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主角好丢脸哦哪有主角会进局子啊
(银时和桂:?)
最后,三句话逼费佳打直球:五千米,俯卧撑,请。
第40章 把he剧本吐出来
费奥多尔杀人了。
这句话在明流的脑海里盘旋,占据了大脑全部的运行空间。
该怎么办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思考的太过用力,以至于像是丢了魂魄,浑浑噩噩地飘出去,飘到歌舞伎町的街上。
哟,这不是明流吗?今天没和万事屋老板一起喝酒?
不进来吃一碗热乎乎的小豆年糕吗?
客人,来玩呀。
他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那么至少有一半的责任是在他身上吧?迟钝可以用来欺骗别人,却无法用来欺骗自己。
他从来都知道家里那三个都没有明确的善恶观念就连他自己也是。
可出于私心,出于自己痛苦的经历,他想要把自己的观念强加在他们身上,至少不能再杀人了,不能制造更多的痛苦了。但他又觉得强加观念这一事情本身好像也不太对,犹犹豫豫,左右摇摆。
不敢下狠手,也不敢完全地纵容。能用柔和一点的方式解决自然是最好的。
大部分的人生就是在左右摇摆中混沌地过去了,不需要弄得太清楚。或许就这样混混沌沌、温温柔柔的日常里面,他们就被改变了呢?
抱着这样侥幸的心态,他逃避着一切。
直到费奥多尔对他说,他杀人了。
这个艰难的问题被摆上台面,最矛盾的事情就这样被挖出来,血淋淋刀伸到面前了,这是逼他做选择。
他选不出来。
紧接着他又可耻地选择了逃避。从家里跑出来,晃到这街上。
错误都是一重叠着一重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除了空有一身力量,他也只是这歌舞伎町的普通人普通夜兔。
所有的事情都拧在一起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明流走进了一家店,要了一点白酒,然后什么也没说,单单把酒灌进去,把思维灌平,灌成两点一线。
他也许有责任。
但如果成为共犯的话,他一定需要共同承担责任。
那样就不用犹豫了吧。
......
当然会进局子是意料之外,他没想到会那么倒霉把监狱长给撞了。
......
谢谢你。
明流整个,动不了了。
舌头好似打结了,连眼珠子都往下瞟,不敢抬头。
费、费佳是觉得五千米太多了吗......明流简直想缩起来,绞着手指,那就绕着屋子跑五十米吧......慢跑,慢跑就好了,费佳最近应该好好休息。
费奥多尔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但还有一件事情没说完。
谢谢明流君站在我身边,只是。他歪了歪头,二人靠得更近,几乎贴着耳朵,说话声音也更轻,其实我没有亲自动手杀人。
那天晚上在巷子里,他真的只是去看一眼而已。那人死于他仇人的打击报复,至于为什么他的仇人小混混能找到那里费奥多尔表示他一点也不知情。
信不信不要紧,总之他不知情。
毕竟是答应过的事情,不亲自动手。
但是。
你为了我,往地狱迈了一小步呢。
费奥多尔轻巧地后退了一步,抱着笔记本,用一种无辜的表情看着明流。
你要拿我怎么办呢,明流君。
连底线都踩了,倒头来却发现这只是一场小小的文字游戏,你能,拿我怎么办呢?
比起那些小小的捉弄,他更喜欢玩弄些别的,也就这个时候能看出他和太宰确实有相似的地方都挺喜欢折磨些什么。
可能是摧毁什么东西的时候,声音很好听吧。
费奥多尔......
这大概是明流第二次喊费奥多尔的名字,而不是昵称。上一次还是写信的时候。
费奥多尔下意识崩紧了。操作起来很轻松,说得也很轻松,但不能忽略的是眼前这人具有绝对的武力值,一旦真正的爆发,他肯定是无法活下来的。
他曾经问过明流如果遇到能让人一瞬间内脏破裂的能力,会怎么样。明流答在完全死亡前,至少也能拖着大家一起下地狱吧。心脏破裂什么的,小事啦小事,怎么说也能撑几分钟,这样一个人,如果真的失去理智,后果不可估量。
你......为什么......明流的声音几乎在颤抖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
他抓住费奥多尔的肩膀。
费奥多尔完全没来得及后退。
明流用力晃着手上的人:费佳为什么不早说啊你没有做那些事真的,真的太好了......
他的声音低下去,泄了气,整个人被抽走了骨头,想要挂在费佳身上。
真是吓死我了......
费奥多尔小心翼翼地接住了他,又小心翼翼地开口:不生气吗?
做了那样的事,弄了那么大一个恶作剧,几乎是把人最脆弱的部分,把那些情感、心脏、灵魂,一口气狠狠打碎,又重新捡起来,慢悠悠但并不细致地拼好。
拼好那一瞬间,再次举起来,用力摔碎。
那样残忍的事......
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吗?
生气?明流有气无力地反问,我当然生气,我快气死了,你看我现在还有力气吗?罚费佳帮织田作做晚饭,我想吃费佳亲手煎的牛排,偶尔吃一次西式也不错,我不想吃日式咖喱了。啊,跑题了。
是有一点生气啦。但是费佳没事就最好了。
他这会儿倒是无意识地开始享受起费奥多尔的凉凉的怀抱了,靠在人身上懒得动弹。
就算费佳做了那些事,我也会全盘接受的,说了要相信你,言出必行。何况费佳居然没做......简直就是惊喜啊......我本来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
大不了我就切腹嘛。
费佳果然最可爱了。
后面就全是玩笑话了。
真的抱住明流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人原来也不是很高,没有很重,甚至也算是偏轻的,明明每天都在干饭的路上。
偶尔才能想起来。
啊,原来也就才十八岁啊。
好像还在少年的范畴里面。结果因为是家里最大的那个孩子,所以就从来没有被人当孩子看。
费奥多尔又生起了想要撸猫的心思,想要继续听猫咪在怀里呼噜呼噜。
就在手腕抬起的那一瞬间,明流把他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