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糟糕的两件事。
祈黎双眸无神地躺在地板上,她的脸颊还留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这一巴掌用力之深,她的嘴角都渗出了点点猩红。
她的身侧跪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几乎是俯下身,额头贴在地板上,语气悲凉的了无生机:“还请阁下去治疗。”
祈黎很想捂住耳朵蜷缩起来,叫他别吵,但身上疼得厉害,动动手指都困难。
她叹气,书房的门再度推开,她这具身体的便宜父亲折返回来,他厌恶地看了眼地上的祈黎:“给我站起来,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哪有雄虫阁下的尊荣!”
祈黎咳了咳,她可以感觉到,这副身体虚亏,一点疼痛都会放大无数倍,整个人虚弱的不像话,便宜父亲一把将她从地面扯起来:“去把脸洗一下,和我去见弗洛斯家的少爷。”
祈黎眼前一黑,几乎是被他半拖半拽地往外拉,她伸手扣在了门板上,黑色碎发下的眼眸上抬,嗓音嘶哑宛如破败的风箱:“雄父,我需要休息一下,会以最好的面貌去见那位少爷的。”
中年男人听到她这样说,猩红的眼眶消退了些,他偏过头打量她的脸,语调高亢欣喜:“真的吗?”
祈黎勉强扯起笑,一点表情幅度都让她脸疼的厉害:“真的,雄父,我不会再跑了。”
她顿了顿,眼神看向房间里跪伏的男人:“让小妈帮我上药吧。”
中年男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又嫌恶地移开,叫里面的人:“卡罗尔,滚过来扶少爷去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叫做卡罗尔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他长的很高,却很瘦,低垂着眼将祈黎从中年男人手中接过,他脖颈上戴着一个黑色好似镣铐的颈环。
祈黎见过这种颈环,那是警局用来审问犯人并通电的刑具。
她没问,只把浑身力气压在卡罗尔肩膀上,高大的男人一步步将她抱到属于她的房间里。
将她放到沙发上,卡罗尔拿来了医药箱,跪在她面前给她上药。
祈黎脸上的伤并没有多重,只是这具身体虚亏,受不起一点疼痛,她垂下眼睫打量卡罗尔,思绪不受控制回忆起记忆以及剧情。
很糟糕的两件事。
一件事是祈黎穿进她看过的一本虫族文里,成为里面的一个早死恶毒炮灰。
还有一件事,虫族文里面所有的虫的形象都是男性,她从一个清纯女大变成了男人,胯下诡异的坠感让她明白,她变性了。
还变成一个等级F,无法散发荷尔蒙,无法精神抚导的残疾雄虫。
她的脑门有点痛,她承认她是个爱看涩涩文的大黄丫头,没事就爱在海棠淘点文看,当时看见这本虫族文时,她粗略一瞥这个和她同名的炮灰,却没想她会变成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性别都不对啊!穿越之神你睁睁眼看一下啊,她是在网上口嗨长根勾巴,但没想真长出来啊啊啊啊!
祈黎面上镇静,其实走了好一会了。
她现在该称之为他,生理性别替换后,他不能再用心理性别自欺欺人了,因为这个虫族世界根本没女的。
哈、哈、哈。
好命苦。
原着祈黎,是个刚出生就没了雌父的可怜儿,而他的雄父,一个B级雄虫,靠甜言蜜语忽悠了他的S级上将雌父,娶了他的雌父后,这个B级雄虫便脱下了伪善的面具,肆意挥霍他雌父的家产,用雌父的钱娶了好几个雌侍,雌奴,把他的雌父生生气进医院里,当时他的雌父已经怀上他了。
他还未破壳,雌父便去世了,名下所有的遗产都成了雄父的囊中之物,那个渣男用这笔钱去赌博,渐渐的,丰厚的家产被挥霍一空,他甚至将自己的雌侍雌奴用来抵债,在这个雄尊雌卑的社会背景下,雄主对自己的雌虫享有所有权,他们可以肆意买卖自己的雌侍雌奴。
哦,他应该先介绍一下这个世界的虫族背景,这是一个类人物种,他们全部都是人类男性的外貌壳子,但不同的是,他们更像美人鱼血族一类的类人物种,拥有一些虫类的特征。
雄虫,数量稀少,体质孱弱,可以散发安抚雌虫亚雌的荷尔蒙,能为精神海坍塌的雌性进行精神抚导,他们可以标记雌虫归为自己所有,地位至高。
雌虫,大约占据社会虫口的百分之六十不包含雄虫,他们拥有强大的体质以及种族优势,在这个参军率接近百分之八十的种族中,他们战斗力强,承担绝大多数军事职责譬如军雌,警雌,社会地位低,受雄虫支配,可怀孕生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亚雌,数量占据百分之四十不到,体能较弱,主要负责文职工作以及社会底层运转,怀孕率低。
虫族的婚姻制度也是十分扭曲,常见一雄多雌,原着祈黎的雄父就是用一生一世一双虫的甜言蜜语欺骗了他的雌父,将雌父娶为雌君后他就翻脸了,用联邦雄虫保护法逼雌父将财产全部上交给他,而后纳了一个又一个雌侍雌奴。
雄虫在娶了雌虫之后,便会拥有这个雌虫所有的财产,雄虫在婚姻关系是绝对的主宰,被娶的雌虫只会沦落低下的奴侍,伺候雄虫,讨好雄虫。
好恶心。
祈黎捂住嘴巴,才把翻涌而上的恶心感压抑下去,他的动作吓了卡罗尔一跳,他哐当一下又跪下了:“对不起阁下,弄疼您了,请您责罚。”
即便祈黎是个基因等级最低,还无法散发荷尔蒙的雄虫,也不会有雌虫敢在他面前放肆,雄虫保护法可不是摆设,它绝对维护雄虫的权益和社会地位。
卡罗尔是祈黎便宜雄父续娶的雌君,他带来的所有家产也被雄父挥霍赌输了,雄虫保护中心也不再允许他娶雌侍雌奴,而雌君是不可以随意贩卖的,所以这个虫渣把主意放在了还没成年的祈黎身上。
他要祈黎娶雌君雌侍,再从祈黎手里捞到赡养金,继续赌博。
原着祈黎从小被雄父忽视着长大,吃不饱穿不暖,只有雄虫保护中心上门例行健康检查,雄父才会把打扮成一个虫样,华丽的服饰包裹着他瘦弱的身体,也包裹住雄父阴私扭曲的恶念。
他无数次怨恨他的雄父,怨恨早死的雌父,明明他可以被雄性保护中心接走,过上衣食不愁无忧无虑的生活,他的雄父却为了每月的下拨的补助金,将他强制扣留在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雄虫保护中心是不能违逆一位雄虫阁下的意愿,他们不能强制带走原着祈黎,只能任由他一寸一寸消弭在这个肮脏的家中。
十六岁后,他被强制送往雄虫学院,回来后他得到雄父更加疯狂肆虐的殴打,面容扭曲的中年雄虫掐着他的脸,用最恶毒最扭曲的话语,咒骂他去世的雌父,咒骂这张和死虫相似的脸。
而他,就在这样坏境中渐渐成长,直到他快要二十岁成年了。
祈黎身体太虚弱了,他阖上眼,对卡罗尔说:“我想睡觉了,拜托小妈抱我去床上吧。”
卡罗尔闻言,从地上爬起来,抱着祈黎去往卧室,他小心地将祈黎平放在床上,并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一只骨节突出苍白的手握住了他,祈黎睁开眼看他:“不用脱了,谢谢小妈,你先回去吧。”
卡罗尔愣住了,他看着祈黎那张惨白病态的脸一时有些迷茫。
祈黎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的祈黎是阴郁的,他的头发很长遮到眼睛,每次看向他都会流出无尽的恶念,在雄主虐待过他后,他也会拿起地上的鞭子,抽打在他袒露的伤口。
虽然他身体很差,也没什么力气,但特质的鞭子上涂满药水,每一鞭下去都是火辣的疼,钻入骨髓的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罗尔只能跪下,承受他的鞭打。
但现在的祈黎有些不一样了,还是那张瘦削苍白的脸,乌黑的发丝分开垂落,露出那双漂亮上挑的桃花眼,润泽的黑瞳平静而淡然,不复以往的疯狂偏执。
卡罗尔恍惚,他好似看到上将那张绮丽冷漠的面容与这张青涩病弱的样貌渐渐重合。
他是上将的副手,是上将亲手从异兽战场挖出来的军雌,他还记得病房里,上将看着恒温箱的虫蛋,眼神是悲哀而绝望的,他说:
“卡罗尔,拜托你了。”
祈黎有基因病,他的病灶是从虫蛋里面带出来的,在他最需要雄父安抚的时候,他的雄父沉浸在花天酒地中无可自拔,这才造就他先天的身体缺陷。
在日复一复的病痛折磨中,他变得疯狂阴鸷,向着他雄父的方向发展,成为心理扭曲的变态,以折磨他虫的痛苦为乐。
祈黎再次闭上眼,明显是要休息了,卡罗尔轻手轻脚离开卧室,并关上门。
其实是他还需要整理一下原着祈黎的记忆,这次的他和雄父争吵来源于上门讨债的虫,雄父最后一笔债务即将到来,他如果还不上,就会被强制取精还贷,这是雄虫保护中心默许的,即便是地位极高的阁下,也需要遵守社会运转,雄父畏惧债务虫的手段,便想到他还有祈黎,还有一个雄虫儿子。
只要过几天他成年了,就可以娶雌君,而他是祈黎的雄父,抚养了他二十年,等他娶雌君后便能从他身上索取赡养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着祈黎和他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他憎恶雄父,憎恶这具脆弱不堪的身体,他不想成为雄父捞钱的工具,发出强烈的抗议,却被一巴掌打昏到地上,而祈黎就是这个时候穿过来的。
非常糟糕的开局。
祈黎手背盖住眼睛,发出一声轻笑,真是地狱开局,破败不堪的身体,贪婪扭曲的雄父,债务堆积的家庭。
可她,不想认命啊。
原着这段剧情,是祈黎娶了那位少爷为雌君,他整日虐待雌君,甚至辱骂憎恶所有虫,直到最后,基因病发作,自作自受的恶虫成了躺在床上的残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雌君和原着攻打情骂俏,最后活生生气死了。
嗯,真是不错的结局,如果他不是这个被气死的雄虫的话。
该要如何扭转局面呢?
……
第二日,祈黎穿戴整齐,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卡罗尔,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小妈,你要和我一起吗?”
卡罗尔猛地抬头看他,他样貌俊朗坚毅,一道长疤纵贯整张脸,看着狰狞极了,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雄父在旁边死死拧着眉头,对祈黎语气不善:“干嘛?把他叫出去干什么?他一个雌虫跟你出门有什么用。”
祈黎的黑发有些长,昨天他把额前碎发修了修,不再盖住眼睛,发后扎起一缕,露出修长的脖颈,他微笑:“雄父,我也是第一次和雌虫出去约会,小妈毕竟也是雌虫,有他在,我会安心点。”
雄父嫌恶扫过卡罗尔:“那行,别让他把弗洛斯少爷吓到。”
祈黎颔首:“谢谢雄父。”
瘦削的少年好似挺拔的青竹,随意站着也透出与以往不同的锋利,挑眉笑着宛若故旧复生,中年雄虫心头发毛,后退两步离他更远了点。
他恶狠狠的说:“如果没娶到雌君,你知道后果的。”
祈黎含笑点头,他示意卡罗尔跟他一起往车上走。
车子刚刚发动,他偏头对卡罗尔说:“小妈,你什么时候离婚?”
卡罗尔被吓的呛咳出来,他不可思议地看他:“你、你说什么?”
祈黎低眉玩着手指,他的睫毛很长,微微下垂,并没有直视他:“我知道你是我雌父的下属,嫁过来也是为了照顾我,我现在打算脱离雄父了,你也离婚吧,和那个糟老头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话直白,毫无尊重。
卡罗尔沉默,他低下头,摇了摇头:“雄主不同意,我是无法申请离婚的。”
雄尊雌卑的世界残酷可怕,即便是地位更高一些的雌君,也无法向雄主提出离婚。
祈黎歪头看他,心下的抉择又重新组合了一下,得把卡罗尔摘出去,他才好进行下一步。
他拥有原着视角,自然知道卡罗尔一个好好的高官军雌为什么嫁给他的虫渣雄父,是因为他雌父的遗言。
他换了一个话题,眼神却往窗外后移的风景看去:“那你还能回军部吗?”
卡罗尔嫁给渣虫雄父后,就被勒令辞职了,但他上司依旧保留他的军部合同,只给他批准了长期休假,等他回去。
卡罗尔点头:“可以。”
祈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还不算太晚。
他微微一笑:“卡罗尔叔叔,回去吧,那里才是属于你的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不是在他身上耗尽一切,被虫渣虐待致死。
卡罗尔愕然,又有些迷茫,他是上将救回的军雌,理应该要回报上将的恩情,但面前的雄虫告诉他,军部才是属于他的未来。
他喉咙发干,声音染上嘶哑:“不、阁下、祈黎阁下,我应该在您的身边,保护您。”
车停下,到了。
祈黎开门下车,对着他伸出一只手:“不,我马上就要成年了,并不需要你的保护,下车吧。”
高挑瘦削的少年弯下腰,优雅而绅士地牵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出阴暗窄小的车厢。
这是一家高档咖啡厅,卡罗尔说什么也不进去,只在外面等他,祈黎无奈,单独走进了咖啡厅。
预约好的位置,他先行坐下了,抬手招来服务生:“你好,一杯拿铁。”
服务生是一只亚雌,他几乎眼睛没眨地盯着祈黎入座,见他招手就迫不及待地赶过来:“阁下您好,请问是要热的还是冰的?燕麦奶还是厚椰乳?加糖还是甜味剂?”
祈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为一名爱好甜饮的女大学生,她哪知道咖啡什么样的?但是他的表情很镇静,乌黑的眼扫过桌面的菜单:“温热,燕麦奶,七分糖,谢谢。”
亚雌服务生要激动死了,好绅士的雄虫阁下,他张了张嘴还想找话题,被祈黎温柔地打断了:“麻烦快些上来。”
服务生只好作罢,离开了。
等待一会,姗姗来迟的雌虫坐到了他的面前,这是一位高大挺拔的军雌,他有一双狭长上挑的丹凤眼,金丝细框眼镜遮住他的瞳色,镜面的折射下,透出抹幽绿的光,他的相貌很惊艳,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异。
这就是原着受之一的伊戈提安·弗洛斯。
祈黎并没有急着和他说话,将菜单推到他的面前,微笑:“想喝什么?这里的甜点很不错。”
伊戈提安微愣,他困惑的目光落在那只苍白的手背上,视线往上,对上那双乌黑透澈的眼眸。
他听人提起过这位雄虫阁下,大多是说这位雄虫阁下性格不算好,不爱笑,没虫敢肆意讨论一位阁下,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有那么一位雄父的雄虫阁下,又是一个怎么样的虫。
他并不喜欢这桩婚事,奈何他无法选择,如今见到真虫真面目,他发散了思绪,传说也不尽可信,这位阁下看起来还是很温柔的。
他歉意道:“抱歉,军团内有些事宜还未处理好,迟到了,还请阁下恕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祈黎摇头:“没事,我也刚刚到。”
等伊戈提安点过咖啡,祈黎询问他还想点什么甜点,得到随意的回答,他便把自己想吃的甜点都点了一遍。
祈黎态度十分疏离礼貌,举止进退有度,是一个让虫舒服的社交距离,伊戈提安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弯唇夸奖道:“没想到祈黎阁下是这么一位优雅温柔的虫,这令我紧张的心好受了些。”
少年雄虫对他的夸奖有些讶异,抬眸看他,随后弯唇笑了:“弗洛斯少爷也是位有趣的虫,我又不长三头六臂,还能吃了你不成。”
“祈黎阁下,叫我伊戈提安就好。”
适时的趣话冲散了两人紧张的氛围,祈黎低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光脑手环,又道:“我看伊戈提安这么好说话,那有些话就直白说了,无礼的地方还请宽恕。”
他抬起眼,长而翘的睫羽落下阴影,好似天然的眼线,让那张面容增添了几分绮丽,语气平静而温柔:
“我并无娶雌君的打算,也不想耽误你的未来,我的雄父那边我会解释的,不会令你为难的。”
这个世界雄尊雌卑,雌虫毫无话语权,在相亲中也是,只是雄虫的一言堂。
祈黎深知这一点,他的灵魂是女生,能够共情他们的无助与绝望,也不愿逼迫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戈提安讶然,镜片下的眼眸盯着祈黎仿佛要看出什么,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也不愿在过早的年纪结婚困在家庭里,可如果是这样好说话的祈黎……
他挑起了笑,细长的丹凤眼弯起:“不,如果是祈黎阁下,我希望我们能够有另外一层关系,阁下不妨听听。”
……
结束后,伊戈提安主动提出结单,导致祈黎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眼角微抽,他代入这个世界他是攻的角色,下意识想为更“弱势”的雌虫结账,却发现他身无分文。
贫穷。
真是最可怕的魔咒。
和伊戈提安道别后,祈黎提着一盒甜点走向卡罗尔,塞到他怀里:“卡罗尔叔叔,给你打包的。”
卡罗尔无措地接过:“谢谢阁下,阁下饿不饿?还想吃什么吗?”
祈黎摇头,他吃小蛋糕吃饱了:“回家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家中,祈黎走在前面,先一步进门,劈头砸下一个水杯,他沉重的身体避让不及,水杯尖锐坚硬的一端重重磕在他的额角,划开一道一厘米的伤口,血液淌下。
卡罗尔的瞳孔骤缩,极快的速度冲上前也没能把祈黎拉开,他捧着祈黎的脸紧张极了:“阁下,祈黎阁下您没事吧,我现在去给您拿药。”
站在客厅中的中年雄虫恶狠狠地瞪他:“你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给他上药!”
走到一半的卡罗尔脚步顿住,他站在原地,果断转身跪下,膝行至中年雄虫面前哀求:“雄主,恳请您让祈黎阁下上药吧,他的身体无法承受,求求您了。”
剧烈的疼痛从额角传来,疼得祈黎脑袋都搅起了晕眩感,他扶在玄关的柜子,才没栽倒下去,他深呼吸缓解疼痛,抬起头看向他的虫渣雄父。
他的眼珠很黑,透不进一丝光,钉在面前虫身上宛如要将样貌刻入骨髓,缓缓地,他勾起一抹笑:“雄父,我谈妥了,我会娶伊戈提安的。”
他想起来了,这个虫渣雄父的名字。
法夫纳。
法夫纳暴躁发红的眼睛迸发出精光:“真的吗?弗洛斯接受了?!”
他漫不经心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血,笑着点头:“当然,伊戈提安的财产将会是您的,但——”
他故意拉长转折,笑意化作了苦恼:“他是不可能白白地将财产拱手让给我们,他提出,您需要在弗洛斯旁支挑选一位雌虫作为雌君,毕竟他们不能太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法夫纳顿住,他犹疑不定的目光扫过跪在脚边的卡罗尔:“但是我已经娶了雌君了,不能是雌侍吗?”
祈黎心底冷笑,还雌侍,做他的雌侍不就等于随意买卖的抵债品吗?他的语气愈发舒缓:“当然不行啊,他们可是弗洛斯,即便是旁支,也有巨额的财富。”
他平静有力的话语打消了法夫纳心底的犹豫,很快迸发狂喜,他一脚踹倒卡罗尔:“好好好,我现在就和雄虫保护中心申请将卡罗尔贬作雌侍,祈黎,我的儿子,你做的很好。”
贬作雌侍?
祈黎猛然抬头,他的眼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在法夫纳看来时,又快速调整好表情:“不,雄父,雌侍还是雌奴都不能留下,你应该像对待我的雌父那样,许诺独一无二的雌君位置,我们才能成功。”
他说出这句话时,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好似沉溺在即将迎来的富贵中,语调飘然缓慢,充满蛊惑的意味。
法夫纳表情闪过茫然,一点点被他的话语引入误区:“真的吗?那样我的身边就没虫伺候我了。”
“雄父,您忘了吗?只要娶到弗洛斯,我们的财产不再是负值,您还能继续娶雌侍雌奴。”
法夫纳和卡罗尔离婚了,一来卡罗尔所有的财富价值都被榨干了,二来法夫纳相信了祈黎为他编织的谎言,迫不及待地在光脑申请了离婚手续。
卡罗尔离开前,他深深地望着祈黎:“阁下,您需要处理伤口。”
祈黎倚在门框,姿态懒散地下达逐客令:“小伤,死不了,你走吧,别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合上门的最后一刻,卡罗尔上前抵在门框,他的眼神写满认真:“无论您要做什么,我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您这边,请您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