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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地叹了口气笑了。
这是他自己要作的戏。
破记性。
“重见天日的话，会觉得天空变美丽了吗？你的心情看起来很好？”法斯克抱臂倚在前方的墙上，似是在此等了很久，齿间磨着几颗薄荷糖“咔咔”作响，看似平淡的语气实则不动声色蕴含着如猛兽般的兇狠，“听迪莫说你好像对我送的点心并不领情？想要哄你亲口解释还真是难办啊。”
法洛顿住脚步，不太想继续向前，甚至萌生出了往回走的荒诞念头。
他有点想躲着法斯克。
为什麽。
法洛的指尖微不可察地向内勾了一下，内心的万般叫嚣似乎对他并没有多大影响，说话的时候还是那般温和、平静，让人忍不住想将试探的石丢进这潭平静的湖中击起波澜。
“斯帝洛克先生还请注意措辞。”他微微仰起头，眸光落在不远处的人身上，那是上位者的傲视，他笑道，“不然，我会误以为——你在调戏我，斯帝洛克。”
法斯克笑了一声，缓缓向法路走近，“误以为？我以为我就是在调戏你啊，洛。”
“我并不觉得这个玩笑好笑，斯帝洛克。”他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
法斯克笑着，目光敏捷地捕捉到眼前人的动作，似是洞悉到了对方的小心思，他迈一步凑上前，“为什麽非得是玩笑呢？”
“你今天的言行很奇怪。”法洛环手挑眉看他，“连夜赶去摩尔斯让你受了很大刺激？”
法斯克被他一呛笑得更欢了，“可能是突然发现挑逗大心理学家后他的微反应很有趣？”
“……阿尔法警探从摩尔斯大老远赶回来，不是为了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吧？”
闻声法斯克眯了眯眼不再说话，气氛瞬间沉闷了不少，临近警局的街道上没什麽行人，以致于两人站在街道上交谈很是显眼。
“你该知道我想问什麽的，亚特诺兰。”
“我并不清楚。”
“你非得跟我装傻吗？大心理学家。”法斯克是笑着看他的，但眼底早已敛去了笑意，不知是不是他低沉的嗓音混杂在干冽的风中的原因，令人感到万分冷硬，“这一次是误会，那字迹呢——你又怎麽解释？你的字体风格——跟X很像。”
他能确定维斯汀警长也在查X，只是没有头絮与理由怀疑到亚特诺兰头上，但是他不一样，他有，亚纳诺兰那张便签还在他的手上。 “斯帝洛先生就这麽相信自己的判断？”法洛露出一个恰到好处哭笑不得的神情，“世上字体风格相同的人有很多吧？斯帝洛克先生难道每遇到一个都要这麽质问一遍麽？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分享一下我所用的字帖，让您也拥有势如破竹的笔锋却又以柔克刚含蓄内敛的字形。”
法斯克挑眉，对此不置可否，他盯着法洛的眼睛一时辨不出真假。末了，他忽地拉过法洛的手臂，一个转身将其拽入小巷，高大的身躯将那人抵在墙上，禁锢在小小的一方空间。他痞气笑着，像是暴露本性的兇兽，眼底闪着危险的幽芒。
“我写字狂野惯了，字帖就不必了。不过……我以前怎麽没发现你这麽巧舌如簧呢，亚特诺兰。”
我们认识的也并不算久吧……
法路在心里想着，手上一动想推开这位抵着他的金发男人，他的力气不小却被对方更快更狠地镇压回去。
“你干什麽？”
他风轻云淡的脸上终于有了破绽，法洛轻蹙着眉别过头去，不太想看法斯克的眼睛。
“方才有位警员经过，你也不想让人认出来又听见我们的对话知道你与X有关系而向上级打报告吧，嗯？亚特诺兰。”
“……”
“你知道X的吧？”
“你凑太近了，斯帝洛克。”
“嗯……我倒是觉得还能更近些。”法斯克一笑，热息打在法洛的脖颈上，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还很…别扭。法斯克蹬鼻子上脸似的，几乎贴在法洛的唇角开口，“洛，你躲什麽，我又不会吃了你。”
“……”法洛忽然觉得斯帝洛克套消息的方式既恶劣又卑鄙，但这却很符合法斯克不要脸的作风，“我与X的渊源……你确定要听？”
法斯克得偿所愿，毫不掩饰地勾起唇角，“早说不就好了麽，洛。”
“松手，路过的警员应该早走了。”
——
黄昏已至，残阳弥留天际，海面上闪着粼粼的金色波光，余存的暖最终被拂面而来的海风化做丝丝凉意。目光所及的海面中心拔起一座老式钟塔，随着海风送来一阵古朴的钟响，五点整。
联邦耶克是座临海城市，西北部城市边缘的海上钟塔，因其老式複古的风格成为了当地不错的旅游打卡点，此刻通往钟塔的石汀上站了不少人，有甚者更是登上了钟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