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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德不满地皱了眉。
萨克·南丁格尔果然只认钱。
窗外雷电轰然一声打下,别墅断了电,密码门在应急情况下嘎吱一声开了。萨克掐灭雪茄不满地咂了咂嘴。
妈的,几道破雷而已,什麽情况?!
“麦托夫!你对别墅的供电系统做了什麽?!”顾不上还在一旁的奥尔德他大喊着管家的名字起身就要去查看情况。
“萨克·南丁格尔先生——”
嗓音冷然之间夹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萨克闻言顿住了脚步,走廊里传来不紧不慢的“嗒嗒”声,是低跟皮靴踩在地上的声音,其间还掺杂着某种物品拄地时的声响。
嗖——
门被推开,带进一股冷冽的风。
“您来了。”
奥尔德站到来人身旁。
萨克没有得到麦托夫的回应,心中泛起一阵恐慌。
“轰——”窗外雷电闪过,屋内亮起一丝微光,他看清来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虽看不清面容但裸露在外的银白色发丝格外显眼。那人双手拄着一柄束封的修长黑伞,站立于他跟前。
他认出来人,那一头标志性的银白长发。
是亚特诺兰。
萨克·南丁格尔冷哼一声,他就知道不应该听格雷兰特当初的提议,果然就该如迈瑟·伊森说的那样——斩草除根!现在倒好,亚特诺兰直接找上门来了。
“格雷兰特和弗尔里的死和你小子有关吧。”他故作镇静,想要重新点上雪茄,但微微颤抖的手并不配合,雪茄滚落到桌上,直至碰上水晶烟灰缸方停下,“我是第三个?”
“这不重要,南丁格尔先生。”
那人吐着温言,绕过萨克,径直在书桌的配椅上坐下。萨克能感受到那人经过他身旁时的威压,一股寒气直沖心头,他浑身一僵。
如果亚特诺兰真是来报仇的话……他会死的。
可他还不想死!
“亚特诺兰,我可以给你钱,多少都可以!”他像被猫盯上的老鼠,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地试探,“当年耶克的刺杀案全是斯帝洛克的提议,我只是年轻气盛,一时被利益沖昏了头!”
“……我可没问这个……”
奥尔德一直挡在萨克跟前,拦住了他唯一的出路,闻言攥紧了双手。
身后传来火柴划动点火的动静,几秒后桌上的烟灰缸里燃起了火花,白墙上映出暖黄的火光。
“请面向我,南丁格尔先生。”
萨克一愣,转过身,亚特诺兰举着一支转轮手枪,黑黢黢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烟灰缸里燃烧着先前那张支票,火光印在亚特诺兰脸上,他看见那人嘴角噙着笑,未等支票燃尽,那人拎起所剩的支票一角,在空中晃了晃熄去了火苗。
屋内重新陷入黑暗,萨克鼓起勇气摸出了腰后的随身枪支,正準备将它偷偷对上亚特诺兰脑袋时,脖上却顿感一凉。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架在他脖前的,是一把匕首。
他听见眼前人缓缓开口,“告诉我,那份发给X组织乙组的委托书上——有没有你的名字,萨克·南丁格尔。”
什麽?
他以为亚特诺兰只是沖十年前的耶克刺杀案来的……没想到都查到委托书上了,现X组织与他们联邦十大贵族断联,很难想象发生了什麽……”萨克斟酌了一下,没有回答。
“南丁格尔先生,我知道雨夜拜访很冒昧,所以,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亚特诺兰将枪口的指向缓缓下移,最终停在一个令萨克更为慌乱的位置上,他无辜地眨了眨眼,一副彬彬有礼斯文模样,他笑着将枪上了膛问道,“Deal or die”
萨克一愣,继而回过神来开始挣扎,他还不想死!他也不能变成一个废人度过此生!
“亚特诺兰,有话好好说。”他欲哭还笑,表情很是难看,本就是个胖子,此刻脸上肥肉堆积更令人嫌。
见法洛不愿废话,奥尔德自觉替他开始了倒计时——
“三”
“二”
奥尔德将手上的匕首逼得离萨克的脖子更近了些,脖颈表皮被划破,出现一道红痕,缓慢地渗出了血珠。
“一”
!
“等等!交易!我选择交易!”他大喊,伸手想推开脖子上的匕首,意外碰到伤处沾了血水,他浑身开始发颤,他不曾想只他们二人也会玩真的。
萨克怕死,而亚特诺兰把这一点拿捏死了。
法洛在手中把玩着手枪并没有收起来和谐聊聊的意思,“碰——”—声枪响,萨克一吓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哪还能见着昔日枪支协会副会长的威严。
子弹嵌入桌腿,击中处还冒着几丝白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