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坐在最显眼地方,沙色风衣的人放下蟹肉拌饭,施施然擦了擦沾了蟹酱的唇角。
来了啊。
武侦宰说。
作者有话要说:中也:好像是嫁女
明流:早就挑过刺的恶婆婆
费佳:暗暗贬低的老丈人
武侦宰:正宫的微笑
首领宰:可这是我的世界啊?
首领宰的he线,if织田作认识太宰治这个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打不出be了。
第62章 完结了
五个人,一只螃蟹有八条腿。
费奥多尔:我吃过了。
明流:我还能吃。
武侦宰:我不可能不吃。
于是桌上还剩下三条腿。
织田作:我可以不吃
不行!织田作怎么能不吃呢?这本来就是织田作煮的呀。
织田作于是拿走了一条蟹腿。
只剩下两条了。
给太宰吧。织田作说。他指的是首领宰,他看起来很想吃。
首领宰虽然做到了首领的位置,但从来不照顾自己,四年的高强度工作让他看起来脆弱到随时可以猝死。高档螃蟹并非吃不起,也不是没享受过,但这可是织田作煮的螃蟹呀。
他弯起笑眼,整个人都要冒出小星星了。
可是,我也很想吃呀。明流委委屈屈地发言了。
我也是太宰呀。武侦宰也委委屈屈的,而且我都吃不起
织田作觉得有些头大了。早知道会引发螃蟹的修罗场,他就不做螃蟹火锅了,干脆把蟹肉们都挑出来,弄成可以平均分配的料理。
他想是这么想的,心底却模模糊糊地知道,不管怎样都会发生争吵,因为桌上的两位就是单纯想刁难首领宰。首领宰明明已经那么可怜了
这世界上会觉得首领宰可怜的人,就只有织田作一个了吧。
明流率先站起来:算了,我去吃香辣蟹。青蟹什么的也很好,我才不想吃帝王蟹。一点也不想。
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如果忽略掉他走时顺走的那一小碟蟹酱,确实称得上是自我奉献。
费奥多尔对宰宰夹心修罗场不感兴趣,两个太宰治在眼前晃简直是地狱。他站起来对织田作点头示意,也溜了。
剩下武侦宰和首领宰分蟹腿,非常合适。
三个人各坐不同的方向,织田作坐中央,两个太宰则一左一右,对立却避免眼神接触,偶尔碰一下,鸢色的眸子里装着一模一样的嫌弃:我怎么会混成这样?
组织的奴隶,落魄的咸鱼,互相鄙视。
费奥多尔,他怎么会变成那样?首领宰决定挑起话题,好让这顿饭看起来不那么尴尬。
疯了,我猜。武侦宰漫不经心地回答他,虽然本来就疯。
他发散思维:这一桌,除了织田作就没有不疯的。
首领宰哑然失笑:疯了还会变可爱吗?
武侦宰懒得搭理他了。
费奥多尔不是一直挺可爱的吗?织田作突然说。他对费奥多尔的印象其实还停留在小时候,十四岁那会儿。他对小孩子这种生物都挺包容的,无论是什么样的小孩,何况此后他们三人的生长轨迹都有了些许改变。
两个太宰悚然,大惊失色地站起来摇织田作肩膀:
你醒醒啊!
织田作需要眼科医生吗!
他们俩一样的声线在织田作耳边一起一伏,近乎吵闹,吵着吵着又各自贴上来,一人一条织田作的胳膊,弄得他都没法拿筷子了。
但是这样也很好。
太宰。
嗯。两个人都应了一声。
以后也来吃咖喱吧。
嗯。
两道声音重合在一起,又带着不一样的悲喜,最后没入螃蟹火锅那咕嘟咕嘟的气泡音里,散成一团热气。
明流和费奥多尔在阳台上吹海风。
这是面朝大海的别墅,织田作选的地方,说是大海能为写作带来灵感。
于是阳台上文艺至极地安放了秋千、玻璃小茶几,和两盏橙色壁灯。
看着确实不错,远方似乎还有夕阳最后的余晖,快要被抹消的暗淡暖色和漆黑海面缝在一起,组合成模糊的边际线。面对一望无际的空旷,整个人都像是被打开了。
真好啊。明流无意义地感叹了一句,以后也想这样。
想吃螃蟹火锅。
想和大家在一起。
秋千挤得下两人,但终究是单人秋千,于是明流和费奥多尔近乎挨在一起坐下,贴在一起格外暖和。
这时候就很明显地看出来身高差距,他对于自己矮一小截这事不太满意,干脆按着费佳,按到自己怀里。
费奥多尔听见他缓慢、沉稳有力的心跳,提了个很怪的问题:现在能把我看作是同伴了吗?
唔心跳的声音一点儿没变,可费佳不是在当我的饲主吗?
投喂、圈起来、亲亲抱抱举高高的饲养。
费奥多尔这时候微妙地有些后悔,他一开始只是想小小地报复一下的,毕竟小时候被饲养了他完全能分得出来明流对他的情感,就像养一只赏心悦目的猫,因为种族不一样,所以抱有更大的宽容,被猫猫踹了也能笑着接受。
正常来说这是对人格的侮辱。
至少费奥多尔不太喜欢这种饲养的情感。
于是他把地位颠倒了一下。
哪知道这位放飞的饲主非常乐意被人养着,养着又实在很好玩
现在完全已经过界了。
我的择偶范围不包括人类。明流非常认真地把这句以前提过的戏言念了出来,这是真话。
费佳这样的人类太脆弱了,好容易捏碎的。他挽起费奥多尔的袖子,小臂上有一截青紫指印,前天晚上新鲜出产的,一不小心就会这样。
于是他需要非常克制地生活。这不坏,但找伴侣的时候没想过这方面的是真的。
当然我非常喜欢费奥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