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没伴儿吧?路书南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弄得林依依两人都很懵。
李京::你是说伴侣?
路擎天:嗯。
李京:不可能的,师尊他不喜欢有人亲近他,我做弟子这几年都没见到他和谁一起过。
路擎天:那你们知道他有什么喜好吗?
???李京和林依依面面相觑:你问这个做什么?
路擎天:投其所好,方便追人。路书南说的十分理所应当坦坦荡荡,却听的李京脸红脖子粗,林依依则彻底傻在一边。
门外偷听的几个岭山派弟子听闻,吓得倒在门口,叠到了一起。
你要追师尊?!!李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什么?!
什么?!!
门外摔在一起看热闹的人一同发出了惊呼,有女子反应过来,甩开压在她身上的人,跑回岭山派,迫不及待的把这个消息给传了出去。
凭着女人们大嘴巴的功夫,岭山派上上下下分分钟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全都惊掉了下巴。
那得了癫狗症的灾星竟然扬言要追师尊????
正在冰泉中打坐的白勿钦头一次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
第四章
也不知道是谁嘴碎,将岭山派新徒扬言要追师尊的事传到了天帝和天后耳中,次日凌晨白勿钦便被叫去笑话了一番。
这事终究是闹得上天下地无人不晓,白勿钦一向拒人千里,也没人不知廉耻的热脸贴冷屁股,身边即使有憧憬他的都会埋藏在内心打死不说。
可这路擎天不是一般人,别人问他喜欢师尊是不是真的,他还会毫不避讳的承认。
白勿钦头一次遇到这种棘手的事,他还没拒绝过人。
正午他让李京将路擎天叫了过来,人来前他特地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想着如何能不伤害少年的心,又能让他把心思转移到正道上去。
路擎天正在后山的木屋里,吃着林依依私下做的饭菜,见师尊叫他过去,他便做势要给师尊带一份过去。
路师弟,师尊不会吃的,我之前试过很多次,你不用拿过去了。林依依正端过来一双碗筷,见路擎天又拿了一碗饭便出言阻止他。
...路擎天闻言只好作罢,以他现在和师尊的关系还不足以能让白勿钦食下人间烟火,有些事得慢慢来。
对了,忘记跟你说了,岭山派比较特殊,弟子们很少集中起来上课,倒是师尊单独指点的情况比较多,你这番去师尊应该要指导你,你别在他面前也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不然得好多天不理人。
路擎天:奇奇怪怪的话?我什么时候说过?
就...就是...喜...喜欢李京说着说着憋的脸通红。
路擎天:喜欢?
李京:反正你少说点话就行了,师尊他喜欢安静的乖巧的。
是么?路书南笑而不语,如果白勿钦喜欢乖巧的,何必收一堆问题儿童?直接收听话乖巧的不就好了?
他觉得恰恰相反,师尊不是喜欢乖巧的,反而更欣赏不拘泥于世俗标准、不压抑天性的人。
人生下来哪会竟是乖巧听话的,被困在条条框框里的人有何意思?师尊他自己便是那个困在世俗教化中的人,自然会更欣赏一些与他不同的人。
路书南见过的人形形色色,他虽也不与人深交,但自诩从未看错过人,也是因此,他在追人方面简直可以算心理专家,一套一个准。
林依依和李京相对而坐,觉得吃在嘴里的食物寡淡无味,他们挺羡慕路擎天这种能把感情之事坦坦荡荡公之于众的人,父辈一向教给他们的都是矜持和压抑,导致他们遇到喜欢的人也闭口不谈。
木屋和白勿钦住的地方不远,路书南没走几步路就到了,他敲了敲门,听见里面有人咳了几声后应了句:进。
白勿钦手持笔缓缓落下,抬头望向路擎天的时候,纸上的囚字,人直接画出了框。
这个细微的动作,不起眼的失手,都被路擎天看在眼里。
你看到我很紧张?路擎天开口道,白勿钦手中的笔再次重重落在纸上,在上面戳了个大大的墨点,导致整篇书写直接废了。
白勿钦没理他,将那废纸折了几下放在一旁。
路擎天心道,他这师尊真可爱,生气时不乱揉纸团,还乖乖的把纸折了几下。
知道我为何叫你过来么?
路擎天:徒儿不知。
你头一天来便触了三条戒。
路擎天:三条戒?我并没有在亥时后下山,也没有不听你话,至于双修,如果师尊愿意我倒无所谓。
路书南!白勿钦听他这话不禁瞳孔震惊,耳朵又开始烧红了起来,他手里的笔是再也落不到纸上了,他攥在手里指尖发凉:我说的三戒指的是口出狂言、越矩、目无尊长。
路擎天:冤枉啊师尊,我对师尊敬仰都还来不及,可若是因为想和师尊双修算目无尊长的话,徒儿认罪。
白勿钦阖眼,消化着对路书南这一番胡言乱语的愤怒,想着这不过是个十多岁男孩的一时狂言,他个上百岁的人不必如此介意。
再睁眼时,一张干净俊朗的面容映在他眼里,离他很近,正埋头看着他刚刚折纸丢弃的书写:师尊若是不介意,这纸给我吧,字迹如此秀丽,我要挂起来,每日每夜的欣赏。
随你。白勿钦将笔搁在一旁,正平复着情绪,又听路书南说了句:毕竟见字如见人。
见字如见人...每日每夜的欣赏...
...白勿钦将弃纸从路书南手里夺了回来:你若是喜欢书写,我可以教你。
路擎天:师尊刚刚不是同意给我了么?怎么又后悔了?难不成怕我天天睹物思人,想着双修的事?
不想学就算了。
路擎天:师尊~我写的字不比你差,要不我也写一篇给你,当作我追求你的第一个礼物?
路书南!白勿钦薄唇微颤,眼里溢出的愤懑之情难以抑制:出去。
路擎天虽爱玩儿火,但也知分寸,见师尊都赶他走了,定然是气到快失控了,再继续煽风点火下去,他得追妻火葬场了。
他麻溜的跑了,刚刚闹了这一出,定是一番壮举,能将这冰山大动肝火,他觉得自己还挺厉害的。
在门外围观凑热闹的人,见路书南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不免有些可惜,她们期待师尊将路狗打下山的惩罚并未实现。
有几个男修倒是偷偷赞他勇,能撩这雷打不动的冰山,真的需要极大的胆量。
路书南并不理睬那些私下议论他的人,他做自己想做的事,从来就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他骨子里的傲气还包裹在这副单薄的少年身体里,还需要好生养息,为往后在这世界里掀起兴风浪与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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