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指了指脸,表情淡漠,并不是很愉快。
维克多雨果想到脸部绑绷带的太宰治,麻生秋也的弟弟遭遇过同样的麻烦,何况对方比太宰治还像麻生秋也,走到哪里都容易遭到异样的视线。
麻烦你不要声张,我很快会回国。
麻生秋也戴好口罩,只露出眉眼,削弱了相似度,他的眉眼没有那么温润柔弱,显露出一丝刚毅,眼神和气度与过去早已不一样了。
那是经历过生死之恐的东方人,行走过欧亚大陆,踏入社会顶层,与贵族们、作家们、商业精英们在不同领域斗智斗勇六年的王秋。
他不用再压抑自己,去做那些力所不能及的事。
人生在世,且行且珍惜。
麻生秋也要离去的时候,维克多雨果发挥急智,主动吐露自己对华国文化的向往之情:我很喜欢华国,难得在旅游的时候碰到一个华国人,我能否邀请你共进午餐,弥补我刚才的粗鲁之举?
红发男人单手抚胸,微微欠身,好似身处于名流之地,做出了对于亚洲人来说有一些夸张的绅士举动。
麻生秋也看了他三秒钟,干净利落道:我拒绝。
维克多雨果追问:你叫什么?!
华国人走远的声音传入耳中,这样的搭讪方式,你当我在国外没有碰到过吗?太老套了,我又不是女孩子,怎么可能跟一个大老爷们去吃饭
维克多雨果怔愣在原地,倍受打击。
老套!
他是发自真心地想要了解这个人的来历啊!
在维克多雨果受挫的时候,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见到了自己的学生,对方的年轻让他啧啧称奇。
诈死就算了,还要修改身体的年龄?
你想要放下过去的决心,老师算是感受到了。
认识我吗?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照着常规的方式随口一问。
对面,十九岁外表的兰堂眼眸微动,保持距离,凡是在外界的阳光下,他就要装一装,无法表示认识波德莱尔的反应,否则假死不成了笑话?
不管你认不认识,打开你的异能力,让我进去。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说道,我们谈一谈。
金发绿眸的法国恶之花阴郁地称呼他。
彩画集。
这一段话,将被日本政府记录在案。
彩画集内部,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松懈下来,霸占了黄昏之馆里的一张舒适度极佳的沙发椅,身体几乎被包裹起来,吃着点心,享受学生召唤出来的一名人形异能力替自己按摩肩背。
在黄金屋里乐不思蜀的滋味,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算是头一次感觉到了,夸赞道:很会享受啊。
兰堂含蓄地说道:全靠老师的教导。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用勺子挖出一块布丁,送入身后的人形异能力的嘴里,洁白的手指按在不锈钢小勺子上,衬得布丁多出三分甜味,好似情人之间地宠溺:来,尝一口,奖赏你的,记得帮我多按按肩膀。
人形异能力都脸上一红,乖乖低头吃掉。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完全不在意对方吃过了一口,继续用勺子挖取布丁,放入自己唇中的红舌上。
人形异能力的脸红彤彤。
如果说一开始被读取出来,给人按摩,会让生前是异能力者的人形异能力很生气,但是现在
多撩几次!
他非常乐意给法国人按摩!
兰堂:
兰堂好半天找回要说的话,干巴巴道:老师,法国政府知道我在假死脱身吗?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说道:还不知道。
兰堂忧虑道:万一被拆穿,岂不是会完蛋。
耍一个国家的后果,他有点不敢想象,本来以为波德莱尔老师会跟法国政府沟通好再来找他的。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给学生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急什么,我不会给你安排吗?先让法国高层认为自己失去了一名超越者,再来一个惊喜,证明你没有死,他们才能接受这件事。
兰堂不急吗?
他急的很,想要早点把新身份确定下来。
面对老师质疑的目光,兰堂放平心态,耳朵上没有了耳罩有一些不习惯,可是他逼迫自己的去适应。
在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眼中,自己的学生很反常,简直是不想再遮掩下去的那一中。
想到山茶花的改变,波德莱尔的笑容危险。
阿蒂尔
老师,喊我兰堂,我以后就是兰堂。
行吧,你又改了一个名字。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接受度很高,念了几回,把兰堂的罗马音念熟悉,而后,他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是不是复活了麻生秋也?
兰堂的眼眸如一片死水,说道:没有。
复活秋也的人是金发兰波。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检测兰堂的想法,得到的结论是学生说了真话。他感到了烦躁,山茶花的变化,证明了可能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问题。
老师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秋也的尸体。
在进一步测谎之前,兰堂说道。
麻生秋也的棺椁就在黄昏之馆,尸体保留了自暴自弃死亡的所有痕迹,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见到后,确认麻生秋也没有复活,陷入迷惑,是什么让学生这么反常,宁愿抛弃过去也要重新开始?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再也忍不住:兰堂,你给我说实话,是什么让你不再畏惧寒冷,回归了正常?
他见到兰堂,就像是见到了没失忆前的阿蒂尔兰波。
那份一往无前的气势回来了。
是爱。
兰堂的眼神盯着虚空,说出了比想象中艰难的开头。
他对自己做出鼓励:【我是法国人,我能行。】
爱让我恢复生机,找寻到了温暖。
???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迷茫。
你的爱人,不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吗?
花心如波德莱尔,短时间都无法想到兰堂爱的不是尸体,而是另外的活人,懵逼地听着兰堂说下去。
老师,我太累了,一个人活着,就像是把自己埋在了西伯利亚的大雪里,我的内心渴望得到温暖,而不是永远的泪水,可是我在乎世人的目光,我不想打扰秋也死后的安宁,让他受到牵连
兰堂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堆铺垫,马上进入主题,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勉强听懂了移情别恋的意思。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的目光越发震惊。
兰堂心下一狠,闭眼说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站起身,又慢半拍地坐回去,人形异能力感觉到气氛的怪异,停下了手中的按摩,波德莱尔说道:哦是哪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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