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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叨叨地……吵死了……
——
小车驶进耶克央城的3号街,街灯亮着昏黄的光,晚风越吹越大,304户终于也在夜间亮起了灯。
“比亚夫先生,多谢你赶来了。”
“职责所在,我就在疗养院,有问题可以直接带人上那儿找我,医疗设备也比较完善。”比亚夫收拾完医护包,转头盯着法斯克,疑道,“你带你朋友去找罪犯干架了?你那朋友本身就白,他那一身伤真是让人触目惊心,倒是你安然无恙。”
“我会让朋友干这种事?”法斯克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看起来很像你的作风。”
“嘁,你该走了,比亚夫。”
“真无情,我只说了一句,你就开始下逐客令了。”
“……”
没人说话的夜显得格外静谧,法斯克走至窗边关上了窗,幽幽月光投进来给房间洒上一层朦胧。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法斯克转过身才发现是法洛醒了。发绳不知何时松落,银白色的长发披在他的肩上,唇上缺少血色,蓝眸之中似乎因睡梦而含着水光。
法斯克愣了一瞬,他没见过这样的法洛,脆弱、朦胧。
以至于良久他才反应过来,重新倒了杯热水递给他,“醒了,润润嗓子。”
“斯帝洛克啊……谢谢。”
“你似乎从来没把我当作朋友。”法斯克走到他身旁,最终在床侧坐下,“你的戒心太重了,这点令我很难办,你可以不把所有事都扛着。”
“抱歉。”法洛垂眸,他的思绪有点乱。
“我要的不是道歉,亚特诺兰,如果不是我即时……”他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那伙人什麽亲头?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不……”
他会以警方的名义介入调查。
法洛放下玻璃杯主动打断他,可能是动作抽到哪处伤口,他倒吸了口凉气,“是X组织的人。”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过在十年前就已经叛出了。
法斯克眼皮一跳,没有再问下去,“好好休息吧,以后再说。
“法斯克,从今天开始算吧。”
“嗯?”
法斯克第一次听到他这麽称呼,此刻竟觉得有些意外与惊喜,他眉梢微挑,想知道法洛具体是什麽意思。
法洛轻笑,“朋友,过命的朋友。”
“不是玩文字游戏?大心理学家可是要说话算话的。”法斯克勾了一下唇角。
“嗯,说话…算话。”
随后法洛再次躺下,他侧过身去,拉过被子盖住了肩膀,意识感受到法斯克还未离开,他提醒道,“隔壁有客房。”
“我知道。”法斯克替他盖实了后腰处的被子,“但比亚夫医生说你得有人看着。
“……”
你变了
奥尔德是第二天接近正午才下的机,昨晚与法洛的通话被临时中断他有些担心,可第一时间赶回来后,在开门的一瞬他愣住了。
扑面而来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诡秘气息让他浑身一僵。他看见联邦最受群衆景仰的阿尔法警探正在亲手準备午餐。
“斯帝洛克先生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吗?”
法斯克擡头看了一眼,又迅速将注意力转移回到自己手中,“哦,奥尔德回来了,洛在楼上看书,去吧。”
?
这一副男主人的做派是怎麽回事?
他家少爷怎麽会允许这个没礼貌的家伙鸠占鹊巢?
“奥尔德?”
奥尔德的头脑风暴还未结束,擡头就见法洛披着发倚在楼梯口,一如既往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缠着绷带的手上捧着一本心理学图书。
缠着绷带……
“少爷,我需要一个解释。”
奥尔德扶了一下眼镜框,挡住了那愈发暗沉的棕眸。看样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斯帝洛克知道,而他却被蒙在了鼓里,法洛有事瞒着他,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上来吧,我确实有话跟你说,奥尔德。”
——
“您受伤了。”
奥尔德接过他手里的书摆放回书架上,紧跟着法洛到了阳台。虽是正午但没什麽太阳,日头隐在云里,显得天色有些暗,扑面而来的冷空气不再似往日干冽有了水汽湿意,让人不得不疑心这是雨天来临的前兆。
“我已经没事了,奥尔德。”
法洛双手搭在围栏上,在风中眺望着西北方向,但在一片阴云与建筑群的阻挡下,他什麽也没能看到。奥尔德跟在他的身后,从背后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件白衬衣下隐着劲瘦的身材。未经打理的发随意披在肩上,额前甚至有几缕碎发在风中淩乱地飘拂。
咔挞。
素白外观的打火机在风中跳动起火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