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王尔德满脸揶揄,臭不要脸地对他讲起荤段子:对于男人而言,飞上天堂的感觉只有一种。
麻生秋也打断他的话:你怎么看待梅毒?
奥斯卡王尔德双眼茫然,怎么扯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我听别人说,是一种男人容易患上的疾病?
说你个人的看法。
挺浪漫时尚的一种病?
浪漫?见鬼的浪漫和时尚!
麻生秋也摔下杂志,假如奥斯卡王尔德是他在文野世界的朋友,他会想要绝交,再假如对方是他的孩子,他一定会想要揍对方一顿,拎起对方的耳朵,给对方刻骨铭心的教训。
奥斯卡王尔德往后缩去,声音温吞地问道:这种汗毛直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麻生秋也冷冽地盯着他,这叫杀气。
果然,应该未雨绸缪。
家里的猫呸,是认识的朋友都要有健康的体魄才行。
我告诉你,这个时代得了梅毒的下场就是死。
可是人总是会死的。
顶嘴?
麻生秋也算是发现这个家伙爱说骚话的原因,对方喜欢展现自己的个人气质,非要与众不同。
正常人面对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杀气早就怂了。
很痛苦,非常痛苦。麻生秋也说道,它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患上梅毒的人,后期容易毁容,梅毒晚期的时候会让你直接住进疯人院,结束自己疯癫的一生。
奥斯卡王尔德皱眉,为那些患有过梅毒的名人们辩解道:它会带来才华和掌声,顶多是损失一点点名誉。
麻生秋也怒道:胡说八道!
麻生秋也想到出生比雨果晚,死得比雨果早的波德莱尔,他们成名不是因为梅毒,是梅毒毁了他们!
这一点,必须杜绝!
麻生秋也猛然看向历史上可能加入梅毒大军的王尔德。
同样是名人,雨果先生一生风流,没有私生子,没有患上过梅毒,身体相当健康,你要学习的是这种人!
啊这他为什么没有?
奥斯卡王尔德恍然大悟,在麻生秋也的阴影下思考起来。
这种病又称之为贵族病,通常只有家里有钱有权的人容易被传染,普通人想要得病,还得看自己有没有钱嫖娼。维克多雨果的感情史不比其他人差,理论上也逃不过。
麻生秋也为了让他远离疾病,辛酸地一字一顿道。
因为人家戴套啊!
你是想要潇洒三十年就死,还是潇洒六十年到老!
涉及男人性福的内容一出现,隔壁一等包厢和二等包厢的旅客倏然一静,女士们悄悄脸红了。
许多男人的耳朵竖了起来。
这,不传之秘。
第416章 第四百一十六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法国家中,玛蒂尔达看着孩子的摇篮在哭。
自从丈夫出门买药,便一去不回,对方只托人带了封口信:我和兰波去海岛度假了。
父母为女儿请来了医生,医生诊断后,没有多问,只让魏尔伦夫人安心修养,房间窗户尽量通风,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事实上,整个巴黎上流社会婚姻幸福的家庭寥寥无几,比玛蒂尔达家境更好的那些贵妇们,哪个不面临丈夫养情人的问题。
这个时代对女性何其的苛刻。
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嫁入后的女人赌的是丈夫的良心。
很显然,保罗魏尔伦的良心不是很充裕。
妈妈!玛蒂尔达扑入母亲莫泰夫人的怀里,待医生一走,她尖叫地说道,他养情人就算了,可是他养男人,他拿我们家的钱去讨好兰波,把生病的我丢在家里!
莫泰夫人哀伤地说道:忍一忍吧,我们无法插手。
玛蒂尔达说道:自从兰波来了,他花掉了两千法郎!
莫泰夫人心疼女儿的遭遇,早知如此,怎么会让女儿嫁给魏尔伦,他们的女儿本来可以找一个更好的丈夫。
莫泰先生挺着肥胖的肚子,面色阴沉地站在女儿的房间门口。
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我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就坐船走了。
玛蒂尔达抹眼泪,听得莫泰先生怒火三丈,魏尔伦宁愿抛下妻子和孩子去度假,也不肯回家和家人商量一番。
莫泰先生说道:等他回来,我一定帮你斥责他。
玛蒂尔达仓皇地说道:他会回来吗?
莫泰先生沉默地点头。
他相信魏尔伦玩一玩就会回来,没有勇气豁出去私奔。
玛蒂尔达收拾好受伤的心灵,破涕而笑:我想通了,只要他回来就好,我会一个人抚养乔治,不用他多操心。她惊恐于自己被丈夫抛弃,那样会让她在巴黎成为一个笑话。
莫泰夫人见她回心转意,无奈地劝道:这样想就对了。
玛蒂尔达挤出笑容,心底痛苦。
她爱魏尔伦。
那个最初为她改变,为她写诗,好似焕发新生的男人。
为什么结婚后会变成这样!
她不明白!
她做了一个好妻子,但是对方没有当一个好丈夫!
玛蒂尔达心中的呐喊和愤怒,宛若当年得知兰堂跟搭档重归于好的麻生秋也,感情没有公平可言,只分来得早和来得巧,自认为付出很多的人,往往是感情中不舍得分开的那一方。
阿蒂尔兰波和保罗魏尔伦在雨果那里度假,弗朗索瓦把兰波的朋友也当作自己的朋友招待,还带他们去看了自己的妹妹,相处融洽。弗朗索瓦把如何开导妹妹的头疼事说出来,阿蒂尔兰波和保罗魏尔伦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把那个男人绑过来,逼他结婚。
兰波,你的提议是犯法的!我觉得让阿黛尔小姐换一个追求者比较好吧。
保罗魏尔伦嘴上如此说,压根不认为有哪个男人想追求阿黛尔雨果了。一个遭人抛弃,三十多岁的疯女人,能看上她的人要么眼睛瞎了,要么别有所图,绝非良配。
弗朗索瓦也就听听,没有当真,他对妹妹的感情情况到了绝望的地步,发自内心地说道:千万不要为爱疯狂。
阿蒂尔兰波举止大大咧咧,勾住弗朗索瓦的肩膀,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哪里有那么多道理,你爸爸收藏了好多东方的瓷器,可以偷偷送我一块吗?
弗朗索瓦爱莫能助:那是他的心头好,你问我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