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保罗魏尔伦出事之后,避如蛇蝎的那些朋友们,听说王秋的到来也就纷纷参与了葬礼。
斯特芳马拉美为保罗魏尔伦的葬礼做致词,念出一首《坟墓》的诗歌:北风翻动一颗黑色、愤怒的岩石
稀稀落落的人群之中,黑衣的东方人站在角落里,想要跟他打招呼的作家都不敢出声,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沉郁的低气压,而东方人的双手放在手杖上,捏着一顶刚摘下的帽子,不言不语,如同一座苍白的雕像。
斯特芳马拉美临时看了一眼王秋的方向。
他心中一叹。
要是王秋一直在法国,恐怕就能救下保罗魏尔伦了。
不过,这些都是他单方面的揣测,毕竟王秋就是那样对作家乐善好施的性格,唯一要你付出的就是作品而已。
除此之外,斯特芳马拉美遗憾的是现场没有看见兰波。
流浪天使仍然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去了。
谢谢你,马拉美。葬礼结束,棺椁要运入法国巴黎的墓园里,麻生秋也对被自己请来帮忙的马拉美道谢。
斯特芳马拉美含蓄地说道:我也是魏尔伦的朋友。
这句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不得而知了。
麻生秋也不会去拆穿,视线望向一位对棺椁哭泣的妇女,询问道:那位是魏尔伦的母亲吗?
斯特芳马拉美点头:王秋先生是想要安慰她吗?
麻生秋也脸庞清冷,从葬礼开始时便是这样情绪寡淡,如同一抹葬礼前的黑色幽灵,不复温和之色。
我看她不像是缺钱,生活应该无忧。麻生秋也提不起精神,一位母亲为死去的儿子饱受悲痛,乃是人之常情,即便是我也不可能让魏尔伦死而复生,与其说一些场面话,不如让她与儿子做最后的告别。
你替我告诉她一句。
麻生秋也临走之前,对马拉美叮嘱道。
我不会像其他出版社那样,拒绝出版他的作品。
我能做的就是买下他儿子的诗歌集版权,翻译出版那些作品,让他能活在读者的心中
以及节哀
东方人的身影远去。
斯特芳马拉美牢记着对方的话,慢慢走向了魏尔伦的母亲,传递着一位出版商的善意。
这个冬天的氛围似乎因保罗魏尔伦的葬礼,尤为凄寒。
英法两国的文坛创作热情降低。
大家开始过冬,储存物资,寻找写作之外的室内休闲活动。不少沙龙聚会孜孜不倦地邀请王秋,期待对方可以亮相自己举办的沙龙,为街头的话题添一笔谈资。
麻生秋也收了几笔放出去的债务,回到伦敦,奥斯卡王尔德也发现了他的精神恹恹,推了各种同学活动,一整个冬天专心地陪伴在麻生秋也的身边,学会了烤红薯等技能。
当保暖秋裤一穿上,奥斯卡王尔德的风格大变,朴实又憨憨,不再是伦敦社交圈口中花枝招展的王尔德。
麻生秋也坐在壁炉前有了笑意。
奥斯卡王尔德也不害臊,把自己穿了秋裤后粗壮的大腿给对方看,颜色选择的是自己最爱的红色!
麻生秋也拿起皮尺,给对方量了量最新的身高。
王尔德已经突破了一米九的大关了。
穿上高跟鞋,妥妥两米。
奥斯卡王尔德烦恼:有讨厌的人,喜欢拿我和妈妈的身高攻击我们,我只是长得比较高挑一点。
麻生秋也说道:别听那些人的碎嘴,高高瘦瘦的男人才好看。得到他的支持,奥斯卡王尔德保持身材,弯起胳膊,一副炫耀自己肌肉的模样:我也这么认为。
麻生秋也一根手指,戳倒了对方这个花架子。
奥斯卡王尔德倒进沙发,抗议道:你的力气太大了!
麻生秋也怀念:我在我以前认识的人眼中,弱不禁风,不堪一击必须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起来。
某森姓秘书,经常觉得自己的Boss会死于非命。
不可能吧。奥斯卡王尔德惊恐。
我的体术很弱的。麻生秋也总算有了开玩笑的心情,找回了日常的状态,但是一个打十个没问题。
奥斯卡王尔德再次认定,秋过去生活的地方遍地牛人。
秋,再跟我讲几个异能力者的故事吧。
奥斯卡王尔德的睡前故事经常改变,全看麻生秋也想讲什么,通常他会顺带着拿起《神秘岛》,哄加布一起睡觉。
麻生秋也亮了亮嗓子,娓娓道来:好啊,我给你讲一个白虎的故事,从前有一个孤儿生活在孤儿院里,但是院长对他很不好,时不时把他关押起来,与其他小孩子区别对待,他总是在夜晚蜷缩起来哭泣,见不到外面的月光
奥斯卡王尔德倾听着他的讲述,那是一个叫中岛敦的男孩的故事,揭露出异能社会下残酷又温情的一角。
文野世界里,见惯了各种事情的奥斯卡王尔德也默默地回味着白虎少年的故事,心中微微酸涩。
秋,异能力者的生活不一定是美好的。
然而你羡慕的是他们无论身处于多黑暗的地方,终有一天,有机会掌握自己的未来吧。
奥斯卡王尔德再次想到波西,眼神虚了虚。
不好意思,波西的人生里就没有感觉到异能力者的不幸。
实打实的一位废物美人。
他羞愧地捂住脸,我清醒了,我不会再被迷惑了!
为了摆脱波西的心理阴影,他决定!没事就多画画波西!
以毒攻毒,对斩断前男友的感情非常有效果。
画像波西:
王尔德,你礼貌吗?!
奥斯卡王尔德在英国看似强大威风,实际上也有说不出的委屈,比如他去屡屡恳求莎士比亚先生归还画像,什么方式都用尽了,莎士比亚先生就跟莫得良心的奸商一样说道:东西在我手上,就跟你这个原主人没有关系了。
如果奥斯卡王尔德进一步纠缠下去。
撕拉一声,威廉莎士比亚微笑地双手一拉,扯开了奥斯卡王尔德的西装裤和性感骚气的黑丝袜,男人走光了,比女人也不逊三分,里面的大腿肤色露了出来。
对方格外恶劣地恐吓道:小甜甜,你再这样哭哭啼啼地抱着我,我非常欢迎你在我家留宿哟。
奥斯卡王尔德怂了。
莎士比亚先生不要脸,欺负后辈!
秋,我实在打不过莎士比亚先生。奥斯卡王尔德哭晕在自己家里,他在哪里都是前辈啊
梦中,文坛的历史名人莎士比亚。
现实,英国的顶级大佬莎士比亚。
对比这个人,他真的就是对方口中的一个小甜甜啊。
十九世纪末,诗人魏尔伦的墓地前。
行踪成迷的阿蒂尔兰波出现了一次,在对方的坟墓前放下了一顶黑帽子当作礼物。
喏,这是我喜欢的帽子,你也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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