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柏醒来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浅淡的阳光被窗户玻璃拦住了一部分,余下的光线勉强把室内照亮。
昨晚的向导素出乎他意料的长效,他安稳地睡了好几个小时,精神躁乱导致的头疼和耳鸣竟然还没找上门来,时文柏的思绪久违地清晰,那些冲动的逃脱尝试浮现在脑海中。
“那人都把脖子送到嘴边了,我在想什么啊,先咬再头槌,至于手脚上的枷锁,总有机会挣开的。”
时文柏连连摇头,“之后也是,都起来揍人了,怎么就不知道先扯下遮挡视线的领带,去硬拼什么……”
哨兵懊悔地起身坐直,腹部肌肉被牵扯发出一阵刺痛,他低头看了一眼,皮下的淤血已经变成青色,估计再有半天就会消退。
这时他又想起,除了被揍了几拳外,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那几次挑衅和反击就对他下死手。
“啧。”
时文柏掂量了一下手腕上的拷环,“他把我抓来是为了什么啊……就先打再肏一顿?真的有病……”
睡着的时候还好,现在醒来了,时文柏觉得有点饿。
这间屋子里显然不会有食物,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天花板上的摄像头道:“早上好,您起床了吗?我想问问,您这里包饭吗?”
要是没饭吃,他立刻就破窗逃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这里离帝星宴会厅不远,他可以溜到后厨搞点吃的先填饱肚子,再考虑后续的逃脱计划。
大约过了两分钟,床头处响起了一声“嗯”。
听着像是刚起床时带着鼻音的低哼,从扬声器里传出的时候带上了细微的电流声。
时文柏把毯子裹在身上,挪到床头的位置,在墙面上摸到了嵌在墙体内的扬声器罩网。
他用手指尖敲了敲它,试探道:“我不想吃能量棒和营养液,您能给点好吃的饭菜吗,最好还能帮着调整下我的味觉感知,我不是要卖惨啊,我是真的好久没吃到有味道的食物了。”
上次那杯被下料的酒不算。
楼上,从被窝里冒出脑袋的阿多尼斯动作停滞。
这家伙是不是太自在了?
这么快就忘了昨晚的遭遇,现在不仅敢点餐,还敢得寸进尺要求调整感知。
“你是不是还没有认清状况?”
扬声器里的声音确实是昨晚的绑架犯,话音中带着很浓的困倦味,时文柏猜测对方也是刚刚才睡醒,不排除是被他吵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困惑地扭头瞥了眼摄像头,难道这个绑架犯盯了他一整晚?
“您家大业大的,想必不会让我这个可怜的囚犯饿肚子的。”
时文柏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精神躁动难受的时候他不想说话也找不到人聊天,现在一个人对着扬声器也能兴致勃勃地说上许多。
“您平时喜欢吃什么呢,我觉得辣味的食物特别好吃,但哨兵吃不了很辣的,真的很遗憾啊。
“啊对了,我还很喜欢吃海鲜,尤其是现捞现煮的。我之前在某颗海洋星球上吃到了特别美味的螃蟹,可惜那里现在被围起来不让海钓了。”
这些话半真半假,带着点试探对方态度的意思。
对方一声不吭,时文柏状似随意地问:“既然我没有得罪您,那我什么时候能走啊?”
阿多尼斯已经起床走进了卫生间,正巧听到这一句,“看我心情。”
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儿后,向导评价道:“……你好吵。”
“诶,可是我就是这个样子的,您要是喜欢话少的哨兵,我给您推荐几个?”
时文柏毫无停顿地接上了他的话,但那点小心思暴露无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不想再听他叽叽喳喳,掐断了房间内路通讯。
扬声器内的电流声消失不见,时文柏又装模做样地贫了几句,没有收到回复。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时文柏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
他怀疑自己刚才把人惹恼了,所以不论他怎么喊,对方都没有再答复过。
就在哨兵饿得准备敲窗离开的时候,房门处传来咔哒的解锁声。
时文柏立刻摆出戒备的姿势。
门打开了,门外站着一个男人,黑色卷发的发尾凌乱地翘起,黑眼圈很重,整个人像是熬了好几天没睡,萎靡不振的。
他的手上端着一个托盘。
“你……”时文柏死死盯着来人,凭借昨晚有来有往的一场打斗,他对绑架犯的身高和体格都有了一定的预估,门口这人显然和绑架犯对不上,“……是谁?”
“我只是照老板的指令来给你送个饭而已。”黑发男人没有进门,弯腰把手上的托盘放在了地上,朝房间里推了推。
他不和时文柏对视,表情平静地盯着房间内部,只用余光观察时文柏的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是谁?”
“老板如果想告诉你,他会自己和你说的,所以我不能回答。”
因为工作地点离得近,被迫前来送饭的哨兵阿奇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昨天通宵上班兼打游戏,这会儿特别想回到温馨的小窝里睡一觉,但他还没有收到阿多尼斯的消息,暂时不能离开。
时文柏瞥了眼地上的托盘,盯着阿奇尔向前走了一步。
阿奇尔只有B级,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便向后退了几步道:“虽然我确实打不过你,但我建议你不要跑。”
他抬起手指了指腕部,“拷环允许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间屋子里,超出限制会放电的,电晕S级哨兵应该绰绰有余。”
时文柏皱着眉转了转手腕。
如果这副拷环真有电击功能,那么绑架犯把他关在有门有窗的房间里,还不担心他逃跑,就能解释了。
精通机械改装的哨兵认真地研究了一会儿手上的拷环。
好像能拆?
“如果你想试,麻烦等我离开了再试好吗?我只是打工的,既不想挨揍也不想被扣工资,谢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阿奇尔的光脑上弹出阿多尼斯的信息,他一目十行地扫过,对时文柏说:“老板允许我走了,再见。”
就在时文柏迟疑的时候,门又关上了。
“唉……要是精神力还能用就好了。”时文柏敲了敲拷环上的接合痕迹,“拆这个就是一秒的事,连工具都不需要。”
饭菜的香味溜进鼻腔,时文柏转移注意力,走到门边弯腰拾起托盘。
托盘不大,上面摆着的吃食不少,可惜配套的餐具是软乎乎的勺子,降低了食用精致摆盘食物的格调。
时文柏早就饿了,嗅了嗅,没闻到奇怪的药味,也不计较软硅胶的勺子好不好用,就吃了起来。
伙食……
竟然这么棒!
都是专供帝星宴会的食材,有钱也吃不到的那种,并且是很符合哨兵口味的“不加盐”烹饪,完美凸显了食材本身的鲜美。
品尝着美味的食物,时文柏满意地眯起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绑架犯想必不会每天都来找他,要不在这里再混混,多吃两顿再走?
反正他每天除了等死,也没什么事是必须要做的。
另一边。
帝星议事厅内设置了各个派系的专属休息室,仅供派系的代表人,也就是一名上将和两名议员使用。
阿多尼斯所属的繁荣派是和平主义思潮的代表。
上将辻裕美是一位S级哨兵,除了开会,其他时间都不会来休息室,另一位议员罗兰·马歇尔偶尔会来坐坐,但大多是时间都是在家里和“舔狗们”厮混,所以休息室成了一个很安静的好去处。
阿多尼斯习惯在这里处理一会儿公司文件,顺便吃个早餐。
他给值夜的阿奇尔发了消息,给时文柏送了饭,但他并不关心时文柏的反馈。对他来说,时文柏是个有意思的玩具,养起来不费事就先养着。
很小的时候,他捡到过一只猫。
当时的他既没有养猫的能力,也没有保护猫的力量,所以猫在某个晚上偷跑出去,被路过的巴尔克打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给时文柏挂了镣铐,不过以哨兵的脾气,应该吃饱了就会和那只猫一样偷跑出去吧。
阿多尼斯的指尖在平板上敲了敲。
没关系的,阿多尼斯想,为了安全起见,他昨晚去见时文柏之前,就把地下室刑房里巴尔克的脖子勒断了。
想起巴尔克堪称惨烈的死状,白发金瞳的向导有一瞬间露出了野兽撕碎猎物后的餍足神情,随后勾唇微笑,复披上了漂亮的人类外皮。
他现在很厉害,不会有人再能伤害他的东西了。
...
罗兰推开休息室的门,果不其然看到了正在专心操作平板的阿多尼斯。
他白色头发的发尾微翘,柔顺地披散在身后,来自屏幕的光照亮了金瞳的一角,也把纤长睫毛的末梢点亮。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宽松的版型遮挡住肌肉线条,让他看上去有几分瘦削,面料柔软、驼色的围巾披在他的肩上,压住了几缕发丝,两条长腿被黑色的布料包裹,随意地交叠在一起。
发型、服饰都是常规的扮相,偏偏整个人像是打了柔光滤镜,慵懒的感觉盖住了锋芒,给神明般冰冷、纯白的大理石雕塑罩上了一层温柔的薄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兰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直到引起阿多尼斯的侧目,才把长腿一伸,懒洋洋地在沙发上坐下,背靠着身后的软垫,“你今天怎么闪闪发光的?”
“别把你哄哨兵的那套话术用在我身上,罗兰。”
阿多尼斯眉头蹙起,金色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慈爱纯白的神明重回黑暗,变回了罗兰熟悉的样子。
“我只是想问问你找到了什么保养小妙招。”罗兰轻笑了一声,“阿多尼斯,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心情好和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上去像两个人?”
“没保养。”
阿多尼斯重新回头处理公司的文件,“我无所谓其他人怎么看我,倒是你,今天怎么想到过来了?”
“早上起来,一开门看到那么多低眉顺气的脸,突然感觉有点没意思。”罗兰打了个哈欠,“你说他们怎么没一个敢上来甩我一巴掌的?”
甩完巴掌,大概就可以领取全家暴毙套餐了。
阿多尼斯看了眼隐隐作痛的右臂,想起牙尖嘴利的时文柏。
哨兵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许就是他的底气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也说明他背后没有势力支撑,没人会在意他是死是活。
罗兰见阿多尼斯不说话,道:“我可能生病了,要不你揍我一拳试试?”
“你放话想当M,帝国这么大,总会有人联系你。”阿多尼斯嘲弄道,“或者监狱牢里转一圈,那里有不少人想扇你巴掌。”
罗兰名下的公司主营食品加工和销售业务。
星际时代最重要的物资,就是能量币、矿物和食物,能量币的产能直接受控于帝国。罗兰这个食品行业内的后起之秀,如今能占据垄断地位,是因为不少竞争对手都被他送进了监狱。
“这么恐怖的话你都说得出来?”
罗兰脑补出自己被“老朋友”们撕成碎片的画面,打了个寒战,“早知道审判庭只能判个不痛不痒的关押,我就应该学学你,早早把他们处理掉。”
作为矿产行业的寰宇巨头,阿多尼斯也是踩着前人的成果上位的,只是他做的比罗兰更绝,不留后患。
阿多尼斯道:“等他们刑满释放吧。”
没人会去触审判庭的霉头,直接越权处理监狱内的犯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最后一份文件处理完,阿多尼斯关闭平板,打开了光脑。
监控画面如实地展现了房间里的现状,吃饱喝足的时文柏把餐盘放在了门口,又回床上睡觉了。
和之前舒展的睡姿不同,他侧躺着,身体蜷缩,手紧紧揪着毛毯的边缘,金发遮挡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咬得发白的嘴唇。
这是怎么了?
是早上阿奇尔送过去的伙食不合胃口吗?
阿多尼斯愣神了几秒,才想起哨兵岌岌可危的五维评分,和堪称碎沫的精神力。
精神躁乱?
昨晚的时文柏太过活跃,差点让他忘记自己抓回来的是只病猫。
罗兰准备泡茶,正在等待热水烧开,就见阿多尼斯站起身一副要外出的样子。
“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把围巾的一角翻折到身后,应了一声。
“慢走不送啊。”
……
能在帝星居住的人非富即贵,为了便利,恒星系内其他行星除了发挥安保作用外,就是为这些人提供后勤保障。
阿多尼斯的公司在距离帝星一次跃迁距离的行星上设立了临时办公室,他的助理和几位信得过的员工二十四小时待命。
被选中的前来给时文柏进行检查的医疗向导,贝锦欣,是个在公司工作了十几年的优秀员工。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面见到阿多尼斯本人。如果可以,她并不想知道阿多尼斯的私生活,但这趟加班实在是给太多了!
贝锦欣低着头道:“老板,我确实没见过这么棘手的情况……”
公司十大禁忌第一条,不要窥探老板的真容,被开除是小,丢了性命是大。
贝锦欣眼观鼻鼻观心,语气平稳,“按照这份检查数据,他很难使身体和大脑恢复活力,睡眠质量极差,焦虑症状严重,压力极大,肾上腺素水平较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哨兵的精神力异常意味着他无法自发抵御外界电磁波的干扰,脑内激素混乱会引起大脑的器质性病变。
一般来说,向导的精神安抚可以帮助哨兵建立保护,阻断脑部病情的恶化,只要等哨兵自身的修复能力发挥作用,就可以恢复正常。
“也许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吧,他拖了太久了。”
贝锦欣道,“我可以配置一些促进大脑恢复的药剂,帮助他尽可能调整状态。但23分已经可以判断为极危,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建议您、呃……”
她用余光瞥了眼时文柏手腕上严丝合缝并起的手铐,“建议您别把他养在家里。”
躺在床上的哨兵盖着毛毯,露出的手臂上看不到衣服的肩袖,这间房间的布置又“充满情趣”,贝锦欣盲猜他应该是赤裸着的。
老板不愧是老板,连玩情趣的对象也比别人厉害一点点,这个23分的哨兵要是愿意配合研究,应该能出好几份精神力方向的论文。
阿多尼斯对下属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我看他昨晚睡得挺香的,今天早上还叽叽喳喳地和我聊天。”
贝锦欣提醒道:“向导素也有镇痛和促进精神力修复的效果。”
前提是哨兵不对成分过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若有所思道地点头,“那大概就是了。”
所以老板到底需不需要安排专人来给哨兵精神安抚,还是打算自己上?
摸不清阿多尼斯对这个哨兵的态度,贝锦欣不敢给新的建议,只是在光脑上把药方传给了阿多尼斯的助理琼。
“……唔。”
时文柏睁开了眼,意识还没有恢复运作,大脑已经开始处理眼睛捕捉到的画面。
身着黑衣的男人身形颀长,身姿挺拔,白色的发丝柔顺有光泽,散落在他的肩头。毛衣宽松的袖口向下滑落至小臂中段,露出细腻的皮肤,腕部突出的骨节处隐约透着浅粉的血色,衬得他肤色格外白皙。
“我知道了,你可以先回公司了。”
男人说话如同流水敲击玉石,通透饱满,是时文柏耳熟的声音,语气却带着眼语颐指的傲慢。
站在他对面的女人欠身后快速离去,房间里只剩下了时文柏和他。
时文柏的头还隐隐作痛,瞥了眼合拢的磁吸镣铐,懒得挣扎,就着躺在床上的姿势道:“绑架犯先生,您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转过身来。
一块装饰着金色花枝纹路的白色面具遮挡住了他的上半张脸,留空的位置是一双夺人心魄的金色眼睛,目光锐利如剑。
时文柏想起昨晚的遭遇,绑架犯说自己很丑,是因为脸上有疤吗?
金瞳很像,向导素的构成也很像。
好家伙,那天晚上的黑发向导,是这个绑架犯的兄弟吧……他把黑发向导睡了,所以才惨遭报复?
他是被牵扯进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豪门故事吗,这都已经是星际时代了!
昨晚的那场性爱太过激,和之前阿多尼斯留给哨兵的印象完全不同,时文柏没有把思路往他染了头发这种可能性上靠。
“那天我们是你情我愿的,他是成年人了,您就因为他和我做爱就迁怒我,是不是太无理了。”
时文柏的额头上有不少疼出的冷汗,眼皮半阖,看着有些委屈,“再说了,是他睡的我……”
罗兰那句“看上去是两个人”得到了实证,阿多尼斯立刻意会了时文柏的误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不开心可以去……”时文柏艰难地挪动被制住的双手,抓着毯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一些,“找您的兄弟说清楚。”
一个很有趣的误会,阿多尼斯的嘴角勾起,“被他肏更爽,还是被我肏更爽?”
“!?”
哨兵的第六感预警如果能发出声响,声浪能把这间房子的屋顶掀掉。
时文柏呼吸凝滞,在那双金瞳的注视下,一时间竟恍惚幻视了面前摆着的两条路——一条是死路,另一条也是死路。
他还不如继续晕着呢,干嘛好死不死地现在清醒过来!
“……您,是您!”
这个绑架犯喜怒无常的,时文柏屁股还有点疼,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先向阿多尼斯服软,低声道,“您别为难我成吗?”
臣服后露出肚皮的猎物看上去无趣极了,阿多尼斯心道自己果然不适合养宠物,兴致很快消退,问:“门开着,你怎么不跑?”
时文柏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做到每个问题都能抛给他两条死路的,破罐破摔地说:“拷环不是限定了我的活动范围嘛,您想看我被电击的惨状,可以直接开的,不用装模做样找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该是阿奇尔送饭的时候怕哨兵跑了,所以找办法唬住了他。原来哨兵不是真心实意地臣服,只是还在等待机会。
阿多尼斯满意地点头,开始期待时文柏之后会带给他什么有趣的展开。
这举动落在哨兵的眼里,又为他的喜怒无常落下了一道坚实的支撑柱,于是在他向哨兵伸手的时候,时文柏动了。
时文柏撑着床垫借力站起,手臂挥舞,腕上的镣铐直朝阿多尼斯的胸口甩去。
阿多尼斯只是想再给点向导素帮哨兵熬过等待药剂的这段时间,没想到被误会了,他不打算和金属拷环硬碰硬,后退了半步避开。
楔尾伯劳凭空出现,扇动翅膀带起一阵冷风,羽毛扑在了时文柏的眼前,挡住他的视线,借着这个机会,阿多尼斯绕到他的背后,一脚踢在了他膝关节后方的腘窝上。
时文柏疼得踉跄了一步,跪倒在地上,被向导掐住后颈按了下去,侧脸和地面紧紧相贴。
立功的伯劳落在主人的肩膀上,雄赳赳地扬起头。
阿多尼斯并没有生气,相反,他十分享受把时文柏制伏的感觉,抢在哨兵面前调侃道:“这次又是玩情趣?”
时文柏没有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药已经被代谢掉,松弛肌肉的效果也早就消失,他知道自己不是巅峰状态,还有劣势,但交手没几秒就被阿多尼斯按倒,让他有些唏嘘。
精神状态恶化的这些年,他的体能训练也懈怠了。
翠绿色眼睛里的光暗了下来,哨兵像只发现自己被剪了指甲的猫,不论怎么挠都抓不破主人的衣服,气势恹恹的。
阿多尼斯的指腹在他耳后摩挲几下,给了一点点向导素。
“一会儿有人送药过来,治疗精神躁乱的。”
阿多尼斯起身,半叮嘱半威胁道,“乖乖吃掉,晚上我让你见……他。”
时文柏仍然保持着躺在地上的姿势,提防可能会突然出现的电击,却见阿多尼斯迈开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白色的发尾扬起,黑色的房门闭合,咔哒落锁。
几秒后,哨兵手腕上的被强磁吸引在一起的镣铐也跟着解锁,他恢复了行动能力。
时文柏猛地坐直身体,姿势变化使得心跳速度变快,头疼被向导素缓和,额角一跳跳的,像是不停被敲响的警钟。
他的耳边仍然回荡着阿多尼斯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不管他怎么想,那个“他”都指向黑发向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锤了一下地板,另一只手按着额角猛揉,越想越气,双眼被怒火点亮,他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大到可以令两位向导折腰,他们绝对是在玩弄他。
“他们有病吧!”
另一边,阿多尼斯重回议事厅。
离例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辻裕美上将也来到了休息室。她和罗兰互相看不顺眼,同处一室也不交流,沉默地翻看着光脑。
“事情办完了?”罗兰朝他招呼了一声,新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
阿多尼斯坐在了两人之间空着的那张沙发椅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嗯。”
“中午好。”辻裕美朝他友好地笑了下。
“中午好,辻上将。”阿多尼斯也笑着回应,“新的舰船引擎用起来还满意吗?”
辻裕美认可道:“重量和供能效率的平衡十分完美,你的公司真是人才辈出,下一步我准备把星域总督府的驻守舰队全面换新……”
辻裕美在这里坐着就是在等阿多尼斯,简单聊了几句新产品的优化方向后,她就先一步离开,前往议事大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看了眼时间,也站起身。他的议员礼服外套挂在进门右手边的衣架上,他在门口站定,取下外套准备穿上。
罗兰对着镜子打好领带,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看来那个哨兵很合你胃口。”
阿多尼斯一颗颗地扣上扣子,“嗯。”
“刚才是他出事了?”
“他精神力有点问题,先养着。”
阿多尼斯语气平静,看样子不嫌弃哨兵“病怏怏”的。
罗兰搞不清自己的想法。
一方面,他羡慕奚嘉可以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的专注,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自己被固定的伴侣“套牢”。
眼看着阿多尼斯因为他的一个建议,表现得有些反常,他忍不住提醒道:“玩可以,你可别爱上他,我本意不是想把你推进火坑。”
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摇头,“你想多了。”
哨兵被逗弄的反应很有趣,他觉得稀奇而已。
他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
从小到大没见过母亲几面,同时也被父亲忽视的他,根本没有感受过爱,更不可能学会爱别人。
他只不过是小时候没得到过什么好东西,因此什么都想捏在手里。
如果像他这样扭曲的占有欲也可以被美化成“爱”的话……
那这个世界真的没救了。
“走吧。”
穿戴整齐后,阿多尼斯和罗兰一起离开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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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设想中被时文柏袭击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哨兵坐在床上,吊儿郎当地叼着口服药剂的吸管,一双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他。
“晚上好。”时文柏甚至主动朝他问好。
阿多尼斯上次染黑头发只是为了掩盖身份,现在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但面对哨兵自然放松的态度,他有些不爽。
他微低头,额前的刘海遮挡了光线,在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见到我很高兴?”
阿多尼斯分明是和上午同样的装束,黑发带来的强烈对比却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白皙,嘴唇浅淡的血色更不明显,看上去像是病态的苍白,冷色调的金瞳宛如玻璃球,被阴影笼罩,冰冷、沉郁。
不怪时文柏认不出他和白发的他是同一人,换做是他现在对着镜子看自己,可能也会楞上几秒。
“头不疼了,所以心情很好。”
时文柏把最后那点药喝完,扔掉吸管和袋子,邀功似地张嘴伸出舌头给阿多尼斯看,“我乖乖喝掉了。”
他不仅喝完了药,连送来的饭菜也全吃光了,空餐盘就堆在门旁。
阿多尼斯被他这副乖巧的样子顺了毛,语气缓和,“什么都敢吃,不怕又被下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都在这儿了。”时文柏确认了这个黑发的向导更好哄,越发乖顺,“不吃饭怎么有精力取悦您呢……”
阿多尼斯向他靠近的脚步停了下来。
看着那张漂亮的脸,时文柏不知怎么地嘴一瓢,“您不会是在回味那一晚吧?”
然后时文柏就眼睁睁看着手上的镣铐“咔”地吸在了一起。
向导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直觉再次向他报警,“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我屁股还疼……”
这下是真说错话了!
哨兵立刻噤声。
阿多尼斯笑了,笑容却阴沉沉的,“他肏你更爽,对吧?”
时文柏不退反进,挪到了床尾,“这么说可能有些无情,但我们只是睡了一觉的关系,您没必要这么在意我的看法的。”
他笑着站起身,手臂向内合拢把胸肌挤着拱起,“总不可能,您真迷上我了吧?”
时文柏主动投怀送抱,阿多尼斯没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哨兵的身体很热,抱着他像是抱了个暖炉在怀里,胸肌上覆盖了一层脂肪,软软的,皮肤细腻手感很好,阿多尼斯的掌心顺着他的侧腰一路向下摸去,指尖慢慢地染上他的体温。
时文柏没有去看自己被揉捏的胸肌,也没有管那只在他后腰处圈地盘的手,讨好地凑上去亲吻阿多尼斯的嘴角。
他刚才就确定了镣铐电磁开关的控制器的位置,手离向导的口袋越来越近。
在他被阿多尼斯咬住嘴唇的时候,他的指尖也摸到了控制器。
阿多尼斯攥住了他的小臂,“好玩吗?”
“嘿、被您发现了啊……”时文柏不慌不忙地勾了勾手指,把控制器拿到手。
强磁消失。
哨兵的双手重获自由,反客为主地把向导搂进了怀里。
“不跑?”阿多尼斯抬眼望向他。
金色的眸子近在咫尺,纤长的白色睫毛像是蝴蝶扇动翅膀。
时文柏是个十足的颜控,不然也不会在集市上向阿多尼斯递出邀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跑了多半就被向导加上黑名单了,按照迟谦的说法,成功逃跑后他得到偏远的地方躲很久,再想吃到这么好的就难了。
跑路的念头转了一圈,被哨兵暂时压了下去。
先做了再说。
做完再跑也来得及吧。
“有您这么优秀的向导在,我跑什么。”
时文柏想明白了,抓着阿多尼斯的手往自己屁股上按,“您不觉得我被绑着,抱起来不舒服吗?”
“……”
只是染个头发,就可以变成合奸吗?
哨兵的态度转变得太彻底,阿多尼斯有些看不透他。
有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的手指沿着哨兵背部上移,穿进金发之间,按住了他耳后的向导素接收器。后颈要害被拿捏,怀里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很快又在向导素的作用下软了下来。
生理上的乖顺与之前哨兵嘴上说说的服软不同,他明明有能力逃脱,却乖乖地被抱着,意外地让阿多尼斯有了被依赖的感觉。
那只猫还活着的时候,也是这样软软、温暖的。
那时他以为,他会永远拥有它。
“唔——”与服用药剂截然不同的舒爽感穿透神经,时文柏倚靠在阿多尼斯的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喘息着笑道:“您是在做慈善吗?”
“嗯?”
白皙的手指在哨兵金色的发根处揉捏,指腹因为摩擦泛起浅粉。
来不及被吸收的向导素挥发,空气中萦绕着玫瑰的香味。
“我还什么都没付出,您真不怕我跑了啊……”
时文柏呼吸出的热气把阿多尼斯的颈侧捂热,“这么温柔,您和他…呼、真的是兄弟吗?差别也……太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真的认为黑发和白发是两个人。
阿多尼斯眯起眼。
时文柏猝不及防地被推了一下,仰面倒在了床上。
位置变换,阿多尼斯按着时文柏的脖颈俯身,姿势充满了掌控意味。
时文柏顺从地抬起一条腿,两人间温馨的感觉瞬间消失。
“你的态度差别也挺大的。”
阿多尼斯的手指摸上时文柏的后穴,轻微肿胀的小口嘬住了他的指尖,没有润滑的帮助不容易进入。
“您放水让我拿到了控制器,我就知道您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我放你逃跑只是为了找借口惩罚你,和善良无……”
唇瓣相贴,阿多尼斯未说完的话被堵回了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之前事后的小心翼翼试探不同,这次的吻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飞蛾扑向点燃的烛火,激烈、热情,两人都不愿让出主动权,唇齿交锋如同两军作战,很快,磕破的伤口就渗出血液。
溢出的唾液染上粉色,在唇边摇摇欲坠,被哨兵用舌尖卷进嘴里。
唾液中的向导素让这个吻隐约充斥着玫瑰的香气,穴口的刺痛微不可闻,隔着肠壁被按压前列腺带来一点不容忽视的快感,时文柏的性器慢慢挺立。
他的手向下探,摸到了阿多尼斯的裤子拉链,下拉。
时文柏的腿勾着阿多尼斯的腰,两人靠得更近,炽热的手掌张大裹住了彼此的肉棒,马眼处冒出清液,粘腻的液体在手掌的动作间布满柱身,撸动时发出暧昧的水声。
干涩的甬道开始分泌肠液。
阿多尼斯只是给了一点向导素,肠肉就颤抖着绞紧他的手指。
“唔——”
时文柏翠绿的双眸就在阿多尼斯眼前,星星点点的水光盖住了深处的迷茫,只能从他僵硬不动的身体和仍由阿多尼斯摆弄的舌头一窥他爽到发懵的事实。
阿多尼斯在这张脸上看到过饱含期待的笑容、调侃又得意的笑容、做作地装可怜的样子,之前把他的眼睛蒙住了,错过了很多,阿多尼斯突然觉得有点可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双手托着时文柏的后腰,挺身进入。
哨兵的后穴里又热又软,肠壁包裹着他的肉棒吮吸着,穴口还没被肏开,阿多尼斯放慢动作。
“哈…唔……”
时文柏有些喘不过气,扭头结束了亲吻,大口喘息着,隐约的刺痛感成为了快感的调剂,他配合地放松力道。
精神躁乱无时无刻地折磨着他,他过得太疼了。
帝国虽然也会给重症哨兵提供人工向导素和紧急救助,但使用人工向导素会上瘾,时文柏从没碰过。
他还不想死。
那晚阿多尼斯的猜测没错,他找向导约炮就是为了换取精神安抚。
毕竟,除了极高匹配度的向导,没人会愿意和一位五维评分23分的极危哨兵恋爱交往,而帝国境内活跃的S级哨兵屈指可数,总会有向导愿意冒着风险试试被S级上的感觉。
按理来说,向导素不具有成瘾性,可他现在躺在阿多尼斯身下,感觉自己真的要完完全全地沉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忍不住悄悄攥住了阿多尼斯的一缕黑发。
“啊…太爽唔……再、再深点……”
前列腺被不断顶弄,又酸又麻,时文柏迎合阿多尼斯的动作摆动腰,挂在向导腰上的腿夹紧。
阿多尼斯也得了爽,动作越发激烈。
穴口处的肠肉被肏进肏出的肉棒牵扯着翻出一些,又被推回体内,很快就被摩擦地红肿,无法闭合,只能软软地包裹着肆虐的凶器。
受到刺激的粘膜不停分泌肠液,阿多尼斯肏干的动作越发顺利,室内响起细微粘腻的水声和肉体撞击的啪啪声。
“嗯、哈啊…”
时文柏无比庆幸自己现在躺在床上,以向导现在的力度,如果他是被按在地上肏,他能被肏散架。
阿多尼斯金色的眸子紧盯着身下的哨兵,脸上是不自知的专注,看得时文柏心动不已,他伸长手臂揽住向导的肩膀,引颈就戮一般吻了上去。
舌尖交缠,口中的空气连同唾液一起被向导夺走,时文柏放任自己被阿多尼斯的动作带动着摇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感不断冲击着他的意识,哨兵有一瞬间失去了手臂的控制权,倒回床上。
阿多尼斯托住他的后颈,俯身追上逃跑的猎物,眼中映出时文柏脸色酡红、眼神迷离的模样。
那双翠绿的眸子盈满水光,征服欲被满足带来的畅快在这一刻攀到顶峰,阿多尼斯松嘴,转攻哨兵的喉结。
精神力同步涌出,以向导素为介质笼罩了哨兵。
时文柏潜意识的反击动作僵在了半空,混沌的大脑本就来不及处理身体各处的信号,现在又多了一层精神安抚带来的快感。
“啊啊!”
他压抑不住呻吟喊叫,腹肌绷紧又放松,粘稠的白浊被挤压射出,沾在阿多尼斯黑色的毛衣上,顺着重力牵扯出细丝落回他的身上。
“不、哈啊,不行了……唔、别…呃唔——!”
前面射了后面的肏弄却没有停,敏感点在不应期内被不停地用力顶弄,一波一波的强烈快感顺着脊髓上涌,干性高潮让时文柏的大脑一片空白,大张着嘴无力喘息,身体战栗不已。
他的肉棒没有软下来的机会,流水一般地吐露透明的腺液,在干高潮的快感簇拥下又射了一次,混杂着粘液的精液呈现半透明状,黏糊糊地散布在他的腹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哨兵那被肏熟的后穴痉挛着,热乎乎、一刻不停地吮吸着向导的肉棒,阿多尼斯顺着心意狠肏了几下,插进最深处顶着甬道末端的转折射了出来。
“私有化”后不用瞻前顾后的做爱体验极佳,阿多尼斯满意地叹了一声,抽出性器。
时文柏完全脱力躺在床上,向导射进他体内的精液被慢慢捂热,存在感逐渐降低,向导素则持续发挥着作用。
阿多尼斯的手臂撑在时文柏的脸侧,视线扫过他脖子上新鲜出炉的齿痕,心道报了之前被咬了一口的仇。
他准备起身,下方的哨兵却哑着嗓子说:“谢谢……您真好。”
天真。
阿多尼斯眨了眨眼。
好、善良、温柔和他毫不搭边。
哨兵这副信任他的表情,太嘲讽了。
在得知真相后,时文柏脸上的表情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受控的恶意在阴影中蔓延。
他很想剥开时文柏的外壳,尝到内里鲜活、柔软、温暖的求生欲、恐惧、喜悦等一切情绪。
阿多尼斯决定再配合他玩一会儿。
“明天晚上他不会回来,你的机甲钥匙钮在地下室,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阿多尼斯说谎时的表情和情绪天衣无缝,压低的声线勾人心弦,“我尽量提前帮你把门打开。”
时文柏的警惕心仍在,但根本招架不住向导的美色诱惑,听到钥匙钮时,眼中重燃了希望的火,“真……!”
“嘘——”阿多尼斯捂住了他的嘴,“别被他听到。”
“嗯嗯。”
“他不喜欢你过得太舒服,所以……要委屈你配合我了。”
阿多尼斯的语气满是无奈,仿佛他也是被“白发向导”压迫、无力反抗的弱势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想怎么做?”
猎物上钩了。
阿多尼斯直起身站定,把性器收回裤子里拉好拉链,压抑着想将哨兵一寸寸碾碎的暴虐,循循善诱道:“你得进笼子。”
时文柏也跟着坐起身,下意识地扭头望向墙角,黑布遮挡下,是他昨晚见过的狗笼。
“……好。”
阿多尼斯先一步起身走到那里,把堆积在上方的毛巾和黑布扯掉,留下了装满道具的手提箱。
笼子的金属栏杆每根都有小指粗细,黑色的表面并不反光,内部空间只够成年男性半蹲、跪或者屈腿坐着。
阿多尼斯打开门,笑着倚靠在笼子旁,几缕黑发搭在顶部的栏杆处,发尾垂落,宛如吸引水手的海妖塞壬。
“爬进来。”
时文柏沉默地咽了下口水,隐约察觉了不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攥紧了手中的镣铐控制器,坚硬的外壳棱角在他的掌心压出红印。
阿多尼斯的手在发丝遮掩下从手提箱里挑出一串钥匙,扔在了笼子里,催促道:“别惹我生气。”
向导提前交付了钥匙,哨兵再不领情就有些不知好歹了。时文柏忽视心底的一丝期待,下床,跪在了地上。
他双腿岔开,爬行的过程中,后穴里的精液毫无阻拦地滑出来。
……
黑布罩在笼子上,遮挡了所有可能透过的光线,在脚步声和关门声后,室内重回寂静。
阿多尼斯没有给时文柏清洗的机会。
腿根和腹部的黏液慢慢干涸,粘腻的感觉转变为不容忽视的紧绷感,时文柏扒着笼子的栏杆小幅度地翻了个身。
他把握在手里的钥匙和控制器放下,伸手抹掉肚子上的精斑,擦在笼子底部的软垫上。
至于臀缝里那些向导留下的精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犹豫了几秒,把尚未干涸的白浊收拢了塞回屁股里。以哨兵的体质,不清理后穴也不会生病,精液里面含有向导素,不用白不用。
黑发向导才为他进行过一次安抚,时文柏的精神再次轻松。
被莫名其妙抓到这里后,又是向导素、又是特供的恢复药剂,还有深度安抚,他已经很久没有疼过了。
他没有幽闭恐惧,睡狗笼对他来说是有些屈辱,但还没到能令他难以忍受的程度。
黑暗中,时文柏无言地体会着身体内的舒畅感,没有反复的疼痛、没有无休止的耳鸣,他突然就理解了在紧急救助所见到过的其他重症哨兵,理解了为什么他们明知人工向导素有成瘾性也要使用。
不想死不代表要同流浪狗一样摇尾乞怜,时文柏摇了摇头,手指按着镣铐侧面突起的电极,告诫自己不要上瘾。
他闭上眼准备休息,脑海中却不受控地闪过阿多尼斯的那张脸,那一对琉璃般的金色眸子专注地盯着他,只映出他一人的身影。
时文柏暗骂了一声,嘀咕道:“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
精神下沉陷入睡梦之中,他得以从那双金瞳下逃脱。
和以往满是炮火和血腥的战场不同,时文柏梦到了幼时的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瘦小的金发幼童挤在大通铺的角落里,身上穿的是大哥穿剩给二哥、再给四哥才给他的旧衣服。
那时他天真地以为自家大哥找到了工作后,就可以和家人一起过上好日子。
后来,为了保住他哥哥的工作和婚事,他被迫背下了哥哥的赌债。
画面边缘一阵模糊之后,柏有了少年的身量,仍然是闭着眼侧躺的模样,四周的环境变成了矿产星球矿工们的宿舍。
时文柏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这些,没想到梦中的画面那么清晰,他下意识伸手想要摸一摸梦中少年的脑袋,指尖触及冰冷的栏杆。
梦醒了。
眼前是明亮的灯光,时文柏眯起眼睛眨了眨,被激出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遮挡视线的水光消失后,时文柏看到了端坐在床尾的白发向导——喜怒无常、行事作风古怪的,绑架犯。
他的脸上是时文柏曾经见过的面具,遮挡了上半张脸的特征,只露出一双和黑发向导如出一辙的金瞳。
“醒了?”阿多尼斯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睡了一整天。阿多尼斯的下属进来简单打扫了一次房间,更换了床单被褥,都没有醒。
黑布笼罩下什么动静也看不到。
再次入夜,到了“约定的逃跑时间”,哨兵也没从笼子里出来,阿多尼斯才进了屋子。
向导掀开黑布,才发现哨兵在狗笼里安稳地睡着,一点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阿多尼斯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选择直接敲响栏杆把哨兵惊醒,而是坐着等哨兵自己醒来。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控,心情不好,语气也带着嘲弄,“你睡得还挺香的,看来是很喜欢这个笼子?”
时文柏想要扶着栏杆起身,才发现自己手上的镣铐又锁在了一起。
他立刻扭头寻找控制器,软垫上空空如也,钥匙也不见了。
“在找什么,这个?”
阿多尼斯手向上一挥,磁吸镣铐的控制器被高高抛起,再落回他的掌心,未被面具遮挡的下半张脸上,是傲慢且游刃有余的笑容。
时文柏担心钥匙被发现会连累到那个黑发向导,手指抠住顶部的栏杆起身,躬腰半蹲在笼子里,挣扎道:“混蛋,你放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放我出去。”血液内的向导素已经被代谢完,卷土重来的疼痛初现端倪,时文柏紧咬牙关,压抑的声音从齿缝中传出,带着喉部震动的低沉气音,如同伏低身体准备发动攻击的兽类。
阿多尼斯没有被他的态度吓到,慢条斯理地说:“可我记得…他给你钥匙了。”
“呼……”时文柏的喘息声逐渐沉重,理智让他再回头仔细找找。
他掀起下方的软垫,仔细检查笼子的每个角落,可不论他怎么翻找也找不到钥匙。
欣赏够了哨兵着急的模样,阿多尼斯轻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穿在圆环上的钥匙,食指穿过圆环,耀武扬威地把它转动起来,“这么重要的东西,乱扔可不行。”
圆环上挂着一个绿色的正方形标,那就是开狗笼门锁的钥匙。
时文柏没想过自己会睡着的,更想不到自己会睡得那么沉,黑布被掀开的时候没有醒过来,钥匙被拿走的动静也没吵醒他。
这个绑架犯准备做什么,他会永远被关在这里吗?
这段时间积攒的负面情绪与疼痛一起冲击着哨兵的精神,死亡临近的恐惧抓住了他的心脏,时文柏睁大了眼,眼白一瞬间布满了红血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镣铐不停敲击在栏杆上,哐哐作响。
陷入精神狂暴的哨兵只知道冲撞,试图逃脱束缚,可笼子的材料是制造舰船护甲的合金,哪怕是S级哨兵,也不可能直接凭肉体折断它们。
阿多尼斯第一次见到哨兵精神力狂暴的样子,好奇地起身,踱步至狗笼旁蹲下。
狩猎本能让时文柏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活物,他的肩膀处红了一片,腕骨处的突起被镣铐磨破,指尖也在抓挠笼子时被划破,血液涌出,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继续不顾一切地攻击禁锢他的笼子。
“好凶。”
看着时文柏张嘴时露出的尖锐虎牙,阿多尼斯想起贝锦欣给的建议,评价道,“确实不适合养在家里。”
精神狂暴的哨兵该怎么处理?
阿多尼斯不是专业的医疗向导,也不打算让没玩够的哨兵现在死掉,就打开光脑联系贝锦欣。
耳边是哐啷的杂音和喊叫,向导不适地皱眉,放出了一点向导素,精神力随之弥漫笼罩了整个房间。
“安静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停挣扎的时文柏静止了一瞬,但只有一瞬,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又被痛苦和狰狞取代,他的手指穿过栏杆的缝隙往外伸,不顾手掌被金属卡住的疼痛,勾住了向导落在地上的白色发尾拽了一下。
头皮刺痛,阿多尼斯扭头抛了个冷眼过去,反手捏住时文柏的手指向逆着关节的方向掰。
疼痛没换来求饶,反而激出了哨兵的凶性,时文柏愤怒地嘶吼着,其余几根手指攥得紧紧的,扯着阿多尼斯的头发往回收手。
白发沾上了哨兵指尖的鲜血。
“啧。”阿多尼斯嫌弃地看了一眼被弄脏的头发,从胸针里抽出一根柳叶形状的短刺,割断了那一缕发丝。
贝锦欣的答复精准快速,阿多尼斯很快就看完。他无视了贝锦欣随后发来的“送医”建议,照着之前深度安抚时的操作,用精神力去梳理时文柏乱糟糟的精神海。
阿多尼斯平时很珍惜自己的长发,除了日常养护,睡觉也会把头发盘起减少摩擦引起的毛躁,这会儿因为哨兵截了一缕,他没心情细致地安抚,精神力像是用宽齿梳大开大合地刷过毛线团,不管会扯断多少毛线。
这不是安抚,更像是直白又强势的入侵。
“唔——”
时文柏没法调动精神力防御,颤栗的感觉从大脑深处传出,顺着脊髓传递至全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大脑不能正常处理信息流,对外界的反应全部出于本能,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躲避能够随心所欲对他造成伤害的向导。
快逃!
逃出被向导的精神力覆盖的空间!
时文柏呜咽着向后躲避,避无可避地蜷缩在狗笼的角落里。
哨兵一改先前的凶狠模样,可怜兮兮地颤抖着,身上既有之前性爱留下的污渍,也有汗渍和血迹,阿多尼斯站起身,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确认他不会再扑到面前进行“攻击”,才抬腕再看了一遍贝锦欣发来的消息——
先梳理,等哨兵安静之后,就可以试着用外界刺激唤醒他的意识。
阿多尼斯收了精神力,伸手拽住笼子一角的半圆形拉环,狗笼的一条边翘起,有万向轮固定在另一条边的两个角上,他没费什么力到就把笼子拖到了淋浴房里。
冷水从花洒里倾泻而下,穿过金属栏杆,落在了时文柏的身上。
哨兵被冰得倒吸一口凉气,正巧水流冲到了他的脸上,被他吸进了鼻腔。
“冷……”时文柏呛咳了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力气在刚才的狂暴中花的差不多了,浑身肌肉都在酸痛,废了好大劲才把手臂合拢挡在脸前,冷水冲刷着他的身体,带走了体表的热量,冻得他不停地颤抖着,“咳咳,呜、冷…求您,求…别继续……”
“命还挺大。”
能从精神狂暴中恢复意识的哨兵十不存一,阿多尼斯已经做好了收获一个痴傻的哨兵的准备,没想到时文柏还能正常和他对话。
他移开了花洒。
时文柏还维持着缩在笼子角落的姿势,手指勾着头顶的栏杆,脸被手臂遮挡了大半,金发被水完全打湿,发尾贴在他的脖子上,身上被流水冲刷过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液。
水珠划过他身上的新旧伤痕,没入湿透了的软垫之中,再从布料底部一点点滴落。
先是经历了精神狂暴,又紧接着被冷水冻得直哆嗦,时文柏前所未有的虚弱,他的眼前一阵发白、头疼欲裂,耳道内回响着心脏怦怦泵出血液的声音和嗡嗡不停的耳鸣。
活着和死去哪样更好?他突然有些分不清了。
深色的晕影在眼前晃了一下,水声穿过层层耳鸣向他靠近,时文柏不想再淋冷水了,但决定权不在他,他只能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把身子蜷地更紧。
料想中的寒冷并未出现,触及皮肤的是温热的水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时文柏被阿多尼斯从狗笼里扯出来。
推搡、踉跄。
浑身是水的哨兵被向导甩在了床上,崭新的床单和毛毯立刻被浸湿,显出一大片深色的水痕。
“咳咳……”
时文柏小声咳嗽着。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被冰过再接触热水的麻木感,磨破的伤口也一阵阵刺痛,不过什么都比不上他正在经历的头疼——
精神狂暴会给大脑造成持续性的损伤,哨兵肉体的强大恢复能力正在和大脑的新生病变拉锯,引起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
阿多尼斯脱下了袖口沾了水痕的外套,站在床边。
蜷缩在床上的哨兵,湿漉漉的像是落入水中命不久矣的小动物,那双翠绿的眼睛却倔强地睁着,和他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分明是一块表面千疮百孔、内部也被裂纹侵蚀的翡翠,但坚定的好像无论你怎么对待它,都不能把它摔碎。
阿多尼斯嘴角的笑意加深。
多好的石头啊,和他不一样。
他只是仍然披着人类的外皮罢了,内部早已经化作粉末。
那些粉尘碎屑在过去的岁月里一丝一缕地全部漏了出去,只留下一个空壳。
阿多尼斯能听到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血液奔涌着,将肾上腺素泵向身体的每个角落,让他的指尖也跟着战栗。
他知道他为什么觉得时文柏特殊了。
那是,能在悬崖峭壁中发芽生根、能将碎石牢牢捆在一起的生命力。
他没有。
他没有的他都想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只是一点,哪怕它的表象是外显的情绪。
两指粗的铁链在时文柏的手臂和磁吸镣铐上绕了几圈,把哨兵的双手扯起固定在床头。
阿多尼斯跨坐在时文柏的腰上,手掌轻柔地落在哨兵的脖颈上。
“唔!”
“别紧张,放松。”
阿多尼斯缓慢施加力道。
他知道哨兵能屏息很久,所以也向颈动脉的位置施加了压力。
他有时间,也有足够的耐心。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时文柏表现出了轻微的窒息反应。
也许是因为脑部缺血,也可能是因为之前太累了,他挣扎的力度比向导想象中要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漂亮的绿色眼睛慢慢被泪水笼罩,深色的皮肤下方显露出浓烈的红。
阿多尼斯制住时文柏的挣扎,俯身,吻掉他眼角的泪水。
白发从向导的肩头滑落,垂在哨兵的脸侧,面具的下缘在他的眉骨压出一道印记。
时文柏眼前全是黑色的晕影,耳鸣和脉搏声不分彼此,能感知的范围无限缩小,自虐一般地集中在禁锢他命脉的手掌之上。
倏然,向导素在黑暗中点燃火把,照亮了整个世界。
疼痛消弭、意识重新回归。
胸腔扩张收缩,颈部肌肉痉挛着也不影响时文柏急促的喘息。
带着面具的脸近在咫尺,金瞳中满是戾气。
阿多尼斯在哨兵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第一次真正穿过皮囊的掩盖,从印在翠绿潭水底部的金色中看到了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理智正冷漠地旁观这一切。
手掌再次施力。
“咳、呜呜!”
阿多尼斯刚才给出的向导素让时文柏蓄了一点力道,锁链此刻被扯得哐哐作响,甚至连床板都在震动。
可他没能挣开束缚。
窒息感从阴影中伸出数不清的手,抓住了他,拖着他向黑暗下沉,试图溺毙他。
意识即将消失的瞬间,向导素穿透他的后颈,将他从黑暗中拽出。
“呼——呃…咳咳……”
他是被猎手反复玩弄的猎物。
视野周围的黑影渐退,那双手仍然按在他的脖子上,呼吸间时文柏能嗅到喉咙口的血腥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疯子……你等着……”
濒死的猎物不仅不求饶,还出言挑衅,阿多尼斯不怒反笑。
就是这样的态度。
在混乱、不安、痛苦和绝望中,仍能保持稳定的内核,是在哨兵残破不堪的精神力废墟中闪着光的宝藏。
阿多尼斯分出一只手捂住了时文柏的口鼻,哨兵呼出的热气灼痛了他的掌心,热意被血液顺着血管带回心脏。
他的语气轻柔,嘴角带笑,“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这个疯子还是个向导?”
手背上青筋隆起,指尖下压、手掌不断收紧。
翠绿色眼中的怒火消失,眼皮轻颤,眼球微微上翻,泪水接连不断地涌出,虹膜环绕着的瞳孔逐渐扩大。
受精神躁乱的影响,时文柏控制不了自己的精神力,早就没有了防御精神攻击的能力,现在意识恍惚更是难以阻挡阿多尼斯的入侵,五感被向导暴力接管。
非战争时期、非医疗用途、非伴侣,向导不能随意影响哨兵的精神力,但阿多尼斯能不顾帝国律法把时文柏囚禁在这里,自然也没有遵守这些条条框框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像这样违背哨兵意愿的接管在哨兵意识恢复清醒的瞬间就会被阻断,所以阿多尼斯扯过锁链偏长的那一头,绕在时文柏的脖子上锁住,维持他轻度缺氧和窒息的状态。
时文柏努力地睁开双眼想要让视线聚焦,身体违背意识,不受控制地急促喘息、战栗着。
被调高的敏感度让他能感受到在皮肤上游走的水珠、浸湿了的床单和背部皮肤摩擦,微凉的发丝扫过他的腿根,温热的指尖摸过他的会阴,性器被一把握住,从下而上地撸过。
“啊啊——”
简单的刺激超过了高潮的阈值,时文柏立刻就吼叫着射了出来。
阿多尼斯嗤笑一声,指腹反复摩擦龟头下方的系带。
“呃、啊呃—呜——!”
时文柏的头无力地扭动了几下,唾液和喘息声一起从嘴角漏出,身体颤抖不已,阴茎根部的囊袋收缩又泵出一股精液。
从下身传来的过量的快感几乎把他仅剩的意识冲散,时文柏牙齿合拢咬破了舌尖,用疼痛唤回了一丝理智。
他想逃,可他的手臂被铁链和镣铐牢牢锁住,双腿摇摆着踢过去也立刻被向导制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单膝跪在床垫上,用义肢的小腿部分压住时文柏的大腿根,手指掐着另一条腿的脚踝,粗暴地向外拉扯,压着膝弯的位置将它折叠,按成M型。
两指并拢,戳进时文柏的后穴中。
“呜,呃啊、嗯——”仅仅两根手指,就勾起了海量的快感,哨兵低声呜咽起来。
休息了一天后,时文柏臀瓣之间的穴口不见红肿恢复了紧致,内里却和干净清爽的外表不同,肠壁上布满了湿热的黏液,阿多尼斯随便捣弄了几下,就有质感厚重的液体从他手指之间的缝隙里往外流——
并非肠液,而是放久了之后变得透明的精液。
“真是贪婪,连……射在里面精液也不舍得洗干净。”
“嗬嗯…嗯——啊、不能,又……啊啊!”
一端固定在床头的锁链被扯得绷紧,时文柏难以自控地颤抖着,一股白浊从性器中射了出来。
仅存的意识火光被射精快感短暂按灭,他的眼中一片迷茫,只映出了阿多尼斯的身影。
从身体到精神,向导在这一刻达成了对哨兵完完全全的掌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
阿多尼斯的心口被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填充,饱胀到可以溢出的愉悦情绪点亮了他的金瞳。
时文柏没有办法回应他,张着的嘴里只能吐出无意义的呻吟和急促的喘息。
哨兵敏感的身体变成了淫乐玩具,在向导的连番动作下,一次又一次地射出精液。
质地从粘稠到稀薄、颜色由白转变为半透明。要不是他一天食水未进膀胱里没什么尿液,他肯定会痉挛着尿出来。
“啊啊——!”
时文柏的身上全是自己排出的液体,在灯光的照射下亮晶晶地附着在皮肤上,性器颤抖着,什么也射不出来了,阿多尼斯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操纵。
“时文柏……”
阿多尼斯低语着,指腹在哨兵左胸上的浅色伤痕处摸过。
这不是他留下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皙透粉的指尖立起,修剪平整的指甲沿着伤口的走向划过,血色上浮,令那处皮肤显出比周围更深的颜色。
阿多尼斯像是极富耐心的纹身师,在现在能看到的范围里,让哨兵身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疤尽数染上红色。
“呃……”
时文柏的视线重新聚焦,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那些刮过的地方没有破损和出血,在被加强的感知下,变得滚烫无比。
“滚啊……”他哑着嗓子吼了一声,意识迅速做出反抗,将向导的精神力隔绝在外,恢复了身体的正常感知。
“呵。”阿多尼斯伸手拽住了绕在他脖子上的链条,“我滚了,谁给你向导素?”
甬道内的手指戳到了前列腺,时文柏闭上眼睛,压抑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
他在生死线上走过一遭,又连着窒息、高潮。
他不知道自己射精射了几次,只知道现在真的有点累了,“求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前摄入的微量向导素很快被身体代谢干净,时文柏的喉咙又干又疼,他小心翼翼地吞咽了一口,唾液不足以缓解疼痛。
如果他注定走向死亡,那么疼着死去和舒服着死去,他想选后者。
但他该怎么做?
时文柏看着面前的白色面具,嘴唇嗫喏,音量微不可闻。
“求您,肏我……”
他在那双金瞳中看到了戏谑的笑意,为了挽回一点自尊,他哑着嗓子哽咽着,“我需要向导素……”
“好。”
阿多尼斯把他按回床上,抽出手指,硬得发疼的性器对准穴口捅了进去,被手指玩弄了许久的后穴立刻抱紧了入侵者。
有肠液作为润滑,阿多尼斯肏起他来毫不费力。
阿多尼斯不需要顾及时文柏的感受,粗暴地发力挺进,可对于刚刚经历过数次高潮的时文柏,哪怕是阿多尼斯随便的一撞,也能带来剧烈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哈啊……”
时文柏很快失力,软软地躺在床上,仍由向导掐着他的腰不停肏干。
“啊啊……”
他的腿根颤抖,下腹绷紧,射空了的阴囊抽搐了几下,又酸又疼,谴责着主人的纵欲过度。
后穴被摩擦得火热,从穴口溢出的淫水被拍打出粘腻的水声,时文柏分明感受到了射进他体内的精液,身上的向导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抓着他肏。
“啊呃…太……停、呼…停下……”
喘息声将话语冲得七零八落,时文柏再次获得了向导素,疼痛缓解,他爽得头皮发麻,浑身都在发抖。
他射无可射,不影响他用后穴高潮。
“哈啊…不要了……不、呃啊啊!”
时文柏向后仰头,如离了水的鱼一般挺起腰挣扎了几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点点怎么够呢?”
为了稳住动作,阿多尼斯的手指在时文柏的腰侧留下深深的压痕。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下身挺动,阴茎进进出出,以要将哨兵捅穿捣碎的力道肏干着,把穴口肏得发红软烂。
“呜啊——!”回应他的,是哨兵翻着白眼的高潮脸和痉挛不已的后穴。
慷慨的向导在哨兵的身体里射了很多次。
精液灌满了时文柏的后穴,在阿多尼斯抽出性器之后,争先恐后地从合不拢的穴口处往外涌。
“这可不行啊。”
体贴的向导为哨兵挑选了一枚卵圆形的肛塞,堵住了富含向导素的浓稠精液。
肛塞的银色底座在穴口处小幅度晃动,看上去像是时文柏在欲求不满地用屁股吸它,阿多尼斯满意地拍了拍底座,获得了哨兵的小声呜咽。
“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解开锁链和镣铐,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哨兵。
时文柏瘫软在床上,艰难地喘息着,不想回答。
阿多尼斯不喜欢他得了好处就甩脸色的态度,表情阴沉下来,语气强硬地又问:“爽了要说什么?”
他眼神锐利,像是要把时文柏拆吃入腹,时文柏双眼微阖避开他的视线,沉默了几秒后,才沙哑地说:“……谢谢您。”
“这才像话。”
躁动的血液流速减缓,同空气一起冷了下来。
阿多尼斯已经擦干了身上的水迹,目光注视着时文柏因疲惫低下头,蜷缩在床上不愿和他对视的样子,冲动地想要伸手触碰哨兵身上那些紫红的痕迹。
应该销毁他。
阿多尼斯的理智在这时冒头,伸手的动作在抬起手臂的瞬间中止。
他应该尽早把哨兵销毁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他刚刚才得到他。
毕竟,每个令他情绪剧烈波动的“事物”,都对他造成过惨烈、无法挽回的伤害。
充满攻击力的念头使得阿多尼斯外放的精神力更具压迫感,时文柏读懂了其中蕴含的杀意,抬起头紧盯着随时可能发动攻击的向导,身体暗中蓄力,准备反击。
脏乱的床单才见证过一场暴力和性爱,空气中还弥漫着馥郁的向导素香气,向导和哨兵却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气氛压抑又沉寂。
直到向导腕上的光脑响铃——是罗兰·马歇尔的通讯请求。
罗兰其实是奚嘉的好友,阿多尼斯在选择加入奚嘉的阵营之后,才和他熟络起来。他们并非密友,所以这通讯来得很稀奇。
阿多尼斯收回了精神力。
抬起手腕的动作没有令时文柏解除警戒,哨兵仍然在防备他的进攻。
“什么事?”阿多尼斯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来了吗?”罗兰的身后是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奚嘉没见到你,让我多关心议员同僚,看看你是不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阿多尼斯这才看了眼时间,“再晚几分钟。”
“你向来准时的,今天怎么忘记了日程表上的‘固定事项’?”
大大小小的宴会不过是为了满足执政官的虚荣心,十场里能有一场对生意和社交有帮助就不错了。
阿多尼斯厌恶逢场作戏,但他不可能和罗兰直言这些,只道:“在忙。”
“哦~你不会是……”
通讯画面上的阿多尼斯戴着面具,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衣领和肩线的位置布满褶皱,头发也有些凌乱,罗兰露出了一个“懂的都懂”的表情,调侃道:“在偷吃?”
“我之前给过你建议了,罗兰。”阿多尼斯嘴角扯起,“你该去治治性瘾。”
“哈↗哈↘,我看到了个不错的新人,拜拜。”
通讯挂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兰……罗兰·马歇尔?”时文柏已经翻身爬起,正捂着肚子靠坐在床头。
罗兰对做爱这件事算得上来者不拒,只要对得上眼的都能睡一睡,他不在意上下体位,不过,能让他愿意做零的哨兵很少。
阿多尼斯回忆了一遍罗兰当着他的面在宴会厅勾搭过的哨兵将官,时文柏应该也在罗兰的审美区间内。
“啧,你睡过他?”
时文柏的表情变得很古怪,“怎么可能。”
奚嘉过去在哨兵学校兼职过老师,学生时期的时文柏受到过奚嘉的帮助,也从奚嘉那里了解过罗兰的“事迹”。
他只是有点惊奇会在这个时候听到罗兰的名字。
阿多尼斯因为脑中的联想十分不耐烦,继续追问道:“那你被他睡过?”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变态吗?”
时文柏突然想起那个黑发向导,停顿了几秒,接着说,“除了你……和你那个兄弟,我没被其他人睡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变态,他就不是?”
“我觉得你也该去看病,真的。”
“你吃了这么多向导素,还能把我和他当成两个人。”
阿多尼斯摘下面具,随手扔在地上,“时文柏,你真的是S级哨兵吗?”
“!?”
时文柏的视线一寸寸地描摹过阿多尼斯的额头、太阳穴两侧的几缕碎发、眉骨走向和下方的投影、白色的眉毛和睫毛、弧度和折角都很精致的眼型、双眼皮褶的宽度,以及两眼之间高挺的鼻梁。
一模一样。
“不是,你、你……”时文柏睁大了眼,“耍我很好玩是吗?”
“呵。”
这一声笑在时文柏听来无疑是嘲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到自己被骗进笼子,还有黑发向导告诉他的“机甲钥匙钮所在地”,更怒了,“你故意引诱我去地下室?”
“是,我本来还期待你能给我演一出精彩的逃亡戏。”阿多尼斯摩挲着衬衫的宝石袖扣,慢悠悠地说,“谁知道你这个废物一睡就是一整天。”
他连房屋周边的布防都重新安排了,主演却临场缺席。
“草!”
看着时文柏怒气冲冲的鲜活模样,阿多尼斯又有些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