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位置被别人取代了,而且还被红方认为成“组织的背叛者”,心中窝火,所以他后续炸银行并且袭击十年后的自己的行为,纲吉表示很能理解。
他就是单纯地想问问,为什么十年后的他要选择击落那架FBI地飞机,又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
吻他。
划重点:纲吉的问题是“琴酒脑子想的是什么,以至于他做出这样的行为”。
而他忽视了一件事情,就是他的这句问话,其实还有着另外一层的意思。
琴酒显然理解错了。
他们几人才刚从警方的围攻下逃离出来,将警视厅搞成了一锅粥,泽田纲吉还没来及洗漱收拾自己,棕色的发丝相较以往更加凌乱,挨近了看还隐约可见发丝上附着的一些烟尘。
本深黑的西服也因为一晚上的动作戏而沾染了些许污物,皱皱巴巴没有了往日的精细劲儿。
在这些条件下,平日随时保持着稳重优雅的教父,摇身一变,化为了个普通的青年。
尤其还是在二人刚发生过某种出格行为的情况下。
他瞪着一双暖棕色的眸子,看着你问着:“你(对我们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谁能顶得住?
琴酒......还真就顶住了。
然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个人未免可笑了些。别人看他都是个杀伐果决,从不拖泥带水,很靠谱的杀手、大哥的形象,受到了无数组织成员的敬仰与惧怕。
但他自己,最近却感到了自己的“优柔寡断”——在某个方面。
这即让他感到气愤,其实也是有点新奇的。或许是因为,曾经没有人有能力能让这位顶尖杀手,发现他的这个“缺点”吧。
于是秉持着想要克服自己缺点的想法,琴酒动了。
纲吉疑惑地看着这个双眼呆滞地、站在原地将近断电了半分钟的琴酒,突然之间眼神中有了光泽,一股不好的预感从他的内心中升腾起来。
明、明明他觉得这应该是危险的信号才对,但为什么偏偏超直感没有给他报信呢!?
“你觉得我是怎么想的?”
琴酒突然俯下身子,看向纲吉。漂亮的绿色的眸子中,倒映着十代目清晰的身影。
“可能是被某些人骗了或者诱导了,也有可能是——唔!”
......
“咚咚!”
卡慕开开心心地端着自己刚让厨房烤好的饼干,站了十代目的门前敲了敲门,准备给他送过去。
虽然时间晚了,但是这么久没有吃东西,首领一定是饿了,看到这么香喷喷的饼干,他一定会——
“啪嗒!”
门没锁,卡慕兴高采烈地打开了房门。
但眼前的一幕,令可怜的饼干尽数掉在了地上。
他,敬爱的十代首领,彭格列的掌权人,意大利公认的现任教父,所有人追逐的那个遥不可及的存在。
在和一个日本小组织的杀手干什么啊啊啊啊——!
第96章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琴酒。
他果然不正常!!
如果说不久前那次在警视厅天台上的只是这个杀手一时冲动的行为, 而且因为环境紧急时间短暂,纲吉这个大心脏+母胎单身的人,根本没时间思考这杀手到底几个意思。
那这次的就完全不一样了......
是, 我确实是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了,但是——谁问的是你这个方面的啊!!
鼻尖萦绕着烟草的气息,这是泽田纲吉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的味道,毕竟他本人从不抽烟。
但琴酒吸的烟也不知道是否是牌子的原因,总带着一股浅浅的奇异香味, 让人虽觉得有些呛鼻, 却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多去闻闻。
有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而且,近距离下, 琴酒给人的感觉是温暖的。
泽田纲吉只是恍惚了一瞬间, 便听到了从门口传来的响动, 他下意识一把推开了琴酒。
然后,他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卡慕。
不, 根据掉在地上四散的饼干来判断, 这个人并非是单纯的面无表情, 而是已经被震撼到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是好了。
当他注意到琴酒和纲吉都在看着他,而尤其是琴酒的眼神隐含杀气之时,强烈的求生欲令这位负责人回过了神来。
他蹲下, 一块一块捡起了饼干。
然后仔仔细细地将它们重新码回了自己的盘子里。
虽然手还在抖。
当饼干全部收回盘子中时, 由于他过于利落的动作, 时间不过才过去了两三秒。他站定在门口, 九十度给他们鞠了一躬, 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末了还不忘毕恭毕敬地把门给关上。
“......”
十代目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壳疼。
“......是不是十年后的那家伙和你说什么了?”
琴酒突然从一只高冷傲娇的猫变成了喜欢示好的狗狗,有一说一, 十代目是真的不习惯,而且一个人突然之间的行为转变总会让人觉得他是不是另有企图。
纲吉仔细想了想琴酒前后的转变节点,似乎也就只有当时在警视厅的时候,他和十年后的自己独处的时候有可能发生什么了。
估计是那家伙刺激到他了。
“没什么。”琴酒冷冷地说了一声。
很奇怪,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丝毫不像是还未确定关系的上下级,突然点破了某层窗纸之后应该有的青涩、慌乱感不见分毫。且不说琴酒这个本身就没多少表情的人,就连纲吉都是如此。
他也就在被卡慕看见的时候气息乱了一秒钟。
“洗洗睡吧,”纲吉拍了拍琴酒的肩膀,“明天还要开大会呢。”
纲吉向着洗漱间的方向而去。
琴酒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低沉的声音从他的喉间流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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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喂!贝尔摩德!”
基安蒂不爽地加快脚步,追上了前方银发女人的步伐:“你说有重要的会议?有关什么的?难道是终于可以再去杀人了么?”
“脑子里不要只想着杀人。”科恩在一旁对于基安蒂的话颇为无奈。
“确实,”卡尔瓦多斯接过了话茬,吹了个口哨,“往好了想,万一是可以再去炸一次警视厅呢?”
这几位狙/击手对于昨天错过了警视厅的好戏而感到万分可惜,已经念叨了一整天了几乎,贝尔摩德清楚他们的性格,也就没多说什么。
“马上就知道了。”
银发的女人看了看表。
现在,他们身处黄昏别馆外的森林中,和约定的时间下午五点,还差十几分钟。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