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失了记忆,性子却和以前一模一样啊,当年你也是这样说的,真扎心。
白勿钦:我可不记得收过你做徒弟。
我跟你当然不是师生关系。那人停顿了下,和白勿钦近在咫尺,鼻息扑在对方脸上,气氛有些暧昧:殿下,我永远是臣服在你身下的人。
白勿钦:...
殿下?
白勿钦的表情又几秒钟的空白,一时间没消化过来那人的话。
等回过神来,小徒弟已经倒在他的肩窝昏睡了过去。
睡过去前还留下了一句:看好你的小徒弟,我怕忍不住带他干坏事。
白勿钦能动弹了,可并没有立刻将人推开,他闻到路书南身上有很重的酒味,刚刚难不成是耍酒疯了?
可是那样强劲的灵力又怎么解释?
隔天一早,路擎天在白勿钦房中醒来时,浑身酸痛的厉害,也不知道究竟是干了些什么,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撑着床坐起来,揉揉眉心,头有些胀痛。
回想起昨晚,记忆停在拿起剑的那一刻,后面发生了什么?
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
他环顾了一圈,没看到白勿钦的身影,正考虑是躺回去继续睡还是起来,门外就闪进一个人影来。
李京:师尊让我来叫你,早堂都快开始了你还在睡。
路擎天还有点发懵,只点了点头换上衣服跟他出了门,一边走还一边系发带。
李京:你怎么又跑师尊床上去了,害得师尊昨晚一晚上都没回房间,一直待在冰室!
路擎天:我也不知道,可能昨晚喝太多酒了。
李京:你又喝酒了?!真的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路擎天:...
早堂上,路擎天还是不停的打瞌睡,不一样的是,白勿钦没再在他周围晃悠了,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他不存在。
后半节,路擎天强撑着下巴,盯着白勿钦看了几个小时,都没能等到一个对视的机会。
一下课,白勿钦就没了人影,还在早堂坐的整整齐齐的年轻徒弟们都觉得奇怪。
也不知道是不是路擎天的错觉,经历了昨天一天杂七杂八的事,总觉得白勿钦在故意疏远他。
谈不上来什么感觉,总之不太好受。
路擎天自省了片刻,会不会是昨天他们进展太快了?不仅接了吻,还相拥着一起睡觉、牵手、摸头...
感觉把他二十多年没做过的各种亲密接触全拉了一遍进度。
有个词很适合形容这种状况:物极必反。
他们认识也没多久,突然超越了师生的界限那样亲密,也不怪白勿钦躲着他。
白勿钦那样一个冷冷清清的人,多半是回过味儿来了,要跟他保持师生距离了。
他不自觉的摸了摸唇。
不知道白勿钦是不是还当他小徒弟看待,反正他是没办法淡定的叫人师尊了,他想换个称呼。
李京他们这次没去食堂抢饭,悠悠地待在教室里扇着风,转头就看到路擎天坐在最后一排目光空洞,手还在抚摸着自己的唇,也不知道走神到哪儿去了。
德尼:路兄,你和我们一块儿下山吃吗?
李京:带他做什么,下山去又得把人吓着。
德尼:原来你更想和我二人世界啊?
李京:**想多了!
林依依:...我不是人。
路擎天:嗯?
路擎天下山的时候,心里暗暗发誓亥时之前就回去,这次不给白勿钦添麻烦了。
他突然想起刚来岭山派时,李京跟他说过的三条规矩,除了不能双修之外他都犯了,不仅不听话,还多次下山超过亥时都不回去。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坏家伙....
这趟下山,几人都学聪明了,先去店里换了套衣服,乔装打扮了番,去街上逛了几圈都没人认出他们来。
茶馆里一堆凑热闹聊八卦的人,都在传昨晚的事。
也不知道那纵火犯究竟是谁,会不会是易家惹到谁了?
做生意的人难说,容易惹火上身,不管是仇家报复还是谋财害命都有可能。
你们有没有听说啊,易德泉卧室里有一间暗室,里面藏了当年和敌国做生意时的赃物!
真的假的?那些赃物怎么会在易家,不是被烧了吗?
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昨晚有人看到布料和书籍的残渣,有没烧完的残页上写着生意往来明细,都是跟当年有关的。
我觉得这事不简单!
当年会不会不是路家叛国,而是易家做的啊!
我一直觉得奇怪,当年易家离边界事最近的,路家离得那样远,如果敌国有意勾搭以攻破凤佛国的话,肯定是通过易家啊!
就是,我觉得易德泉多半也觉得心虚,不然怎么又把易家都搬上街来了!
对啊,我就说,路佲那样刚正不阿的人,怎么可能会叛国嘛!
就是就是!这易德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副温和儒雅的样子,没想到其实是这种人。
唉?我突然想到,这个易德泉是不是假装瘫痪啊?!想着即使有一天事情败露了也能靠这样的方式躲过去?!
这个应该不会吧,我昨天去看过现场,如果是假装的话,应该早就跑出来了,不然故意等在那儿被火烧吗?
自导自演?
...
路擎天他们坐在角落,一声不吭地听着那些人八卦。
除了路擎天还一脸淡定的捏着茶杯品着,其他三个都有点尴尬,时不时瞥他一眼,毕竟那些人讲的是路家和易家的事,也不知道路书南作何感想。
路擎天在演戏方面紧逼一流演员,靠着这张脸和亿万身家,要是混娱乐圈要资源有资源,分分钟靠自己的演戏天赋变影帝。
当然前提是不犯病,没犯病的时候表情控制简直堪称完美。
所以纵使他此刻内心翻涌,表面也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还让人丝毫看不出破绽。
他听着那些人讲,隔一会儿就抿一口。
李京最先开了口:我也觉得路家这事确实有蹊跷,但...易叔不太像那种会背后捅人刀子的人啊。他之所以会出言袒护易德泉,一是因为易白丽和林依依,二是在他记忆中,易德泉一直是个慈父的形象。
如果是伪装的话,难不成戴着这样的面具过了这么多年吗?
德尼:都是旁人在揣测,真相究竟如何可能得进一步调查。
李京:你要调查?
德尼:不,我觉得这事交给衙门就好,跟我们关系不大。
李京:跟我们关系不大?你这人可真会撇清!路书南是路家的人,蒙上了这样的冤屈,你还能说得出这种话!一口一个路兄路兄的,你这种人不配拥有兄弟!
德尼:...
林依依:师兄你别生气,这事确实只关乎路家和易家的事,旁人也不好插手。她这话说的,好像把自己也当作了旁人。
路擎天全程没开腔,安静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