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是拉帕噩梦的开始,他听见那人嬉笑般地开口——“琪卡莎很美,拉帕,听说她之前是个花匠?你说,像花一般美丽的她,会不会让我向她学习一下插画之法呢?”那时的拉帕还不知其中深意,直到两个月后他出差归来,噩梦才真正降临。
出差归来等到的不是妻子充满温暖的的问候与怀抱,而是她冰冷的死讯。
弗尔里在他出差之时强迫他已怀有两个月身孕的妻子,琪卡莎自觉没有脸面再茍活于拉帕身侧,她自杀了,从象征着弗尔里身份的府宅六楼一跃而下。
……
法斯克猛然醒悟,如此一来,多利·拉帕就具有了作案动机!
他好似摸清了X的犯罪思路,很简单——借刀杀人。X善于找到这些具有邪念的人,而后又同循循善诱的导师一般,设计了一切令罗伯特利与拉帕如此作为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
为什麽呢?
X为什麽要这麽做?为了乐趣?还是为了争权夺利?
可……他又是如何做到——这般诱导人心的呢?
法斯克将物件与文件一齐收入小皮箱中,随后通过手机拜托迪莫核实帖子所曝光内容的真实性。手机还未放下,门便被敲响,法斯克擡眼望去——来人正是驳回他并案複查申请的维斯汀警长。
“方便进来麽?法斯克。”维斯汀微微探头,目光在法斯克身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在那正好被法斯克上了锁的小皮箱上。
“当然,维斯汀警长请便。”
维斯汀拉出座椅在他正对面坐下,“我来是想告诉你,代表政府权力的那位醒了,他想见见你。有什麽想问的,尽管开口吧。”
法斯克懒洋洋地靠着椅背,跷着二郎腿,将手机反扣在桌上,忽略了他的上半句话,“哦?随便问麽?”
维斯汀眼皮一跳,但还是点了点头。
“为什麽驳回我的并案複查申请?”
维斯汀十指有规律地互相交扣,半晌才缓缓开口:“理由不够充分,证据链不够完整,法斯克,你的申请仅仅建立在客观推理之上。”
法斯克直起身,神色严肃,“还不够明显麽?那两则留言就是幕后主使明晃晃的挑衅。”
“……”
“既然维斯汀警长不愿承认这个事实,那好,我换个问题。”他十指相扣,嬉笑般的口吻所说出的每一个字却如同包含着威胁的力量,入耳冷硬强悍,“X与十年前耶克刺杀案有关吧?它究竟代表着什麽?”
X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办或是邪教代号,不管是什麽,法斯克都太想知道了。
维斯汀无奈叹了口气,“你不该将它与十年前的事联系在一起,法斯克。”
法斯克微微挑眉,“我需要一个理的。”
“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知道你对案件背后的真相感兴趣,但那不是你所要探寻的未解之谜,弗尔里坠楼案与格雷兰特自杀案也不是,它们已经结案了,真相清清楚楚地载进了卷宗里。”维斯汀抿了一口自己随手端来的茶。
“真相?”法斯克垂眸一笑,“维斯汀警长认为什麽才是真相呢?自杀?意外?——这些省事的真相其实是您想要的吧。”
“法斯克,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十年前耶克刺杀案的总审查人——是您吧?”
“法斯克!”茶杯被狠狠砸落在桌上溅出水渍,维斯汀下颚的肌肉紧绷,眼前这个连三十都不到的年轻人竟然让他感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啊,我突然想起我还约了人,马上到点了呢。“法斯克一改冷肃恢複先前那副阳光痞气的懒散神情,起身捞起外套就往外走,“维斯汀警长要是坐够了,离开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法斯克。”
他闻声顿住脚步。
“你是我一手从警校里带上来的……”维斯汀顿了顿,缓声说:“不管你是出于什麽原因亦或是受到了谁的影响,我希望你不要这麽看待自己的上级。”
法斯克没有回话,幽深的碧眸之中不知展露的是何种心境,他总觉得维斯汀警长的话里似乎意有所指。
他径直出了警局,擡头望天,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但并不烫人,是恰到好处的暖。
嗯…受到了谁的影响…亚特诺兰麽?
法斯克无奈摇了摇头,将这荒唐可笑的想法甩离自己。事实依据摆在那里,这分明就是他自己心中的想法,怎麽能扯上那位无辜的心理学家呢。
兜中手机铃声狂响,他回过神来接起了电话。
“敬爱的神探大人,您交待我办的事已经妥了二分之一了,了解详情请按1,关爱同事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