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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道:“它很健康,您以后多给它喂点吃的,体重也有希望很快涨回来。”
杰森皱眉。
“那它身上的那些伤呢?”他示意了一下雪豹的眼睛。
老鸨摇摇头,“很遗憾,眼睛跟尾巴看起来都是旧伤,无法复原。它的爪垫表面看起来是严重烧伤,但从我刚才的触诊来看里面的筋骨也都被破坏了,整个爪子已经坏死,没有办法治疗。你要么放着不管,要么截肢。”
杰森因为那个词顿了一下。^
“猫狗截肢很常见,我可以给它准备可拆卸的义肢,最起码能让它走路时舒服点,所以我推荐这个。当然,这是一件大事,您可以回去好好想想。”
老鸨将一个小瓶子还有一个包装盒推过去。
“瓶子里面的是油性滴耳液。它的耳朵有些脏,需要你回去给它清洁。说明书在瓶子里,一天两次,持续两周就够了。这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是益生菌粉,你每餐可以给它倒一小袋进去,帮助它好吸收营养。”
杰森将两个东西收好,就听老鸨搓着手期期艾艾道,“还有,你的雪豹看起来有点脏,需要洗澡服务吗?”
“我们这里单价89.99刀清洁一次包括洗吹修指甲修毛服务。加入会员可以将单价降为79.99刀但是必须付清十次的钱鉴于您的宠物体型大品种过于稀有工作量也大我们不得不将价格提升为99.99——”
红头罩一脚踢开门的声音盖过了她背台词一般的广告。
杰森将雪豹塞回黑包里,甩下一千美金,头也不回地走出这个小诊所。
直到他将包固定在机车后面,头罩底下的□□大佬还在肉疼到呲牙。
来之前他在网上查过正常兽医检查的费用,一次全身体检差不多就是一千刀的价格。以他的身份老鸨估计不敢收钱,但是他不愿意占便宜。
尽管如此......
嘶,一千刀。
别看他甩钱时甩得潇洒,别看他现在金额最小的储蓄卡上都有七位数字,红头罩身上始终带着那个街头流浪儿的烙印,让他哪怕家产万贯也抠门到专拣油价低的时候加油,甚至亲自买菜。
他娘的,他自己去小黑诊所挖子弹都要不了这么高的费用,还他妈洗一次澡一百刀!
我自己给它洗。
这时的杰森·托德还十分自信。
但不是现在。
杰森避开所有摄像头,带着雪豹回到安全屋。很快,他就沉浸在一个走私案件上,试图查清楚里面的关系网,好在不久的未来将那些人一网打尽。
他工作得太专注,以至于忘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他是在白天出门,以红头罩的身份。
就算他会有意识地避开所有摄像头,某些永远不懂得隐私为何物的人不会这么容易被阻止。
所以,在他沉迷于工作不可自拔的时候,哥谭钟楼里一个正在计算机前打字的人突然停顿下来,然后,快速地摁下几个键翻查筛选哥谭的所有信息。
三分钟后,她看着计算机屏幕上的一家兽医诊所,皱起眉头。
她犹豫了一下,打开通讯,“B,在吗?”
过了一会,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在,出什么事了?”
“抱歉在白天打扰你,实在是......”她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红头罩在白天显身了,于下午一点十三分出现在犯罪巷的一家兽医诊所。”
“你确定是红头罩?”
“是的,他带着头盔,所以这件事关系的不是杰森,而是红头罩。他进入里面呆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期间跟里面的
', ' ')('工作人员有所交谈。”
“B,我觉得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在这之前红头罩从不在白天出现。”
通讯器里的声音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今晚在巡逻的时候去找他,你同步进行搜查。”
第105章 怀疑
当杰森终于脱离工作状态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昏暗了。
他将笔记本推到一边,扭了扭脖子,欣赏了一会哥谭并不美丽的落日。然后,他才站起身,准备给自己做点晚餐。
他是直到看见餐桌上放着的一个小塑料袋才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Shit。”他立刻扫了眼客厅,没有发现那一大团白色的东西。然后他冲进卧室,但是心里没抱太大的期望,因为他来时没有印象看到了雪豹,否则会更早一点记起来。
果然,卧室里没有,卧室连接的浴室也没有。他还检查了客房,又去看了一遍厨房,哪都没有。
最后他转身,看到通往阳台的门被打开。
“Sh*t,sh*t!”
他像一阵旋风一样冲进阳台,扒住栏杆朝底下看。
他住的这栋老式公寓有那种建在外墙上的逃生梯,好在着火的时候能让人们直接顺着楼梯逃生。杰森的公寓在转角,意味着他能使用两面墙的逃生梯,一个在他卧室,另一个,在阳台外。
他当初选择租下这栋公寓就有一部分出于这个原因,但现在......他才捡回来不到二十四小时的雪豹估计比他还先享受了这种便利。
杰森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又搞砸了,是吧。”
他忍住想要抽烟的冲动走回客厅,顺手将阳台门嘭地关上,觉得自己短期内不会再忘关任何窗户或门了。
但有什么意义呢,他需要注意这些的理由都没了。
杰森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明明捡的时候也没有做养一辈子给谁谁一个永远的家这种不切实际的打算。
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搬到新的安全屋,或者搬出哥谭,或者干脆死在某一次火并中。他这样的生活每天把脑袋拴在腰带上,而每一次夜巡活着回来都值得庆祝,哪里能承担起养宠物的责任?
但是......
他目光又一次扫过餐桌上的塑料袋,里面摆着的药品还没动过。
他以为这至少是个开始。
对,不知道什么时候死,那就在死之前做好能做的事。对,给不了一个永远的家,他他妈的自己都没家,不过是两个流浪的杂种相互取暖罢了。
他甚至还给一个才见面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玩意花了一千美金,这么多钱都够他自己活三个月!
啧,亏大发了。
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抽烟的冲动,从厨房的柜子最深处摸出一条烟来,拿出那盒已经空了一半的,抖出一根。
柜子里还有打火机。
他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在沙发上坐下。
他不喜欢抽烟,拒绝任何可能让自己上瘾的东西,就像他拒绝吃任何止痛药一样,但他也不是完全不抽。
在事情比较糟糕,像是解决一件过于恶劣的案子、从一场噩梦醒来睡不着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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