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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盲人?”法斯克开口打破这份沉默又尴尬的氛围。
当地领头的警员点了点头,摸出一张证明单给他,“同时发生了两起案子,我们怕其中有什麽联系,就把他一齐带过来了,这是途中经过医院做的检查结果,是真盲了。”
“一个在樱花带入口摆摊的盲人发现了一个在樱花带尽头的尸体?嗯?”法斯克打量着他,是有点贼喊抓贼的意思了。
“我能解释的!警官!我并不是第一发现人,準确来说我根本就没有发现尸体,有一个人拿了一张钞票给我,让我帮忙报个警,我一摸钞票质感和大小心里估摸着是张大的,就应了。”
“还记得那人的声音特征和原话吗?”
“哦!记得记得,我就是靠听声算命的,耳朵和脑子好使,时间过得也不久,现在还记得特别清楚——男的,听声大概二十出头吧,说话柔声柔气的,挺礼貌一孩子,出手又阔绰,倒不像什麽干坏事的。他先是敲了我两下桌子,随后才说:樱花带尽头的小木屋外好像有人被冻死了,我手机没电怕家里担心急着赶回去,可以请您帮忙报个警麽?有偿的。热心市民的话,警方可能还会授小旗。”
“手机没电怕家里担心急着赶回去……外地人?”正常人不是会先借手机给家人说明缘由报个平安麽?
“诶!对!声儿不像本地的,当父母的担心孩子,这多正常呀!当时我也没多想,钱收了我就应下了。再后来我打完电话没多久,就来了一堆人把我带走了。我是真无辜哇!警官先生,您可以怀疑我的算命技术,但是不能怀疑我的为人啊!”
“你自己拨的号码?”
“哦,不是不是,是那个人帮我拨的,拨完就走了。”
“手机呢?让人送回当地局里看看能不能提取到指纹。”
不过可能性很小,他猜那人戴了手套。
“在我身上呢,那啥……警官,我啥时候能拿回来啊?”
法斯克没有再理他,转头向那位当地领头的警员问道:“尸体死因确定了?”
“确定了,就是单纯冻死的,没有任何外伤,死亡时间应该是早上6点左右,死者躯体僵硬,右手手部微张似乎要拿什麽东西。至于为什麽死在屋外——死者患有严重的高血压,推测可能是想要拿钥匙开门时高血压突发,长时间昏倒在屋外,淩晨温度极低,又下了雪,所以……哎。”
尸体手部微张稍向前伸,真的是要开门麽?真不是他杀?第一发现人又怎麽知道他是被冻死的,为什麽他的做法倒像是不想与警方有交际?难道那人和亡者的死有关系并且警方有认识他的人?法斯克捏了捏眉心,他总觉得事情没那麽简单,那人不像单纯冻死的……
“有死者详细信息麽?回去往我工作号上发一份。”
“啊?哦,好的,阿尔法警探,我回去立马整理发给您。”
“调得出樱花带附近的监控麽?”法斯克将那张证明单还给领头的警员。
“实不相瞒,我们也曾想依赖监控录像,但不知道是被信号干扰了还是监控长时间暴露在寒风之中出现了故障,近几天的监控几乎全成了摆设。”
果然——只要一想从监控这块摸出什麽蛛丝马迹,线索就会立刻被斩断。
他怀疑这事与×有关,让里昂报警的人很可能是组织中的执行者,亦或者就是x,这个邪恶组织的领导者!不管x是组织还是个人的代号,都与让里昂报警的第一发现人分不开关系。
只要找到这个人,法斯克就能离真相背后的真相更进一步了。
“你们当地的警局打算怎麽判,意外死亡?”
那位领头的年轻警员微微点了点头,“这是上级往下传达的意思。”
法斯克有些欲言又止“行,那可以带走了,剩下的交给你们。”就在两位警员带着里昂即将踏出门槛时,他忽地出声喊住他们,“等等。”
衆人回头望向法斯克,似是在等待他开口。
“你说你会听声算命?给我来一卦呗。”
里昂身旁的警员一愣,下一秒接住法斯克抛来的一张硬卡与钞票,硬卡上是法斯克的工作号,他了然——这是法斯克给他的名片,而钞票应该是要给里昂用来算命的。他把钞票塞到里昂手中,见中年男人笑了起来。领头的警员内心无奈扶额,算命这玩意儿不就跟周瑜打黄盖似的麽?一个乐意编另一个乐意信?不过人家贵族钱多买个乐呵,他也管不着。
“这位警官,我听你声儿,沉稳却又不羁,事业定是会蒸蒸日上,但情爱之上就只能看天意了,强求不得呢。不过,小伙你也别灰心,上帝告诉我,你会转角遇到爱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