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都是火,树木、房屋,一切都在燃烧,通红、炽热,熊熊燃烧的火将帝星的一切点燃,甚至连湖泊和海洋也化作了岩浆。
仿佛整颗行星正在用自焚的方式,向着成为恒星转变。
在极度的干渴和灼痛中,阿多尼斯醒了过来。
大脑胀痛,像是生锈了的齿轮艰难运作,他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看了好几秒,才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发生了什么。
……是时文柏。
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时文柏?
他原本是在去往总部行星的路上。
因为“门”内新出现的外星势力正在帝国各处挑起骚乱,他出行时有公司的舰队护卫。这样的行程他最近这个月已经进行了几次,这次却遭遇了一支奇怪的舰队。
没有涂装、陌生的造型,奇怪的武器装备——那支舰队发射出的“炮弹”是蓝紫色的,不引起爆炸,只一击就让舰船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多尼斯所在的飞船也没能幸免。
被击中之后,飞船的仪表板显示各个部件都没有损坏,却没了仪器运转的声音。来源未知的外力拖着他们不断向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艘飞船进入了异空间,大片的紫色云雾掩映下,星系在他们的四周快速掠过。船上的其他人都像是定格在被击中的那个时刻,直到他们“重回现实”,才纷纷七窍流血昏死过去。
飞船的仪表盘也亮起了各种颜色的报错。
阿多尼斯被未知的能量冲得头昏脑胀,却是整艘船内唯一还保持清醒的人,他勉力维持舰船的航行,最终不敌行星的引力,和飞船一起一头撞在了地表。
因为迫降弹射的装置坏了,向导的精神力也不能像哨兵一样干涉现实,阿多尼斯只能尝试自曝精神力缓解飞船撞向地面的速度。
再之后,就是他拖着受损严重的义肢,从残骸里走出来,遇到了时文柏。
他对着时文柏提起过“联公约的鬼把戏”,但他清楚联公约没有这样的本事。
琼没和他乘一艘舰船,他不确定对方是死是活,必须尽快联系……
嗓子隐隐作痛,阿多尼斯轻咳了下,牵动了腹部的伤口。
他皱眉想要起身,右手腕上传来阻力。
绷带在他的手腕上缠了几圈,另一头牢牢地捆在床头柱上,打了好几个结。
左腿空荡荡的,令人不安,阿多尼斯抬起左手就去够那几个绳结,印在手指上的齿痕印入眼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几排,层层叠叠压在一起,从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一直蔓延到指根,最深的地方是虎牙压出的小坑,皮下透着深粉,几乎破皮。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被反复啃咬吮吸的麻木感。
是时文柏!
阿多尼斯气得额角刺痛,反手攥着床柱往上挪了挪,努力地解开那一堆复杂的绳结。
他的一条腿蜷起,膝盖顶在床垫上助力,睡裤的另一条腿松垮地铺在床上。盖在他身上的毛毯在滑落到地上,睡衣的下摆被扯起一段,露出腰间裹着的纱布,尚未愈合的伤口渗出的血让它染上了一小片红。
白发的发尾因为他微微侧身的动作显得杂乱,鬓角处的发丝被汗水粘在脸侧。
他紧抿着嘴唇,唇瓣没有一丝血色,全神贯注地解着绳结,偶尔还皱眉不耐烦地用力拉扯一下腕上的绷带。
时文柏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退热贴还好好待在阿多尼斯的额头上,他甚至没有注意到门被打开的动静,这符合时文柏对现状的预估——向导必然是在先前的事故中伤到了精神力,否则早就甩精神鞭笞过来了。
时文柏刻意抬手敲了敲房门,唤回向导的注意力,问:“饿了吗?”
阿多尼斯扭头看到他,脸色一下变得阴沉,“你想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礼尚往来罢了。”
时文柏无视他警惕的神情,走到床边,把一碗热汤放在床头柜上,语气轻描淡写,“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别有用心吗?那就如你所愿好了。”
阿多尼斯眯起眼睛,“你这是想要报复我?还是联公约让你把我困在这儿?”
“别什么都往联公约扯,阿多尼斯。”时文柏愣了一瞬,随即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他的视线毫不掩饰地落在向导空荡荡的裤腿上,阿多尼斯没从中感受到嘲弄或是戏谑,却还是忍不住攥紧拳头。
久违的……屈辱。
他侧过脸,既是藏住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又是刻意忽视哨兵的存在,自欺欺人般地让自己从现下脱离。
时文柏不如他所愿,弯腰伸手,攥住了他自由的右手,指尖摩挲着自己啃出的痕迹,“阿多尼斯,再次遇到你之前,我从没觉得,命运对我格外眷顾。”
阿多尼斯冷笑,任由他作弄,没理睬他。
“说起来,”时文柏慢悠悠地说,“你之前还在我怀里喊我‘妈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猛地回头,“你说什么……”鬼话?
没说完的字句消失在两人的吻中。
阿多尼斯躺在床上,时文柏的另一只手撑在他脸侧,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受制于人的感觉让阿多尼斯十分不适,他毫不留情地咬住哨兵的舌头,手臂发力推拒。
哨兵吃痛退开,向导获得了喘息的机会,一边平复呼吸,一边试图从哨兵的言行中找到破绽。
仔细看来,他才发现时文柏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眼下也是青黑一片,整个人比上次见面时更显颓废和疲惫。
哨兵背着光的绿色虹膜幽深一片,浓烈的情绪翻涌而出。
“时文柏!”
阿多尼斯还没从失血的虚弱中恢复过来,伤口处传来的刺痛更是让他起了一身冷汗,他不敢多动拆了义肢的左腿,抬起右腿踹向时文柏。
攻击被轻而易举地拦截,时文柏翻身上床,屈腿把他的义肢死死压住,双手攥着他的手腕,把向导的手臂向上扯,用没用完的纱布和另一只手绑在一起,一起固定在了床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你放开我!”
这回和喝醉了酒的情况完全不同,阿多尼斯先被埋伏受了伤,又受制于人,真的起了火气。他少见地骂了几声脏话,随后直直盯着压制着他的时文柏。
“想用精神鞭笞,精神力能用吗?”
时文柏看透了他的意图,笑嘻嘻地舔掉嘴唇上的血,说:“我的精神力现在一碰就炸,如果亲爱的想和我殉情的话,我很欢迎。”
时文柏掐着他的下巴,在他的嘴角又啄了一下,轻声说:“你已经没得选了,不是吗?你一直都知道我要什么……”
哨兵想把他当作向导素的供给源!
“别做梦了。”
阿多尼斯咬牙切齿,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你不给,”时文柏往后退了退,换手按住他的义肢,另一只手勾着他的睡裤裤腰向下扯,“那我只能自己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切混乱至极。
阿多尼斯从未遇到过如此失控的场景。
失去了睡裤的遮挡,他左腿残肢赤裸裸地袒露着,他像是被撕掉包装纸的糖果,碾碎外层的糖壳后,露出早被蛀蚀一空的内里。
每一次试图挣脱,都只会让手腕上的绷带缠得更紧。
愤怒、无力、沮丧……复杂的情绪令人不适。
而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卖力地吞吐着他的性器。
哨兵的口活全是在他这里练出来的,对他的敏感点了若指掌,尽管阿多尼斯内心不情愿,该硬的地方还是硬着。
这绝对是报复。
阿多尼斯紧咬嘴唇压制喘息,腰腹的肌肉因为快感收紧,牵扯到了尚未愈合的伤口,刺痛感让他皱眉。
精神力还没恢复,尽管他已经不再发烧,头还是隐隐作痛,再加上失血后的虚弱,他心底生出一丝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偏过头,刻意不去看时文柏。
他睡衣的领口没有完全扣上,脖颈的线条因这动作完全凸显,手臂上举让锁骨也向斜上方勾勒出弧度,胸腔起伏时偶尔颤抖一下。
漂亮。
时文柏莫名地品出了几分“强迫”的香,繁杂的思绪在脑子里转了几圈,动作不停,俯身吞得更深,喉头涌动,满意地看着阿多尼斯用力攥紧了床柱。
“舒服吗?”
他伸出舌头,慢条斯理地舔干净残留的液体。
阿多尼斯没有应答。他的嘴唇上残留着齿痕,有些微肿,因为喘息微张着,水润润的。失血惨白的脸颊如今浮上一层浅粉,以往总是冷漠或锐利的金瞳覆上水光,多了几分柔软的脆弱感。
贴在他额头上的退热贴边缘翘起,勾着几缕发丝。
时文柏眨了眨眼,突然发应过来自己正在欺负一个伤患。
但他从没在阿多尼斯脸上见到过这样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瞬间,他突然想起了迟谦展示给他的那张照片——向导笑得明媚温柔,看着的却是其他人。
现在却不看他。
时文柏咧开嘴笑了一下。
他单手捧起阿多尼斯的左腿,脸颊在那片狰狞的疤痕上蹭了蹭。
这一举动果然吸引了向导的注意力。阿多尼斯怒目望向他,喝道:“你做什么!”
时文柏保持和他对视,头微侧,嘴唇吻上疤痕,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微眯起的绿色眼睛带笑,在阿多尼斯看来无异于挑衅,向导恨不得一脚把人踹出去,可他完好的右腿义肢被死死压在床上。
他想努力将左腿移开,却被钳制着,动弹不得。
半截残肢在哨兵的手里,像个丑陋可笑又任人宰割的瓜。
阿多尼斯眼睁睁看着哨兵舔舐截断处的疤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处皮肤被疤痕覆盖,表皮神经也早就被高温灼伤,理应没有知觉,却因为心理作用,变得格外敏感。
温热濡湿的感觉随着哨兵的舌头一起,一路向末端去,甚至连神经触点也被仔细地舔了一遍。
阿多尼斯从没被这么对待过。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或者说,他恐惧着失去自由、失去掌控权的未来。
这感觉太屈辱,他的额角沁出细汗,眼眶红了一圈。
但他说不出求饶的话,求饶也从不管用。
“时文柏……?”阿多尼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委屈,“这就是你的报复方式,折辱我、看着我崩溃?”
时文柏愣了愣,精神力紊乱让他很难控制自己的“本能”,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
他只是想在阿多尼斯脸上看到更多表情……
“不是的,对不起。”
他单手保持着压制向导义肢的动作,另一只手撑在向导的腰侧,向上挪了挪位置,俯身将额头贴在向导脸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体温已经下去了。
“别生气,阿多尼斯……不舒服吗,怎么不看我?”
他身上却还热着。
“为什么不看我?”
他没想过能再见到阿多尼斯,就像他之前说的,阿多尼斯像是命运送给他的临终礼物。
原本只是想要一点向导素,得到了之后又想要亲吻、想要拥抱、想要…更加亲密的接触。头痛已经不怎么明显,心口却空空的。
欲望不断膨胀,盖过了理智。
时文柏抬头,鼻尖蹭过阿多尼斯的耳垂,随后轻轻咬了个印子上去,“让我也舒服一下,好不好?”
他凑得太近,呼吸的热气全洒在阿多尼斯的脸侧,其中还混杂着向导素的味道。
阿多尼斯手臂发力扯动,既没能用手肘揍哨兵一下,也没能挣开束缚。他冷笑一声,忍无可忍地问:“我说‘不好’你就不会继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导在心里记下了这一笔账,做好了会被哨兵按着干一场的心理准备。
耳边却传来软乎乎的央求:“那求求你肏肏我,好不好?
“阿多尼斯,我没有背叛你,我是真的……”
哨兵没有说完这句话,就没了声音,沉默地维持着别扭的姿势,将向导困在怀里。
哨兵的精神力已经混乱到不需要仔细感知就能体会的程度,阿多尼斯突然意识到,时文柏已经濒临崩溃。
他从没想过他们会再次重逢,也想不到重逢会发生现在这样的情景。
阿多尼斯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口。
他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复杂的情绪,感到一股说不出来的空虚。
“阿多尼斯,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长久的沉默中,时文柏先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点哽咽,“我快要死了,阿多尼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名其妙。
煽情的不像是哨兵会说出的话。
阿多尼斯还能感受到手腕上和腰上的刺痛,他抿了抿嘴,语气冷淡地说:“死之前把光脑还给我。”
半拥着他的人笑了声,直起身来,“亲爱的,你怎么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时文柏放开对他的钳制,双腿挪动,避开伤口部位,跨坐在阿多尼斯的身上。
“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嘴角勾起,脸上看不出一点悲伤或是失落,动作利索地脱掉了衣服裤子。
他这段时间饱受失眠和头疼的折磨,瘦了不少,但哨兵的体质撑着,没怎么掉肌肉,身上的线条反而因为体脂的降低更加凸显。
此刻他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洗过了澡,扶着阿多尼斯对准后,进去的过程丝滑,绝对是提前扩张过还涂了润滑。
向导仿佛能看到“早有预谋”四个字贴在了他的头顶,一下又起了火气,抬起右腿就往他身上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往下坐的姿势缓了缓,爽得长舒一口气,夹得阿多尼斯也爽到了。
“我就知道,”时文柏撑着床垫,一边喘一边说,“我们俩很合拍。”
他没心思修剪头发,发丝的长度接近向导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的长度。
他们正在做的事也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不同的是,如今掌握节奏的一方是哨兵。
他的手略过阿多尼斯腰上缠着的纱布,伸进睡衣底下,缓慢地摩挲着细腻的皮肤,然后一颗颗地解开碍事的扣子。
向导的身体因为快感轻轻颤抖着,白皙的皮肤上漫出了粉色。
时文柏爱死了阿多尼斯情动的反应。
以前总是很快就被干的迷迷糊糊,没机会好好欣赏,现在,哨兵得到了“机会”。
他知道阿多尼斯喜欢什么样的节奏和深度,甚至有些惊讶自己的身体把它们记得很清楚。
他一边动作着,一边微微俯身,小心仔细地沿着向导的腹肌线条一路向上摸,锁骨、喉结、下颌,他捧着向导的脸,不错过对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没法偏过头,只能感受着两人呼吸交缠。
“舒服吗?”
时文柏注视着他金色的虹膜,满意的看着其中只映出自己的身影。
跨坐在他身上的人展现出与S级相匹配的体力,阿多尼斯抿紧了嘴唇,不想配合对方的动作,却又被不上不下的快感牵扯着,焦虑到了极点。
“要不要再快点?”
时文柏向下沉腰,一直盯着他,没错过向导那突然轻颤的眼睫毛,也没错过掌根处的波动——阿多尼斯吞咽了一下。
“阿多尼斯…?”
回应他的,是干涩沙哑、轻的如同落叶触地的一声:
“……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关押恶兽的牢笼没了锁,饥肠辘辘的野兽露出獠牙,肆意地进食、标记地盘。
两人的身影交叠,老旧的床板发出吱呀的细响。
过热的情绪、动作不用考虑后果,无法使用精神力沟通的向导和哨兵,在纯粹的肉体碰撞声中,对抗着。
阿多尼斯的白发凌乱地铺在床头,衣襟被撕扯得布料开裂,他攥着纱布的指节用力到发白,手臂肌肉绷紧,试图挣脱不受控的混乱境地。
而时文柏的动作稳健有力,每一次感受到阿多尼斯的挣扎,就熟练地变换节奏反制,牢牢地占据了主导权。
他本有一肚子话想说,真枪实弹地干起来之后,那些文字全被他抛到了脑后……
只剩下哨兵满是占有欲的本能。
空气中弥漫着浅淡的玫瑰味,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却没人说话。
时文柏的绿眼睛牢牢盯着阿多尼斯,没有错过后者眼中闪过的焦灼和倔强。心中情感涌动,让哨兵的动作越发急切,生怕下一秒就会从这个美好的梦境中醒来。
手麻了。
在连绵不断的快感中,阿多尼斯眉头微蹙,脸色白了两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上的哨兵明显只把他当作获取快感和向导素的工具,这是一场报复……以己度人,换做是他,他当时也没在意哨兵感受如何、受不受得住。
混蛋。
阿多尼斯试着活动手指,但绷带挤压造成缺血引起的麻木和肌肉僵硬的麻木完全不同,一番动作不仅没有缓解,反而加重了不适。
不想求饶。因为小时候向巴尔克求饶示弱的阿多尼斯只会挨更狠的揍。
……但时文柏不是巴尔克。
阿多尼斯想起对方不久前,软乎乎放低语气的样子。
不如赌一把,即便输了,也不会有再差的境况了。
“时文柏……我的手麻了。”
他的声音很小,被不规律的呼吸冲得颤抖。
但哨兵一直关注着他的状态,没有错过这句话。
享乐的动作中止,时文柏当即伸手解开了禁锢着阿多尼斯的绷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之前挣扎得厉害,手腕和小臂上留下了明显的勒痕,痕迹发紫,不像有血色的深粉色那样诱人,反倒像是会因为触碰而脆裂。
时文柏一下又从混乱的精神世界中找回一丝理智,他小心仔细地握着他的手臂揉捏按摩。
紧张的氛围骤然变缓,窗外原本遮着太阳的云被风吹远,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
温暖的,照在时文柏的半边身体上,也将阿多尼斯银白的发尾点亮。
像是洁白无瑕的雪,下一秒就会融化在阳光下。
即使身体能被填满,被满足的感觉还是如水般流走——不知多少个日夜,他抱着属于向导的衣服,汲取着上面残留的气味——渴望和不安重新在心口挖出一个空洞。
他需要确保阿多尼斯留在这里,留在他的身边。因为失去对方,便意味着再次陷入那无尽的孤独。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时文柏,感受到一丝恐惧,恐惧阿多尼斯突然挣脱,恐惧那些曾经如美梦般美好的过去瞬间破灭。
恐惧自己根本没有从那个矿区走出去。
恐惧那如故事般的觉醒、在军部屡立战功平步青云、潇洒肆意地享受生活,真的只是故事。
只是一个注定要被时间遗忘的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这是他死前的幻想,他希望这样美好的梦境可以持续到永远。
时文柏眼皮猛然一颤,手指的力度不由自主地加重了些许,但旋即又放缓下来,仿佛害怕自己的力度会让那手臂再次受伤。
阿多尼斯暂时没有反击的力气,纵使手臂重获自由,也没有再动,他躺在床上侧过头眯着眼睛,虚虚盯着窗户框出的蓝天。
爽归爽,疼归疼,向导没有哨兵那样能靠着向导素止疼的作弊能力,汗水已经把鬓发完全染湿。
他不想理睬时文柏。
也不想承认自己在被解开束缚的瞬间,混乱的一拍心跳。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休息会儿,恢复体力,哨兵却不如他所愿,又把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牙齿轻咬指节,濡湿的舌头绕着指尖打转,时不时还嘬几下。
阿多尼斯往后收手没能成功,额角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挣开束缚,扇了过去。
脸颊上的血色更盛,时文柏毫不介意自己被扇了巴掌,甚至咧开嘴笑了笑,抬头露出脖颈,抓着向导仍要用力的手,引导它往脖子上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他又开始动作起来。
阿多尼斯手指用力掐紧,时文柏呼吸受阻,胸膛剧烈起伏,心脏加速将血液泵到身体各处,在耳内震响砰砰的鼓声。
标准的骑乘动作逐渐走形。
在意识飘忽即将无法控制肌肉的临界点,时文柏屏住一口气重重地坐了两下,双手撑在向导腰部两侧,微弯腰,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他张着嘴喘息着,再含不住阿多尼斯的手指,涎水淅淅沥沥地落下,落在向导的下腹,和那片白浊混作一团。
糊了层晶莹水光的手指死死抓着床单,阿多尼斯也在喘,受限于腰上的伤,再加上时文柏现在卸了力道坐在他身上,牢牢压着他的胯骨和腿根,他喘息的幅度比起哨兵来说要克制很多。
“滚,重死了。”阿多尼斯没好气地说道。
时文柏抬手抹掉嘴唇上的口水,另一只手的掌根在眉心揉了揉,哑着嗓子道:“亲爱的,怎么能用完我就丢?”
情欲勾起的红逐渐消退,他脸颊上的巴掌印变得明显一点,脖子上的掐痕也显出深色,但感觉不到痛,他没有在意。
向导素像是强效药,抚平了尖锐的头疼和无止尽的耳鸣,身体和精神力都像是泡在了暖洋洋的水里,舒适得不像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恨他和阿多尼斯的匹配度不够高,不然他绝对能借着这个理由、死不要脸地缠着阿多尼斯一直做,直到精神力痊愈。
恢复了正常思维能力的哨兵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撑着床起身,依依不舍地在离开的关口用力“嘬”了下。
阿多尼斯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他暂时没了能压制哨兵的精神力,义肢还坏了一条,体术也打不过对方。
和时文柏做是爽的,但他头疼伤口疼,现在不想再做了。
时文柏像是知道他的担忧,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一边道:“你那义肢我会尽力修的,但不保证能修好。”
他屁股和腿上的肌肉绷紧,硬是留存住了阿多尼斯的体液,动作僵硬地把裤子套上后,他苦恼地看着杂乱的床铺,和凌乱的向导。
这颗行星是废弃的,这栋楼是保存得比较好的建筑,这间房子,是装修和风景都有中上水平的房子。
房子面积挺大,有两间卧室,但时文柏来这里不是为了享受生活,也没什么精力收拾,阿多尼斯现在睡的床就是他之前睡的。
也就是说,另一间卧室里灰很大,床铺很旧,没法睡人。
他刚把向导带回来处理伤口时已经弄脏了一床被褥换了新的,现在又换一床,物资不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沉默让阿多尼斯不安,向导抿了抿嘴,说:“把我的光脑给我。”
时文柏望向他,自私的念头占了上风,“不行。”
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冷了下去。
阿多尼斯垂眸,面无表情地撑着床坐起来,额头上的退热贴早已经在汗水的侵蚀下失去了粘性,“啪——”地落下,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没管,扯过一旁的毯子,擦拭身上的水痕。
好不容易把时文柏留下的体液擦干净,阿多尼斯看着乱作一团的床单,抬起尚能使用的那条腿,把自己往干净的角落挪了挪。
他半靠在床头,金色眼睛此刻没有了往日的凌厉,取而代之的是难掩的疲惫与脆弱。
时文柏坚定了去补充物资的念头,他想起城郊有不少仓库,可以去看看有没有能用的。
不过,在出门前……
他缓缓俯身,伸出手指勾起一缕白发,用指尖轻轻摩挲,“亲爱的,我要出去一会儿,汤应该不烫了,饿了记得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盯着窗外,没有应答。
时文柏的手更近一步,按在了向导的义肢上。
“别乱动。”
阿多尼斯警觉地回头,与此同时,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伴随着腿部一轻,让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你!不要……!”
他试图用另一只手去抓住那即将被带走的部分,但时文柏的力道远大于病弱的他,没能坚持几秒,义肢就被哨兵拿着远离。
“你放手!”
他那金色的眼眸中闪现出愤怒、绝望、以及一丝难以言表的恐惧。
冰冷的金属,是支撑着他站立的全部力量。
最后一丝自我掌控的能力也被剥夺,阿多尼斯紧咬牙关,嘴唇紧抿着,眉宇间不由自主地抽动,仿佛在抗拒着不可避免的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给我……”
他的声音染上一丝哽咽。
时文柏的指尖沿着金属义肢的边缘划过,仍能感受到链接处遗留的体温——属于阿多尼斯的体温。
为了修理另一支义肢,拆下这个完好的作为参考是必须的,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拆除的好时机。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向导的表现也如他所预料的一样。
不过无所谓了。
窗框的阴影落在床上,形成了囚笼似的框格,时文柏抓着义肢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阿多尼斯伸手的动作,走进了阴影中。
“我很快就回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关门声像是从遥远的另一个世界传来。
他真的走了。
阿多尼斯的目光停留在截断处的伤疤上,手指颤抖着捏住睡衣的衣角,指尖用力直到掌心刺痛。
冷汗洇湿了睡衣的后背处,阴冷的濡湿感顺着脊背缓缓滑落,令人不适。
他猛地打了个冷颤,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胸腔内的窒息感十分强烈,不论怎么努力,都很难顺畅地吸入空气。
空间仿佛无限缩小,小到只剩下一张床,和一个无法站起来的人。
获得权力后养尊处优的十几年,阿多尼斯记住了被队友背叛的愤怒,却忘记了曾经自己的恐惧。
时文柏拿走了他仅剩的完好义肢,把他重新变回了那个无法行走、只能依赖他人的人。
就像他刚失去双腿的那几个月。
但阿多尼斯不再是刚上战场的他。即使愤怒、屈辱和恐惧交织,即使精神力受损、身上有伤,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仔细审视四周环境。
这间屋子不大,门是普通的木门,没有锁,地面铺着瓷砖,边角处有明显的磨损痕迹,木质家具表面干燥开裂,很老旧。
结合飞船坠落时他在半空中看到的景象——地表的建筑大半都被植物覆盖——可以判断出,这里是一颗被废弃的殖民星球。
在帝国境内,如果一个星系内的资源都被采空、星系位置没有战略价值,星系中宜居行星的居民都会被迁移到其他星系。
时文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阿多尼斯的视线快速扫过房间内的一切,筛选和推测,试图在脑中构建出几个逃脱方案……
但仅凭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有义肢的支撑,没有一个方案可以实现。
还是得尽快找到光脑。
他撑着身体,弯腰去拿之前被脱掉的睡裤,勉强穿上,又仔细地把睡衣扣子一颗颗扣好,随后挪动残肢抵住床垫,在力气用尽前,勉强换边到了有床头柜的那一侧,把手伸向床头柜的抽屉。
不知道时文柏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有任何能用的工具都能成为突破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什么有用的都没有,他就只能把汤碗摔了——用碎片杀掉哨兵的可能性很低,但不是完全为零——他不可能真的被囚禁在这里,成为供给向导素的工具。
抽屉被拉开,里面只有几个空喷瓶和一堆衣服,像是被胡乱塞抽屉的。
阿多尼斯认得出那些喷瓶是装向导素用的,他没放在心上,令他好奇的是那堆衣服。
他微微皱眉,把衣服拿了出来。
衬衫、长袖T恤、背心和内裤交缠在一起,抖两下才完全分开。
熟悉的面料、熟悉的刺绣装饰花纹、熟悉的尺码。
他的衣柜有专人打理,如果少了衣服,会被补上同款,所以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里见到属于他的衣服。
深色的衬衫褶皱得厉害,领口边角有些磨损,能看到明显的折痕,就像是有人无数次攥紧、展开、再攥紧……
内衣的状态就更别说了。
时文柏一直把它揣在怀里,还是枕着它入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几个向导素喷瓶的来源也有了定论。它们并非紧急救护所提供的人工向导素,而是属于他的。
阿多尼斯脸色一黑,心底升起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既觉得讽刺,又觉得无语和心酸。
如果只是想要向导素,即使不愿使用有成瘾性的合成制品,哨兵能找到售卖自制产品的向导。
可这些衣服呢?
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哨兵想要安抚的不仅仅是生理性的依赖?
阿多尼斯的拇指碾过面料,没有被这种联想冲昏头脑,也没有天真地认为时文柏带走这些东西就能代表爱。
硬要说,更像是……占有欲。
他们在某种程度上简直是同类。区别在于,他更习惯于将控制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时文柏……却选择了更加失控的方式,将一切展露无遗。
哨兵的精神力状态多半是他表现的根源,要死的人哪有闲心伪装自己的意图?
阿多尼斯嗤笑一声,将衣服塞回抽屉里,冷静地调整自己的思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需要找到能够作为支撑的东西,让自己站起来,毕竟他的残肢不等长、无法提供支撑,单靠手臂爬行的效率不高,还可能造成新的伤口。
房间里除了床和床头柜,还有一组设计简单的木质桌椅,阿多尼斯盯着椅子看了一会儿,在脑海中拟定了可行的路线。
困难点是床和椅子之前有一段距离,而且床比椅子高一些,如果坐在床尾伸手去够椅背,他可能因为重心不稳摔倒。
他扫了一眼床头柜,决定把它挪到床尾借力。
他单手撑着床垫,另一只手拖着床头柜,将它和自己往床尾的方向挪动。床头柜不是沉重的材质,这一步本不需要花费太多体力,但仍然让他累得够呛。
嗓子干得像是要冒火,那碗汤水颜色清亮,在随着柜子被一起挪动的过程中洒出了不少,切成小块的蔬菜和肉类沉在碗底,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阿多尼斯抿紧嘴唇干咽了一下,不打算吃它。
将柜子挪到床尾处,他用力在腰侧按下,血色渗出,疼痛像一柄利刃,劈开了昏沉和疲惫感。心跳加速,血液在体内奔涌,阿多尼斯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将疼痛转化为力量。这种短暂的强化是以身体为代价换来的,但他别无选择。
手掌撑在柜子上,他调整好姿势,核心发力将上半身撑起,慢慢脱离床铺。
他将残肢末梢抵在柜子上维持稳定,伸出另一只手抓住椅背,双臂同时发力,靠近床的腿用力垫了一下,借助惯性,将身体推到了椅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后背撞在了桌子上,肩胛骨被磕得生疼,但他一声没吭,调整好自己的坐姿,将碍事的两条裤腿分别扯起打了个结,转头看向另一把椅子——比他现在坐着的这把稍远一些,靠近房门。
阿多尼斯一手抓稳自己坐着的椅子,一手缓缓伸过去,指尖触碰到了目标的椅背,将它挪近了一点点。
他耐着性子一点点把椅子拉近,直到自己可以用手掌抓住构成椅背的木杆,才顺利地把它挪到方便自己行动的位置上。
他深吸一口气,抓住新椅子,小心地将身体往前移。随时会随着椅子一起翻倒的恐惧让他的肌肉过分紧绷,在动作过程中不断颤抖。
但他做到了。
他的身体成功地从第一把椅子,转移到了第二把椅子上。
没有停下的理由。
尽管手臂肌肉的酸痛逐渐袭来,之前用伤口刺激出的激素也逐渐没了效力,阿多尼斯还是要继续向前。
他靠着椅背喘了口气,短暂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用相同的方法,交替利用两把椅子向前移动——重复这个动作,耐心调整重心,避免摔倒。
他的额角渐渐渗出了细汗,银白色的发丝凌乱地垂落,金瞳因为疼痛洇上了水色,但眼神依旧锐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在经历了对他来说漫长而艰难的移动后,他到达了卧室和客厅的连接处。
客厅的窗帘拉着,光线略显昏暗,透过窗帘底部的空隙,阳光照亮了地板上零星洒落着的碎屑。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机油味,混合着一丝金属烧灼的气息和熟悉的玫瑰香味。
黑色的光脑静静地躺在茶几上,外壳上还留着几道磕碰的痕迹——大概是在坠机或是被时文柏带走时留下的。但无论如何,它看上去没有损坏。
就在光脑旁边,放着一条金属义肢。
不是哨兵走之前拆走的,是他之前损坏的那一条。
义肢的金属外壳已经被拆开,露出复杂的内部结构。它的四周散落着几块沾着油渍的棉布,几颗螺丝被整齐地放在一旁。
茶几边的地上有一个半开的工具箱,里面凌乱地摆放着扳手、螺丝刀和几根用过的焊条。
时文柏没说慌,他确实尝试修复过它,或者至少研究过它的构造。
……为什么要修?
视线再往旁边移,阿多尼斯看到了自己的衣服——受伤时穿着的身,被叠好放在了沙发扶手上,没有灰尘和血,是已经被清洗后该有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熟悉、侵略性的占有欲在此刻变得陌生,阿多尼斯先前的猜测被推翻,一时无法判断时文柏的真正意图。
他的身体状态支撑不了他再往深处想,趁着还有力气,他用之前的方法把自己挪到了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姿势,拿到了属于他的光脑。
按下启动键,熟悉的全息影像跃入眼帘。
阿多尼斯没有犹豫,迅速进入通讯界面,连上了星网。
时文柏没有设置信号屏蔽、没有损坏他的光脑、没有抹掉他的认证信息,或者说——哨兵根本没有对光脑做出任何改动,只是把它拿走了,然后放在这里。
难以计数的未读消息在他出神的时候涌进光脑,阿多尼斯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压下心头的悸动,挑着最紧要的联系人先查看。
光脑的屏幕闪烁几下,信号连接成功,琼·迈尔斯的影像被投影出。但这次,他的脸上不再有往日的冷静与从容。
一道已经缝合的伤口从他的额角蔓延到颧骨,他的面色苍白,嘴唇有些发青。背景的噪音很大,像是有人在远处吼叫,机械设备运转的声音和说话时交杂在一起。
“老板?!太好了,您还活着。”
琼的声音略带喘息,显然状态不佳。他换了个较为安静的角落,过程中找回了不再紧张的状态,迅速汇报起自己的情况:“舰队遭遇袭击后,我们经过了一个奇怪的空间,和其他舰船分散……然后操作系统就失灵了。船员里的哨兵一个个都疯了,我侥幸靠着跳伞捡了条命。我一直在试图联系您,但您的通讯没有人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看出了他不在公司、甚至不在公司的势力范围内。
如果琼也不可信的话……
阿多尼斯确信自己在过去的合同里给足了琼报酬,现在情况特殊,他在追问公司状况前,多问了一句:“你受伤了,还好吗?”
琼被他人性化的关心惊到了,道谢表示自己已无大碍,就接着道:“我现在的位置太偏了,运输航线一个月才来一次,只能远程和公司联系,在您失联的这顿时间里,公司遭到了不止一波攻击,有针对数据库的,还有物理上的袭击……我们在外环星域的好几个分部都遭到了轰炸,伤亡和损失还在统计。”
阿多尼斯皱着眉听完。
显然,针对他的袭击和针对他公司的动作是同一批人策划的。
帝国这段时间忙着应对外星舰队的袭击,原先被压制的反叛势力也纷纷冒头,在这种情况下,有政敌对他和公司下手,也没什么奇怪的。
“老板,您现在在哪里?”
琼没注意到阿多尼斯的脸色很差,一是昏暗的光线影响了画面,二是他也很少盯着阿多尼斯的脸看。
他能顺利收到通讯,就知道老板还活着,自己也没有被“抛弃”,还能继续保留这份高薪高地位的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舰船也坠落了。”
阿多尼斯把定位发了过去。
“老板,……您坠落的地方很难进入。”琼的脸色变得难看,“按照战时规矩,帝国封锁了几条航线和不少区域。我得先去申请审批。”
未尽的话很明显了——猜猜审批过程会不会被袭击他的人干扰?
阿多尼斯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目光锐利而冷静,“那就先全力稳住公司,不要透露我遭遇袭击的消息,也不要去申请审批暴露我的位置。我会自己想办法离开。”
琼一怔,随后皱眉道:“那里是废弃星系,还有舰船可以使用吗?您真的能自己脱身?”
暂时还不行。
阿多尼斯的目光落在桌上那条被拆开的义肢上,轻轻点头,语气不变,“不用担心,保持联系。”
通讯结束,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阿多尼斯低垂着眼,指尖缓缓收紧,攥成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况比他预想的更糟。
短时间内没有救援,而他身处这里,身边没有可用的武器,甚至连最基本的行动能力都被剥夺。
唯一有效的武器,就是他的精神力。可当他试图催动精神力的时候,如生锈铁钉嵌入颅骨的疼痛让他连呼吸都困难。
疼痛至少能提醒他,他还活着。
阿多尼斯重新望向茶几上的义肢。
他得抓紧时间,在时文柏回来之前,恢复一点行动力。
如果做不到……那就只能……
坐在沙发上的向导被黑暗笼罩,只有金色的眸子映着阳光在地板上反射出的光斑。
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静静磨砺着爪牙,耐心等待着一个时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阳光透过锈迹斑斑的钢梁和缠绕其上的藤蔓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这里曾经是个繁荣的工业区,此时只剩下被弃置的生产线和空荡荡的储物架,破碎的玻璃散落在地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垢。
时文柏拨开面前挡路的藤蔓,一脚踩上苔藓,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他看着墙上的“内部地图”寻找自己的目标,确定位置后,就一路往深处走。
沙沙声响,一只形似蜥蜴的生物从草丛中窜出,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另一侧的废墟中。
这片建筑群看起来一片死寂,茂密的植被下实际生活着很多生物。
时文柏皱着眉啧了一声。
他的精神力不稳定,外界的声音和光线还是能轻易地刺激到他的神经。
之前摄入的向导素能够止疼,但令人烦躁的耳鸣嗡嗡作响,长期失眠的后遗症逐渐浮现,让他有些疲惫。
他的手用力攥紧的手里的义肢,冷硬的金属硌得疼,借此确认自己之前的遭遇不是梦也不是幻想。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阿多尼斯受伤的样子——在遗址探险的时候、遇刺时,甚至在更亲密的时候,他都曾见过向导的脆弱。但无论什么时候,阿多尼斯都不会表现出真正的弱势,他总是一副近乎冷漠的傲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一次,他拿走了阿多尼斯的“命脉”。
阿多尼斯会想办法逃走吗?
肯定会。
可是骄傲的向导现在无法站起来。
想到那双金色的眼睛里翻涌着的屈辱和怒火,想到他失去行动能力后仍然倔强地咬牙不肯示弱地模样……
只要,向导的精神力不恢复……只要向导再虚弱一点……是不是,他就能永远留在这里了?
心脏深处涌起一阵令人发狂的占有欲,哨兵喉间微微发紧。
他抬手屈指,狠狠在食指的关节处咬了一口。
血腥气和刺痛让他的神情从恍惚变为清晰。
因为精神力状况恶化,他的表现越来越不像自己……不,或许应该说,他正在变得越来越像从前的自己。
毕竟,那些礼义廉耻,是在他觉醒成为哨兵后,在学校里一点一点学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之前,他是家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孩子。
在那个拥挤、永远弥漫着霉味的屋子里,住着他和数个兄弟姐妹。
父母总是疲惫不堪,有限的关爱和资源就像沙漠中的水滴,需要拼尽全力才能抢到一口。而他是个失败者。在争夺父母注意力的战争中,他总是输给更会撒娇的妹妹;在争夺食物的竞争中,他也总是慢哥哥们一步。
他的脸上从没有笑容,也不知道怎么讨好别人,哪怕是大哥赚钱之后,他的生活也没有得到改善——他还记得自己蜷缩在角落里,看着其他人吃着大哥买回家的零食,而自己只能默默咽下干硬的赠品饼干。
然后某天清晨,他从寒冷中醒来时,房间里空无一人。
床头放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潦草地写着:"我们搬走了,房租已经付到这个月底,你快成年了,是时候承担家庭责任了。"
九岁的孩子甚至还没完全理解纸条上的意思,就被讨债人找上门来——原来在外风光的大哥早已因为赌博负债累累,而他的名字也被父母写在了帝行以工抵债的合同上。
就这样,他被扔进了矿区。
那里的竞争比家里更加赤裸裸,也更加残酷,没有血缘的缓冲,只有最原始的弱肉强食。为了活下去,他学会了偷窃、学会了打架、学会了在监工摄像头眼皮底下藏起最值钱的矿石。
那些日子里,他靠着本能和狡诈在矿洞中求生,从对他较为友好的工友那里,学会了笑、学会了讨好、学会了圆滑。
直到那个改变命运的下午,他在矿洞深处遇到了那场意外——坍塌的矿石砸伤了他的头,却在同时激发了他潜藏的精神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成了哨兵。
还是帝国屈指可数的S级哨兵。
他抛下了过去的身份,和尉天宇一起,在矿区一个医生的帮助下,逃离了那里。自此,他开始了新的人生。
他为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他”还是他,但“时柏”的过去,不代表失败的未来。
他在学校学会了如何控制强大的精神力,如何做一个"体面"的哨兵,在军部学会了优雅的举止,掌握了繁复的礼仪,甚至能在帝星的晚宴上游刃有余地周旋。
思索间,他已经走到了仓库门口。
巨大的金属门歪斜着倒下一半,与门框的连接处覆盖着植被。
时文柏舔了舔干燥的嘴角,努力把那些回忆甩出脑海,扶着门板往外挪,直到出现一个足以通行的口子。
几道光从破裂的天窗洒落,勉强照亮了内部的货架,空气里弥漫着霉味、铁锈味,以及一丝淡淡的腐败气息。
他快速扫视一圈,扒开藤蔓枝叶后,在一个落灰的柜子里翻到了几个便携式能量棒和纯净水。
他不缺食物,也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毛巾、床单等日用品,真正麻烦的是义肢的零配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来这里等死之前,他就把自己的舰船卖掉了,如果实在找不到能用的,也许只能去他的机甲上拆一点?
中控台里有不少好东西,稍微改造加工下,应该能用?
翻找一圈拿了些物资,正准备离开,时文柏的目光被角落里的一堆破烂机械吸引住了——那是一条机械臂,应该是流水线上使用的,军用改民用,型号已经过时,很多零件都生锈了,但一些连接件依然坚固。
时文柏花了几分钟拆解它,挑了几块可能用得上的部件,然后整理好背包,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回去。
他的步伐比来时更快,途中不仅去了趟机甲上,拿了些罐头食品,还去废弃的商店里拿了两组床上四件套。
把义肢用手臂夹着,他大包小包地回到自己的据点。
推开门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阿多尼斯确实没有乖乖待在卧室。
客厅内窗帘半掩着,光线昏暗。
向导坐在沙发上,发丝凌乱,脸色比他离开时更苍白,腰侧的睡衣上染了血色,明显是强撑着的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眯了眯眼,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向导的双腿上。睡裤的裤管垂落,原本应该被支撑起的部位空荡荡的,看上去无比脆弱。
他余光看到了沙发旁的两把椅子,知道了阿多尼斯是怎么把自己挪到这里的。
四目相对,房间内的气氛陡然紧绷。
时文柏缓步走近,目光扫过阿多尼斯搭在光脑上的手,轻描淡写地问:“联系上谁了?”
阿多尼斯没有回答,神情淡漠。
时文柏低低笑了一声,放下自己手里的物资,单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俯身靠近。
“是不是该谢谢我还留着你的光脑,也没有封锁信号?”
阿多尼斯垂眼,睫毛微微颤动,语气平淡地答,“你不打算一直囚禁我。”
“囚禁?”时文柏挑眉,“我只是让你留在这里休息——”
“休息?”阿多尼斯嗤笑一声,打断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导声音冷得像冰,音调拉高了一点,“压着我做,拆掉我的义肢,把我关在这里,这也叫休息?”
时文柏听出他真的生气了,表情一愣,没料到阿多尼斯会这样直接地向他发泄怒火。
他想,自己被关在向导的地下室里,受到冷落的时候,都没发过火。
他们之前做的时候,不是大家都享受到了吗?拆义肢是有他的私心,但向导看到了茶几上的义肢,应该知道了他是想要修好它的?
至于关在这里……向导分明已经联系了下属……
哨兵的第六感勾起一丝怪异的不安。
阿多尼斯不是冲动的人,那么——他现在这么生气,是因为刚才的通讯让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他短时间内没法离开。
想到这里,时文柏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当然想过救援不会立刻赶来,他也希望阿多尼斯暂时无法离开。
他能接受对方在这里与他继续纠缠拉扯,甚至能接受对方憎恨自己,但他无法接受……阿多尼斯最终被困死在这颗行星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到底想做什么?”阿多尼斯冷冷地开口,声音夹杂着喘息,“我知道你想要向导素,我不相信你买不到。时文柏,我们之间,你打算怎么收场?”
怎么收场?
时文柏压下心底异样的焦躁,捏住向导的下巴,迫使对方和他对视,低声道:“阿多尼斯,我要死了,难道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有好结局吗?还是说,你愿意殉情,和我一起埋葬在这里?”
阿多尼斯不喜欢抬头看人的角度,皱着眉正想挣扎,哨兵的另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大腿上。
像是在暗示他在失去义肢的情况下,根本避不开对方的掌控。
“你现在能做的,只有接受现实。”
时文柏没有过多地在向导的安全线上施压,话音刚落就收回了手指,直起身。
阿多尼斯冷眼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时文柏无所谓地笑着耸耸肩,提起装着食材和罐头的袋子,朝厨房走去,边走边道:“你很累,先休息吧。我给你煮点吃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
时钟在四点响起,唐安随手挑了一枚书签,卡在未读完的页面,将书本合拢。
他起身清点了一下包装纸和绸带的库存,又给栽种在盆里的花们补了点水,就穿上外套、围好围巾。
将门口悬挂的“营业中”牌子翻个面,露出背面画着的——两个Q版小人牵着手往右跑,左边的空白处写着“回家了,勿扰”。
唐安转身,确认自己没把什么落在花店里,才出门、关门落锁,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他的花店开在闹市区,即使是过年前夕,依旧有不少客流,所以还能看到不少餐饮店和礼品店坚守着。
唐安路过烧烤店时打包了一些烤串,开车回到家的时候,才刚刚四点半。
一打开家门,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意。
唐安叹了口气,把烧烤放在玄关处,解下围巾,顺手在中控面板上调低了地暖的温度。
“时文柏,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不要把室温调的太高,会影响节律的,也不利于你适应异能。”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掉外套挂好,弯腰换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轮子滚动的声音响起,金发男人裹着羽绒被只露出脑袋和两条腿,脚在地板上一蹬,就和椅子一起从书房滑到了客厅。
“安安,你回来啦!”
时文柏挣开被子站起来,快步上前,给了唐安一个拥抱。末了,还拿脑袋蹭了蹭,委屈道:“我知道,可是房子里太冷了,我难受。”
他的异能兽是基伍树蝰,是生活在热带雨林地区的毒蛇,在低温环境中,基伍树蝰可能会尝试进入寒冷休眠状态,反映到他的身上,就变成一种持续的疲惫和不适。
他才觉醒异能不到半年,还没来得及适应和习惯来自于异能兽的“习性”,就遇上了近十年来最冷的冬天。
唐安回拥住他,亲拍他的后背安抚,“抱着我会好一点吗?”
时文柏更用力地把人抱紧,“你很暖和。”
“我带了烧烤回来,要先吃点垫垫肚子吗?”
“要!”
【2】
窗外,雪花纷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亮着灯,香薰蜡烛灯烛火轻轻摇曳。
阿多尼斯抿了口热茶,刚放下茶杯,一条手臂从他背后伸出,冰冷的手指攥住了他的手腕,指尖用力,将他的手掌抬起。
另一条手臂越过他的腰侧,拿着枚镶嵌着碎钻的戒指,准确无误地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严丝合缝。
肩膀上多了一份重量,耳旁的发丝被向后撩起,耳机被取下。
“新年礼物。”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亲爱的,在看什么这么入神?连我回家的动静都没听到。”
阿多尼斯抬手观察无名指上的戒指,细窄的戒圈表面做了磨砂处理,衬得碎钻更加闪耀,比起一整颗的大钻石,更加日常。
时导站在他的背后俯身,把人连凳子一起拢在怀里,手指勾起一缕他的白发,把玩着,问:“你说你想要个日常能戴的,这个怎么样?”
时导开了一家珠宝定制店,每次收到漂亮、稀奇的石头都会给爱人准备一件首饰,戒指也送了不少。
那些镶嵌了大颗宝石的戒指虽然好看,日常带着挺碍事的,阿多尼斯把它们收纳在首饰柜里。
阿多尼斯转动戒指,满意地说:“很好看,很满意。”
“你喜欢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看新剧本。”阿多尼斯瞥了眼手表,道,“你不是说今天五点才下班,我定的闹钟还没响呢。”
时导绕开椅背走了半圈,倚着书桌和阿多尼斯面对面,放轻声音说:“天冷,难受。”
“冻着了?”阿多尼斯伸手把他的手拢在手心,确实能感受到寒意。
“嗯。”时导恹恹地半垂眸,认下了这个理由——他的爱人并不知道他是异能者,自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难受。
阿多尼斯起身,“我去给你煮杯姜茶?”
时导用力眨了眨眼,压下语气中的疲惫,“你亲亲我就好了~”
阿多尼斯无奈地笑了一声,搂着时导的肩膀,在他嘴角印下一吻,“累了的话就去睡会儿吧。”
时导追上去亲了一下,双手环抱搂住爱人的腰,说:“晚上想吃火锅。”
阿多尼斯没有挑剔,道:“好,那我去把菜洗一洗切一切。”
年夜饭的菜单他们早就讨论好了,也提前采买了需要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