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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看这个。”法斯克指了指桌上的其中一张照片,那是罗伯特利在末尾划破手指写在桌上的两句话,“来自地狱的审判:虚僞,X。”他一开始认为后面那个符号该是个叉,但传细回想罗伯特利写它时的笔顺以及笔锋,他确认——那是个X,常作为未知数的X。
“再看这个。”他手指移动,落在另一张照片上,“来自地狱的审判:变态,X。”现在他所指的照片内容是写着这句话的一张纸条,那张纸条是从索玛·夫尔里尸体的衣兜里找到的。实物被架刑副局长带走了,他只拍了照片,这些都是他自己洗出来的。
“发现了麽?同系列作案,X很有可能是幕后主使或是邪教组织的代号,就像有人写节日祝福习惯留下署名一样。所以,格雷兰特绝对不是自杀,弗尔里也不会是意外。”他打开手机点开相册,自上而下依次是曝光弗尔里与格雷兰特死亡信息的帖号截图,就连视频图片都被清晰地下载保存下来了。
迪莫一时不知该说些什麽,眼前这人绝对是探案狂实锤了,这谨慎细节程度简直太可怕了。谁家好人他妈打开相册全是案件相关资料啊!
恐怖!太恐怖了!
果然法斯克的脑子不是他能理解的。
“所以,你才在回来后去向维斯汀警长申请并案複查?”
法斯克点了点头,“网上这两个账号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就像十年前首都城耶克的那起刺杀案件,虽然被压下了风波,但想必大家对这些事的发生都已经心知肚明了。就好像冥冥之中
有两股势力在争斗,我怀疑这与十年前那起刺杀案有关系。”
“那…这和摩尔斯雪山樱花带尽头被冻死的人有什麽联系吗?”迪莫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想不明白法斯克为什麽让他查这起案子。
“这个一时说不清,只是——他的死让我想到了罗伯特利。”
“也是……正常人请人帮忙报警,为什麽还要给钱呢,跟花钱买人口风似的。”迪莫的目光最终落在那张大额钞票上,“这张钞票也跟案子有关系?”
“嗯,那是我跟算命老先生换来的。”法斯克找出一个物检报告递给迪莫,“但是那张钞票上只检测出了他一个人的指纹,也就是说我们能找到第一发现人的线索又断了一条。那个人递给里昂的是一张全新的钞票,并且佩戴了手套。
“那查查近些天有谁到银行取钱了,不就能跟蹤到了?”
“你以为整个联邦只有一个银行麽?我聪明的搭档。”他究竟是怎麽混上警员组长的。
“啊哦——”迪莫耸了耸肩离座抄起外套就要往外走,“那当我没说好了,神探大人。” “等等。“法斯克将牛皮信封塞到他怀里,“帮我找找这个信封的出处。
“不是吧,牛皮信封?你是要我在万千细沙之中找一粒尘埃?这长得也太普通了吧!”“不。”法斯克示意他打开看看,“内部中央,鎏金字母Y,按这个找。”
迪莫点点头飞速逃离办公区域,他真心觉得跟法斯克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加班,还是没有工资的那种……
棕褐色办公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法斯克瞟了一眼,是维斯汀警长发来的短信。
他的申请被驳回了。
可……为什麽呢?
他愣了会神,存在他脑海之中的每一条线索像一团纠缠不清的毛线,找不到头也顺不到尾。偏偏又有一个意识告诉他——
你要找的X就是那位第一发现人。
法斯克眸光微动,打开了桌下的保险柜,一个棕褐色的小皮箱出来。他取出小皮箱露里面是那被烧毁的信件一角以及一枚朴素的金戒指。
那是法斯克就着手电筒到摩尔斯雪山樱花带尽头屋前的雪地里找到的,飘雪掩盖一切,唯独这枚戒指露出了一个小角,或许是因为在房檐下的原因吧。他一时不知是该感慨自己的好视力,还是庆幸当地警员做事的粗心大意。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这次是来自摩尔斯雪山认识的那位带头警员——他发来的是一份死者信息 。
【抱歉,我刚想起来这件事。】
【问题不大,虽迟但到,谢谢了。】
法斯克的唇角微微勾起,饶有兴趣地点开文件,但很快他的笑容被无情地敛去。
——
死者:多利·拉帕
性别:男
年龄:40岁
身高:180cm
死因:高血压晕迷,低温冻伤致死
生平:联邦耶克人,平民,无子,曾任贵族索玛·弗尔里的管家长达15年。其妻子琪卡莎,联邦摩尔斯人,是个花匠,5年前与多利·拉帕结为夫妻,跟随其到耶克生活,于1年前死于难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