼斯顺着他后脑的发丝摸了摸,失笑道:“我没那么金贵。”

“我来弄。”

也不知道是不是胜负欲作祟,时导坚持到底。

阿多尼斯只能退让道:“好,知道了,全都交给你。去换身衣服好好睡一觉吧。”

时导抬起头,双手捧住阿多尼斯的脸颊,在人的嘴唇上用力地又亲了一下,才放开手,离开书房往卧室去。

阿多尼斯抿了抿嘴唇,将恋人留下的温度全部吃掉,坐回椅子上,拿起刚才被取下的耳机,重新戴上。

“继续。”他说。

静音了很久的通讯另一头传来被压制的呼吸声,“抱歉,长官……我们无意打扰……我们没有听到你们的对话!”

“别浪费我的时间,继续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是……我们已经排查了市内重要基础设施和市政设施,没有发现入侵痕迹,但叛军绝不会做无用功,除夕夜是他们最可能对袭击时间点。您是局里最了解他们行事手段对几个人之一,主任想要知道您有没有什么建议。”

“我已经退役很多年了,zetz的首领也换了好几任了。”

阿多尼斯强调了一遍,颇为头疼地说:“江边是不是会举行焰火晚会?去查查仓库,再确认下燃放点是否安全,沿途多安排些安保力量。”

“异能治安局人手不足……主任打算向自由联盟临时雇佣一批人,保障市政地铁的运行,您觉得如何?”

阿多尼斯不耐烦地皱眉,“我不想为这个决策承担责任。”

“……是,收到。”另一头的人也知道主任的要求有些得寸进尺,没有继续追问,“打扰了,祝您新年快乐。”

阿多尼斯应了一声,挂断了通讯。

书桌上的茶已经没了热意,阿多尼斯倒掉了茶水重新续了一杯,思忱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3】

唐安将吃完烤串剩下的竹签扔进垃圾桶里,抽了两张湿巾擦干净茶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头枕着沙发扶手,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偏长的金发发尾被他压在脸颊下面,明明觉醒的异能兽是蛇,睡姿却像猫一样。

唐安把毛毯展开给他盖好,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号码,诧异地挑眉。

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锁住门,他才接通电话,道:“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zetz今晚要发动袭击。”

“今晚……?袭击哪里?”

“你不是zetz的吗,问我?”

“阿多尼斯,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至少现在是。

通讯另一头的阿多尼斯反问:“你晚上不出去庆祝新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爱人身体不舒服,今晚不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唐安语气平静,“你不能因为你的过年计划被工作毁了,就来找我的麻烦吧。”

阿多尼斯轻笑一声,“希望你的花店能在袭击中幸存。”

“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你爱人说不定也很快就会忙起来。”

“什么……?喂,阿多尼斯!?”

唐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皱起眉头。

什么叫,“很快就会忙起来”?

时文柏学的工程,在朋友的维修店里工作,觉醒异能后,全职工作换成了兼职,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

为了补贴家用,他会在网上接一些画画的委托。

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和袭击事件牵扯上关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安只当是阿多尼斯刻意恶心他。

【4】

手腕上的手表震动,吵醒了浅眠的时文柏。

他眯着眼睛,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先环视了一圈,没看到唐安的身影,才唤醒了手表。

「zetz今晚会进行袭击,消息来源情报局。临时加班。」

有病吧?

今天是除夕夜啊!

Zetz的那群人是都没有家吗?

时文柏快速回复到:「身体不适,请假。」

仿佛预料到他的回复,也可能是很多收到消息的人都这么回复了,异能治安局的局长群发了一条消息:「不允许请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有一瞬间很想辞职。

他只是个外聘的顾问,做做网络追踪、破破悬案的,这种袭击事件不是他负责的范围啊。

而且外面天好冷……

但临阵辞职不好。

况且唐安的花店开在闹市区,每月租金很贵,除了节庆日收入比较高,一年内其他的多数时间,收入只能说是勉强和支出持平。

而他在康康维修的工作只够两人日常开销。

异能治安局开的工资很高,虽然平时要掩饰一下、找个合适的借口——比如维修店的分红,或是接了商单稿件——才能把钱带回家用,但失去这个工资来源,时文柏确实没法为爱人提供优越的生活环境。

时文柏在心里暗骂了几句zetz的首领,心里想着是不是该和爱人坦白自己在治安局的工作,因为他根本找不到合理的、能让他在除夕夜、顶着不舒服的身体出门的借口。

可是他还记得,唐安以前话里话外透露出的对异能治安局的不喜。

“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

唐安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自己爱人坐在沙发上,微低着头叹气的模样。

“安安,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嗯?”

唐安在他身边坐下,专注地看着他的绿眼睛,一副会好好聆听的模样,时文柏更不自在了。

“其实我……我在异能治安局有一份工作。”

“……啊。”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想和你说的,但你说以前开店被治安局为难过,所以我就没告诉你……”

时文柏心虚得狠,“我刚收到了加班通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班……通知?”唐安眨了眨眼,掩盖住了瞳孔的异样,“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加班吗?”

“是zetz要发起袭击事件。”

这不算是机密,时文柏没有掩盖,“你放心,我是外聘顾问,大概率就是在办公室和他们开会,负责网络安全,不会上前线的。亲爱的,我不是刻意隐瞒你的……别生气……”

“……我不生气。”唐安笑得温文尔雅,“但你不是还难受着吗?外面那么冷,能行吗?”

“我会多穿点的。”时文柏看着他的笑,心里犯怵,但又不好意思说出“自己需要治安局的工资”这件事,也怕爱人误会自己在嫌弃花店收入不够高。

他当然不会嫌弃,相反,他很喜欢唐安照看花花草草的样子——很漂亮,很有生活气息。

唐安抿嘴像是在认真思考,片刻后,他问:“这么重大的事件,会威胁到很多人的安全,我理解治安局的想法。不过,你知道今晚加班到几点吗?”

“估计会到很晚……”时文柏苦恼地皱眉,“对不起,零点的时候不能和你一起吃饺子了。”

“没关系。我可以煮好了给你送过去。”唐安说。

“我先去局里确认情况,到时候如果危机解除,我会尽快回家,如果没解决,外面很危险,你没有异能,在家待着不要出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脸上闪过一丝担忧,“我们可以视频聊天的。”

“……好吧。”

唐安用饭盒打包了一些饭菜,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随后,开车把时文柏送到了治安局。

车窗打开,两人交换了一个吻。

时文柏把脖子上的围巾围紧,嘱咐道:“路上注意安全,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唐安目送爱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关上车窗,慢慢驶出停车场。

时文柏的身体状态不佳,还要出来加班,而且,还是在过年期间……

唐安脸上的笑容消失,他没有往家的方向去,在城区中绕了两圈,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

空气中泛起水波状的涟漪,黑白配色的楔尾伯劳绕着他飞了两圈,与他融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发的末梢染上了黑色,金色的虹膜缩到最窄,像是环绕着黑色瞳孔的一道圆环。他的额间显现数道纵向的白色眉纹,同时,眼下周围也浮现出黑色的贯眼纹,眼神也从冷淡变得攻击性十足。

还带着家里温暖的羽绒服被他脱下、整齐叠好放在副驾驶座位上。

身穿黑色大衣的身影开门下车,如幽灵般一闪,消失在空气中。

【5】

时导抱着阿多尼斯的衣服睡得好好的,被手腕上的震动吵醒。

并不是提前订好的闹钟,而是下属的通讯。

“你最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时导的语气十分不耐。

下属连声道歉,不敢多耽误他的时间,连忙道:“老板您不是一直都想搭上官方的路子吗,机会这就送上门来了。帝国情报局联系我们,送了一笔大生意来!”

“这个时候联系我们?”

“对,说是要雇佣我们维护过年期间的安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重大的安排,现在才联系我们?”

离新年庆典只有不到七个小时了,而且为什么是情报局联系的他们?

这场事件可能比表面更加复杂。

他状态不佳,加上早就计划了要和阿多尼斯一起庆祝新年,他有点不想管这种事。

正欲让下属整理个名单出来,房间门被轻轻敲响。

“知道了,等我消息。”

他挂掉通讯,快速回了条消息,撑着床垫坐起身。

“我吵醒你了?”阿多尼斯站在门口,和他对视。

“没有,我刚醒没多久。”时导揉了揉眼睛,“你饿了吗?我现在就起床……”

“新年的庆典,预定好的节目单上,有个剧团去不了了。我们被临时喊过去,今晚可能要在剧场加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这么突然?”时导的睡意一扫而空。

“嗯,我也很头疼。”阿多尼斯说,“不过我记得你之前收到过庆典的邀请函。我们把行程修改一下,等庆典结束之后,一起去看烟花秀,如何?”

时导作为珠宝商,收到的邀请是商业上的,他忙了一年,希望年底可以和爱人清净地过年,所以直接推掉了它。

他有点生气,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个能避开爱人,让他有机会调查情报局和自由联盟的交易的时机。

“你会一直在剧院后台,对吗?”时导问。

“嗯,零点倒数之前,我可以溜出来找你。”

阿多尼斯说起谎来天衣无缝,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不希望把在情报局学到的技巧用在和恋人相处中。

时导琢磨了一遍流程和所需时间,点点头,勉为其难道:“那好吧。那我们一起去剧院,等活动结束,再去看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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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就知道这么多!!”

男人狼狈地坐在地上,死死按着自己不停流血的左臂,像极了被逼入绝境的老鼠,瑟缩着往墙角躲。

他脸上挂着刻意讨好的笑容,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可信。

唐安站在昏暗的灯光下,金色的眸子笼罩在眉骨处投下的阴影中。黑色的大衣微微敞开,他的身后映出修长冷峻的影子。

楔尾伯劳喙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站在他肩上,正用那双黑亮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地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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