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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沛乐滋滋地捶他,“你这实打实地娘家人啊!”

常在峰没周末休,刘一桐脚步飞快地走进他的办公室说,“常队,蒋小梅说她妈的金银首饰都不见了,包括最近二年始终带在手腕上的一只金镯子。”

常在峰立刻站起了身,“老太太还有金银首饰呢?蒋小梅在哪儿?我问问她。”

蒋小梅仍旧坐在询问一室,她的精神已经好了不少,脸上换了急切之色。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亲人固是不可承受的失去,钱财亦是。

“你母亲家不是案发现场,”常在峰对她说,“虽然距离极近。我们勘察了三次,发现您母亲家门锁完好,室内也无翻找被盗的痕迹。”

“但是我妈的东西确实不见了!”蒋小梅异常笃定地说,“我能肯定。警官你能看得出来,我家挺穷,所以我妈辛劳了一辈子也没啥好东西,还是蒋振结婚那年我家给兄弟媳妇买三金,咬牙给我妈买了一条金链子,没多重,当年也值六千多块。后来蒋振离婚了,总不在家待着,我爸生病全是我妈伺候,他快死的时候心里过意不去,反复跟我念叨我妈这辈子特别亏,我没办法,硬咬着牙给我妈买了个金镯子,两万多点儿。我妈还一直说也就能借我点儿光了,等她……等她死了,镯子留给我,金链子留给孙女,呜呜……”

当女儿的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常在峰听着蒋小梅的讲述,不由自主地勾勒着蒋振这个从未承担过任何家庭责任的男丁形象,心里有点儿异样,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找不到的儿子,完好无损的门锁……

他又忍不住问,“打断一下,您家里的事情,我是说父母老了,生病,蒋振从来都不管吗?”

“他不惹祸就挺好了!”蒋小梅抽泣着说,“家里不指望他。”

常在峰敏锐地察觉这句话里隐藏了些信息,追击地道,“为什么这么说?”

蒋小梅闻言抬眼看看常在峰,有些为难也有些无奈地答,“肯定也瞒不住警察同志,蒋振他小时候不懂事就算了,都结婚过日子了也不怎么争气,没一个活能干长久。兄弟媳妇当然嫌弃,总吵,还得我爸我妈拿出老本贴补他们日子才能往下过。我妈也不是啥好脾气,当然会数落他骂他,可能是逼急了,后来他就混到一家砂石厂去当保安了。家里根本没看着他的钱,但还觉得保安是个正当职业,谁承想……没多久警察就上门了,说他们涉嫌团伙……哦,对,就是滨江局的警察。”

常在峰眉毛一动,“这是哪年的事儿?”

蒋小梅在心里推算了下,“应该没到四年,也是这个季节警察去的家里,蒋振当时不在家,没逮着他……我爸我妈可吓完了,但是后来也没啥动静了,估计他也没有本事干大坏事,警察同志懒得理吧?可惜兄弟媳妇不容,没过半年就跟他离婚了。打那之后蒋振就没怎么回过家,我爸我妈也放弃管他了。我妈总说能攒两个就攒两个管管孙女,这辈子就算尽到力了。”

四年前常在峰还不是滨江局的中队长呢,他喊于军,“翻翻老案底子,看看这个蒋振牵扯了什么事情。叫痕检的去王亚兰家四勘,再查一遍指纹和脚印。”

常在峰走到询问室的外面,不知怎么想起回家吃饭那天母亲有意无意地说,“老董家的儿子贷款买房子了,研究装修呢!在峰你也先买也一个,空着还贷款呗!早还早完事。”

常海龙也跟着说,“我和你妈再使劲儿给你攒个装修钱和三金钱,也就能这样了。娶媳妇时给你妈也买条项链,都等多少年了。”

底层妇女,能想到的奢侈也就是条金项链了。

他的心里猛然难受起来。

刘一桐送走蒋小梅,过来说道,“常队,这么看着应该就是熟人作案。”

“你帮我去买条金项链呗?”常在峰没接这话,有些突兀地说,“老年妇女喜欢那种,给我妈。嗯……我去金店有点儿不像样吧?麻烦麻烦你。”

刘一桐有些惊讶地道,“这怎么了常队?那边刚说丢了您就想起买了?”

常在峰点点头,“受刺激了!我没比那蒋振强上多少。”

刘一桐闻言稍愕,而后叹了口气,“我一会儿就去,你的预算是多少啊?”

秦大沛把林巍弄到跟前就舒坦了,他们见得还算挺勤,都是三十好几的男人也没许多体己话讲,吃完了面就混时间,想起啥来说两句,想不起来就互不搭理,听歌喝酒发呆睡觉都随便,好像还在一个寝室时候各过各的时光。

林巍也没怎么喝酒,他肯出来就是想要放空,换脑筋不琢磨案子的事儿,可惜工作也是生活,仍旧不由自主地想,动不动就双眼发直。

“老鼠仓的案子有戏没戏?”秦大沛下去瞅了一圈咖啡店的员工吃饭,重新转悠上来,随口问说。

“不知道。”林巍回答,“补侦阶段,一扯一嘟噜,事儿不小。我刚摸了点边儿,还没见过张言。”

“还没见呢?”秦大沛挺奇怪的,“不像你的脾气。”

“又不是命案伤害案,”林巍则说,“这么复杂的事我着什么急呢?是她女儿出面做的委托,可这妈妈不光牵扯到了瑞信金融,还有好多证券公司的基金经理以及一些监管部门的人,她那位高权重的董事丈夫也得受到株连,两地警察都得几个部门联合办案,各个律师团队更得携手合作,我一单兵使劲儿蹦跶还能蹦跶多远?”

秦大沛笑,“金融这两个字同义肮脏!越仔细查越没有头,你这不是什么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对得起委托人给的律师费就完事了。”

“立什么万?”林巍淡淡地说,“我是不想被固化了,让人觉得林巍只能打打命案伤害案件。不过金融圈的水实在太深,哥们游泳技术一般,也就跟着学习学习。”

“勤奋啊!”秦大沛伸臂搂住他的脖子,“这么好学,你有什么野心?啊?”

“野心谈不上!”林巍仍旧淡淡然地,“时代飞速发展,课本上的东西和以前的老经验吃不了一辈子,所谓不进则退,我还得在法律圈混几十年饭吃,不能被甩太远。”

秦大沛瞅他,“怕被谁甩?浩子?”

林巍摇了摇头,“世界!”

秦大沛闻言寻思寻思,而后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努力!哪儿不顺溜了就跟秦大爷说,哥们自己是个废物,但能给你找找财院校友,问道。”

第55章 撕开痛处

晚饭时候肖非艳也过拐末来跟两个人一起吃外卖,随口提起集资案的事情,林巍给她了底儿,“估计能往公家想要的方向上走,别有压力!”

肖飞燕闻言便夸林巍,“浩澄最近都被案子给压住了,徐厂长这事不能说不上心,肯定不是全情投入。听这话音儿林律挑大梁了?”

“师父挑大梁呢!”林巍说道,“我们都是跑腿儿,差不多少。”

肖非艳点了点头,“真能按咱设计的走就是好事儿!”

林巍把手横在自己和肖非艳中间,“别咱!你官我民,隔着线呢!”

肖非艳举着一块儿红烧土豆冷冷地哼,“你跟谁不隔线?还民?差不多是自绝于人民!”

林巍似被什么触了一下,很快调整回了平淡状态,“就说师出同门也没用吧?衙门口待久了,自然而然嫌弃我们这种市井之人。”

“别‘们’啊!”秦大沛又笑嘻嘻,“没人跟你同伙。秦大沛同志永远是肖检的坚实后盾,永远跟我们的女法律人一条战线。”

林巍很夸张地扭头。

“啥意思?”肖非艳问。

“我找找,”林巍随口说,“看看自己身后有没有人!”本来是句玩笑,说完那个瞬间他却有些愣怔,甚至有些悲怆。

有人吗?

只是须臾之间的神色变化,肖非艳却似感受到了,先看一眼秦大沛,见那家伙假作不知,便也开玩笑说,“你想有人就得主动靠拢,投诚,知道不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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