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口先让她起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任由她跪在石板地上, 抱着她的大腿作忏悔状, 语气意味不明的道, “错哪儿了?”
“我……”梅盛直白的问话把小白花噎住了,她一惯的说话原则就是说一半留一半,给人留足自己脑补的余地,而不是自己把想说的话说完,那样太没有说话艺术,也不符合她的人设。
小白花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可能经历过这种场面多了,45度角抬起头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泪水涟漪的看着梅盛,楚楚可怜的,“骆琳,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介入你的家庭,当初我的家被那些叛乱贼子毁的家破人亡,只余我和克善姐弟两人孤孤单单的活着,感觉这世上这么大,却没有我们姐弟两人的容身之处,生活对我们太残忍凶狠了,我万念俱灰,恨不得当时就死去,后来遇到努达海像天神一样出现救了我,所以我从心底里感激他,后来当我们一踏进将军府,就被你们一家的生活态度感染了,实在是这个家里太和谐、太美满、太幸福了,让我忍不住想要加入进来……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知道是你的错还有逼/脸出现在我面前,自从你进了这个家,我,我额娘,我哥,我们一家人哪里做的不好了吗?吃穿用度从未少过你一份,我们把最好的都给了你,没想到你报答我们的竟然是和我的阿玛搞在一起!不要脸,明明就是喜欢当小三,喜欢抢别人的男人,到了你嘴里,倒是成了我欺负了你吗?呸,这个世上我还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梅盛一把甩开双手抱住她的腿,妨碍她用双腿走路的女人,对于喜欢当小三的女人,她才没有什么怜爱之心呢。
“啊,我的心真的好痛,骆琳,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为什么要这么……这么对我……”梨花带雨哭的脸庞自带哀伤悲苦效果,如果是直男在场的话,怕不是被刺激的立刻放下原则先安抚了美人再说其他。
“因为你不要脸啊,这么显而易见的理由,还用问出来吗?”梅盛顺手拽掉了身边开的正艳丽芬芳的花朵,这些都是新月平时最喜欢的,没事儿了就喜欢到花园里转悠,现在想起来还是怒达海专门叮嘱下人给她种上的呢。
哼,不管梅盛喜不喜欢这些花,现在这些花都不会有好下场,一拽一大把一大把的,用不了几下就把那些开了的花毁灭了,挑挑拣拣的留了几朵最好的捏在手里一边把玩一边走进了凉亭子里。
“我也是活了这么久了,像你么贱的人还真是见的不多,毕竟,在死了全家的情况下,你也没想着守孝,整天就和男人拉拉扯扯,谈情说爱,早不知道把死了的亲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热孝期就和男人勾勾搭搭,青楼楚馆里的女人那是被生活所迫逼不得已,你这叫什么?自甘下贱啊!不知道你爹娘祖宗的棺材板能不能盖住,我怎么总感觉他们半夜会掀了棺材板找你呢?”
“我没有,我没有,你胡说!”新月悲痛凄凉的哀叫着打断梅盛的话,抓着自己的衣襟自我辩解,“我一直在给阿玛额娘守孝,你看,我身上的衣服,我的首饰,一直都是素色的,因为借住在你们府上,我甚至都没有敢祭拜他们,骆琳,求求你了,请你不要误会我,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啊!痛的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在梅盛犀利又毒舌的一针见血攻击下,被戳中要害的新月哭喊的痛不欲生,欲生欲死,连喘带哭的半趴在地上悲戚的垂泪不止,她感觉自己的一颗真诚道歉的真心被骆琳伤的鲜血淋漓,到处是伤,千疮百孔,血流遍地,她的身体太柔弱了,她的心太敏感了,承受不了骆琳这样的侮辱。
泪水啪啪啪的滴落在地上,砸成一瓣瓣的泪花,娇弱的小白花在梅盛毫不留情的嘴炮暴击下垂泪不止,试图唤醒梅盛以往和她在一起时候的美好回忆,给自己换回短暂的喘息之气,“骆琳,请你不要用这样的话说我,难道你忘记了以前我们一起玩耍的美好日子了吗?我们一起郊游,一起做吃点心,一起分享秘密,你们还给我过了难以忘记的生日,我们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啊?”
“是啊,以前我们可是以姐妹相称的,我阿玛虽然不是你亲阿玛,但他也可以说是你的长辈了吧?还是说你的就是喜欢想你阿玛一样年龄的男人?他能抚慰你内心缺失了阿玛的空缺?他能以阿玛的身份给你带来安全感吗?那他抱着你的时候,你的内心有没有隐秘的爽感啊?毕竟扯七拉八的算下来你们两个人的辈份也能称的上是乱/伦了!”梅盛把恶毒女配的戏份上演的足足的,好就是看不惯这种喜欢和已婚男人勾搭的女人,只动嘴没当场动手打死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骆琳,你怎么可以在背地里这样对待新月?竟然把她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我居然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在私底下是一个这么恶毒、残忍、可怕的女人!”一个年轻的男人从拐弯的月亮拱门处走进来,看到趴在地上的新月和坐在凉亭里的骆琳后,立刻戏份很足的上线了,不由分说的就开始指责梅盛,大骂她心肠恶毒。
“看你那副当备胎上瘾的贱样儿,看到她哭就心疼的不行啦?”梅盛坐在亭子里抖着二郎腿,鄙夷的斜视骥远踩着花踏着草的从花池里直冲过来一把抱起趴在地上的新月的傻B样,“还抱的那么紧?虽然你们也不是那么在乎礼仪廉耻,几乎要父/子两人共侍一女了,但是这个在你怀里哭泣的女人可是立誓要做生你出来的你爹的女人的,搞什么啊?父亲和自己女儿的姐妹搞上不算,儿子还要和自己爹的新欢搞上,哈哈哈,乱/伦再加上乱/伦吗?千古奇闻呐!看来,这府里要出名啦?哈哈哈……”
中二时期的骥远可听不得有人侮辱自己心中的白月光,当下丢了新月就跳起来冲向凉亭想要教训梅盛,才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妹妹,色字当头了,亲情又哪里入得了眼,“骆琳,你给我闭嘴,新月和阿玛两个人之间是清白的,阿玛是怜惜新月失去亲人才安慰她,新月是一个清清白白人家的女儿,你不要胡说八道污蔑新月的清白名声。”
“啪啪啪啪……”梅盛站起来一抬手抓住了骥远的衣领,另一只手抬起来挥舞成了一片残影,眨眼间一连串巴掌就噼里啪啦的落在了骥远的脸上,把他从一个青年彦俊打成了一个马冀辶元,打的手疼了才放开,一脚把他从凉亭里踢出去,看着他像葫芦一样咕噜咕噜滚到原来的位置和新月倒成一堆才满意的又重新坐下。
“啊,骥远——”看清楚了骥远的惨样后,饱受折磨和惊吓的新月惊恐的大叫一声,不知道该扶倒在地上呻/吟的人还是该跳起来跑路,免的自己也被气不顺的骆琳抓住打成亲斤月。
“月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