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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斯克捏起那装有朴素金戒指的透明塑封袋指尖隔着一层薄膜没由来地多摩挲了几下,独属于金属的冰凉质感让他不禁回想起某个夜晚指尖所触到的陌生残温。
“真是鲜明的对比。”他不禁感叹一句,不管是温感,还是搭档。
他突然很想与亚特诺兰破这几起案子,想与他分享线索,想与他共揭谜底或许是因为那位名为亚特诺兰的优秀心理学家总能在他思绪枯竭之时碰巧为他指明活泉之处吧。
法斯克莫名从鼻间轻哼出笑意,好像只要想起那个人,心中被诡秘案件覆盖的阴霾就会被温暖的阳光驱散。他从兜中摸出小铁盒,倒出两颗薄荷糖丢进嘴里,“咔咔”几声,糖被咬得碎裂开来,漫出浓郁的玫瑰花香,罗谩谛克风味的香甜将他的思绪扯回到那个雪夜。
——洛,你说一个人真的能做到来无影去无蹤麽?
——嗯…这很难说,或许你应该去试试寻找他曾存在过的痕迹。
法斯克一笑,似是得到了啓发。
——洛,在走之前,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斯帝洛克先生,请讲吧。
——你家住哪?我指的是…你在联邦的住址。
——哦,在耶克市中心呢,是个不错的位置。
——看来你喜欢热闹的地方?
——算是吧,繁杂的声音能够令我短暂地忘掉一切…
——原来如此,我记下了,洛。
——你好像很喜欢记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斯帝洛克。
——无关紧要?
喂,拜托,怎麽可能。
我们可是朋友!
朋友……法斯克回过神来,或许他可以邀请亚特诺兰做他的私人顾问。那麽,他会同意麽?
见到我请刷脸
法斯克仔细打量着那枚戒指,奈何实在看不出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
他忽地想起多利·拉帕尸体的微小的动作——手臂前伸,手部微张。如果他真的是要开门时碰巧高血压发作而倒地昏迷,那麽他是无法维持这个动作的。这个动作倒像是倒地后才做出来的,直至意识消失仍有所维持。
他真的是想开门吗?法斯克在心中再次问道,目光最终又落到戒指上。
一枚金戒指掉落在雪地上,而又如此碰巧就在门前……他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而又荒谬的想法,他心想该是被亚特诺兰的反方向推理方式给影响了——他并非是想要开门,而是……想拿这枚戒指,如此看来这枚戒指该是对拉帕很重要。
多利·拉帕是被冻死的这点不错,但若他不是因高血压发作而昏迷才被冻死的呢?
法斯克知道这个想法很疯狂,但联系到雯西·罗伯特利的话……或许多利·拉帕是自杀呢?清醒着意识让自己活活冻死,这怕是个痛苦的过程,可若是他借助了类似于安眠药之类的药物,法医又怎麽会验不出任何成分?他的想法难道这麽快就要被推翻了麽?
……
“雯西·罗伯特利谋害了格雷兰特,僞造自杀现场后发布了死亡信息并揭穿了她虚僞的假面后选择自杀。索玛·弗尔里意外坠楼,有人盗用了他的账号发布了死亡信息并揭开了他变态的生平,随后他的管家意外冻死在了摩尔斯雪山。”
法斯克试图寻找两起案件的共同之处,他从相册之中找到先前截下有关索玛·弗尔里生平的帖子。
原先他只是匆匆看了几眼,现在再看,这份帖子竟然完全是以弗尔里的口吻写的!乍一看倒真的很像弗尔里在向大家曝光自己,于大衆目光之下虔诚地忏悔赎罪。
【我忏悔,拉帕,我有罪。】
!
这张字条的内容与格雷兰特的字条简直如出一辙。虽是弗尔里的字迹,但却偏偏令法斯克感到了一丝熟悉,他好像在哪看到过这种杀气内敛的字风……
他放下戒指,目光移到躺在皮箱中的信纸碎片上,虽被烧毁过,但依稀可以看见三个字——“后见我”。
但推测不出罗伯特利要到哪个地点后见她的同伙。
是的,三种字体虽不同,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一样的。他好像还在哪见过,但……他一时想不起来了。法斯克直觉这些出自X之手。
他的目光再度回到帖子的截图上——索玛·弗尔里有个性癖,那就是——他喜欢人妻。
原帖是这样说的——“至高无上的贵族地位实现了我的一切私心,她们虽为人妻,但只要我想,还不是就一句话一张支票的事麽?唯一遇到的不愉快就是拉帕不知死活的妻子。”
一年前,琪卡莎失业,因为拉帕是贵族弗尔里府宅的管家,所以她被安排进弗尔里府宅做女仆。生活平平淡淡,直至一天夜里弗尔里醉酒说出的话才开始逐渐击破这份宁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