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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前夫难追 作者:似川

第4节

那个人不在,ji,ng心准备的一切也就显得毫无意义,甚至有些自作多情地可笑。

没有了那些微的火光,厨房内霎时一片漆黑,阮承随手把手机放在壁橱之上,摸黑往外走。

厨房比客厅的地面高了两厘米,但就是这不起眼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两厘米,差点要了阮承的命。

阮承走出门的时候,结结实实地被绊了一下,腿一软栽在地上。

瞬间的失重感刺激着oga本来就在不规律地跳动着的心脏。

心尖蓦然收缩,血液如同发疯一样涌向四肢,夹带着的,还有好像突然找到了突破口的信息素。

阮承“咚”地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磕破了皮,血瞬间渗了出来,粘在膝盖与裤子之间。

阮承却顾不得膝盖的疼痛,他的太阳x,ue、手腕,颈侧,但凡是皮肤稍显薄弱的地方,都能感受到一突一突的激烈跳动。

信息素剧烈地向外翻涌着,很快充满了整个房间,浓郁得有些刺鼻,仿佛进入了一大片养殖花田,恨不得把人腻死。

这种感觉,阮承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再下一步,就是体温升高,身体也会开始自发的分泌粘液,最后彻底失去意识,陷入情欲的漩涡,化为被情欲控制的娃娃。

这该死的发情期,来得太不是时候。

阮承死死地咬着牙,全身因为过度用力而颤抖,他想站起来,但r_ou_体依然快速地脱离ji,ng神的控制,失去力气,自顾自地灼热起来。

太久没有alpha的滋润,这次的发情期来得又急又凶,阮承几乎寸步难行,他别无选择,就着跪地的姿势一点点挪动,脸贴在冰凉的地板上,妄图以此来减少几分燥热。

身体内的某一处酸酸麻麻的,有什么东西好像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濡shi了内裤。

阮承彻底没有力气了,他的头枕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手指不受控制地向身下探去。

即使隔着裤子,也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裆下支起了一顶帐篷。

白白嫩嫩的r_ou_jg不知廉耻地翘起,硬得不能更硬,颤抖着想要逃离布料的束缚,但顶端过分敏感,一碰就哭着吐出水来。

阮承连扯带拽,腰扭动得如一条灵活的水蛇,终于把裤子和内裤都褪到膝盖处。他一刻也不愿意耽误,五指握住硬挺灼热的r_ou_木奉,磕磕绊绊地上下 动。

双腿在不住地绞紧着,x,uer_ou_自然而然变得酥软,粉嫩嫩的x,ue口微张,从其中溢出晶亮粘腻的液体。

酥麻,绵软,想要。

阮承大脑充斥着的全都是上次发情时与方泽坤翻云覆雨的画面,yjg硬得发疼,但只靠前面徒劳的 动,是没法s,he出来的。

阮承整个眼睛都是红的,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欲望终于战胜了理智,阮承把一根手指塞入了饥渴得正在一张一合的后x,ue之中。

粉嫩的x,uer_ou_欢快地收缩着,密密麻麻地绞紧那根单薄的手指,还恬不知耻地“叽咕叽咕”叫着,想把它吞得更深、更深一点。

再多一点,手指的数量增添到两根,三根……

……

等一下!

迷乱之中,阮承脑内的弦蓦然紧绷起来,他的alpha的不在身边,只靠自己是无法舒解如潮水般涌来的欲望的,如果就这样完全发情了,他真的会死在这里。

阮承像泡在了桑拿房里,头发都shi透了,贴在发烫的额头上,还有几根因为方才剧烈的扭动而跑到了他的嘴里。

他猛地咬了一下舌尖,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和靠近大脑处的疼痛让他稍稍回神。

阮承睁开因为发烫而有些刺痛的眼皮,他看到了,在不远处的酒柜上,随意地躺着一支抑制剂。

第17章

溺水的人看到了水面上漂浮着的一块朽木。

阮承如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地吸气,冷空气顺着气管进入体内,徒劳地缓解着几乎快要沸腾的燥热。

这支抑制剂是他上次去检查的时候医院免费发放的,说是新型号,副作用比原来的小。

当时只是随手接过一支,没想到竟成了救命之物。

阮承的手指上还是shi淋淋的,透明的粘液顺着食指与中指的指缝缓慢滑落。他顾不得那么多,就着粘得一塌糊涂的体液抓起抑制剂,撕开包装,露出针管。

冰凉的液体推入流入体内,因为进入得太快而在小臂皮下留下了一个鼓包,阮承却松了一口气。

血液在以他能感受到的速度迅速冷却,从窗户那里刮来的寒风将信息素的味道吹散,像被掐掉了即将绽放的花骨朵,发情热蓦然停息了。

体温冷却下来的同时,阮承感到一阵无力,像被抽空了骨髓。他踉跄着走到沙发边休息。

一切仿佛都恢复了平静。

但是,又有什么不对。

瘙痒是从针孔处开始的,很快顺着纵横交错的血管向手臂上侧传递,大片大片的皮肤起了红疹,阮承原本已经降下来的体温以更快更剧烈的方式攀升着。

红色小疙瘩像是长了腿会跑似的,很快扩散到全身,阮承蓦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瞳孔开大。

这个感觉……

他好像是对抑制剂过敏了!

本来就是赠品,注s,he的时候又那么着急,阮承根本没想到那么多,哪知道竟然真的如此凑巧。

过敏可比发情期来得更加迅猛,也更夺人性命。

阮承意识很快模糊了,眼前开始出现重影。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皮肤上的红疹触目惊心。

仅存的意识告诉阮承,他必须打电话报警,可是……手机被他随手丢在了厨房。

还真是祸不单行。

最终,发烫的眼皮越来越沉,停止徒劳的挣扎,继而缓缓闭上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阮承被炫目的白墙晃得有些睁不开眼,旁边不知道什么仪器在不停地重复“滴”——“滴”——

眼睛太久没见过光,猛然受到阳光的刺激,阮承眯着眼睛,生理性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很快就爬满了整个脸颊。

他的脑袋快要炸掉了,手臂却连扶住额头的力气都没有。

阮承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环顾四周,当他看到在不远处坐着的那个男人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又闭上了眼睛。

那个男人穿的虽然是西装,却皱巴得像是被霜打蔫了的菜叶似的,看起来很久都没来得及打理了。

他的下巴上也冒出密密麻麻的青茬,但即使如此,那人紧盯着电脑的眼睛依旧浓重而深邃,明明目光没在阮承这里,却能把他整个人都紧紧吸过去,再无法逃离。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泽坤。

阮承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然方泽坤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昏迷之前的记忆像是被人为的切割了,阮承一点都记不起来。

当方泽坤再次把目光投向阮承的时候,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他的睫毛眨了眨。

“软软?你醒了吗?”方泽坤下意识地唤了一声,这句话,在这三天里,他已经说过无数次了。

阮承的睫毛扑闪扑闪,缓缓睁开眼睛,方泽坤的声音彻底把他拉回了消失。

原来真的不是梦。

“方……咳咳!”阮承张口想要说话,但嗓子干得不行,他干呕了两下,猛烈地咳嗽起来。

方泽坤上前把阮承扶起,端着水杯喂他喝水。

“你刚醒,还是先别说话了。”

阮承就着方泽坤的手喝了点水,他摇摇头,哑着嗓子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方泽坤侧身坐在病床一角,他拨过粘在阮承额头上的头发:“你在晕倒了,邻居闻到家里传来的糊味,帮忙报了警。”

糊味?阮承一时有些愣怔,怎么会有糊味?

他猛地想起,方泽坤挂断电话之后,自己心情不佳,随手转了下灶台的旋钮,可能火并未彻底关闭。

一时的疏忽大意倒是救了他一命,阮承有些疲惫地倚靠在床头。

方泽坤的手指轻轻摩擦着阮承的脸颊,一点点擦掉他脸上的泪痕。阮承闭着眼问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

“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方泽坤顿了一下,回答道:“三天。”

其实只从方泽坤的穿着打扮也能看出来,他确实一刻都没有离开。

只这简单的两个字,就让阮承的心如同烙上了火红的烙铁,又滚烫起来。

蝴蝶扇动翅膀,把阮承原本就微不可见的委屈推向远方。

方泽坤把枕头立起来塞进阮承背后,好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做完这一切,他开口问道:“你怎么没告诉我……发情期的事情?”他的声音里有几分涩意。

阮承依旧合着眼,他的语气中甚至听不到一丝抱怨:“你太忙了,我怕影响到你。”

“你……”你他妈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阮承一副历尽沧桑、波澜不惊的态度让方泽坤有些生气。他甚至想撬开阮承的脑袋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都是些汤汤水水,不然怎么会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

方泽坤平生最不能忍受的事有两件:一是不能把能抓住的牢牢握在手里,二是眼睁睁地看着生命在他面前流逝。

而阮承正戳到了他的痛处。

阮承本来就瘦,又昏迷了三天,全靠输营养液吊着,单薄的身板几乎要挂不住宽大的病号服了,衣服似乎随时可能顺着肩膀滑落下来。

看着阮承这副摸样,方泽坤突地想到了父亲生病时瘦骨嶙峋的模样,他因为常年摸爬滚打练就的坚硬石头心里,难得地有几分内疚。

“亲人”这个词对于方泽坤来说太过陌生,父母离去之后,他一直都是孑然一身,孤军奋战,以至于他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纤瘦沉默的青年有着怎样的身份——他是他的oga。

到底是刚刚醒来,阮承的身体还十分虚弱,只清醒了一小会儿就又困了,他小声嘟囔着:“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说完这句,阮承再没ji,ng力去顾及方泽坤,他脑袋一歪,睡着了。

算了。

方泽坤盯着阮承,瞳孔微动,如一坛深水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怜惜。他决意要对阮承上心一些,至少不能再闹出这种危及生命的荒唐事来。

方泽坤轻手轻脚抱起阮承换一个舒服些的姿势,又帮他掖好被子,出门去叫医生。

刚走出病房,方泽坤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首长来了。

第18章

“首长好。”方泽坤行一个军礼,心里却是“咯噔”了一声,原本脸上鲜少露出的带有些微温度的笑意迅速收起,只留下冰冷冷的一句话。

首长每天日理万机,目中无物,方泽坤没想到首长竟会屈尊来到此处。

方泽坤此时的形象并不光彩,皱巴着的衣服先不说,光是眼底下浓重的眼袋和下巴上一圈刺刺的乌黑就让首长十分不满。

首长眼中的嫌恶一闪而过,面容又很快归于平静。他见不得下属为一个oga弄成这副样子。

“听说你的oga出了点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生理上眼与心离得很远,但很多时候眼睛反而是最靠近心的地方。首长分明是在问阮承的情况,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机器人。

首长的话中明显另有意味。

方泽坤却假装没听出话中的深意,如实回答道:“今天刚醒,在休息。”

但他略过了期间阮承进了四次抢救室、差点心肺功能骤停这些让人胆战心惊的时刻,因为首长根本就不在意。

首长的声音浑厚有力,他一字一字说得极慢,字与字之间拖着长腔:“那现在可以回来工作了吗?”

方泽坤是低着头的,但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首长此时的神态表情,必是浑浊的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面上松散的面皮紧绷起来,折叠成厚厚的褶子,眉毛也一定是拧起来的。

首长语气之中的怒意几乎就要冲破空间的阻碍砸到方泽坤的身上。

居高位者一般喜怒都不形于色,首长想必是真的动了肝火。

“是,我这就回去。”

方泽坤恭敬的态度让首长面色稍霁,但他的眉头依然是皱着的,眉间纹成一个“川”字。

首长用的是长辈的口吻,只是怒气还未完全压下,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小方啊,你要能分的清轻重缓急,你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吗?”

有意义吗?当然是有的。

阮承对抑制剂过敏,意味着抑制剂抑制剂在他体内几乎无用,而已经完全发情以后,再用其他抑制剂也毫无作用。

阮承的意识虽是昏迷着的,身体依然有反应,他的体温一波一波地骤升,甚至有些烫手,呼吸也如同窒息濒死一般急促。

方泽坤眼睛虽然一直是盯着电脑的,注意力却一缕缠绕在阮承身上,他的信息素仿佛不要钱一般,只要心电监护仪稍微提示异常,方泽坤就会咬破腺体,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进阮承的身体。

两人不能z_u_o爱,方泽坤的信息素游走弥漫在阮承的腺体之内,与阮承的信息素交缠,融合,来缓解阮承发情期的燥热与失控。

这也是方泽坤为何会面容憔悴,ji,ng神不佳的根本原因,信息素的分泌甚至比s,he039ji,ng更加消耗体力。

方泽坤安静地聆听着,他沉默着,没有反驳。首长是如雄狮一般独傲专制的统治者,他不允许任何反对声音的出现。

正此时,另一男人从电梯中走出,是方泽坤的副手。

首长朝他招招手,脸色明显比对着方泽坤的时候好看很多:“来这里,小孙。”

副手朝二人恭敬行礼,他面对着方泽坤,眼神里带着几分躲闪:“方老师您别生气,是我叫首长来的,您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

副手是个四十岁出头的beta,论资历来说他比方泽坤要老很多,却被分配给方泽坤手下当副手,他一直看不惯方泽坤。

都说相由心生,他生着一副刻薄的模样,尖嘴猴腮,狭长的鼠眼里永远都藏着ji,ng明与算计。

当着首长的面,方泽坤自是不能对他说什么。方泽坤面带着歉意,微微鞠躬:“确实是我的失职,我会向组织做出书面检讨的。”

事实上,方泽坤的假就是首长亲自批准的,而在上周末,新一颗卫星的发s,he工作就已然完成,他们现在不过是监测数据而已,更何况方泽坤也在时时盯着电脑看,他不在的影响到底如何。在场的三人都心知肚明。

但首长想杀刚结婚的方泽坤的锐气,副手又本就对方泽坤心存不满,方泽坤自然也没有戳破这层显而易见的窗户纸。

首长呵呵一笑,他本想拍拍方泽坤的肩膀,又有些嫌恶方泽坤这身打扮,伸出的手中途转了道,扶了扶自己的军帽。

“那就准备一下,赶紧到位吧。”

方泽坤交代了医生两句,随着首长一同离去,留下副手独自一人。

但副手并未离开,而是推开了病房的门。

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副手故意把“啪嗒啪嗒”的声音弄得很响。

阮承一直睡得昏昏沉沉,身体像被推到了海上漂泊的小船上,不断起起落落。

皮鞋声终于把他吵醒了。他睁开眼皮,发现一个不认识的人正站在病床不远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眸中带着几分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情绪。

看到阮承醒了,副手的眼神更不加躲闪,锐利的目光冷若冰霜,让阮承本能地感到不舒服。

“阮先生,你好,我是泽坤的朋友,我叫孙啸宇。”

阮承ji,ng神状态一直不好,囿于困倦之中还未醒来,他倦怠地点点头:“你好。”

副手走近了两步,目光向下睨着阮承,这次阮承看清楚了,他眼中的情绪是鄙夷。

“阮先生,身为泽坤的朋友和长辈,我必须和你说几句。”

阮承挣扎着爬出来,靠在床头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既然是方泽坤认识的人,他就不得不听。

“您说吧。”

“是你主动提出的要与泽坤结婚的吧?他为什么会接受你,你知道吧?”

阮承捂住嘴低声咳嗽两声,他的眼皮耷拉着,表情平静得像是死水湖:“我知道,是因为适时的婚姻对他有利。”

“没错,”副手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轻哼一声,“但是他现在为了你,在首长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了。”

阮承蓦然睁大了眼,瞳孔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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