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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想笑。
夏卿欢看着蒋予珊，和每一个见到夏卿欢的粉丝一样，她此时整个人的局促和紧张表现得非常明显。
但夏卿欢其实并不希望看到这个样子。
“谢谢你啊，珊珊。”夏卿欢的声音软得像团棉花，清澈得像掬山泉，“替我们瞒了这么久。”
“不不，不用谢我，夏老板您太客气了。”
我的天，这人真的是一点点架子都没有的吗？！
一边朝着夏卿欢摆手带摇头，蒋予珊一边在心里面忍不住呐喊。
这简直和想象当中的大名鼎鼎的夏卿欢夏大老板完全不一样啊！！
要不是刚才吃饭的时候江颂嘱咐过他说夏卿欢这次来得低调，叫她不要随便往外说，蒋予珊感觉自己这会儿肯定已经捧着手机在班级群里面疯狂嚎叫了。
谁说的夏卿欢高冷，谁说的夏卿欢不近人情，谁说的夏卿欢目空一切！
统统出来挨打！
“我知道这种事不能乱说……”心中嚎叫归嚎叫，但表面该装出来的乖巧还是要装的，“而且，而且我也觉得你们俩现在挺好的……我不想打扰你们。”
夏卿欢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毕竟这话简直是说到他心坎里面去了。
平等地赞赏每一个说他和江颂两个人很好很般配的人，这就是夏卿欢为人处世的原则。
“那，那卿欢哥。”
既然话匣子已经打开了，聊都聊到这了，氛围也烘托得差不多了，蒋予珊索性也就没再藏着掖着，忍不住凑近了夏卿欢一些，放低了声音。
“你，你和我小颂哥……现在算是真的在一起了？”
其实蒋予珊心里面真正想要问的又哪里是这个。
但是不行，蒋予珊觉得自己有必要收敛一点。
主要是看着这斯斯文文的夏老板这样盯着自己，有些虎狼之词蒋予珊也实在是问不出口。
昨天晚上躺床上打了半天腹稿的八卦问题这会儿竟一个字也憋不出来，全都给悉数咽回到肚子里面去了。
看着夏卿欢笑着朝自己点头承认，蒋予珊只觉得自己颅内一阵充血，那血液几乎是快要顺鼻子眼像是喷泉一样地当场喷射出来。
我的天，好刺激！
无数张需要被打厚厚马赛克的画面在蒋予珊的脑海当中一闪而过，蒋予珊兴奋得像是个蒸汽火车头。
心中发出猿猴一般地鸣叫，今夜注定是她一个人的颅内狂欢。
看到蒋予珊这会儿的表情已经明显不似刚才那般自然，夏卿欢不由得一脸好奇地歪了歪头：“怎么了？”
“没……”蒋予珊捂住嘴摇摇头，怕自己尖叫出声。
有种嗑CP嗑到正主面前还被当场发糖的刺激感，蒋予珊感觉自己这一把赚麻了。
“那，那卿欢哥。”
“嗯？”
“就……就是……”
靠，这话该怎么问？
怎么问才能显得不那么冒犯不那么没礼貌。
蒋予珊坐在沙发上“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下一句话来，最终就见她一咬牙一跺脚：“就……就小颂哥……他，他应该是你‘女’朋友吧。”怕夏卿欢听不懂，【女】字甚至还贴心地加重了读音。
夏卿欢：“？”
说真的，蒋予珊也想过用攻和受，或者1和0 来阐述这个问题，但是不知道为何当着夏卿欢的面，她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
在蒋予珊的注视下，夏卿欢琢磨了两秒后居然什么都没说，只是轻笑了一声。
但是这对于蒋予珊来说，信息量已经是爆炸级别的了。
兴奋地瞪圆眼睛，双手紧紧捂住了因着震惊而长大的嘴，下巴恨不得都快要脱臼了。
“我……我去？！”
与此同时，江颂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
“珊珊，夏老板，我妈特意买的车厘子，刚洗……你干嘛呢蒋予珊。”
都还没等把车厘子放下，江颂就看到了这位瞪着眼睛捂住嘴巴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蒋予珊。
而蒋予珊的身边，夏卿欢脸上浮现出来的是那种经典的一肚子坏水的笑容，一只手托着脸，指背轻轻挡着他那勾起的唇角不让江颂看见。
每次夏卿欢一这么笑，不用想，那指定是没好事。
江颂啧了一声，把车厘子放在了茶几上，双手环在胸前露出一副试图洞察一切的表情看着夏卿欢。
“你刚刚和珊珊说什么了？”
“没有，”夏卿欢赶紧摇头，收敛起笑容来把手放下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确实，我证明，”蒋予珊举起手来，“夏老板什么都没说，只是回答了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那就不能告诉你了。”蒋予珊摇头，而后强忍着笑意站起身来走了两步。
在经过江颂身边的时候，就见她伸手拍了拍江颂地后背，语重心长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小颂哥。”
“？”
“原来你也有今天。”
“？？？”
……
说完之后，蒋予珊就好像是怕江颂会忽然反应过什么来似的，赶紧跑去厨房给江妈妈帮忙，顺手还把厨房门给关上了。
关得死死的。
剩下一头问号的江颂看这蒋予珊远去的背影，，凌乱了半天，江颂才又回过头来看向一脸坏笑的夏卿。
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你和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夏卿欢回答得不假思索。
“不可能，你俩都不对劲。”也不知道是回家了之后有什么主场buff 还是怎么样，江颂这会儿竟然敏锐得不行，一个箭步蹿到夏卿欢的身边，一把攥住夏卿欢的胳膊，跟他贴得紧紧的，“快点，说不说！”
夏卿欢摇头。
“啧。”
见夏卿欢不愿配合，江颂一挑眉，于是直接不客气地伸出手来用胳膊一把锁住夏卿欢的脖子，扼住他的喉咙，压低嗓门粗着嗓子贴在夏卿欢的耳边：“敢当着我面和别人有秘密？！”
“哪有小江，你又冤枉我。”
“那你还不快说！”
“那你先松开我，”夏卿欢一贯是拗不过江颂的，三言两语就乖乖妥协的模样甚至带出了几分委屈，“好疼小江，轻点。”
一听夏卿欢说疼，江颂便乖乖松手了。
松开手的一瞬间，就见夏卿欢从沙发上猛地站起身来作势就要反扑，吓得江颂赶紧后退三个身位，一脸惊恐。
但是夏卿欢并没扑上来。
坏心眼子地单纯想要吓唬吓唬江颂而已。
结果下一秒迎面又吃了江颂一抱枕。
夏卿欢：……
后来俩人坐下来，夏卿欢朝着江颂的旁边凑了凑，准备把他和蒋予珊的“秘密”告诉江颂。
“小江之前……是把我们的关系告诉过珊珊了？”
“嗯？”江颂被这问题说得一愣，竟忽然有些难为情“……也不算是我告诉的吧，我被她诈出来了。”
“哧——”夏卿欢偏过头去乐了一声，“笨小江。”
江颂特别想反驳，但是却苦于找不到什么站得住脚的论点，
最后只能选择无能狂怒红着脸拍夏卿欢一下：“你少嘲讽我，讲重点。”
“重点就是……刚刚予珊忽然问我咱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谁是攻谁是受。”
“啥东西？”
行，看得出江颂前十八年的人生到底活得有多直了。
望着那双被求知欲所填满的大眼睛，夏卿欢都有点不忍心把这两个字明明白白解释给他听。
怕玷污了这世间难寻的纯粹清澈。
“就……攻和受。”
“你该不会觉得你把刚刚第一句话重复一遍我就突然能听得懂了吧。”江颂有点无语。
“……”
夏卿欢哽了一下，思索片刻，最终神神秘秘地对着江颂勾了勾手，示意他离自己近一些。
江颂乖乖照做，顺便侧过去一只耳朵。
而后就见夏卿欢凑过去，伏在江颂耳边对着他低低地耳语了几句，几秒钟不到，江颂白嫩的小脸当即红成了烂番茄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