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丝毫事不关己的安心感。
面对族长重病卧床这种事,正如祖母住院的那次,我还是什麽忙也帮不上。
让这些长辈去张罗「之後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囝仔人有耳无嘴。
尽管只消尽「排排站好」的义务,我心里还是挺毛躁,老惦念着正在公司替我cover工作的同事──好吧,我得承认这只是藉口──真是烂藉口。
其实一心想逃离这离Si亡很近的空间。
这不是我的错,错就错在躺在床上的不是我:好手好脚但眼皮沉重四肢酸痛的我,还必须想办法继续在北市挣扎──好啦这也是藉口──同样,烂藉口。
实在受够消毒水的味道和仪器恼人的哔哔声。
确认老爷子应该可以挺过危险期,跟亲戚招呼、解释後,以工作为由,再度北上。
中午前吃了便饭,旋即奔往客运站──为了省小钱,只得折磨尾椎与背,将自己身躯塞在狭窄的座位上,一路摇摇晃晃──在闷Si以前,驶向台北,心想:这种「舟车劳顿」下次还得再做一次──不过心里笃实坚信:
届时,将是最後一次。
抵达台北转运站的时间:下午三点半左右。
看看表,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花了一些时间,穿梭车站地下街,几乎与第一年来这里迷路的情形重叠──当时好像赶着返乡吧──不是「归投」「年岁未到」──这样说对吗?还搭错站,匆匆忙忙下了捷运,然後不知从几号出口出站──
直到现在,还是分不清哪号出口去哪边,估计以後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地下街b当初刚到台北时冷清不少:许多店舖拉下铁门,有些门外贴停止营业公告的。
还开着的店也没什麽客人──可能是时段吧?也可能是人们不再关心这条没什麽特sE的地下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装置艺术也不再有人驻足欣赏。记得前几年是书法展,现在换上cH0U象画──我并没有说前者b後者更有「艺术气息」──而是,两者都没有人在乎就是了。
唯有,一些急着赶车的旅客,以及像是看错方向指示而误闯的路人,神情慌张、手足无措地寻找出口,在几乎空荡荡的回廊间东奔西跑──没人知道哪个出口通向何方。
内疚临时扔给同事未竟的分内工作,遂回到办公室接续,并稍微加班以补齐进度。
回台北後,玩笑似地,日常继续运转、三十岁大关继续倒数计时──彷佛没事一般、家里没人病重似──过着单调却沉郁的生活。
我意识到:唯一──唯二能做的,除了呼x1都市脏空气外,就是可耻地继续写下这些没人在乎的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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