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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连累你,奥尔德。”
“你也要抛下我了吗?”奥尔德攥了攥手,他讨厌一个人。
法洛睁眼,望着白墙之上那幅大海的挂画,像是早已预见了什麽,以安慰的口吻说道:“不是的,但那或许是一次短暂的告别。招惹了联邦的警察,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他笑起来,“你该是希望我逃的远一些的吧,奥尔德。”
奥尔德呼吸一滞,玩笑般的话语,连他也听不出个真假。
还是决定自己扛下一切了吗,法洛·亚特诺兰。
“也许到时你可以和斯帝洛克一起说一句:祝我好运?”法洛拿起桌上白金配色的请帖打量起来,指尖抚过举办者的金印签顿了顿,“你知道的,相貌好的人一般运气都不会太差。”
“可你也知道的,我讨厌那个家伙。”奥尔德在法洛身旁坐下,他清楚法洛的固执,显然是他说多少都改变不了的,但……
“我不希望你去,法洛。”
“你给他留下的线索与破绽太多了,尤英宴会很有可能是他对你的一次试探,他已经不相信你了。”
“我不需要他的信任,奥尔德,他本来也没必要信任我。”法洛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挽回我所做的决定,但从我葬礼之夜谋划好一切开始,命运的钟表便已然定格,不管如何我都会走下去,该来的总会来的。胜利也该属于正义方的玩家。”
“……好的,我知道了。”
——
静寂得同死一般的黑夜,也终会迎来无法抗拒的黎明。
“早啊,洛。”法斯克倚在门边一改往日雷打不动的衬衫加风衣,一袭黑丝绸款式西服显出他完美身形的先天优势的同时,又衬得他少了几分痞气多了几丝沉稳,当然前提是他不开口说话,“白西服很衬你,王子殿下。”
奥尔德站在法洛身后无语哽住,听到这话感觉身上似有蚂蚁在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咦,恶心。
法洛一时接不上话,“……早。”
“我会在家等您回来的,亚特诺兰少爷。”奥尔德救场似地出声,见法洛点了头后钻进车中。
“我会尽早回来的。”
他眯了眯眼在微风中笑。
Deal or die
圆柱成行,厅堂辉煌,居室宽敞明亮,大理石立像凝望着前方。谙哑的钟声敲响,会场如同一座古老的秘。
“德纳西小姐,我就知道你会来,里面请……特朗斯特先生,您的气质真是越来越高贵了,欢迎欢迎……”作为主办方的萨克站在铺满红毯的阶梯上与每一位到场的嘉宾打着招呼,一转身视线与两位气质高贵的青年男子撞上,走于左位的金发青年笑着递给他入门帖。
“南丁格尔先生,看来你恢複得不错。“法斯克笑着揽过法洛的腰,被法洛冷冷扫了一眼后,将手搭到了肩上,“介绍一下,法洛·亚特诺兰,我的挚友一起来凑个热闹。”
斯帝洛克竟然会来,这是萨克所未想到的,往届宴会请帖也只是看在斯帝洛克的大贵族身份地位发着走个流程而已,斯帝洛克从不参与这种活动。
萨克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两位少爷玩得愉快,进门会有仆人领路的。”
二人与他擦肩而过,萨克能够清楚地看到——亚特诺兰经过他身旁时,轻轻勾起了唇角睨了他一眼。
萨克·南丁格尔心底一颤,勾起了他埋葬于七日之前那晚对死亡的恐惧,他一直是一个爱财如命却又贪生怕死的人。
——
“南丁格尔先生,我家少爷想要本次尤英宴会会场的布置权。“奥尔德将一张支票置于桌上,推到他面前,同时送到他面前的还有一份待盖章的会场布置委托契约。
“你借着波乐那家伙管家的身份来到这里见我也不容易,要做生意也得懂得上道些才是,这点小钱都不够我塞牙缝。”他看了一眼支票,笑着点燃了一根雪茄,“很遗憾,虽然不知道你家对此感兴趣的少爷是谁,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本次尤英宴会的狩猎游戏已经被波乐·奢本夫特承包了,请回吧。”他绅士地做出的请的动作,下了逐客令。
尤英宴会是贵族打发时光,展震变态人性的游戏,分为三大活动。前二者均是正常的宴会内容,主办方会送上美食甜酒供人赏舞台剧时食用,待剧演结束便会开放舞池,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例行举办一场优雅至极的舞会。
待黄昏时分幽静的夕阳为这空虚扭曲的世界戴上桂冠,险恶才真正开始汹涌。
压轴的“狩猎游戏”,贵族猎杀贫穷贱民的极大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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