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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像狐貍般狡猾,隐着身上不知多少的秘密。
明明聪明得可以轻松做到毁尸灭迹,却偏偏笨拙得留下一条条线索,你是故意的,亚特诺兰,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诶?法斯克?现场还没勘察完,你又要去哪?!”巴扎妄想喊住法斯克,奈何法斯克长腿一迈完全不带听的。
“去查证。”
“哈?”
又是你
“利普老头!”
“臭小子,又这麽没礼貌!”利普刚从列车操作室出来就被法斯克拦住,“说吧,遇上什麽事了,你没事的时候可从来不会来找我。”
“那我可就直说了,我需要查看几个月前格雷兰特出事的那趟列车的到站监控。”法斯克嘴里咬着两颗薄荷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样,但心理却是早已大不相同。
“你都说是几个月前了,监控视频怎麽会还留着?”
“不是有溯洄系统麽?溯洄那天的监控。”
“嘁,臭小子就知道麻烦人,溯洄系统只有出现全联邦性大事件才可以啓用,你想干嘛?”
“你就说帮不帮吧?
“……”
——
“溯洄的监控视频仅会存在系统24小时,你如果是破案用的话记得拷贝。”利普靠在墙上,抛给他一个u盘,“溯洄系统冷却期是一个月,这可不短。”
“谢了……”但他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保留这份证据。
列车的监控修複后果然还是没能留下当时的录像呢……不过没事,他此次来的目的本就不在这。
那张最开始找到的信件一角……
果然——
亚特诺兰从1号门下车后,身后就一直跟着莱尼娅,当时专顾着与他说话,竟然没发觉远处还有一人。信件一角留下的信息【……后】并不是指彙合地点在哪个建筑物后,而是指……时间……下站后。
他们竟然一直在我眼皮底下。
呵,真是可笑,我竟然毫无察觉。
格雷兰特尸体的转移也并不难破解,许是奥尔德趁着我缠上亚特诺兰的时间与莱尼娅悄悄配合转移了。
嘶,还真是蓄谋已久。
明明可以做到这样的神出鬼没……到底为什麽要刻意留下线索……是你懒得装了麽?法斯克无法再多想,曾经的一切裂成碎片从他眼前闪过。
他无法接受法洛·亚特诺兰变成X的事实。
既然X一直存在于幕后,那麽如若他能阻止X真正出现在幕前的话……那麽法洛·亚特诺兰是否能继续当这个普通的心理学家呢?
私心作祟,他两眼一闭,準备按下系统的删除键。
“溯洄系统可不是什麽能让你随随便便把玩的东西,你要删除它经过我的同意了?私自抹去案件线索,你是想当X的同伙麽?法斯克。”维斯汀阻止住法斯克的动作,架刑则迅速对监控录像进行了拷贝。
“维斯汀警长来得还真是巧。”法斯克抽回手皮笑肉不笑。
“巧?法斯克你作为警署的外骋警探,却私藏线索,妄想抹去线索。”他说着将几张照片拍在桌上,照片中是法斯克放在办公室保险柜中的上锁小皮箱,但已然被打开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麽吗?”
法斯克冷呵一声,“维斯汀警长一直都知道吧,现在我将X的最后一条线索解开,你便急不可耐地準备收网。维斯汀警长真是下得一盘好棋。”
“X是我们整方共同的敌人,可上次的亚特诺兰被捕事件,我就猜想你可能会站在亚特诺兰那边。”
“我并没有那样想。”
“够了。法斯克·斯帝洛克,因涉案辅助X,现命你暂时离职配合调查。”维斯汀警长伸出手,法斯克不屑地将警探证拍在他的手上,维斯汀满意一笑补充道,“当然,我个人更希望你能逮捕或击毙X将功补过。”
“……”
他话锋一转,“不过,目前你是没有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了。”
法斯克擡眼看他。
“从进入宴会时起,我们的人就埋伏在了附近,他是出不去,此刻估计就在巴扎……”维斯汀的话被一阵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架刑捂住手机尴尬地扯出一个笑道,“抱歉,忘关静音了,是巴扎打来的。”
“巴扎?接了开免提吧。”
电话被接通,那头传来巴扎的声音。
【彙报架刑副警长,在场的目击证人已核对过第二遍审问讯息,现已取消拘留,法医的……】
“取消拘留?!”维斯汀从椅子上站起来。
【维斯汀警长?您在啊,方才一直联系不上您,您派在门口的那些兄弟,我已经命他们撤回了,这个案件不需要这麽多人手。】
“你疯了吗?!巴扎,我十分钟前分明在电话中告诉过你,务必拿下亚特诺兰!”他激动地从架刑手上夺过手机,“你也在通话中应了命令,现在竟然告诉我,你取消了所有人的拘留,甚至撤了我留在那儿埋伏的人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