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这是人干的事???
森鸥外:我晋升成干部的第一天就是加班?!
森鸥外:还有,干部的位置是我威逼得来的,不是你主动给的!
在爱丽丝的嘲笑下,森鸥外哭唧唧地算了算自己在港口黑手党里住了多少天,这个禽兽上司竟然不打算让自己下班了!
森鸥外想到干部的位置,又恢复了正经的表情。
他暗搓搓地去报喜:夏目先生,我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明天就会公开,不知道第三个要求是什么
人生起起落落落落,好在熬过去了,多少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麻生秋也是在横滨市偏僻的街角,找到了不愿意回去见他的阿蒂尔兰波,难以想象一位为国家窃取过许多情报的超越者会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穿梭,不加掩饰自己的失魂落魄。对方走累了,坐在供他人休息的长椅上,眼泪早已干涸,望着横滨市摩天轮的方向不言不语。
海鸥的声音。
落日的景象徒增了几分伤情。
阿蒂尔兰波的希望落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的性格较比其他谍报人员而言,容易情绪化,在许多事情的抉择上会冲动而果决要么不做,要么就赶尽杀绝。然而这些都是相对而言的,一般人在乎的事情,阿蒂尔兰波不放在眼中,许些小事根本拨动不了他的心弦,他的目光一直都放在国家层面的大是大非上。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来日本做任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比一刀杀了他还要令人难受。
兰堂。
麻生秋也让尾崎红叶在旁边护卫,驱赶闲人,独自一人地走向身影寂寥的阿蒂尔兰波的方向。
在里世界有了一席之地的港口黑手党首领气息并不危险,比自己号令的五大干部还要清澈很多。双黑的发眸色让他既融入了黑暗,也保留着光明下的温润眸光,一个人支撑起了三刻构想的平衡。
尾崎红叶一身华美和服地站在暗处,消除自身的存在感,警戒着四周,以防在兰堂先生心神失守的状况下有人不长眼地袭击两人。
她用担忧的目光看着麻生秋也和兰堂,女性的细腻情怀让她一眼就看出了两人发生了感情矛盾,大概率是秋也先生做错了什么事。
不会是出轨。
金钱利益的矛盾也不可能。
尾崎红叶回忆首领大人的行程安排,确保没有第三者破坏感情。
那么就是家庭矛盾了?
停下。
阿蒂尔兰波被男人温柔的声线带回了现实,冷冷地说道。
麻生秋也没有容易会放弃,还差五步的距离。
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对方说道。
麻生秋也停下,影子拉长,被黄昏带去了阿蒂尔兰波的脚边。
阿蒂尔兰波看也不看他一眼。
比想象更严重了。尾崎红叶的眉心蹙起,在兰堂先生敌意的发言下不小心拉开了刀剑的长鞘,不动声色地又合上了。
对不起。麻生秋也开口,这一次,我不会这么说的。
阿蒂尔兰波的嘴角泛起讽刺的意味。
麻生秋也说道:做错了事,再怎么道歉也无济于事,你不会接受口头上的道歉,更希望我干脆利落一点吧。
我在这方面有一点优柔寡断,被你说过很多次,以前都是你默不作声的容忍我性格上的小缺陷,让我觉得自己在你的眼中是完美无缺的,可以做得更好,可以把所有问题处理得没有任何后患。
我一意孤行地收养了两个孩子,使得两个人的家庭变成了四个人的、五个人的家庭,你在过去多少就有一些芥蒂吧。
谢谢你接受了他们,替我分担了照顾几个孩子的责任。
我想这段过去是值得纪念的,事情还未糟糕透顶,隐瞒中也的情况是我做出的决定,你对我生气是应该的。
兰堂,我没有骗你,我与军事基地的事情无关。
八年前的我仅仅是一个港口黑手党的底层成员,那个时候的我什么都没有,没有家庭,没有身份地位,没有太多的余钱,居住在横滨租界旁边的小房子,何德何能参与这件事。
是你的出现,改变了我。
我有了更多的想法,更多爬上去的冲劲,我想要给你寻常人家都能有的东西,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而不像是互相取暖的人依偎在一起,那样太可怜了,永远不知明天是何种季节,生命是否安全,我每天能不能活着回到家里见到你
阿蒂尔兰波在他的话语下,被勾起了那一声枪响带来的阴影。
非异能力者的生命太脆弱了。
一不留神,这场在日本的爱情就彻底夭折。
麻生秋也用手指撩过耳边的碎发,压到耳后,微微深吸一口气。海边城市的空气是带着海水的潮湿咸味,他闻习惯了,阿蒂尔兰波也闻习惯了,他们被这座城市改变了却不自知。
阿蒂尔兰波沙哑地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和中也君的事情?
麻生秋也瞳孔宁静,在绚烂的黄昏之中缓缓答道。
一开始就知道了。
!
纵然阿蒂尔兰波有心里预计,仍然被狠狠地捏紧了心脏。
他险些无法喘上气,脸色冷冽苍白。
麻生秋也!
你比专门培训的谍报人员还要适合当谍报人员啊!
阿蒂尔兰波不再去看摩天轮,眼神如冰渣子般盯着麻生秋也,似乎对方再说错一句话,就要当场翻脸。好在,麻生秋也的情商在线,面对爱人的杀气稍稍错开对视,我说我不知道,你也会怀疑我吧,你过去希望我不知道,我就没有打算提起来了。
阿蒂尔兰波气笑了,抑扬顿挫地说道:原来是我的错?
麻生秋也不会去和生气的人争辩,避开间谍的话题,我知道中也的事情是一个巧合,我在横滨租界爆炸的那一天救下了你,而后就在不远处碰到了中也,你明白的,他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孩子,我从第一眼就确定了他是异能力者,不然无法在那种环境下活下来。
说到这里,麻生秋也低声道:我没有带他走。
阿蒂尔兰波一怔。
麻生秋也对中也保留了内疚,但是不后悔,我让他留在了原地,第一时间就带你去医院,你流了很多的血,我要救你。
兰堂,我要救你,其他人都是其次的。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孤儿在原地无依无靠,几乎不是麻生秋也能做出来的事情,偏偏他做了,为阿蒂尔兰波放弃了年幼的荒霸吐!
这是他十六岁的幻想,十七岁的计划,二十岁的选择!
你是我喜欢的人,我不救你,谁还能来救你?
阿蒂尔兰波被事实刺痛了。
他出事后,法国没有来人寻找他,任由他失去记忆。
麻生秋也上前两步,用手挡住了会刺眼的夕阳,不愿看到那双波光粼粼的金绿眼眸里出现哀伤,用法语缱绻地说道:中也是我们的孩子,不是什么任务目标,我是把他当作与你有联系的孩子来抚养的,他也是发自内心地把我们视作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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