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室里除了音乐播放时的声响外，就是彼此滑手机的细碎声音与偶尔的低声交谈。大家进入了另一种安静但专注的模式，没有人站起来练舞。
我犹豫地看着手机上的播放画面，指尖停在《消音之夜》的标题上。这首歌旋律不明亮、歌词又拗口，说实话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热门歌曲，但我就是很确定他有什麽。
否则这首曲子不可能在後面几年里，时不时被短影音的营销号拿出来作文章。
「我有一首歌想推荐看看。」我终於开口。
「喔？什麽歌？」高伟翔凑了过来。
「《消音之夜》，很冷门，是我刚刚……刚好刷到的。」
「刚好？你这脸看起来超不像只是刚好吧？」他笑了笑，一边接过我的手机。
我没接话，直接点了播放。彦霖哥也凑了过来一起听。
音乐前奏是低低的节奏音，主唱声音不算特别强，但听起来却莫名抓耳。副歌一出来，伟翔忽然「欸？」了一声。
「喔——这首其实不错欸。」
「旋律走得很流畅，虽然不是那种一听就炸的，但很有感觉。」吴彦霖点头，「但要改编就得改得很完整才行。」
「我想做成有一点故事感的版本，可能开头加点旁白，副歌拉长，主唱和声慢慢推上来那种……」
「所以你脑袋里早就有蓝图了嘛。」高伟翔笑着拍了我一下，力道出乎意料的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
「我觉得可以试试看。」吴彦霖也说，「但得改得让人想点进来、看完，这首光靠原曲很难第一时间x1引人。」
我当然懂。这首歌现在没话题、没人气，只能靠我们自己撑出来。
「啊、不过阿翔你不是说你有想法吗？」
「不了，我觉得你的提案更好～」
我没再多问，三个人开始讨论分part、该不该加点舞、画面走什麽风格那些更具T的规划，一时间练习室另一边的声音都变得模糊了。
直到——
「这首歌太平了，观众会直接滑掉。」陈逸丞的声音忽然打破安静。
我转过去，B组那边显然也听完了第一轮歌单。
「可是……我们不是打算走纯唱路线吗？」杨子佑有些困惑，「这首的转换蛮顺的，我觉得我们三个的声音可以接得很好。」
「顺不代表观众会点进来。」陈逸丞语气不重，但句句直白。「我们不是做专辑，是要让人记住。」
「……我知道。但如果我们一开始就去模仿那些会红的样子，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