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溟私宅的地下室内。
天叔额头的血洞咕咕冒血,他圆瞪着双眼,看着面前陈司尧,神色复杂却是再也说不出什么,只能瘫倒在血泊中。
陈司尧的脸上依旧有热泪,可神情却是冰冷刺骨:
“我最忌背叛,天叔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就不明白呢?哪怕是真的为了我好,你也不该背叛我。”
“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无数次后总会变得只为自己,所以我怎么还能放心你留在我身边,日日夜夜都盯着我呢?”
“给你个全尸,也算是偿还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事,但你毕竟是做主对赢赢用痛敏剂,用钉刑的人,不配被安葬!”
说着。
陈司尧蹲下了身,把小手附在天叔圆瞪的眼睛上,虽面色依旧冰冷,但热泪从未停止:
“安息吧,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我会善待你的家人,不让他们被你牵连,当然,如果你交代的都是实话的话。”
走出地下室后。
陈司尧抬头看着玄月,久久未动。
他痛恨陈泽溟的眼光毒辣,因为如果不是陈泽溟,他揪不出身边的天叔。
有那么一刻,他也怀疑过陈泽溟这么做是想一步步拔掉他的羽翼。
可沈赢爱陈泽溟,陈司尧愿意相信沈赢爱着的人不会那么卑鄙无耻,说着会把陈家还给他,实则用下三滥的手段想除掉他!
而且陈泽溟把是否处理陈家内,和天叔一样与腺体实验基地有来往的事,交给了他决定,这多少让陈司尧安心不少。
想到这。
陈司尧拿出了写有叛徒名单的字条,这才发现上面的人竟然几乎都是支持陈泽溟的人!
‘怎么会这样!’陈司尧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