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上次在迷金的经历,桥飞就心有余悸。那个拥有一双绿眼睛名叫碧瞳的奇怪副手,美得近乎妖异,翡翠般的双眸攫走心神,但要说他不是人类……
思考着转悠了好几圈,桥飞始终沉默不语。坐在地上的男人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不知桥队长是要拷问他什么。终于眼瞅着桥飞微微张开嘴巴,男子忙说道:“桥队长,我们这里的生意都是符合规定的……”
桥飞瞪了他一眼:“啰嗦什么,我还没问你话呢。”他垂下交叉抱拳的双手,刻意舒缓了脸上冷峻的线条,压低了语气又说道:“别那么紧张,我不是来找事的。我就想问问,你们那位名叫碧瞳的副会长是什么来历?”
被他堵住的这位青龙会成员挠挠头,说道:“这个……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确实不知道,这个副手神神秘秘的,但相当有能力,自从有了他,青龙会的生意蒸蒸日上。看到治安队长的脸开始垮下,他忙补充道:“俱乐部都是二把手负责的,他经常在那,还兼职调教师。”
调教师?桥飞虽无此类癖好,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屁玩意,你们那还玩这个呢。”他嫌弃道。青龙会成员忙说道是是是,又听见桥飞说:“怎么预约?”
男人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莫非治安队长喜欢这种?不过二把手长相妖艳,颇具侵略性,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想想他拿着皮鞭抽人的样子还真挺合适的。上俱乐部的客人,特别是一些有权有势的贵客,就好这口……他看了看桥飞,以为桥飞也是这种人,被后者又瞪了一眼。
“咳,此人行为可疑,我不过是要见面了解一些事情,别以为我跟你们一样觉得这种事意思。”桥飞快速说道。
打发走龙套之后,桥飞着手弄了个假名字在迷金预约了VIP服务。作为地下城最大的夜场,迷金甚至有一个极其发达完备的俱乐部提供SM体验。而作为老板的碧瞳同样是其中炙手可热的一名在职调教师。想预约他并不容易,桥飞经历了种种繁琐手续才成功排上队,付了一大笔定金,甚至还有买保险的选项,不过俱乐部强调碧瞳的调教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并且在过去的客户满意度一直是百分之百。
桥飞收入不低,在中等阶层往上,但架不住大手大脚的习惯,特别是自从他开始包养兰灯,给对方钱时那叫一个潇洒,如今已接近山穷水尽,以后只能学着节俭点了。叹口气,桥飞用手指按压太阳穴,烦恼接踵而至。一是上次已经吃过被那家伙玩弄的苦,这次说什么他也真不想去什么鬼俱乐部;二是若真如白秋霍所说,在青龙会拥有如此地位的人竟然不是人类,那不知会造成什么恐慌。
根据白秋霍的提议,带上一副平面眼镜,桥飞变装成了一位衣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绅士。原本他还以为这幅打扮会格格不入,谁知到了楼上的俱乐部,才发现这些有着龌龊喜好的客人绝大多数都衣冠楚楚。
反正就是一群变态。
桥飞心里揶揄着这些非富即贵的客人,来到贵宾室。这次他做足了准备,倒是要好好看看这妖怪能拿出什么本事。他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当即拷问绿眼副手,让这些玩性爱过家家的人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调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希望落空。侍应过来说道:“客人不好意思,碧瞳调教师现在没空,他指名了另一位调教师来为您服务。”
桥飞提出不满:“我有排队预约,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真的很抱歉,”侍应诚恳道歉,“调教师同样有选择权,您可以挑选其他调教师,同样是VIP级别的。”
他带着桥飞走向调教室,桥飞还是不死心,左看右看有无碧瞳的身影。一位身材丰满的妖娆女性站在墙边,姿态慵懒地靠着,向他抛了个媚眼,说道:“这位帅哥有些眼熟,要不要试试我?”
桥飞不好女色,更不喜欢性格过于开放的人,理都没理她。女子作为高级调教师被他无视,不仅没生气,还露出一个微笑。
调教室的墙面全被刷成黑色,摆满了金属制品,在柔光下却没有显得过于冷酷,反而有种奇异的暧昧感。“我可以在这里一直等,等到他来。”桥飞说道。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不顾身上挺括的正装歪斜,翘起了二郎腿,豪放不羁的样子看上去既不像是一个绅士精英,也不像是一个等待调教的受虐狂。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不是碧瞳,而是身着特殊服装的另一位调教师。桥飞正要让他出去,看了一眼他的样子,就皱起了眉头。这个调教师嘴上挂着娇媚的笑容,走进来时腰肢一扭一扭,不太符合桥飞想象中的那种强势的样子。而最重要的是,他年纪很轻。
当初上兰灯时桥飞百般确认了他已成年才放心,现在看到这身上穿着性感露脐装的美少年他立即坐不住了,问道:“你成年没有?”
这个少年手上还套着可疑的露指手套,脸上的表情跟曾经的兰灯一样单纯,他展现了自己不够专业的一面,在听到桥飞问话时短暂迟疑了几秒钟。随后他立马定下心来,进入自己的角色,要让面前这个强势的客人明白谁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他走到桥飞面前,取下他的眼镜,笑道:“人不可貌相。客人来这里,不就是想干些成人的事么?”
眼镜下露出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庞,横眉如剑,紧压着深沉的眸子。原本客人略显桀骜不驯的气质与眼镜形成轻微的不和谐感,摘下后,整张脸顿时顺眼多了。男人身上被黑白西装裹得紧紧的,因为翘着脚的坐姿,几乎勾勒出里面的线条来,裤管则笔挺的,显出颀长的小腿和下面漏出的一点袜子。少年盯了男人的身体一会儿,他在这家俱乐部工作不久,就见识过这种表面禁欲实际很放荡的客人,估摸着过不了两分钟,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就要忍不住开始跪在地上求他踩了。
“把外套脱了,去那里跪着。”美少年用手柄抵着桥飞的领口。然而男人不为所动,继续坐在沙发上,严肃说道:“我不会碰未成年的。先说好,有没有证明你是成年人的证件?”如果迷金真的用未成年人从事性服务,那可给他找到把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少年调教师脸上妖媚如玫瑰的笑容僵硬住了。扮演的气氛才持续不过一分钟就被眼前这个冷酷的男人打破了。他泄了气,急道:“我……当然是成年人。”
这不是真话。但最终少年拿出了证明自己年龄的资料,千真万确。桥飞反复检查几次,只能抱着狐疑的心情把资料还给了他。他左看右看这个名叫琪琪的妖娆少年,长得比兰灯还嫩,却穿得极其性感,举手投足都像是在勾人,他心中不仅毫无欲望,反而油然而生相当的罪恶感。
琪琪是碧瞳指名的调教师,经验不多,心高气傲,之前那些客人可都是乖乖被他训得不像话,激动得恨不得亲他的脚丫,怎么现在这男人不仅对他的指令完全无视,还盘问起他来了?
男孩鼓着气,决心要给男人一点颜色看看。他手一指,男人身上某处顿时微微发光,随后转瞬即逝。桥飞浑然未觉。琪琪又用鞭柄指着他,说道:“把外套脱了。”
桥飞很快发觉身上开始变热,室内跟开了空调似的。他忍不住脱下外套,但身躯上已是出了层薄汗。这种感觉就像是上次喝了催情剂一样,他大惊,细细历数了一遍自己进门后发生的事,他根本没饮用过这里提供的东西,那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
衬衫贴在了肌肤上,被汗沁湿,桥飞交换了两条腿,坐姿换来换去,几乎忍不住用夹腿来缓解下身的痒意。他想脱下上衣,正在解领带,琪琪抓住了他的领带,像牵狗一样把他拉到地上。
桥飞跪倒在地,正要大骂,琪琪一屁股就沉沉坐在了他身上,让他连自己手淫都做不到。“贱狗,现在爬到那边去!”少年喝道。
被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年坐着,背部与他娇小的屁股亲密接触,换了其他人,大概简直要感恩戴德了,然而被他坐在底下的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受虐狂。桥飞可不觉得这事是对他的赏赐,他屈辱地怒火中烧,立即起身掀翻了琪琪。
随后,在少年惊恐的眼神中,桥飞用羁押犯人的姿势按住他的手臂,然后往上一折。
娇滴滴的哭喊声传来,桥飞立马停止了动作。然而琪琪的声音越来越大,持续不停。“好了别叫了,我还没使多大劲呢。”这时,桥飞忽然注意到他身上的异状。
男孩的屁股上逐渐长出一条长长的东西。像是黑色的尾巴,而顶端居然还有一个爱心状的尖尖。
桥飞赫然大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把抓住了那条长尾巴,激得男孩又哇哇大叫。敏感的尾巴根部被桥飞的大手如同拎死老鼠一般粗鲁地抓着,男孩一下缩紧了身子,如同受惊的小动物惊慌失措。
桥飞盘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你和碧瞳是什么关系?”
男孩四肢乱蹬,只想逃离他的掌心,逐渐地叫声变成了低低地抽噎声,他像只小仓鼠一样缩紧在地板上。桥飞听得耳朵和心脏快受不住。他摊开手,开始转变方向,安慰起了男孩。
抽噎声好容易才止住。男孩从地上爬起,抱着身体,就像个可怜的兔子一样警惕地看着桥飞。虽然他身上长了个任何普通人看了都会被吓一跳的东西,但此刻这个场合的氛围显得桥飞才是那个危险的坏人。
桥飞郁闷,不过,想哄哄这种少年人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他坐回沙发上,身上的不适感已经消失殆尽了,大概之前是琪琪搞的鬼。他拿出了哄蓝蓝时的本领,开始展开掏心掏肺攻势:“你在这里工作不久吧?看你的样子,在这里也不好适应吧?”
“还、还好。”琪琪畏缩地看着这个气力惊人的男人,细长的尾巴无意识地扇来扇去,展现出主人的心情。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秘密的非人特征已经暴露了,赶忙收回尾巴,掩耳盗铃。
桥飞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样子,双肘支撑在膝上,直把面前这个很显然不是普通人的男孩当成了跟蓝蓝一样在夜店辛苦工作只为还债的失足者开始谈起心来。“别怕,我不是那些奇怪的客人,我就是想问问你有关碧瞳调教师的事。是他介绍你来这里工作的么?他对你怎么样?现在这个社会也是要越来越考虑劳工的权益……”
“他对我当然是好的。”琪琪的脸憋红了。虽然刚刚男人给他来了个压肩锁臂,痛得从没挨过此招的他都忘了收尾巴,但从询问是否成年开始,他就一直显示出对自己的某种莫名的关心。这令琪琪感到新奇。
而接下来桥飞的一番狂轰滥炸更是听得琪琪一愣一愣的。
要知道在之前,他从客人嘴里听过最多的就是类似“x狗只想x奉主x”“请主x教训x狗的xx”之类的话,虽然肚子能填饱,但是耳朵都听腻了。现在听到桥飞的甜言蜜语,只觉得那线条优美的薄薄双唇中有清冽的泉水缓缓流淌过洗濯整个房间……
两人竟就这样聊了起来。纯情的男孩根本没法抵抗桥飞作出来的那副体贴模样。桥飞趁势偷偷约他见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兰灯努力算着账,试图从日常开销和债务中抠出一点点积蓄。
他有个典型的不靠谱底层家庭,母亲离婚父亲赌博,在自己贷不出钱之后还用他的名义继续去贷款。起先还只是小钱,然而经济拮据的兰灯继续延续了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生活方式,以至于债务和滚雪球一样,直到被催债公司上门威胁要拆了他的器官。
还有多久才能还清呢……
来了一通电话,是桥飞的。兰灯接起来,结果对方接下来的话令他呆滞。
居然是同居的提议。
上次桥飞说着给兰灯找个更安全的住所,然而他现在手头暂时拮据,便想着干脆让蓝蓝搬过来暂时和他一起住。
兰灯恩恩唔唔应了几句,动作机械地挂下了电话。
他脑中飞速运转,寻找一个恰当的选择:和桥哥一起住,安全省钱,肯定比这个在下城区也算数一数二穷破的街区好多了。但是,他并不想和男人一起住。原先的包养还算是工作,公事公办完事就好,一旦二人都住到了一起,那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包养,笼中被关的金丝雀。这完全触及到了他自尊心的底线。怕不是每天都得屁股开花。当然也有其他好处,比如桥飞很会做家务,做饭好吃,还有……
没过一天,他就收拾东西提着行李来到了桥飞家。
桥飞的家比兰灯的破公寓强很多,但不算大,只有一个卧室。“我睡客厅好了,反正沙发挺大的。”兰灯手上抱着衣服说道,尽量表现得乖巧、懂事、不给人添麻烦。
“床也挺大的,”桥飞笑道,“我们又不是没睡过,一起睡好了。”他看兰灯一副傻愣愣的样子,上去一把揽过他的肩,凑近脸来问道:“怎么,想什么呢?”
“啊!没事没事,一切听哥说的就好。”兰灯收回纷乱的心绪,红着脸低下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临睡前,桥飞已经很累了,两人没做爱,就在床上搂着聊天。桥飞搂着蓝蓝,看着他羞涩的小脸,想起之前那个琪琪,又想起初遇时的蓝蓝。
半年前他在街上巡逻,看到夜店前站着一个人,一看吓了一跳——这少年长得颇有些神似曾经的白秋霍。
他心跳怦怦,联想着少年时期那个聪慧孤僻的白秋霍,随即便眼睁睁看见那个少年走进了夜店。如同一盆冷水泼在了头上一般,桥飞心中出现一股莫名的失落,好像看到另一个世界的白秋霍失足走上了另一条道路一般。
在无法抵抗的欲念驱使下,他叩开了十点半的那扇门,见到了那名少年——他其实只有五官颇似,气质与白秋霍相距甚远。秋霍锐利而有锋芒,让人敬而远之,而少年一双杏目水汪汪的,看人时往下垂去,可怜巴巴的。不过事后桥飞发现在这柔弱外表下的蓝蓝实际上与初见面时的印象很不一样——蓝蓝是个很坚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