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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出手机,手机被磕坏,屏幕有些花,还是没有信号。
那一刻我真的非常无助,看到追上来的司机,我甚至感觉这辈子就到这了。
我拼了命的跑,耳边是风的呼呼声,大的我听不见司机叫喊的声音,脑门被吹得生疼,眼睛也睁不开,心髒跳动的频率都放慢了,眼泪刚流出来就被吹落。
浑身其实使不上劲,好几次都快跌倒,雨丝带着雪花扑打在脸上。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看到了警察厅,我咬着牙跑过去拍响警察厅的窗户玻璃。
里面的警察打开门,我脱了力扑下去,“警察叔……叔,后面,后面有人,追我,他想抓走我……”我说话都费劲。
下一秒,我就体力不支的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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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筋穿透脾髒,那该多疼啊。
我用胳膊挡住眼,泪水顺着空隙流出。
一个个都因为我变成这样。
若是早上叫住妈妈,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我就是一个灾星。
我失声痛哭,眼泪止不住的流。
护士来来往往进出急救室,外界的一切都被我屏蔽。
姑姑姑父离这里远,没法很快到,再快还要等到中午。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双眼被泪水打湿,大脑因猛地站起来回血太快,眼前发黑,手术室亮起的红灯变得模糊,意识也渐渐模糊。
————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我被打上点滴,脑门上贴着退烧贴。
得到了母亲死亡的消息。
见我醒来,姑姑把眼泪擦干,询问我的情况,我看着天花板不说话。
为什麽还要醒来?我为什麽不干脆就死掉?
这一瞬间,我是真的好想死掉。
可我不能,还有人在等着我,还有人担心着我。
我还是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干涩的发酸。
钢筋穿透脾髒,那该多疼啊。
我用胳膊挡住眼,泪水顺着空隙流出。
一个个都因为我变成这样。
若是早上叫住妈妈,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我就是一个灾星。
我失声痛哭,眼泪止不住的流。
门外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屋内是安慰我的姑姑,外界的一切都被我屏蔽。
我摇摇晃晃的下了床,双眼被泪水打湿,大脑因猛地站起来回血太快,眼前发黑,我不顾姑姑的阻拦,把针拔掉,鲜血从针孔流出。
我去太平间看母亲,隔着一层玻璃,母亲身上盖着白布,我转身离开这里,去警察局做笔录,看着司机狰狞的嘴脸,听着他恶毒的咒骂,我心里泛不起任何波澜。
葬礼按部就班办下去,父亲终于露面。
姑姑说,她得到妈妈出事的消息后很快就通知了父亲,可父亲拒绝来医院,甚至没有什麽反应,他怎麽能这麽冷血啊,明明也就离婚不到两年。
葬礼上格外安静,人也不多,都是默默把花放下然后鞠躬。
结束后,父亲找到我,他说我虽然成年了,但还没有毕业,他依然属于我的监护人,问我以后要不要跟着他生活。
我平静的看着他,“不用了,从你们离婚到我毕业后你给我打的生活费我以后会还你,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没有离婚前,对我的抚养是法律规定的,离婚后虽然名义上还是我的父亲,抚养费法律规定也必须给,但在我心里,从离婚开始,这个男人就和我没任何关系了,所以给我的钱只是相当于施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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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母亲名下的财産和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移到我名下,我已经成年了,虽然才刚成年几天而已,其他监护人同意的情况下,这些东西自然可以直接给我。
母亲经营的花店依旧运行着,员工依然热情的卖着花。
我拒绝跟着那个男人,也拒绝了姑姑带我生活的要求。
妈妈头七那天,刚好是开学的日子。
已经耽误的开学时间,我也不着急,我把妈妈的手机号注销之前突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心理科徐医生”,我犹豫着接通了。
“您好,余晓婷女士,几个月前您女儿来这里的检查发现了一些问题,情况可能有些複杂,您看有时间的话带您女儿来一趟重新检查一遍吧。”
我等她说完,然后客气的说:“过段时间我会去的。”
对面没想到是我接通的电话,顿了一下表示知道了,我把她的号码存在了自己的手机里。
真是流年不利啊。
她又消失
劳动节放假,趁着这点时间我去了一趟医院。
双相情感障碍。
呃,这啥?
徐医生建议我先住院观察,我表示了拒绝,只取了一些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