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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错了。”邬遥川盯着营帐很久后才将下半句给补完,“他不是我夫人,他是我心上人。”
“有什麽区别吗”沈立谈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很像个棒槌,仍然坚定不移地发扬他有问必提的伟大精神。
“有的……如果是我的夫人那一定是在与我两情相悦的基础上拥有这层关系的,反之是我一厢情愿。”邬遥川勉勉强强将这个问题掩盖过去,便命令沈立谈快去检查朝廷拨来的粮食有没有问题。
“遵命。”沈大棒槌得令撤退了。
……
“爱卿,朕已按照你的肯请将粮食运往边境,朕答应过你往后五年如此,必然不会不守承诺,只是这粮食朝廷也紧缺的很,这麽一调损失可很大。所以……龙椅上的皇帝眯着眼睛笑了笑,“答应朕的可要做到。”
扬炎西半垂着眸子看这整日荒淫无度,但使唤人却积极的很的皇帝,做了一个长长的揖:“臣一定说到做到,让后世歌颂陛下的英明神武。
“咳。”狗皇帝突然咳了一声,“现在朕倒没那麽想去碰到江湖盘根错节的根。朕听闻爱卿有位妹妹,才貌双全,举止落落大方,不如嫁给江湖之人,好让他们看看我们大魏朝廷的诚意。”
扬炎西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陛下刚刚说的……什麽”
“朕要赐婚,让全天下人看见我的贤明。”
扬炎西:“……”但愿我也是全天下人里的其中一个。
“陛下……没得其他的选择吗”扬炎西死也不会牺牲妹妹的幸福。
狗皇帝听他这麽说,有些不高兴,但面上仍然是笑:“如果爱卿不介意,也可以把自己许出去。
明明是狗皇帝的一句气话,换做平时扬炎西也不会当真,不过今日不同往时,扬炎西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
狗皇帝有些懵:“对方是男人。
扬炎西擡起手臂或者衣袖,擦了擦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泪水:“臣不舍得妹妹。
皇帝:“……”
旁边还有几个宫人站着,其中还有史官,他倘若想成为一代贤明的君主,那便不可以出尔反尔。
于是皇帝忿忿地说道:“爱卿如此积极,我也不好劝阻,只愿你能让他满意……那就今年腊月二十一,朕要亲自看看爱卿穿着喜服的模样。”
扬炎西宫内耳目衆多,没多久便打听出来是哪个江湖脑残来京都求皇上赐婚。扬炎西从宫中回归上,一路都想该如何干净利落地把这人给干掉,在看到手下呈上的名字时他又打消了念头。
“周整哥,我们大人不打算动手吗”服侍扬淼的白鹤见扬炎西迟迟没有下达命令,好奇地问。
周整一动不动的守在门口,被人缠的不耐烦了才道:“把鸽子抓过来。
“抓过来干什麽传信吗传给谁呀”
“当然是传给在陇州的荆大人,告诉他大婚的喜讯。”
……
“邬将军,你这几天看着好萎靡呀。”左无敬晨起刚从营帐里出来,便看见邬遥川落寞的背影,不由得打趣了一句,“哎,我早就说过夫妻之间要和和谐谐的,家和万事兴!
“我看你是欠抽!”邬遥川一跃而起,一巴掌甩在了左无敬后背。
左无敬疼的直抽气,哭兮兮地说:“您心情不好也不能迁怒于我呀……哎,将军,不瞒你说我从小就和荆大人有些交情我可以很认真的给你担保,此人娶回家一定是个省油的灯。”
“滚远点。”邬遥川语气十分不善。
左无敬刚想争辩,忽然觉得脸上落了几滴雨水,擡头看又什麽都没看见:“滚就滚……您这脾气真的改改,我如果是荆大人早就和您闹得鸡飞狗跳了。
他已经擡脚打算走时忽然意识到什麽,看着多年的同僚情谊上决心给邬遥川最后一点建议:“……将军,下雪了,荆大人很喜欢雪。”
“可以去蹲他,祝你好运哦~”
等人走远后,邬遥川才嘀咕了一句:“一肚子坏水……他知道你这麽卖他吗”
……
大抵只有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覆盖着白雪时才显得没有那麽与衆不同。时值九月,一大片一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随风起舞,而后落地,渐渐铺成了形。邬遥川采纳了左无敬的话,站在营帐外守株待兔。
雪落了有两个时辰了,邬遥川在外面也站了两个时辰,幸亏他身强体壮,不然早就倒下了。他心里正纳闷,忽然听见细细碎碎的铲雪声。扭头看却不见人影--难怪他迟迟没有发觉人来,原来是人故意躲着偷着玩。
他跑到营帐背后看见荆醴双手红透了那一刻什麽也不再管,几步跑过去,将人从雪地里抓起来,神情里有心痛也有愤怒地说道:“怎麽都不知道珍惜自手都红透了还玩。雪水都侵在骨头里了……不準再玩了,给我回营帐处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