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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用手捧起白雪,细细堆了起来,两个可爱的雪人诞生。
“我可以抱抱你堆的雪人麽,哥哥。”
“啊,不可以。”
“为什麽?”
“雪人太冷了,你可以抱抱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
奥尔德一个箭步,扑进法洛的怀里。
法洛笑出声,“叫你不穿外套,都快冻成冰雕了吧,再去抱雪人,可就换你成雪人了。”——
是什麽时候开始,他们再也没一起堆过雪人的呢?法洛记不清了。
他的思绪重新回笼,良久,眼底浮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想起亚特诺兰家族的遭遇,法斯克的碧眸暗了下去,他低哑着嗓亏像做错事求人原谅的小孩在法洛耳边说道:“抱歉。”
法洛轻轻摇了摇头,身子微微向内侧歪去,“这并不是什麽禁忌的话题……但…斯帝洛克先生,你离我太近了。”
月光洒在二人身上,热息打在法洛耳尖,没有了嬉笑声与乐声的雪夜显得格外寂静。法斯克甚至能听到自己极速的心跳。
这算什麽情况?
他这是被人嫌弃了?
那——心跳是因尴尬窘迫而加速麽?
法斯克轻哼出笑意,面不改色地摸出一根香烟,“介意麽?”他夹着香烟的手指在法洛面前晃了晃。
“琴房禁止吸烟呢,斯帝洛克。”
“唔,那行吧。”他将香烟收回去,摸出一个小盒,就着月光法洛看不太清那是什麽。
“罗曼蒂克风味薄荷糖,来两颗麽?”法斯克放蕩不羁地笑着,手中的小铁盒被他晃得哗啦啦地响。
法洛见此不禁失笑,quotRomantic?”
“开个玩笑,其实就是玫瑰味的,尝尝麽?”法斯克解释道,正想着法洛会如何拒绝他,他就听见他说:
——哦。
——好啊。
我们可是朋友
“喂——法斯克,吃饭你去麽?”迪莫径直推开他虚掩着的房门。
“不了,你们去吧。”法斯克低着头整理文件,迪莫喊他,他连头都没擡一下。
迪莫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先走,还不忘拜托好兄弟帮忙抢座位。他抄起外套走到法斯克身侧俯身去看他整理的文件——“索玛·弗尔里坠楼案?”
法斯克没有说话,倒是迪莫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接过其中一份文件看了起来,“这起案子不是已经判意外结案了麽?”他往后又翻了几页,一张照片滑了出来,他刚要拿起来查看就被法斯克飞快地夺走。
“不是意外坠楼。”
“啊?你又知道了?”
法斯克端详了那张照片几秒,将其摆在桌上,随后又打开一份文件夹拿出了另一张照片以及一张钞票,三者被置于一块。他思考片刻,从兜里摸出了一个牛皮信封。
“豁!这个年代竟然有人给你写信啊?!”迪莫双眼发亮,他好像嗅到了来自法斯克桃花的味道,“愣着干啥!快打开啊,作为你拥有同事爱的搭档,我是绝对不会把有人以老套方式向你告白的事捅出去的!”他作势竖起三根手指。
法斯克一阵无语,拍掉他竖起的手,冷冷骂了一声,“傻逼。”
迪莫无辜地搓了搓手,刚想为自己反驳,就听法斯克开口,“这是爱淋娜·格雷兰特夫人第一案发现场的信封。”里面是空的,唯一一个被烧毁的信件一角还在法斯克的小皮箱里躺着,他并不打算将此跟迪莫细说。
第一案发现场?爱琳娜·格雷兰特夫人难道不是在书房自杀后宅子起火被烧了吗?
等等…!
“哇!法斯克,你竟然顺走现场线索!”
“你还能再大点声麽?”法斯克瞟了他一眼,越来越觉得他做了这麽久搭档的迪莫是个猪队友。
迪莫被吓得捂住嘴,小声评议,“朋友,我知道你对案件的谜底非常癡迷,在意到食不下咽寝不合眼,但是——这两起案件已经结案了,还有偷盗案件物证是犯法的…虽然你们斯帝洛克就是……”感受到法斯克想杀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很有眼力见地选择了闭嘴。
“你不是急着去抢饭吃麽?”
“其实也不是很急。”他将外套搭在椅背上,“我就是有点好奇你从摩尔斯雪山回来后就天天窝在警局,到底是在忙什麽?”
“……”
“以前,咱们阿尔法警探不都是行蹤不定,到处替人解密的麽?”
“还记得雯西·罗伯特利的那场直播回放麽?”法斯克没有理会他的玩笑,直奔主题。迪莫轻轻握拳抵在额前,“记得一点,都过去那麽久了,视频后来不都被封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