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用,所以也没什么人在意它。它是艺术家的遗憾,是原本打算的事并非如此,且仍有痕迹留存的某些存在。这些事物留下来的痕迹远比作者所料想的要多。不过我只知道这些。布莱克伍德博士知道得远比我要多,我当时只是从她那里了解了一些,你可以到时候再去拱廊问她。”
没什么用的存在,但是仍旧是遗物。稀缺珍贵,而且若是得到之后会发现确实没什么使用价值。艾克塞眨眨眼,这确实符合赫曼收集东西的爱好。他会向博士去了解这个也不足为奇。
“之前你想要的格里斯的吉他,你的胎膜,《骄阳之书》,还有这个,这些都是带有覆画残迹存在的遗物。我暂时只知道这些。”
赫曼拿出来了污迹手套,还有那残缺的一部分《骄阳之书》,然后展现在艾克塞面前。
“我听说,如果你能找到足够数量的、能够令平旦夫人满意的、带有覆画残迹的遗物,博得那位危险的丽姬亚的欢心,她或许会给你提供另一条路。”
丽姬亚……
艾克塞不知道什么是丽姬亚俱乐部,他只是听说过这个。只有名字。
但是所有的清算人都知道它的成员比他们的任何暴徒都更年长,更饥渴,更危险。他们在出任务之前就已经学会了避开它们。艾克塞也是如此。杜弗尔在不再前往蜕衣俱乐部之后就命令艾克塞也不要再去接近它。
“我知道了,我会试试的。”他飞快地说道,就像怕错过什么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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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什么是丽姬亚俱乐部但是所有的清算人都知道它的成员比我们的任何暴徒都更年长,更饥渴。我们已经学会了避开它们.
奇尔卡胎膜
选择了生命,还是死亡?
你知道什么是pentinto吗?那是艺术家的遗憾。原本打算的事并非如此,且仍有痕迹留存。留下来的痕迹远比作者所料想的要多。”
萨缪尔·萨维奇所著的讽刺喜剧,主要角色包括身体抱恙然却狡诈多端的约翰·泰扬,他的情妇琅优,琅优的情人施梓,还有暴发户乌亚。
他与上校间的特殊关系可能令狮子匠感到不满,年迈的末位信徒也认为流亡者应当选择狮子匠而反叛杜弗尔。
第60章 论文,问题,下周
“很好, 不过这两件我是不会直接给你的。等你找到价值相等的东西来找我换再说。”赫曼点点头,收起了污迹手套和《骄阳之书》的部分手稿。
“特别是污迹手套,它是杯之遗物, 夏洛特也知道它在我手里。”
“…而你居然没有把这玩意留给你的老情人?这东西是有多珍贵啊, 我感觉我估计一时半会找不出来能跟它相提并论的东西。”
听到赫曼这句话, 艾克塞的眼神变得非常微妙。
赫曼对老情人这句话不置可否, 他已经厌倦了否认自己跟夏洛特的关系, 反正敢在自己面前提到这个的人也不会听, 其他人又不敢跟他聊这个。
“反正路我给你指出来了,想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
“那我还要继续学吗?”艾克塞开口问,眼里隐隐闪着期盼,看着就跟期望老师布置论文的时候宽松点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我是说只要去找剩下的有覆画残迹存在的遗物就够了吧。”
“学, 当然要继续学, 艾克塞。我特地把埃尔里奇叫来不是让你能够偷懒的。”赫曼毫不犹豫地否决了他的话。
“你只是不擅长理解它,接下来埃尔里奇会在实际运用中教你的。”
意思是边打架边学习密传对吧,看来赫曼对纯理论教学已经失去信心了。艾克塞在心里嘀咕,但是还是应声说好。
“先生, 雅宁斯伯爵托我问问您的论文进度。”在对艾克塞的学习检查告一段落之后, 埃尔里奇适时出声。
“戈特洛布·雅宁斯伯爵?哦, 我还没写, 我记得他是想要一些关于刃之实践相当详尽的记录。我现在现在写,稍等, 等我写完开头了我们就出去。”赫曼从记忆里翻找出来了来自伯爵的委托——这个委托确实挺早的了,不过比白鸽之塔的委托要迟一些。
“刃之实践?那我看你写的论文是不是也能学习啊?”
“可以, 但是伯爵想要的论文作为参考文献的是高阶密传, 我打算用《王座之书》和《真血之书》作为参考。你可能会看不懂。”其实按照伯爵当时的要求, 这篇论文不需要《狮子匠的具名者》这么高阶的密传作为解读, 但是既然已经拖了这么久,赫曼还是希望能通过论文向伯爵表示些许歉意。
“这两本书里面是什么高阶密传?内容是一样的吗?”
“它们讲的是相同的故事,只不过不同的书看待事情的角度不一样。是黄金将军和千夫长的事情,他们之间发生的战争,背叛,狡诈,对立,总归就是这些。”赫曼之后说了一段密传里的内容。
黄金将军是狮子匠的别名,他曾经是上校的门生,曾经向上校宣誓忠诚。狮子匠后来得知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促使他背叛了他的导师,抛弃了他的誓言,转而选择了飞升。
跟艾克塞无意间从杜弗尔那里得知的关于刃的准则不太一样——这也是应该的,毕竟跟杜弗尔有特殊关系的司辰是上校。偏向狮子匠的密传中体现的刃之准则更加注重抗争和变革,狮子匠的领域还包括铸,所以他的信徒也会烧焦自己的皮肤来向狮子匠致敬。
“安泰俄斯的那位和纳维尔都曾经建议我皈依狮子匠。”
“这不奇怪,纳维尔是侍奉狮子匠的人,至于安泰俄斯的门徒……他有跟你提起过吗,杜弗尔想要带走你的时候被他们所阻拦,所以他们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他作为幸运活下来的人,必然会更希望你与杜弗尔对立,一如狮子匠和上校。”
青年专注于书桌上被他展开的稿纸,钢笔被他握在手里,在稿纸上书写发出沙沙的细微声音,他的声音听起来就跟他的讲课的时候一样平和。不过艾克塞却无法忽视这个。
年轻的刺客停顿了一会,偏头看向那边。埃尔里奇依旧是沉默的影子,在忙着赶工论文的青年也一如往常。
“……你知道?”
“以前我不知道,但你说到了安泰俄斯,还有刚刚展示给我看了你的胎膜,我要是再说我对此一无所知,那我就太对不起我这些年来看的书和学习的知识了。不是谁的胎膜都能变成遗物的,何况崇敬安泰俄斯的人必然也崇尚大地的血脉。现在这个醒时世界里谁是转轮与燧石的血裔,你不是也一清二楚吗。”
“也是,你知道也不奇怪。你和那个家伙早就有交易了,肯定对他有所了解。”艾克塞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