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黎月口了一发的池杉躺在床上,眼角含泪,为自己即将失去的贞操默默哀悼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黎月当然不会如此简单地放过已经到手的小雄虫。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扫清前方的所有障碍,让小雄虫的归属权落到他的手里。
于是,在池杉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等着接下来被动交粮的时候,黎月只是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在他的耳边呢喃了一句什么,便匆匆离去。
那声音太轻又太低,以至于池杉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黎月的离去让池杉略微松了口气。
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立马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奔向大门的位置,结果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黎月的离去并没有将大门的权限关闭,门还是无法打不开。
他被困在这里了。
按照原本剧情里两位男主目前所拥有的权势,池杉的家族对于他目前的困境是无能为力的。
如果说要从剧情里寻找出去的机会,说实话,微乎其微。
首先在原本的剧情里根本没有关于这一段剧情的描写。而炮灰的存在,在宴会结束以后,就也已经完结,现阶段的冗余剧情在池杉看来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补充。
本身在这个剧情的时间节点这里双男主也已经历尽万千磨难才能这样在一起,完全没有必要增加炮灰雄虫在这里露面的必要,毕竟观众也并不希望在即将迎来完美的HE结局时被迫吃这么一口玻璃渣。
而在系统所能提供的极其有限的剧情里,也只知道跟诺尔是有那么一点剧情关联,可是黎月…
池杉坐在沙发上仰躺着头,长而卷曲的黑发随意地散落在身后,瓷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并不想这个世界的剧情也如上个世界那样需要由一个炮灰角色来拨开迷雾,推动剧情,但是直接退出也与他一贯的工作作风不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这会儿手里边有烟的话,他还真想来上一口。
这么想着,他突然再次打开了任务系统,上面赫然显示着任务已完成。
这是在做什么?玩我呢?
任务已经完成可是还没有结算。一般来说,任务在完成的一瞬间就会结算,结算过后就可以立即退出该世界。
但现在,显然是出了什么问题。
可惜他跟技术部那边没什么交情,啧,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池杉就这么在沙发上坐着,一动不动,好似一尊人偶。
晚些时候,诺尔终于回来了,他的情绪与之前完全不一样,只自顾自地坐到了池杉的对面。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其实,从很久以前,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我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池杉眼神微动,心想,这该不会又是剧情补充的部分吧。
“在这个混沌模糊的世界之中,以雌雄虫之间强烈的生物本能来讲,爱你本是件很难的事情。可是,于我而言,仅仅只需要一眼,我所能做到的一切防御在你面前,完全崩塌。”诺尔深呼吸一口气,他停顿了很久,似乎是在犹豫是否要继续。
“……”原本已经有半躺着的某人此时已经窝在了沙发里,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这剧情,神仙也救不了吧。
“我…”池杉试图说点什么,但诺尔打断了他。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或许很难理解,可我无法控制,我也…不想控制,不想成为被信息素控制的俘虏,不想要被驯服,我也想要拥有爱你的能力,为此我做了很多努力,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诺尔猛然抬头,双眼竟然满是泪水:“为什么,他还是得到了你,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也是我先来的。”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诺尔低头擦了擦眼泪,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为你所做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后悔,现在,告诉我,你想要我为你做点什么呢。”
“……”
池杉定了定神,沉默了片刻后,他微微歪头看着诺尔脸上带着些说不出的天真无邪道:“不如,就为我杀了黎月吧~”
诺尔闻言,瞳孔快速收缩了一瞬,他飞快地看了一眼池杉,仿佛在确认着什么,随后冷不丁笑了笑,低声道:“…当然,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
池杉随手牵起胸前的一缕长发打着卷儿似的缠绕在纤细的指尖,看起来一派淡然写意,实际上内心慌得一批,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随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这原本HE结局,现在都崩得不成样子了,真的还有必要继续下去了吗?再这样下去,这俩男主怎么着都得没一个吧,不会到时候又抓壮丁吧,不是吧不是吧!
沉浸在思绪里的池杉没注意到自己身边的环境瞬间变了个模样。
池杉一边思考着一边习惯性的点开系统界面,嗯??等等,这是什么,评分界面竟然直接出了?
啧,什么叫作者已根据提交的相关bug进行全文锁定,正准备着手修改全文。
就这么不上不下的被迫退出世界,池杉觉得这么玩可不太行,迟早得逼死强迫症,于是顺手又写了八千字的建议提交了上去。
哎呀,钱难赚啊,在哪儿都难赚。要不是那会儿手快,以及,攻略组提交过后至少需要经过5轮世界任务,他早在第一个坑爹的任务完成后就提交转组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上一次任务无疾而终后,池杉终于痛定思痛!决定甩开过高的责任感,剧情嘛,爱崩就崩吧,钱没多拿,事还没少干!
这一次的任务世界看上去倒是正常,可话又说回来,之前那两次任务看上去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男妻这个设定,在一个古代背景故事下,略微有些超前了。
池杉翻了翻剧情,关于自身的背景设定比之前还要少,按照池杉自己标准来看,这都完全不属于炮灰的定义了,纯纯的背景板。
五品官员沈淮君因在三皇子楚渊与楚乾这两位皇位有力竞争者中,站队当时还是皇子的当今圣上楚乾,且因意外获知三皇子楚渊意图谋反的关键消息后及时传递出去,导致三皇子楚渊妄图颠覆朝政阴谋败露,楚乾得以顺利继位。
当今圣上上位时论功行赏,沈淮君并未要求加官进爵,只求了道指婚圣旨,与自己同性别的青梅竹马池杉成婚。
即便当朝同性可婚,可选择同性别做正妻的人亦是十分稀少。
其他人虽口中谦虚为君为民都是为臣本分,可要论功行赏,那还是实打实地加官进爵才是众人追求,像沈淮君这样的大功之臣只求一道指婚旨意,在其他人看来这都是昏了头的操作。
可楚乾只是看了沈淮君半晌,没说什么,只按照沈淮君所求,给了道指婚圣旨后,便再无其他封赏。
按理说,即便只求了道旨意,其他封赏理应同赏,可直到其他大臣们的封赏结束,沈淮君依然只有那一道指婚圣旨。
其他人不免琢磨,是否圣上不认可沈淮君的功劳,亦或是单纯厌弃这个人,你看这人入朝为官,一不为君二不为民,好似做什么都只为了枕边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此之外剧情里并没有详细描述此人与炮灰竹马池杉成婚之后的事情,最后也只到结尾有这么一句,池杉与沈淮君共同见证了这个王朝最鼎盛的辉煌时期。
啊?
不看名字,单论戏份,你会觉得这位那个只出现了几次名字竹马男妻,什么剧情都没有的角色是池杉要扮演的人物吗?
又或者你以为此次主角的扮演炮灰角色是这位五品臣子吗?单论戏份来说,还真是挺像以往的炮灰设定的,可这次偏偏不,他这次的人物是那位竹马,倒是不像炮灰反而更像是背景板了。
啧,背景板好啊!
远离主角,从现有的剧情来看往后走剧情时便不会偏离太多。
这一本是大男主个人称帝的史诗。主角的感情线,倒是没有过多赘述。
而一开场便已经嫁人了的男妻这个人物角色,应当也没有见过其他主要角色。
池杉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这一次,应该不会再出问题了…吧。
等等。
现在的剧情节点是哪里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照剧情时间,他在这个世界看似背景板,但工作时长可不少。
池杉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是一间道观,明白了。现下还未接到圣旨,也就是主角离登上皇位还有一段时间?
“咳咳……”池杉正准备起身看看外部环境,眼前一花,腿一软,又坐了回去。
唉~体质太弱,真能活这么久么。
池杉有点发愁,微闭着眼,指尖轻抚额头。
半开着的窗沿下,风吹动桌边的书页“哗哗”作响,那半倚在窗边姿容绮丽的青年,引得门外来人不自觉缓步。
不管他们见过多少次,只要那个人出现在眼前,洛一总是无法自抑地产生一种窒息感,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缓慢收紧。
青年如同书中所写精魅,姿容异于常人的绮丽。面色如雪,发色如墨,眉目间温柔缱绻,身姿绰约,不知是否因其体弱,周身常年散发着仿若雾气弥漫般的气场。
这令人脊背发冷的美貌。
如同心魔。洛一想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池杉并未睡着,只歇息片刻。这会儿他也听到了脚步声,只是不知道为何来人走过来却并未开口,索性也没有想起身迎接对方的意思,便也装作不知。
半晌,来人也并无其他动作。
此时日朗风清,时光恰好。池杉随身体本能即将要睡去的时候,边上突然吵嚷起来。
池杉……
谁懂,那种快要睡着的临门一脚。
唉~
“何事吵嚷?”
一群年岁不大的小道童,互相推挤着凑到洛一跟前,齐声道:“大师兄,大师兄,有好多人来咱们观里了!听说是什么好大的官呢!!”
池杉眨了眨眼,听着小道童们七嘴八舌的话语,明白了,约摸是指婚圣旨。
一旁的洛一听着道童们叽叽喳喳也明白了几分,只是想不通朝廷的人来此处是所为何事。于是扭头对着被吵醒了的师弟说道:“师弟,不如同去?”
窗边的青年,目光悠远,看不清神色,只安静颔首。
等到青年走出房门,洛一已将小道童们哄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便习惯性走到青年身旁牵起他微凉柔软的手。
“师弟,有何头绪?”
本以为一向安静寡言的师弟不会回答,怎料。
“起风了啊。”
洛一猛然扭头,却见师弟的脸上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神情。
青年也就是池杉,心情复杂,马上就要嫁人了呢。
好在嫁人以后,剧情节点里便没有他的姓名了,摆烂到剧情结束就算完成。
只要不出岔子,可千万别出岔子!
“师兄,会帮我吗?”
青年微不可察地说了这么一句,洛一不太明白师弟想要他帮他什么,可:“自然。”
无论师弟需要什么帮助,他都会帮他,无需条件,无需缘由,一切,由己由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这处道观离京城至少七八日行程,且此处山路颇为难行,接了传旨任务的公公此时正站在大堂之中,表情严肃地等候接旨之人,心里则在暗暗的给自己打气,要坚持住。
同时也在暗自庆幸,还好半道上歇了大半个时辰,不然此时两腿便要抖成筛子,有损天家颜面。
这会儿大概除了池杉外,其他人听到旨意人都傻了。
池杉自小便被人送到观里,在观里住了十几年,连下山都少有,不说是完全与世隔绝,可也少有与外人接触的机会。
观主摸了摸脑袋,低头掐算,越算眉头皱的越紧。
池杉倒是十分坦然,面色从容,低头跪下接旨。
洛一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池杉,心中的阴霾逐渐蔓延。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这事就在这一众诡异寂静的氛围中顺利完成了。
公公捏着手绢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汗,眼见着流程走完以后,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刚才宣旨的过程中,老觉得会出现什么意外,胆战心惊直到结束,还好还好,任务完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宣旨的队伍走后,众人都还未完全回过神来。
池杉看向观主,知道他有话要说,只是此刻并非谈话良机,便微微点头示意后,先行离去。
“师父…”“师父!”
众师兄弟们齐齐望向师父,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观主苦着张脸摇了摇头:“天意难为。”
“这……”
“散了吧,这几日也不必扰了师弟。”
三日后,池杉便需启程。
十几年前,池杉刚来观里时,他便知道,此后事端必不会少。为着池杉,不知卜了多少次,只是每每卦象显示小吉,他便也逐渐放下心来。可近来再卜,卦象已然逐渐偏离。
“桃花孽债啊。”
小民如何能与天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观主也并未现身与池杉当面说些什么,只差人送来封信。
池杉打开信一瞧,随即眉眼微弯,如冰雪初融。
送信的师兄见着,脸色微红:“师父说,天命虽难违,可并非没有转机,要你万事随心即可。”
“多谢师兄,烦请转告师父,我知道了。”
送走了师兄,池杉转身便去了后山。
后山荒芜,常年无人打理。
半山野竹,半山不知名的树木。有些树上结了些色彩艳丽的果儿,有些被藤蔓寄生,枝叶蔓延铺天盖地。山腰隐蔽处有一池自上而下的浅水,岸边自顾自地长着许多花草与灌木丛,里面不时会窜出一些小动物,一片野趣横生。
因着甚少有人来此处,原本的池杉倒是极爱此处,平日里素不喜与人来往,不时便会来此,听暮鼓晨钟,赏乡野山趣之景。
池杉缓步走过林中小路,被掩盖了的记忆也随着步伐逐渐显露出来。
有趣。这个身份很有趣,按理来说,应当是要发生些什么恩怨情仇的剧情的。可系统给到的炮灰剧情里,就真的只是个背景板一样的人物,剧情是没有的,主视角又完全在主角的身上,也有可能是原作埋了线却忘记用也说不定。
池杉很想这么认为,可前面翻车的事实告诉他,绝不会是这样,翻车的剧情点几乎都是基于对剧情的了解程度过少以及主视角的偏向问题,主视角的认知误导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约定的地方,人还未到,池杉看着眼前的池水,垂眸静思,平复着内心翻腾而起的气息。
观主远远看了一眼,青年临水而立,一袭青色布衣也难掩其风姿绰约,眉目间依稀带着些苍白病气,可也愈发显得貌美风华,小老头儿又是止不住的叹气。
“师父来了。”池边,青年倒是表现得颇为闲逸。
“你都知道了?”小老头有些纠结的揪着胡子。
“知道什么?”
“还打哑谜?”
“徒儿不知师父所问何事。”池杉面上依然镇定,心里却有些好笑地看着观主师父越来越纠结。
“罢了罢了,你既已下定决心,我也不劝你,只是你身份特殊,此去又是,”小老头顿了顿:“又是嫁人,不管你有何打算,必要保重自己才是。”知道池杉自有打算,也知道他这人聪明心思重,也就不打算多说什么,大不了,老头我再闯一遭这龙潭虎穴。
池杉眼神柔和了下来:“徒儿谨记在心。”
不过,“师父当真不记得了吗?那位沈淮君。”
“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幼时,随其父来观里住过半月有余。”
“哦!是那位大人,唉,可惜,听闻前几年,因病过世了。”
“是啊,可惜。”
“慢着,只幼时见过几面,这便要娶你?这几年你二人可有联系?”小老头一下子问到重点。
池杉垂眸轻笑:“自然。”
小老头听完径直转身下山,既已知道问不出什么,便也不问了:“此去,若有难处,只管传信回来,保你一命,自是能得。”
池杉沉默地望着师父远去的背影良久,缓缓叹了口气。
自然是没有联系的。
他知道师父不问他愿不愿意是知道,此行,他必然是要去的。只是,可能误会他此去的目的。
不过这隐藏的身份,也是过于碍眼狗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暮春三月的山雾还未散尽,与诸位师兄弟的告别简短得近乎仓促。
池杉立在青石阶前与众人作别,外袍衣衫下摆沾着晨露,行李不过一方褪色的藤箱,倒像是寻常日子下山采买的模样。
池杉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神情,终究什么也没说。
洛一师兄始终不见踪影,只余檐角铜铃在风里空响。
池杉在马车前回望了片刻,微不可察叹了口气。
车轮碾过官道时,他隔着竹帘望见道观飞檐渐渐隐入云霭。他低垂着眼,看着那双无力的苍白手掌,寒意沁入指骨。
七日后。
“人怎么样了。”来人虽步伐匆匆,可头上乌黑的发髻一丝不乱,身形挺拔不似一般文官瘦削,对着正候在堂中的医师问道。
医师忙起身拱手行礼:“大人,里面那位大人现下安好,并无大碍。只是大人的身体原本便是异于常人的体弱,此或是娘胎里带来的顽疾,只得静养,不可劳累。此次病症,只是这些时日身体过于疲惫所致,只需安心歇息在辅以凝神养身汤药服用便可。”
“好!多谢医师。”沈淮君对着医师拱手谢道。
“大人不必多礼,我将方子写于纸上,此后半月便按药方及时服用即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淮君点头示意:“阿福,去取纸笔墨,稍后你与医师同回药房取药。”
随后,便走进房内。
不知为何,沈淮君忽然觉着有点紧张。
他与池杉约莫有十几年未见了,一向冷静自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沈淮君难得的感到有些紧张,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缓步前进。
可还未近身。
“咳咳,可是淮君兄。”
清冽干净的低语穿过耳畔,如夏日落冰。
“虽是多年未见,怎的你到还同我还生分了。”池杉半倚在床上,黑色的长发随意散着,素净苍白的面庞上微微带着点笑意,虽是病中,可唇色艳艳,他微微侧过身来看着沈淮君。
沈淮君,倒还真是人如其名。
五官棱角分明,剑眉入鬓,却也不显戾气,想来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向下,眸中静水流深,身姿如松,一派谦谦君子风貌。
“便是因为多年未见,今见故人,才有近乡情怯……之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还未说完,沈淮君却仿佛被扼住了喉咙。
半倚在床榻上的青年生的极美,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貌。
那双尚在病中如笼罩在烟雨朦胧里的缱绻眉眼,此刻正望向他,苍白的面容下,艳绝如桃花的唇色含着点浅淡的笑意,黑与白的极致的颜色对比中嵌着点点艳色,是人间再难见到的举世无双的殊色。
心脏砰砰作响,响的突兀的又暗自生疼起来,沈淮君仿佛坠入梦中,有些恍惚地走上前去,坐在了池杉身旁。
“哦?”池杉缓慢眨眼,反问。
“若我说是,一见钟情?”沈淮君看着池杉一字一句地郑重说道。
“沈兄,你我不过是幼时相识过几月有余。”池杉歪了歪头,一缕黑发自肩上滑落,发尾落在了沈淮君手上,轻若无物的重量此刻亦是重如千斤。
沈淮君虚虚握住,唇角带着些笑意。
“有些情谊,一眼便是一生。”
“你我并非初遇。”
“那便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才还说一见钟情?”
“我的错。”沈淮君果断低头认错。
“这些年,你总不让我过去见你。”
“你知我身份尴尬。”池杉轻声说道,“如今能保住这条命也算是圣上网开一面了。”
沈淮君还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口,却也没有说什么安慰话,他知道他无需要那些。
“淮君兄不必宽慰我。”仿佛知道沈淮君想说什么似的,池杉有些困倦地闭了闭眼:“既来了,便也已是做好准备。”
池杉顿了顿,只是轻声道:“成与不成,皆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沈淮君沉默不语。
“我有些倦了,淮君兄,请自便吧。”原本便是舟车劳顿,身心疲惫。此刻刚饮下汤药不久,困意汹涌而至,强撑着与沈淮君说了这会儿话,已是强弩之末,话音刚落,便已沉沉睡去。
沈淮君望着已经睡去的青年,眸色渐深。
自幼时第一眼见到池杉的那一刻,他便早已情根深种,奈何对方对自己全然无心,这些年若不是自己强求,或许不会有那一道圣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是强求而来,我也……
沈淮君微微抬手,又顿了顿,可最终也只是屈指将锦被细细掖紧。
……
此次出行,池杉并未带侍从同行,是以,现下从旁侍奉的是沈淮君安排的人。
那侍从端着药碗静候在床榻边上,池杉见着那冒着热气的药碗,眼神微闪,孩子气的皱了皱脸,有些抗拒但也并未说什么,只是端起药碗,憋着口气,一饮而尽。
唉~这药得喝到什么时候。
一边想着,一边披着衣裳斜倚在床榻边上,旁边服侍汤药的侍从安静退下,可房中分明还有一人,昨日来时,还没有的。
池杉低垂着眼睑细细思索,不应当是沈淮君的人,他已在府中,并无必要安排人在暗中窥探,那会是谁呢?哥哥的属下么?不,那会是,那位吗…
哥哥,我们还没开始,便已经有人要等不及了。
晚些时候,沈淮君忙完公务,便来池杉床榻边上等着他醒来一同用晚膳。趁着人酣眠之际,他用眼神细细描摹这不似人间的惊人美貌,头一次有些后悔,为何少时不学丹青。
池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沈淮君正在旁边看着他午间随手拿来打发时间的话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下什么时辰了?”
“酉时。”
“嗯。”睡得时间有点久了,浑身乏力。
池杉动了动,微微欠过身来,沈淮君便自觉过来揽住只着素白中衣的池杉,使他能借力起来。
“多谢。”
“不妨事,咱们不日便将成亲,倒也不必拘束客气。”
“嗯。”
一阵沉默,整理衣衫所产生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明显。
“怎么你让我不必拘束,自己反倒是拘束起来了?”池杉看着沈淮君低笑出声。
沈淮君动作一顿,耳尖微红,随即又恢复如常:“我只是在想,成亲以后,我们要如何相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池杉抬眼望向沈淮君,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沈大人这是在紧张吗?”
沈淮君眉眼间带着些笑意,抬眼道:“怎会,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池杉垂眸浅笑,并未再言语。
用晚膳时,两人相对而坐,气氛倒是融洽。池杉胃口不佳,只是随意动了动筷子,沈淮君见状,便吩咐下人重新准备些清淡可口的菜肴。
“你身子弱,多吃些。”沈淮君边说边往池杉碗中夹菜,“过两日休沐,正好带你去走走。”
“也好。”顿了顿,池杉垂眸轻声道:“淮君兄今日在这里歇息么?”
沈淮君闻言,微微颔首:“自然,今夜便在此处歇下。”
池杉微微歪头,一缕发丝自然垂落在微红的耳畔:“那淮君兄可要做好准备。”
沈淮君望着池杉,心中莫名一动,他温声道:“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晚万念俱寂,池杉拢住滑落的薄衾,腕骨在月光下透出青瓷般的脆弱,抬手虚虚笼罩住天上的月牙儿。
兀地低笑出声,咳得肩头薄衫滑落,眼尾带出了一抹红痕:“人已走远,他果然是放心不下,我刚到此处,便已有人上门。”
“如今他已今非昔比,天下,尽归于他手中。”沈淮君叹气,捡起薄衫揽住池杉。
他岂会不知,池杉身份敏感,他求了那道旨意,便知会有今日。
池杉转身紧紧攥住他衣襟,唇色艳得惊心,眸中似有水光划过:“我们与他并无威胁,我也对他的位置没有兴趣,他为何不能……”
为何不能放过我们。
“我会帮你的,我会,一直帮助你,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沈淮君似是被那眸中水色所惑,不自觉搂紧了怀中瘦弱的青年。
池杉忽然剧烈颤抖起来,沈淮君只觉怀中人瞬间冷如冰山。他小心翼翼侧脸贴着身前青年那姿容绮丽的精致面庞。
一滴泪水,落在了沈淮君的手上,也在沈淮君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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