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爱的荒漠 > 第二章 靠近

第二章 靠近(2 / 2)

驯服一只狗或许艰难,但驯服爱季峻予的李因太过轻松。他很快提出了下一次约会,在一家书店。

他研究过,图书馆和普通书店的防盗原理类似,都会贴带根金属条。当未消磁条的书籍经过安检设备时,就会产生警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学校图书馆的书,带来了吗?”

“……嗯。”李因慢腾腾地从书包里翻出几本书,递给他。

巷子里格外宁静,热闹喧嚣的人群沸腾声砸得李因快直不起腰。季峻予很快把书放进夹层,捏着着他的后颈:“放松点,别那么紧张。很有意思的。”

安抚起了作用,李因终于有了点淡笑意:“嗯。”

他们穿过街道,来到足足有三层高的书店。季峻予装模做样的挑选起来,李因知道他是在看价格标签。

价格越贵,店员的代价就越高,快感就会越强烈。

李因拖着脚步,有意放慢,好像这样最后的惩罚时刻就会来得慢些。三层楼很快就逛完,季峻予找了个死角,盯着他:“放进去。”

李因拉开拉链,没拉很快,但还是在安静的空间里发出声刺耳的划声。

他跟在季峻予身后,像个游魂。快到出口时,季峻予牵住了他的手。十指紧扣,是恋人间最亲密的牵法。

“等会自然点。”他对他耳语。

他被拖拽着,紧扣的双手像个无形的狗链子,无法也无力挣脱。出口处竖立的检测器就是牢笼,李因踉跄着走进去,立马就扣上铁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色的警报声触发,嘀嘀作响。工作人员闻声赶来,但更多是困惑:“你好……”

季峻予显然比他更疑惑,主动褪下双肩包翻找起来:“奇怪,是不是之前借的书呢?”

他取出之前准备好的书,递过去:“这样也会响吗?”

名校图书馆的盖章,工作人员偷偷打量着眼前帅气的男人。他始终带着温和谦逊的笑容,神情平淡,眉眼鼻梁的形状好似象牙白石精心细刻出的雕像,流露出熠熠生辉的贵气。衬衣边露出的名牌标签也证实了这点,实在无法将他与偷窃联系起来。

他牵着一名清瘦的男生,面色苍白,低垂着脑袋正细细地发抖。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奇怪,按理来说如此亲密的行为定是伴侣,但男生的行为更像是被挟持的人质。

工作人员好奇地盯着李因,把书还给季峻予,犹豫着开口:“你……”

感觉到视线的李因瞳孔猛地睁大。围观父母被殴打的往事不断闪现,他大脑一片空白。

周围人在叫好,父母到那种地步还在互相为对方遮挡,血从一个人的口中流出滑到另一个人眼角,像是两条血泪。

同学笑了,也在骂活该,说他们该死。甚至问他:“李因,你说对不对?”

他只能说对。他被巨大的恐惧吞噬,生怕很快就有人把他拖进去一块殴打。一家三口团圆拥抱,地狱再相聚。

“对不起!”他像被狠狠戳中,发出的声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因努力从季峻予身边挣脱,跌跌撞撞般冲到收银台:“对不起,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忘记付钱了……”

工作人员被他的神色吓到了,把没说完的话续下去:“他没事吧?”

季峻予面色阴沉,冷冷开口:“……没事。”

出了书店门,季峻予不顾周围人眼光和李因发软的脚步,头也不回地拽着他拖进隔壁没人的深巷,往前丢开的手臂。

惯力让丧失平衡的男生往前倒去,踉跄几步后差点脸朝地摔下去。

小巷摆放着大型垃圾桶,墙上糊满厚厚一层的厨房油垢,李因在天旋地转中感到一阵恶心,很快就干呕起来。

季峻予没给他舒服的机会,提着他的衣领直接勒拽起来,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李因被扇得闷哼一声,蹒跚着靠着墙面才不至于跌倒。苍白的脸颊立刻浮现出了片瘆人的红印,他面无表情,像是已经认命,只喃喃地道歉。

季峻予听到他的道歉,反而气笑了。他觉得李因在戏耍他方面极其有才能,装点可怜,说几句好话,自己就被骗得团团转。

他的愤怒宛如盛夏的太阳,浓烈到只能使用暴力来释放。于是他掐着李因脖子,把他按死在墙面,又是一巴掌:“耍我很好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所有的冷静、游刃有余全都瓦解,终于原形毕露:“接着骗我啊,你他妈再试试?”

李因蹙着眉,像个破烂的人形娃娃,白得异常,表情称得上是万念俱灰:“对不起。”

他脸红肿起来,撑着在笑,但只能勾起一边嘴角,眼底深深地看不见底。“对不起。”他又重复了一边,像个瞎子,无知无痛亦无感。

季峻予惊恐地睁大了眼。

他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直至撞到肮脏的垃圾桶才停下来。

他觉得头很痛,一张同样表情的脸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李因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过来,死死抓住他的手:“季峻予,不要,停下来!”

季峻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瘫坐在地上,正在不停自虐般敲打着脑袋。

他神色茫然,盯着李因的脸看,看了千百遍还不够,直到把脸埋进他有温度的颈窝处,急切地嗅着味道。

肥皂水混着樟脑丸的气息,还夹杂着皮肤的温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陌生的味道。他却慢慢冷静下来,两人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姿态拥抱在一起,像两棵弯曲不合群的树根。

“……因因,我头疼。”他呻吟着。

“我给你买药,”李因带着哭腔:“会好的,你会好起来的。”

他开始反复背诵着几类药物名称,这是之前父母逼他买药时背诵住的名称。药效全都不是真的治疗头痛。

在李因看来季峻予不过是换了种方式来威逼利诱,对他暴力已经没太大用处,就转而伤害自己来博得同情。

他悲哀地想,季峻予怎么那么厉害。他精准的看透了他,要是想他死,他就连活都活不下去。

李因在季峻予家楼下的药店买药,季峻予在门口抽着烟等他。他头发散乱,脸颊带着暴虐的痕迹,形如枯槁,拿精神类处方药时自然轻松许多。

取出药时季峻予甚至连一根烟都没抽完。

他们回到季峻予家,吃右美沙芬。李因取出来两版药,锡纸破炸声有规律地响起,他嗓子眼细,一次吃不完一把,开始两颗,后来三颗四颗灌下去。来不及咽下的水顺着嘴角留下,把衣服打湿。

季峻予在等待药效的间隙中问他:“你以前吃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因摇头。很快,他又加了句:“我怕我上瘾。季峻予,你不知道感觉有多好。”

季峻予笑了:“是吗,我试试。”

药效初上来时,季峻予先是感觉呼吸不畅,嗓子里卡了无法下咽的塑料,泛起晕船似的恶心。他想喝水,但色彩重影根本抓不住,很快从沙发上跌落,爬在地上直冒冷汗。

李因也没好到哪儿去,他轻飘飘的,头脑昏沉。他好像在经历一个巨大的幻觉,周遭的一切都是另一个世界,强烈的欢欣与兴奋让他发狂,甚至手舞足蹈起来。

他拎起桌面摆放着的水果刀,双膝跪地,头近乎磕在地面,凑近后才能在皮肤上留下划痕。尖锐物体刺破皮肤的疼感翻了倍,他感觉浑身都在颤栗,算得上场小小的高潮。他甚至有意划得极慢,就为了延长疼痛带来的享受。

他抬头找到在地面翻滚的季峻予,把刀子递给他,吃吃笑着:“来啊,你来啊。”

季峻予还是觉得想吐,眼前一切色彩都像是虚妄,他迟钝地举起刀子,李因声音像是从宇宙穿透着回音而来。

来啊,来啊。

他拉着李因的手臂,歪歪扭扭的刻自己名字。写了个季字便停住。

李因爽得浑身颤抖,他喘息着,为季峻予给予的疼痛而幸福。他感觉自己幸福的几乎快要落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看李因的脸,什么也看不清。眼睛鼻子嘴巴,统统在错位,另一个女人的脸在他旁边笑着,喊他:小予,小予。

妈妈。妈妈。

是妈妈吗?

李因疯疯癫癫地笑声把他拽了回来,他低头,苍白的手臂上全是鲜血,像一场绝望的献祭。

季峻予看着溢出来的血,也笑了。但是怎么这么少呢,不够,太少了。最好是用什么尖锐的东西捅进李因身体里搅拌,让他疼得尖叫,痛苦,血源源不断地留出才好。

像妈妈一样。

他举着起刀,慢慢捏紧刀把。

李因却流着泪吻了上来。他跪着,身子前伏,像个虔诚祈祷的修女。

季峻予突然反应过来,原来做爱也是一样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们就在地板上神志不清的做爱。季峻予把头伸进李因宽大的毛衣里,从肚脐眼开始顺着一寸寸地吻上去。他舔上瘾了,肉体怎么可以那么好闻,鼻尖划过皮肤都充满着情爱地馨香,迷幻让感官无限放大,季峻予被砸得晕头转向,喉咙发出阵低笑:“因因的胸好小。”

他用鼻梁来回蹭动乳头,闻尽兴后才把脸彻底埋进李因平坦的胸部,发出声满足的叹息。

李因被他勾得发热,舔过的地方凉下来又被肌肤本身的热度覆盖。乳头被含住,像泡在温暖密闭的水池,吮吸引得他颤栗着仰头。季峻予从他的毛衣领里探出脑袋,两人被紧紧束缚在一起,像磁铁,肌肤黏上就再也扯不开。

舌头被吮得滋滋作响,来不急分开又意乱情迷般贴合。呼吸像团涌动的火要烧融了身体,李因被亲得魂飞魄散,脸红的一塌糊涂,只痴痴地喊着季峻予的名字。

季峻予咬住他颈部,用牙齿狠狠撕咬,含糊不清地应着。

“操我,”李因哭着求他,发出歇斯底里般的控诉:“我不要用嘴,季峻予,我讨厌用嘴。”

我要你让我痛苦,给我欢愉。肉体要纠缠,就像我无数次看到过那样,丑陋、挤压、疯狂的赤裸交合。

凭什么只有你衣冠楚楚,凭什么只有你无动于衷。

季峻予眼睛发红:“当然。”他凑在李因耳边,呼出片湿漉漉的水汽,阴戾地宣布:“我会操死你。”

很快李因就感觉到根滚烫的东西撵开屁股,迫不及待要把他整个人撕成两半。季峻予缓慢地直起身子,试了几次发现进不去后,就彻底丧失了耐心。他掐着分开李因细长的腿,硬生生挤进去。

身体慢慢贴合在一起,肉体相连拍出的声音既闷又脆。李因甚至能明显感觉到鸡巴上青筋的纹路和形状,身体烫得像发烫,他在猛烈地撞击中跌入欲火,茫然地盯着头顶的吊灯。眼睛被顶地无法聚焦,明晃晃地灯最后变成串模糊的轨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肚子好酸好涨,季峻予的鸡巴好大好烫。他全身都泡在热潮中。

血和肠液让操弄越来越通畅,季峻予掐着李因的屁股逼他坐在自己身上。肉屁股从手掌空隙挤压出来,又深深陷压在大腿上,太突然也太深,李因张大嘴无声尖叫。下身湿的一塌糊涂,他骑着季峻予的鸡巴,像在酒吧一样疯狂跟着音乐摇头摆动,又哭又笑。性和药物让身体变得像个无底洞,他拉着季峻予一起坠入黑暗,为了被填满不顾死活、荒淫卑贱。

季峻予把阴茎拔出来,死死扣住李因的腰,在白皙的腰间留下色情的指印:“啧,怎么这么骚。”

“之前有人操过你吗?”

“没,没有,进来……”李因哀求着摇屁股,身体摇摇欲坠却怎么也摆脱不掉季峻予。他眼神溃散,声音骚得滴水:“只有你呀,只给你操。”

“骗子。”季峻予冷漠的开口,下一秒就松开手狠狠往上顶。李因夹得夹得太紧,连叫喊都来不及,一下操进最里面白眼直翻。季峻予用力按住李因的肩膀,腾出只手掐捏着他的乳头,语气发狠:“好像越疼你越爽啊。”

“是不是早就被其他东西操过了?嗯?”

李因上下癫动着,眼神里已经没了焦距,浑身酥麻。腿根全是湿哒哒的骚水,他连忙顺着季峻予的话咿咿呀呀地袒露:“有,有想着老公自慰过……”

“假的鸡巴没有老公大,”李因舌尖咬着吐出来一截,面容痴媚,一看就是想要被男人灌溉透精水:“嗯——”

床头柜不止有红色的笔记本,还有逼真的假阳具。

季峻予眯着眼,把李因想要寻求平衡的双手向后扣住,让他吃着整根鸡巴不断被抛高腾空,被顶起,全部的快乐和安全感只寄托在滚烫的肉柱上,永世永生无法逃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玩弄着李因的阴茎,撸了撸又忽然惩罚般用力掐住:“骚狗有主人吗?”

“啊,”李因抬起屁股去够季峻予慢慢撤回的鸡巴,语气骚得滴水:“有,有的呀。”

“谁?”

“季,唔季峻予——”撤到穴口又猛地操回来,李因前后耸动着,一脸被彻底操开的淫荡,为了快感什么胡话都说得出口:“主人操死我!”

终于听到了想要的,季峻予把手伸进李因嘴里,绕着舌头搅拌:“小骗子,你最好记住说过的每句话。”餍足的满足使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沙哑,警告得宠溺至极。

高潮比想象中来得太快,季峻予才扇了几下他挺立滴水的鸡巴,李因就蜷缩进他怀里,哭着求饶。季峻予的手好烫,火重重拍在最敏感脆弱的地方,烫得他眼前直发白。

发丝卷曲着贴在李因潮红的脸庞,内壁死绞着季峻予的鸡巴舍不得放,哪怕水泛滥成灾般往外溢,四肢瘫成一团被干的早失了魂。

季峻予偏偏又翻身抓他的左右脚踝,猛地拽向自己腰侧,放佛要把丢了的魂魄拼凑齐,再狠狠顶碎。他爱惨了李因高潮时簌簌发抖的可怜模样,忍不住去亲他的泪,含他情不自禁吐出的舌。李因被他亲得昏头转向,只断断续续地呢喃:“顶,顶到了,要死季峻予我死了。”

季峻予大腿肌肉暴起,刘海尖湿透了半遮住阴鸷的眼神,操得又快又狠:“别急,被操死还有会儿。”

屁股被拍的啪啪作响,神经叫嚣着快感,李因沉溺在扭曲的快感里,早就被季峻予操得毫无自尊:“操死我,老公操死我。”

季峻予把他的腰托起来,胯骨紧贴着皮肤,精囊互相狠狠拍打在一起,随着操顶发出噗呲噗呲的声响。穴口像是被彻底干烂了,血液和透明的液体被高速搅合在一起,冒出堆小泡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硬了,又快要射了,李因流着口水含混不清地尖叫,爽得双眼翻白,甚至觉得看见片白色的海浪,四肢酸麻,被药物放大的快感来势汹汹霎时就能将他湮灭:“哦,不要,停下,不要!”

下身好像要被捣烂,李因甚至觉得那根狰狞可怕的东西要把他五脏六肺都捅穿,如果可以季峻予一定会把自己钉死在他身体上。他被干的乱七八糟,阴唇外翻,生殖器断断续续吐着清水,脑子一片茫然。

阴茎已经射到只能半硬半软地甩动着滴水,数不清次数,整个身体都因为始终处于极度亢奋中而发麻。高潮的抽搐让大腿抽筋,膝盖早就跪得磨破。季峻予把做爱当成杀他的机会,挺着鸡巴凶狠又毫不留情,好像那句要操死他不是玩笑,而是真的要他死在身下。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欲仙欲死,季峻予顶的时候他就被抛上云端成了神仙,退出去故意逗他不操的时候,他就恨不得去死。

精液射进来时,季峻予故意按住他腰往下坠。肚皮里的东西突突跳动,一股又一股烫得李因逃无可逃,双腿边痉挛边疯狂的踢打身上的男人:“不行,放开我,尿,要尿了,啊!”

他哭抖着失了禁,嘴上在喊不要,却紧紧咬着已经射完的鸡巴不放。可惜液体泛滥成灾根本夹不住,季峻予稍微一退就带着摊乳白透明的液体往外流。

恍然间,他看见父母牵着手站在他们面前。世界的色彩片片瓦解着,不断波动着看像上世纪模糊的纪录片。

“恭喜你,”他们尖锐地笑着,像两只恶毒伥鬼:“因因,你逃不掉的。”

性爱和迷幻药的快感让他无法思考,他呆滞地看着他两,直到季峻予重新又捅进来,又重新坠入到欲望的漩涡。

好冷,破碎的世界正千疮百孔,而季峻予地皮肤却干燥温暖。他累极了,什么都不想再追究。

像场混乱缤纷的梦,淫叫和肉体不停晃动、停滞,快感则断断续续。感官被放大千百倍,高潮让人爽到窒息。李因哭得鼻子发酸,咳嗽不止,直到什么都射不出来,眼神溃散尸体般摊开才作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因清醒时,天刚亮,阴天的清晨连空气都带着冷峻,一丝声响都透着寒意。

他浑身赤裸地躺在地板,血液,精液甚至是尿液凝固后将他包裹。他像个深度醉酒后刚被强奸完的受害者,脖子被吸出圈紫红的淤血,奶头破皮,从腿根到胸前都是触目惊心的痕迹。红肿的穴口正一张一合地往外吐精液,除此以外一动不动。

季峻予在旁边抽烟,声音沙哑:“醒了?”

他应该是刚从浴室出来,看上去干净整洁却疲惫不堪。他递给李因套新衣服,让他先去洗澡。

李因洗得很慢,光清理季峻予射进去的精液就花了不少时间。嗑药和过度纵欲让他血色全无,动作迟缓,在水雾里撑着墙才勉强没晕过去。

他穿着季峻予偏大的衣服出来时,地上那摊罪恶的痕迹消失得干干净净。桌上刚做好的早餐还冒着热气,阿姨出来和季峻予打了声招呼,识趣地低头离开。从头到尾都没给李因一个眼神。

季峻予给他舀了份粥,一言不发地放在李因面前。

两人沉默着结束了早餐。季峻予率先从外卖纸袋里翻找出一个膏药,递给他:“记得擦一擦。”

不知道为什么,接过膏药时李因忽然想到母亲。他撒了谎,季峻予说的没错,他就是个骗子。

他妈根本不是被逼去卖身,她一直都是个妓女,父亲只是她众多嫖客之一。直到有次在破旧充满霉味的宾馆里,父亲掏了半天从裤兜里掏出了一长条蓝莓味的棒棒糖,说是给她的礼物。她在床上又哭又笑,很快就和他结了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因感觉一切都失控了,他正在慢慢变成母亲。

“……谢谢。”李因双捧着膏药,笑得很淡。因为领口过大,青紫色痕迹在苍白的肌肤下格外明显,完全就是副被施虐凌辱到极致的可怜摸样。

季峻予失了神。他犹如一只丧家之犬,整个人萎靡着,别开脸不去看李因。

他又点了根烟,从清醒后他的烟就没断过。

“我会让人送你回去。”他说。

司机来得很快,李因蹲不下来,季峻予便半跪着替他系鞋带。咬着的烟雾浓烈上升,熏得李因想哭。

打开门时,季峻予喊住了他:“李因。”

李因转过身等他开口。

他张了张嘴,但最后只是嘲讽地笑了声:“……没什么,再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因烧了整整一周。离开季峻予家后他就开始浑身滚烫,满口胡话。

病热令他始终昏沉沉地,像陷入一个循环的梦境,真假虚实,皆是热忱的漩涡,而他无力分辨。

手机里什么消息都是空的。给季峻予发的文字石沉大海,李因时常从漩涡里惊醒,以为是梦里发送的消息,但对话框又否定了侥幸。

烧到第三天时,李因在夜晚忽然浑身打颤,缩进季峻予的衬衣里不停喊冷。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快要死了,双手胡乱抓着,用仅存的力气发语音哀求季峻予理理他,别丢他一个人。

高烧病人说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很快他又开始不停地喊爸爸和妈妈,请求他们的原谅。

病热的幻觉比药物清晰太多,世界是迟缓与模糊,没有搅动脑浆的迷乱。他彷佛看见季峻予推门,床褥下压,然后就是股雨腥味混着熟悉的味,像含了麝香的水调香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因因。”

他情绪激动起来,死死抓住身边唯一的活物,在季峻予的手臂下留下片可怕的抓痕。

“季峻予,季峻予……我会死的。”李因神经质般唤他,声音小得近似梦呓。

他感觉自己被抱紧了,有人不断地吻他的耳廓:“我在。”

“那就死吧,到时候我会把因因吃掉再自杀,”季峻予的声音低沉而蛊惑:“一起死掉怎么样?”

李因听完后安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峻予把药片塞进他嘴里,含了口水渡过去。李因只需毫无意识地吞咽,从水到口腔里的唾液。

很快他就在药物作用中陷入沉睡。

梦境还在继续,他醒来时季峻予消失了。身旁的位置冰冷,水杯早已干涸,他翻遍房间和垃圾桶也没看见药物的痕迹。

他重新回到房间,模仿着之前的姿势躺下。好像迷信一点,就能重新看见季峻予。

可惜迷信毫无用处,他的脑子慢慢清醒,身体也在恢复。没了崩坏的帮助,他只能在现实中苟活。

给季峻予的微信消息积攒到了九十九加,到后面都是重复病态的“不要离开我”。他根本记不清什么时候发的,手指往上滑,滑到颤抖直至停止,都是片整齐规整的绿色,地狱火的颜色大致如此。

他重新回到了学校。没有按照自己的课表,而是跟着季峻予的课表在教学楼下等待。

季峻予把冷暴力做到了极致,没有任何情绪,看李因的眼神平静得像看团不复存在的雾。他把车直接停在楼下,李因追上去只剩发动机呼啸剩下的尾气。

李因怀疑其实自己已经高热至死,此刻只剩魂魄,但不断撞击着从他身边走过的人群又一遍遍得提醒,死亡是种奢望。

他不死心又追到季峻予家楼下,被保安拦下要求业主通话或者亲自来接。

傍晚的雨在路灯下像群飞蛾固执地扑火,李因看见季峻予那辆黑色的轿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他面前等待验证车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户黑魁魁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李因举着伞,盯得目眩神迷,眼前模糊,也无法看穿。

验证通过的提示亮了。汽车加速碾压湿地时有脆黏的碎响,李因觉得像碾碎骨头时的动静。

等待从教学楼换到了教室门口,他贴墙在后门罚站,死死盯着手机,除此以外什么都做不了。铃声一响,他就弹起身子,扒开人群硬生生从狭仄的缝里冲进来。

季峻予坐在桌子上,戴着卫衣帽子,没有打理的刘海有些长。因为黑眼圈极其重,神情比往日愈加阴冷,像个帅气的变态连环杀人犯。他面前站着个笑语盈盈的男生,面容清秀,耳朵上打满耳钉。

“疼吗?”季峻予用手点男生的耳骨。

疼。李因在心里回答。

“肯定疼啊,”男生拉长调子,像撒娇:“要不你吹吹。”

“季峻予!”

李因声音尖锐,像是被捏着嗓子那样别扭。他走到他们面前,声却忽地哑了:“我,我们聊聊,好吗?”

“季哥,谁啊?”男生好奇地打探。

“男朋友,”李因迅速扭头盯着他,面露妒恨:“我是他男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因,”季峻予站起身子,双手插兜:“我很不满意这个回答。重新说。”

李因抿紧嘴,不说话。

季峻予面无表情,扬起手扇了一巴掌。李因身子偏倒在桌椅上,摇晃了会才勉强稳住。

“重新说。”

他缓慢地抬起脸,带着半边胭脂像个失贞的怨女:“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他又重复了一遍,既是质问又是控诉。

季峻予避开目光,侧过脸去:“……你先走,等会我来找你。”

“可是……”

“我他妈叫你滚,听清楚没?”他咬着牙,一字一句。

男生明显被这怪异的场景吓到了,不可置信般瞪大眼,连回答都顾不上就匆匆离去。

季峻予抬头看了眼监控摄像头:“跟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教学楼后门走出去,直直上坡就有片被树林遮盖的空地。夜晚情侣居多,此时午休便空无一人。

季峻予捏着空烟盒,取出最后一根烟点上。他最近失眠的情况很严重,连带烟瘾一同泛滥。

还有情绪的问题,他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尼古丁的镇定效果不错,走到偏僻的墙角时,他又恢复了往常的伪装。

“我们结束了,”他通知李因:“别来烦我。”

李因瞪大眼,像具沾了皮肉的白骷髅。他从包里抓出几盒药,因为太急切硬壳捏变了形:“我买了药,我们一起吃吧,就像那天一样,很好玩很舒服的,好不好?”

“或者,”他竭力思考着季峻予的喜好:“我用嘴,没人会来这儿。”他蹲下去刚想拉季峻予的裤子,就被一把拽住衣领,硬生生丢拽出去。

李因倒在草地上,感觉草像无数细碎的针。他哭了,他能挽留的条件完全用尽,就只剩卑微的哀求:“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你别去找他。”

“你不是对男人没兴趣吗?”没有药的话,不是只能用嘴吗?

“不是只能对女人硬吗?”

原来不是的。比他漂亮,比他会撒娇的男生遍地都是,他不过是最廉价的飞机杯,被勉为其难地用完后,还自以为是地为黄蕾那句话窃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峻予太厉害,连他最后的,藏在深处自欺欺人的安慰剂也能挖出来砸碎。

季峻予一言不发,任由长长一截烟灰掉落。

李因恍惚地走上前,像个臆想症患者,喃喃自语:“我们回家吧,快下雨了。老公,我们回家吃药。”

这声老公像金刚圈,箍得他痛不欲生。他发疯似的挥开李因的手,像是怕沾上什么致命的病毒:“放开我,我不是!”

连帽卫衣滑落,露出张颓然的狰狞面目。季峻予失控般将他踹翻在地,不顾李因疼得蜷缩颤抖,抓住头发,逼他抬头:“妈的,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人和动物的界限在于,不可以杀死人,因为杀死人后会引来一系列麻烦事,但动物可以,只要别被发现。一直以来,季峻予都默默遵守着这个规则。

在失眠了几天后,季峻予开始深夜在城市巷口游荡。

有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向他讨口。流浪汉带着狗,狗顺从、温顺地靠着他,画面温馨美满,一无所有的人类好像又拥有了所有。

季峻予从裤袋里掏出硬币,从高处散落,高傲地施舍:“自己捡。”

一个和狗相依为命的乞丐,和动物有什么区别呢?趁乞丐低头捡硬币,他捡起了一块趁手的砖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机持续般传来消息提示声。季峻予如梦初醒,砖头脱落砸在地面,寂静的夜晚里震耳欲聋。

消息全部来自李因。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没有爱字,但全是表白。

他越看越觉得悚然。大脑的保护机制在崩坏,一切平静轰然坍塌,快要将他压碎。

必须要杀了李因,只有杀了李因才能活。大脑这么说。

可是为什么,大脑却选择缄默。

季峻予卫衣的袖子翻起,上面留着片淡了的抓痕。

李因激动地拽住他的手臂,回光返照般活了:“不是梦,不是梦,你来了。”

他带了刀具,想好了一切抛尸的方式,只要把李因切成好几块,像对待那只猫一样抛进大海,一切就可以恢复原状。

可是见到李因的瞬间,他只觉得困倦。李因身体很热,像个源源不断输送暖意的火炉,季峻予搂抱着他,终于能安心入睡。

上次用性爱代替了刺杀,这次则是用短暂睡眠换取了存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次呢。

季峻予像碰到什么滚烫的火星,努力想甩开李因。李因却不依不饶:“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不懂,你告诉我啊。”

“你想死吗?”季峻予低声怒吼:“不想死就别来招惹我!”

“那就死啊!”李因放高音量,步步紧逼:“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你不要了,那就拿走。”

季峻予呼吸一滞,目眦欲裂。

他挣脱不开,慌乱中挥拳冲李因头部砸去。随着声闷响,手臂上的束缚终于散了。季峻予连滚带爬地逃远,狼狈至极。

李因没动静了。

季峻予瘫坐着,只觉悲从中来,反而笑了起来。他像是遇见什么可笑的事情,连眼泪都笑出来,直到累了,才停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沉默了会,说:“你太瘦了,多吃点。”

李因还是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久到雨滴把唯一裸露在外的手指打湿,感官才慢慢复苏。他艰难地爬起来,靠在墙面。

手机触感因为雨水变得迟钝,他动作也极其缓慢,用衣袖一遍遍擦抹屏幕,直到擦不干净留下条水痕,朋友圈才发送成功。

他像个程序设定的人偶,站起身摇晃着朝校门走去。

出校门,右转回家。走了很远,直到站在红绿灯口,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他才回过神,茫然地观看着四周来往的车辆、人群。

他突然出现在了这儿,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现的。

他下意识接起电话,对面急切地传来阵关怀的声音:“你没事吧,我看见你朋友圈了。”

朋友圈?

李因很疑惑:“什么朋友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面不说话了。换了种询问方式:“要我陪你去看医生吗?”

“不用。”李因没有挂断电话,而是点出了自己微信的主页。

高泽铭还是不放心:“正好我最近回A市了,我两见一面吧。”

“……李因?你在听吗?”

李因声音颤抖:“听,听得见。”

一条所有人可见的朋友圈。手机屏幕被压碎了,雨把文字和颜色晕染花,但依旧能依稀分辨内容。

九宫格缺了两张,一看就是慌乱排序出来的产物,有他偷拍的季峻予的睡颜,有各种聊天记录,甚至有季峻予发给他那张淫秽照片调情的记录。

截图里放大后能隐约看清自己的脸,满脸精液,风骚入骨。季峻予又接了句:因因好漂亮。

内容炸裂,配文却只有短短六个字:季峻予是我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条朋友圈经过整二十四小时后没有任何人点赞、评论,但寂静许久的消息框在不断弹出未读信息,大多是来打探消息或者是不怀好意的质疑,只有当事人保持缄默。

李因把季峻予的消息设置了特别关心,手机随意放在床头,自己则窝躺在床上,任由普通提示声间断作响。

昏暗闷沉的房棺材似的,长方块的被褥就是裹身的布,露出截柔软的头发,只剩具安静的躯体。

进食和睡眠都被剥夺,李因成了没有生命的物体,无法动弹。他像只知道自己重病后被主人赶出家门的老狗,选择了偏远的小窝,静静等待腐烂后被无数虫蚁、老鼠啃食干净。

时间流逝的每分每秒都是凌迟,大门被踢打至整栋楼房都在颤抖时,李因觉得愿望实现了。

他实在没有力气自杀,季峻予一定是听见祈求,于是来帮他了。

他的神无所不能。

脚步从远处逼近,卧室门被粗暴地踹开,季峻予掀起被子,用脚尖踢了踢李因的屁股。

李因背对着他蜷缩成一团。骤然亮起的灯光像面照妖镜,烧得他开始恐惧,因为蠕动露出脊椎分明的后背。

季峻予嗤笑声:“真会装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抓住李因头发,用力拽下床。地板传来声骨头砸落的脆响,季峻予丢下些拽落的发丝,再度抓起一把,逼得李因不得不四肢并用,以一个扭曲的姿态被拖出卧室。

客厅的灯全部亮起,李因这才意识到已经是夜晚。他用手去遮挡,倒像是光轻易穿过白至透明的手,全无作用。

“关,关了……”他把脸埋进臂窝,像个病入膏肓的重症病人,含糊不清。

季峻予瞥了眼明晃晃的顶灯,意味深长地笑了:“这么怕光?”

他散漫地走到开关处,按下按钮。一片黑寂里,李因终于停下了难捱的呻吟。他还保持着磕头跪地的动作,肚子上突然被狠狠踢了脚。

旧伤又增新痛,他捂着肚子侧躺开,痛得呼吸不畅。

季峻予趁机用脚踩住他的胸口,不让他有任何藏脸的机会。

代替灯光的是更加直白的手机电筒。一圈刺眼的白光审问犯人般打在李因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都无法逃过制裁。

李因悲痛地闭上眼。季峻予不肯罢休,脚下微微用力:“睁开。”

李因的眼睫毛在光影下透出片倒刺,黑眼圈是沼泽,睁开时把他熏刺得近乎失明,只剩下无焦距的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峻予看了会,轻声问道:“失眠了?”

他蹲下身子,发现新大陆似的口气:“原来把自己发骚的照片传的到处都是,你还能失眠啊?”

借着微光,李因终于看清了季峻予的脸。

他瘦了,黑眼圈更重了。李因想。

“下一个是谁?来,告诉我,”季峻予亲昵地用手指绕李因的发丝,轻声细语:“发出去准备勾引谁呢。”

“还是你觉得被季峻予用过,能够卖个好价格?嗯?”

李因颤抖不止。因为抖动,牙齿上下打战:“不,我不是……”

熟悉的疼痛从脸颊处传来。这次尤其狠,李因感觉一片耳鸣,嗡嗡声始终在脑袋上空盘旋,大脑空白。

季峻予甩了甩发麻的手,骂了句脏话:“你知道那条朋友圈给我带来多少麻烦吗?”

“你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德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因终于回过神来。他盯着光源散出的点,瞳孔放大,像个被刑讯逼供的死囚犯:“我知道,我知道的,求求你……”求求你别说了。

季峻予残忍地打断了他:“根本没人相信我们是情侣。他们只觉得你是最下贱、最无耻,也最便宜的男妓,而我不过是你最大的嫖客。被你烦得受不了,或者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不得不上套。”

“你看过他们发给你的消息吗?”

季峻予看穿了他的懦弱,从卧室里拿出手机,用自己生日开了锁。

他一条条地念下来,大多是虚构的羞辱。看见黄蕾和高铭泽的关心询问时,语速慢了。

“因因真讨人喜欢,黄蕾那个多管闲事的傻逼喜欢你,连这个高铭泽也很喜欢你。”季峻予忍不住恶意,笑着逼问:“怎么,他也睡过你?怪不得,因因那么骚。”

李因下意识咬住手臂。好像这样做,季峻予的声音就能被疼痛忽视过去。

手臂上丑陋的伤痕在白炽光下尤其明显,歪歪扭扭的“季”字四周反倒干净。

季峻予注意到了自己亲手刻的字:“没刻完啊。”

“是不是刻完才会乖点,”他用手在李因身上滑动挑选,不像是单纯的愤怒,更像是在压抑兴奋:“这里,或者这里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像你这样的烂人,除了我谁还会对你好,你还能找到第二个愿意操你的男人吗?”季峻予的触碰像条毒蛇,李因只觉寒凉刺骨,全身僵硬。

手滑到裆部,毫不留情地掐捏住李因已经勃起的生殖器:“你看,越是痛疼和羞辱,你就硬得越厉害。”

“李因,”他贴在他耳边,轻蔑道:“你是真的贱。”

“放开我,放开我!”李因突然发疯似奋力挣扎起来,露出了季峻予从没见过的神色。有嫌恶,有绝望,还有种自毁式的解脱:“杀了我,季峻予,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

“我不要活了,太痛,太痛苦………”他哭得凄楚,撕心裂肺般发泄着:“我只是爱你,我只是爱着你,为什么爱的这么痛苦。”

“爱?”季峻予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事情。

他把李因揪拽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你能做到永远保护一个人,即使快死了还为他考虑,减轻他的痛苦吗?你现在做的一切只是让我被所有人耻笑。李因,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

手机被打翻在地,光亮瞬间淹没。李因忽然平静了。他认真地询问:“我死了,你会开心吗?”

只要他死了,一切的闹剧统统都会结束。季峻予的污点也会自动销毁,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阴测测地笑了:“你说呢。”

“……我知道了。”

李因终于有了点力气。他主动打开灯,取出高中自残用的小刀,麻木地准备表演。

季峻予点了根烟,站在他面前,无情地像个刽子手。

小刀有些顿了,第一刀下去只有模糊的血印。李因疑惑地用食指去试,直到鲜血出来后才了然,原来要再用力点。

他抬头对季峻予露出个抱歉的笑。

哀莫大于心死。季峻予曾见过一次这样的笑。

他脸色煞白,惊恐地盯着李因重新拿起来的刀。

李因第二刀明显下了狠手,血液猛溢出来,在手腕上像圈红手环,流动起来衬得艳丽异常。

看见自己手腕的血,他反而放松下来。痴傻地盯着伤口,享受着疼痛带来的解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子要化了,融成一团,除了痛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忘了。

为什么要死,季峻予为什么在面前,李因什么都记不清了。

他发自内心地笑了,想到死亡反而飘飘欲仙,脑子也逐渐清明:“你帮我去浴缸里放下水吗,要稍微热一点。只靠割的话会愈合的。”

“……季峻予?”

小予?有在听妈妈的话吗?

季峻予没回话。他神情明显不对劲,烟被折成两截,烟直溜溜地上升,恍如隔世。

小予,如果我有天我死了,不要恨爸爸。你要假装爱他,爸爸和你一样,生了很严重的病。

不假装爱爸爸,不听爸爸的话,就会被杀死。

像衣柜缝隙里看见的那样。一刀,又一刀。妈妈倒在血泊里无声地对他说话。

说了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怕,”李因笑着安慰他:“去浴缸里就见不到血了。”

不要怕。

李因的安慰明显没用,季峻予甚至恶寒般打了个冷颤。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定要李因死。

可惜晚了,一切都晚了,对母亲的记忆已经活了大半。好在看不清楚脸,只剩脸还一片模糊。

他瞬间如释重负。像个癌症病人得知误诊,除了庆幸,还有对怨毒的后怕。

他抢过李因手里的刀子,发着抖,扑缩进李因怀里。

他跪在李因面前,双手紧紧环腰,把面容贴在李因小腹。那儿平坦,没有女性用于保护子宫的软肉,稀薄太多。但季峻予毫不在乎,他掀开李因的上衣,把头拱进去,直到嗅到李因皮肤被温度和贴身衣物烘热的气味,冰冷的脸紧紧挨着小腹处,他才感觉血液重新循环。

李因的声音从衣物外传来:“……你想最后做一次吗?”

季峻予贴得更紧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因了然:“出来吧。”

季峻予念念不舍地从温暖处撤出脑袋。头发被针织物弄乱,神色依恋,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李因避开受伤的手,用另一只手捧住他的脸,低头看了很久。

久到泪眼婆娑,噙着的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他颤抖着声线,试了好几次终于还是说出了口:“你要站起来才行。”

季峻予迟疑地直起身子。

李因先用完好的手去解腰带,发现吃力后只好用双手。好在是黑色的裤子,血迹并不明显。

季峻予很快反应过来,制止住了李因的动作:“先处理伤口。”

李因置若罔闻:“没事的,等会再划开就行。”

“季峻予,”他平静地笑着,眼里一片死寂:“免费的,这次不要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因的家里没有任何紧急修复的医用物品。酒精倒是好找,劣质白酒度数高,量大,怎么消毒都不心疼。

季峻予牵着李因的手,替他消毒。透明液体冲过绽开的皮肉,伤口太深,怎么冲刷都有段血印。

没有绷带,季峻予把衬衣下摆剪出条布料,用酒精浸透后,裹在李因手腕上。

李因始终很安静,端坐在沙发上任他折腾。直到看着手腕处粗糙的绷带,才开口:“衬衣,很贵吧。”

“为什么要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呢?”

没有任何情绪,而是陈述事实。他疑惑地抬头,真的为季峻予这一系列行为感到好奇。

嗓子发痒,可能是烟瘾犯了,季峻予咳嗽了几下:“我改变主意了。”

李因眼睛眨的很缓慢。

季峻予牵着他的手,拉他回到卧室。问他:“做爱时喜欢开灯吗?”

李因表情很苦恼,认真思索了很久,像是面临什么重大的人生抉择。

季峻予耐心地等他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可以。”他说。

“那就开,”季峻予身子贴的很近,吻他被自己扇肿的脸颊:“我想看着你。”

“谢谢。”李因为他的临终关怀而感激。

季峻予好像不太满意这个回答。嘴唇被粗暴地含住,季峻予把舌头伸进来,卷着李因的舌搅拌。他们拥吻在一起,等黏腻的水声和喘息在空气里焦灼,季峻予又换了种吻法。他一遍遍吮吸着李因的舌尖与唇瓣,才贴上又急切地远离。

两张脸凑在一起,难以自持地呼吸彼此交换千万遍的氧气,舌头缠绵着无法分开。可能是因为醉氧,头始终昏沉沉的,只能听见衣物摩挲的响声。

季峻予的呼吸怎么能那么好闻,好闻到李因恨不得落下眼泪。

季峻予不停地亲他,从颤抖的眼皮亲下来,顺着脸庞到锁骨,亲得他两腿发软,脸红得像发病。偏偏季峻予紧紧箍住他的腰,避无可避,只能被他裹搂在怀里:“怪不得因因爱哭,原来有颗好小的泪痣。”

他自己都不知道右眼角下的泪痣,察觉到季峻予灼热的目光,低头喃喃:“别看,很丑。”

“不丑,”季峻予把他的发丝撩开,情欲下声音发哑:“很漂亮。”

“……别骗我了。”

李因眼角红了一片,语气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季峻予把他的衣服掀起来,享受着细腻的皮肤手感,来回抚摸:“身体更漂亮。”

他被季峻予哄骗着脱了个干净,失血后怕冷,只得哆嗦着朝对方怀里靠。季峻予掐着他的乳头后退,逼他朝前走了几步,一同跌坐在床边。

李因浑身赤裸,跨坐在季峻予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地索吻。季峻予照单全收,缠绵了会儿,他把李因推开,有条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拉成丝,依依不舍地断掉。

“要,要吃药吗?”

他满眼都是欲水,面色潮红,却又乖得要命。骚和清纯都不像装的,俨然一个浑然天成的荡妇。

季峻予没回答。他褪下裤子,把一根青紫色的狰狞阴茎放出来,重新拉着李因坐下:“我不吃,但因因好像吃了。”

季峻予粗硬的冠头抵在臀缝间来回磨蹭,李因仰着头,腰部不停扭动,如愿地蹭开些穴口。鸡巴烫得像根大火棍,被彻底贯穿的滋味一旦尝过就上了瘾,白花花的肉体扭动着,发出欲求不满的喘息:“没,没吃,季峻予,动一下……啊!”

凶狠的铁棍直直地,没有任何预兆般挺进了他的身体。下胯恶狠狠地抽插,屁股被撞的乱颤,季峻予叼咬着他的乳头,纠正道:“是老公。”

“因因吃的是春药,”季峻予轻浮地拍了拍他的脸,声音沙哑:“不然怎么那么骚。”

李因被又快又深的顶撞操着两眼发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流着涎水,顺着季峻予的话,陶醉又满足地呻吟:“是,是……唔,老公好爽。”

季峻予恶劣地满足于他被自己玩弄的失魂,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掐着李因的腰逼他软趴趴塌着,前后耸动。李因爽得抓住床单,手背上青筋毕露,脑浆都快射了,化成一声声溢出口的淫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要再舒服点?”季峻予俯下身,声音蛊惑诱人,下面却不管不顾地钉进最深处,阴囊被拍的啪啪做响,一下接着一下,都是李因无声尖叫时漏掉的呻吟。

污秽的快乐从插进来开始,撞碎了高高在上的魂;又从拉扯出去发春,拼成下贱的瘙痒。李因梗着脖子,抖若筛糠:“要,操我,操死我。”

季峻予笑了,汗水滴落在李因脸上,压抑着令人窒息的疯狂:“好的,宝贝。”

他随便拿了件衣服当作绳子,不顾之前割腕的伤痕,反绑住李因的双手,压在头顶。情欲在发烧,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让李因颤抖得更加厉害。缺氧和过度叫喊的眩晕不断叠加,直逼嗑药时的天旋地转。

季峻予按下手表的计时器,掐着李因纤细的脖子,先把裹满淫液,亮晶晶的鸡巴整根退出来,再重新像开苞似的慢慢插到底。

李因皱着眉,眼角含水面部潮红,只得张开嘴吐出舌尽可能地深呼吸。被掐住的淫叫和往日相比是变调的,夹杂着本能的哀嚎,像可怜受虐的小狗。季峻予始终操得又快又狠,面部狰狞,肉体碰撞的水声和尖媚的嗓音在昏黄的房间回荡。

他含住李因的耳朵,用舌头舔舐耳廓,模拟性交在耳边一进一出。耳朵湿漉漉一片,像是被活活干湿的。大脑的沟壑里应该都是淫水,李因被操得神魂颠倒,哀哀叫唤。

“这么爽啊,”他死死盯着李因,手上的力量慢慢加重:“比让全世界看见你发骚的脸还爽吗?”

“爽,爽死了,操死我。”李因扭曲着嗓音,几乎是依靠下意识在喊。

他脚趾紧绷,身体紧绷成张拉满的弓,只等待喷射出来那一瞬极致欢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窒息性爱带来的快感是成千上万倍。吸毒是通过砸碎其他感知器官来获得慰藉,性窒息则是用濒死来调动一切快感,堪比最致命的春药。

季峻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李因高潮的脸越是色情,他就越是愤怒,恨不得把他掐死,再拆分入肚:“被操死太便宜你了,骚货。”

“记住这种感觉,”他阴笑着发狠,像要把李因钉死在胯下:“只有我能给你。”

直到李因翻出白眼,内壁死死缩紧大腿根止不住开始痉挛,季峻予才放轻钳制。

李因像是受了某种刺激,整个身子猛地弹跳了下。双手挣脱不了束缚,手指死死扣进掌心,指甲几乎自虐般深陷出血。他犯病似地全身颤抖起来,精液胡乱喷出,彻底失禁,一副被玩坏的模样。

季峻予压着他发抖的大腿,像个不知疲倦的色情狂,趁着穴口收缩得最紧,死死抵开层层包裹的肉壁,直往骚心钻。一股接着一股的精液拍打在脆弱处,烫得李因死去活来,全身再没有一点力气。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背后全湿了,从内到外,从精液到泪眼,几近干枯脱水。眼前雾蒙蒙一片,李因用手臂遮住眼睛,哭得肝肠寸断,却近乎无声。

季峻予替他解开束缚。原先已经凝血的伤口重新挣破,在白色布料上溢出片显眼的红。

“又哭什么,”季峻予把李因揽进怀里,语气无奈:“嗯?”

李因按着伤口,熟悉的疼痛让他慢慢放松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他面色红得异常,还没完全从高潮的余韵里散去:“谢谢你,季峻予。”

季峻予不买账,起身点了根烟,缓缓地抽了口:“你在哭什么。”

“爽的,开心的,还是难过?”

他已经能从人类交涉中学习到最基本的感情,并模仿出最恰当的表达。但李因的情感太过复杂,他无所适从。

烟雾混着腥臭,把狭窄的空间吞没。李因按得更用力了些,心脏立马抽缩起来,他才忽然明白那种感情。

不是开心,也不是难过,而是恨意。

他恨季峻予给他的同情。他原本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终于脱离苦海。但季峻予却要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他:做爱比死都爽,比死都快活。活着是能够幸福的。

季峻予原来是温柔的,会说好听的甜言蜜语,会在做爱时叫对方宝贝……哄着,骗着,只要他开心,好像全世界都能给你。

他的季峻予却不是这样。

本来是没关系的,可是为什么非要让他知道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自己有多不配。不想知道原来做爱和性交有天壤之别,不想让季峻予看到自己的丑陋、自私和阴湿。

可是。

他深呼口气,努力向季峻予保证:“我不会哭了。”

季峻予皱了皱眉。

李因慢吞吞地下床,随便抓了条裤子。弯腰穿裤子时因为腿软,他穿的非常费力,季峻予甚至能看见自己内射的精液从大腿根流出。

“去哪儿?”季峻予用身子堵住房门。

李因低头看自己手腕的上,神色讷讷:“啊,要重新划一下才行。”

“还有要去浴室放水……”

“我说过,”他很不耐烦:“我改变主意了。”

李因花了很久才明白他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掩饰住连自己也不知情的失望,问道:“为什么?”

季峻予像是陷入了沉思,过了会,才模糊回应:“……你通过了测试。”

两人都沉默着。

李因脸上的情欲终于褪散干净,只剩下生无可恋:“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是的。”季峻予说完后,看李因没什么反应,又添了句:“因为你很乖。”

李因好像懂了。他在这场生死博弈里,顿悟了怎样才能模拟出被爱的感觉。

秘诀很简单,就是季峻予说过无数次的听话。

“好的。”

他把脸埋在季峻予胸口,闭上眼,狡黠地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后还是在浴缸里放了水。厕所空间狭小,窗门紧闭,水蒸气氤氲,李因看着搁放在浴缸外的手腕发呆。

季峻予的温度使水温更高,浴缸容不得两个成年男性,季峻予只好把他搂抱在怀里,低笑时能感觉后背有胸腔的阵鸣。

水恰好漫过心脏。李因被闷得头昏眼花,眼眶酸涩,不敢回头看。

季峻予帮他清理,没有经验,手指进入得太深。他隐忍着闷哼,身体僵直着,露出片被水浸透后白蜡似亮洁的后背。

有细细的吻从后背到颈部,湿润的发尖,耳后。水烫了起来,李因不自然地向前挺腰颤抖,被季峻予环紧腰拉回。

于是等水一波接着一波从边缘处溢出来,又开始场新的性爱。

穴被操弄得湿软,重新嵌入几乎没用什么力。先前射进去的精液没清理干净,又有温水灌进来,李因背跪坐在季峻予身上,用手死死掐着浴缸边缘,指甲发白。

自上而下插得最深,季峻予不顾他低垂着被玩得烧红的脸,扣着胯骨激烈的撞击。肚子里像撞进根索命的利刃,用火烧过,滚烫坚硬,操得李因上弯着腰,像艘在暴风雨里颠簸的落难船,不得不用手撑着前面冰冷的墙。

墙面的冰冷让他浑身颤栗,如坠冰窟。可下体又疼又爽,惊涛骇浪的快感不停冲击,逼得他尖叫不止,最后整个人缩扑进季峻予怀里,呛了几口水,咳嗽着求饶:“不要,咳咳,太深了。”

浴缸太小,季峻予站起来,把他抱高,整个背顶靠在墙面上,李因被冰火两重包裹,难耐地扭动。先前被呛到的唾液狼狈地流了下半张脸,他像个被下药后迷奸的受害者,眼神茫然,沉浸在肮脏的罪恶里,被快感和罪犯操纵着,丢了魂,成个被欲望全然操作的性爱人偶。

墙壁都是水珠,身体有些滑挂不住,他全部的仰仗只剩下那根粗硕可怖的鸡巴。季峻予入的又深又狠,近乎疯狂地抽插着,沉甸甸的囊袋装在穴口,晕出圈发白的水沫。双腿被无情地撞开,又可怜地缠上腰。他舍不得在季峻予背部留抓痕,只能仰长了脖子,咬着半截舌头,疯了般摇头:“干,干死我,季峻予我要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干得想干呕,是真的觉得要被季峻予给活活干死。盲目的,能够连手腕疼痛都麻痹的快感令他丧失了思考,干脆瘫软着把身体全部交给季峻予,整个人像滩烂泥,滑下去,坠入最深的骚点,又被狠狠提上来不断撞击。

季峻予低头嗦他顶立着的乳头,两腮深陷,面容痴迷,像个缺乏乳母的婴儿。被吸红肿的乳头大了一圈,李因下身被撞得颠簸起伏,唇齿不清地淫叫:“别玩,别,太,太……”之后就是张大嘴无声的尖叫。

他抽搐着射了。白眼微翻,抓着季峻予的发根,嘴唇哆嗦。

“太爽了?”季峻予阴笑着替他补完已经说不出的话,拧扯着乳头的手没有松:“看来得给因因带乳夹才行。”

他只剩眼珠勉强能转,整个人泡在欲河里,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只剩嗓子干燥发痒,无意识地吞咽着口水。

季峻予赤脚把他抱回卧室,两人带回来潮湿的空气,滚抱在床上接着做。他太热了,两眼昏花,肚子里的东西根本没打算放过他,像阎王索命的钩子,要来撵碎他的魂,至死方休。

潮湿的水气烧熟煮透,附在皮肤上变成汗液,又腥又黏。李因被蒸熟透了,两腮粉红,热腾腾的气从交合处开始,到季峻予贴上来含着唇吐出的湿气,熏得他意识模糊,被欲望套牢,下意识撒娇:“热,老公好热,嗯。”

“热?”季峻予喘着粗气,声音发颤,像癫痫病人发病前,藏着种无法控制的疯狂:“想喝水吗?”他把舌头伸进李因嘴里,口齿不清地,“喝我的。”

李因含咬住他的舌头,饥渴地吮吸着唾液,下半身因为痉挛,紧紧咬着季峻予的鸡巴不放,整个人痴态毕露,骚态尽显,好像离了任何一个被填满的东西就会死。

拉死窗帘的屋内白天也无比昏沉,分不清昼夜,李因只能勉强依靠射精的次数来判断时间流逝。实在硬不起来时,季峻予就从包里里拿出盒英文包装的药片,放在嘴里和李因接吻。药片发苦,再亲会等药效发作后世界就会成带着幻影的春梦。李因头疼欲裂,下半身涨得发麻,季峻予执意要把阴茎放在他身体里才肯睡觉,像个害怕玩具在睡梦里被父母抢走的顽童。

李因累得只能发出几声呓语,接着昏睡过去都是混乱无序的梦。他梦见自己怀孕后生了孩子,季峻予的生殖器就是脐带,情欲是养分,季峻予是爱人,是父亲,也是他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被季峻予给操醒。睡饱之后就是顺理成章的性爱,不需要吃饭,李因肚子里都是精液饱腹;不需要前戏,只要季峻予醒后动一动,外表可怖狰狞的性器就能把他操醒,爽得口水直流,哀哀叫唤。

神经一直处于高强度的亢奋期,皮肤隐蔽处都是青紫色的掐痕和吻痕,李因成为了性和季峻予的俘虏,只有被迫服从和享受。身体近乎癫狂的契合度让他两放佛发情的困兽,不知疲惫,紧紧纠缠,恨不得要把对方溺死在肉欲。

性成了他们唯一的链接。季峻予用它感知情绪,李因用它感知爱情。

药效散去,再度清醒过来时是午后。李因饿得胃疼干呕,去卫生间的路上要扶着墙才能勉强走动。

充满汗液,腥味以及季峻予体香的房间像专属折磨李因的催吐室。他闻到季峻予身上的味道就想吐,不是因为恶心,而是身体本能已经对性开始排斥。一想到射精就头晕目眩,冷汗直流。

高铭泽来电话时,李因手抖得滑动好几次才解锁成功:“……喂。”

“你声音好奇怪,怎么不回消息?”

季峻予动了动身子。李因胡乱套了件外套,逃出房间:“对不起铭泽,我没看见。”

好在对方没太在意:“明天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李因蜷缩在沙发上,多次的极乐极悲让他疲惫不堪:“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定没事?”高铭泽还对他的异常提心吊胆。

怎样才能算没事,李因不清楚。

活着是好的,还是说和季峻予纠缠不清是好的,他已经完全错乱了。

等了会,高铭泽率先放弃:“啊算了算了,明天再说。”

“正好,我妈非要给你提点乡下亲戚送的苹果,可甜了,我刚刚连吃了两个。”

提到林老师,李因忍不住追问:“她最近怎么样,身体好点吗?”

高铭泽一家曾经住在李因家楼下,林欣看他可怜,时不时会偷偷给他塞钱,高中时的学费减免也是她争取来的。

她有意让儿子照顾李因,高铭泽也继承了母亲的善良,算是李因唯一能称之为朋友的人。

“老样子,但都是职业病,退休后养养也没那么严重了,”高铭泽话匣子开了,乐呵呵地分享:“还是A市舒服,冬天气候好光照也不错。哎你知道吗,C市已经连续二十几天没出太阳了,哇靠我都快被逼疯了。”

李因惨白的脸上终于流露出笑意,眼睛弯弯:“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没有,”高铭泽理直气壮:“你就得多晒,别整天窝家里。就咱们老小区那附近那个公园,有事没事走一圈,就是注意别踩到狗屎。”

李因笑出声:“你还记得……”

高铭泽急了:“哎,说好不提的,你小子不仗义啊。”

“我可什么都没说。”李因耍赖。

“是是是,你最好是,”高铭泽哼哼:“提醒下,某人黑历史也不少。”

李因笑着刚想回话,突然传来阵令人窒息的推门声,很快,季峻予走进了客厅。

李因的笑僵住了。旁边的沙发深陷下去,季峻予阴着块脸:“你好吵。”

“啊,”李因连忙对着电话解释:“那,那明天再说,拜拜我先挂了。”

电话很快掐断。

“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因如实供述:“一个朋友,他约我明天见面。”

“朋友,”季峻予冷笑声:“高铭泽?”

李因低着头,为读懂季峻予的潜台词而难过。

“他,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他苍白无力地为这段关系辩解:“帮了我很多,如果不是他我可能都撑不完高中。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峻予反问他:“我想的什么样?”

“你说,”李因羞愧地抬头,又实在无法将季峻予的脏言祟语重复:“你说他和我……”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季峻予站起身取外卖,放在桌上:“先吃东西。”

李因如释重负,瘸着腿上前想帮忙。季峻予瞥他眼,抓住了他的手:“自己消毒去。”

衬衣布料早就不知道散落在哪儿,伤痕被水泡肿,蜿蜒丑陋地爬在手腕,明显已经发炎。

李因迅速收回手,不想被季峻予多看:“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峻予点的很多,李因吃了些,长期未进食的胃撑得难受,又怕浪费,只能接着塞。

“吃饱了就停,”季峻予看出了他的勉强:“这是常识。”

“李因,你今年多大了?”

李因涨红了脸:“我,我觉得很浪费。”

季峻予没理他,接着低头喝粥。李因被训了后不敢拿筷子,坐立难安。

“明天吃完饭,我去接你。”

李因愣了下,没忍住欣喜:“真的吗?可是,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正好我也有想见的人。”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穿过,照在季峻予的脸上,笑容完美到无可挑剔:“我准备带你去见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高铭泽和李因约在高中对面常去的火锅店。

高铭泽家是初三时搬走的。林欣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李因,确认了好几遍他的高中志愿,才肯放心离开。高铭泽比他高一级,教学楼是另一栋。每到周末,李因就会在教室写着作业,等他打完篮球后带自己去吃顿好的。

火锅店就是他两最常去的几家店之一。大多时候是高铭泽说,李因负责下菜,夹菜,安静地聆听。偶尔,高铭泽会问他有没有受欺负。

李因在高中遭受的霸凌不是最直接的肉体攻击,而是种冰冷的暴力。

高中的孩子比初中更会掩饰恶,同学的眼光刺骨,没人会和他说话,整个班级像是在玩某个奇怪的怪谈游戏,而规则是绝对不能提起神经病的孩子。

他就是班级里死去的幽魂。恐惧,陌生或者是嫌恶,目光总是能巧妙地从李因身上避开。

不算欺负,只是把他的存在抹杀了。于是连怨恨对象都无法具象,只能咬着牙往肚里吞。

火锅店装潢很熟悉,甚至连价目表都没什么变化。高铭泽坐在他对面,表情复杂。

“你瘦了。”李因说。

高铭泽个子高,身材壮实,戴个眼镜总是爱笑。

“你……哎,本来就没二两肉,”高铭泽今天却不爱笑了:“你才是瘦的快脱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火锅端了上来。冬季滚烫的雾气上升,李因的脸隐在迷雾后,看不清表情,颜色却更加明显。

青紫色的印记从锁骨到颈部,发霉似的钉在腐烂的白色肉体上。嘴角被咬破,右脸微肿。因为底色苍白,罪证才触目惊心。

“呃,你谈恋爱了吗?”高铭泽问。

恋爱。李因神思恍惚,想了会才承认:“……算吧。”

“男的?”

“嗯。”

“看不出来,”高铭泽努力想缓和气氛,笑了笑:“还挺潮啊你小子。”

李因垂眼含笑:“你和你女朋友怎么样?”

提到女友,高铭泽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世间情侣大多相似,热恋时千万般好,平稳时便化成埋怨。若是感情不错,埋怨便透着甜蜜;反之,则只剩怨恨,却又利益捆绑着难以脱身。

高铭泽和女友属于前者。毕业前夕的埋怨无非异地和工作,李因安静地听着,像透过幕布看场脱离世界的电影,奇特又陌生。

他无法替高铭泽答疑解惑,只有默默烫菜,吃饭。他下菜时用的双手,袖口滑落,能看见左手腕处包裹了圈纱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铭泽还是没能忍住,话锋一转:“他打你了?”

他早就想询问,但顾及着些色情猜测,迟迟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因没说话。

高铭泽深吸口气,压抑着怒火:“操,他妈的畜生。”

红色的汤底不停冒泡翻滚,李因盯着看了会儿,觉得像地狱里的熔浆。

“李因,我不懂你们男生谈恋爱怎么回事,但这是底线问题。他知道你以前尝试过自杀吗?”

李因把手腕藏回袖子里:“……知道吧。”

“你很怕他?”高铭泽忽然想到了那条朋友圈:“是不是他强迫你的?我懂了,你不用怕,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要是他敢来找你……”

“不是,不是强迫。”

李因打断他,语气隐忍着,像是被家暴后还极力想要辩解的妻子:“是我先做了错事,他才会这样。况且是我不要脸地缠着他,他很好,愿意和我这种人交往。所以,所以……”

季峻予会看他,会摸他,会给他极致的性爱和关于爱情的模糊幻想。有时候很痛,但有时候又好幸福,像吃完药后的自残,飘飘然又带着痛,于是连痛也成了获得快乐的必须前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铭泽一怔,片刻,才轻声反驳:“李因,这不是正常的恋爱关系。恋爱不该是这样。”

李因很困惑:“正常的爱情是什么样?”

高铭泽挠头,似乎李因抛了个无厘头的常识性问题:“嗯,大概是尊重和爱护吧。没有暴力,也没有伤害。能够相互扶持和支持,累的时候,想想还有她在身旁,也就没那么难熬。”

李因表情更加困惑。他努力想去理解高铭泽口里正常的爱情,但像个天赋缺失的差生,无论如何也领悟不到要领,反而释怀得笑了。

“可能,精神病真的会遗传,”他说:“我好像已经……坏掉了。”

他脖子上的伤根本遮不住,一整圈都是淤青,好像掐断了又重新缝补回来似的:“在我的世界里,愿意为对方去死才是爱,就像我父母一样。”

按照高铭泽的理论,他不爱季峻予。但这又怎么可能。

季峻予口中的爱才是对的。

饭店用餐的人多了起来,中年男女交谈的语调,学生稚嫩的笑,热闹的喧嚣准备把不大的店面塞满,塞到李因和高铭泽这桌,只剩咕噜沸腾的零星声响。

高铭泽嘴巴试着张合了几次,但什么说不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镜片遮掩起层乳白的雾,他摘下眼镜拭擦干净,再重新戴上:“牛肉能吃了吗?”

“嗯,”李因给他夹了片。

没人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李因的手机摊放在桌面,高铭泽注意到,他眼神经常往屏幕瞟。

屏幕亮了几次,直到闪出微信绿色的图标,李因拿起手机,血液才重新恢复流动。

很快,饭店门口的塑料帘子被掀开,发出阵珠玉落盘的动静。有个穿着大衣的修长男人径直朝他两走来。

季峻予在李因旁边坐下,伸手懒洋洋地搭在他肩上,玩他的头发:“吃饱了?”

李因低头擦嘴,但嘴唇被辣椒染红,口红似的:“嗯。”

季峻予注意到高铭泽的目光,笑着颔首:“嗨。”

高铭泽警惕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对方好像并不在意高铭泽的反应,接着低头逗怀里的李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因发的朋友圈偷拍角度不太好,只能看出大致的轮廓。肉眼看见的季峻予五官精致,神形却萦绕着不寒而栗的压迫感,矜贵,却又乖戾。

李因缩在他怀里,好像终于能得以喘息。

他满身都是季峻予施虐的证明,却露出个幸福至极的微笑。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像副诡异的油画。

李因说了堆话,高铭泽没太听清,只听见最后那句“替我向林老师问好。”

“好啊。”他下意识应下。

李因终于安心似的,舒了口气,向他道别。

从室内到室外有温差,季峻予把李因搂在怀里,低头去嗅他的脖颈,很是嫌弃:“啧,一股火锅味。”

李因打了个冷颤,身体急切地想挣脱,却被季峻予使劲拽回:“车在这边,别乱跑。”

他只好任由季峻予揽着自己,亡羊补牢般剥了颗前台放着的薄荷糖,放进嘴里。

季峻予没告诉他要去哪儿。车里暖气开的很足,李因把头歪靠在窗边,昏昏欲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问你伤怎么来的?”

李因瞬间清醒了。他犹豫着,借后视镜看了眼季峻予的表情:“提了一下。”

有辆车想要插队,季峻予毫不犹豫地把油门抵死,两辆车几乎是贴着车身擦过。

急刹住的车暴躁地连按喇叭,季峻予面不改色,放佛刚才疯狂的偏执从未发生:“嗯,我来猜猜说了些什么。”

“劝你分手,让你离我远点,可能还骂了我。”

手指有节奏地轻敲在方向盘上,每次敲打李因都跟着发抖:“因因,要听他的话吗?”

李因抓紧了安全带。太紧了,压得他想吐:“他什么都不懂,他,他根本不会明白的。”

“哦?”

他声音虚弱得像是从鼻腔里发出来似的:“是我一直缠着你,是我离不开你。”

季峻予终于收起了刚才试探引诱的温柔语气。他冷笑声,说:“你知道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很快行驶到郊区,转入了一个陵园。停车场到墓群要走一段路,季峻予买了束白花,李因则看着园区门口的标价发呆。

人死之后连归宿也分三六九等。父母去世时没有葬礼,骨灰合装在火葬场赠送的灰色石盒里,李因把他们藏在电视机下的橱柜。

可能是太过简陋,从那以后就总是梦见。

“李因。”

季峻予不耐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李因低头跟了上去。

城区里阳光微弱,像冰箱里的光,惨淡地浮着。陵园里连这点虚象也散了,只剩点灰败残颓的亮。

季峻予领他穿过群墓碑,像在寻找着什么。找了会,季峻予停住在了一块墓前。

从照片看来,墓主人是位年轻,清秀的女性。

“她是我前女友。”季峻予说。

李因忽然不想再看第二眼。他把视线落在自己脚尖,克制住恶毒的情绪:“但她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自杀的,”季峻予盯着他:“你想知道原因吗?”

李因含糊地应了声。

“我给过她很多次机会。最后一次,我告诉她,如果再不听话的话,我们就分手。”季峻予说:“可惜她连最后一次机会也没珍惜。”

李因近乎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他声音很轻:“……所以她才自杀。”

“是,”季峻予承认了。

“你知道她离不了你。”李因喃喃道。

“知道。”

两人静静站在墓前,像为一份死去的爱情默哀。季峻予把花随意搭放在墓前,转身替李因拉好拉链:“你在发抖,因因。”

外套拉链因为生锈,他尝试了几次才拉好。

李因抖得没办法说话。他别过脸不想看墓碑,但他两站在墓碑群正中间,无论怎么做都是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峻予抱住了他。熟悉的香味铺天盖地,简直要把他活活给绞死。

“很冷吗?”

“……有点。”

季峻予抱得更紧了些。李因甚至能听见他心脏的跳动声,以及说话时胸腔的震鸣。他们彷佛一体。

“把朋友圈删了,不要联系再所有人,把他们都删了,”他说:“因因是我一个人的。”

他循循诱导,像个有耐心的幼师:“因因,你父母想葬在一起吗?我给他两买块最好的墓地,让他两葬在一起,好不好?”

没等到李因的回答。季峻予便松开他,指着远处一块植被更旺的山地:“在哪儿,怎么样?”

李因望着远处,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见片灰蒙蒙的雾,慢慢聚拢模糊,直至成雨。

但他还是乖巧地说:“很好。”

离开时季峻予牵着李因走。他步履蹒跚,连撞到人都反应了会,才魂不守舍般开口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年女性并没追究。她抱着束极其讲究的花,检查了下没有大碍才点头离开。

她羡慕地看着季峻予和李因的背影,像是透过他两在看另一种可能。直到背影消失,她才佝偻着,摇摇欲坠般朝前行走,彷佛被那束巨大的花束重量压垮了。

她缓慢地走到女儿墓前,表情讶异。

墓前放了束白花。花瓣上还带着露珠,应该刚放上不久。

她欣慰地笑了,坐在墓前,掏出手帕开始熟练地擦拭:“囡囡,有人来看你了。”

“你以前总说走了没人记得你,你看,除了妈妈还是有人记得的。”

她喃喃说着,皱纹像是才新长出来的,陷入回忆时就能凭空苍老好几岁。她想到女儿被病魔折磨时的模样,终于潸然泪下。

“不知道你在那边过的好不好,”她哽咽着:“那边就不会生病了哦,不然你最怕疼了。”

陵园很安静。不时有冷风呼啸吹过,像极了人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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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的窗帘拉紧后不分昼夜,李因只能依靠缝隙里露出的缕光来判断时间。清醒时应是午后,季峻予点了根烟,靠在床头捣鼓手机。

太闷了,李因忍不住轻咳起来。

季峻予把烟掐了,用手指来回抚蹭李因的脸颊:“醒了?”

李因能嗅到指尖残余的烟草味。他像只尝到猫薄荷的猫,眯着眼享受地迎合。

季峻予花了很久才把李因的旧手机翻阅干净,相册到通讯录,好像这样才能反复考验李因爱的真实性。

他把那条朋友圈删了,李因为数不多的微信好友清空,才从床头拿起部新手机,通知他:“新的手机卡,只有我能联系上你。”

旧手机丢进垃圾桶,随着各种生活污物从此销声匿迹。之前李因见过的阿姨再也没出现,属于季峻予和李因的私密空间里再也不会出现第三人。

他们回到旧屋取李因父母的骨灰。卧室里关于季峻予的照片,有些因为时间久贴胶失了粘性,歪歪扭扭悬挂着;血和擦精液的纸丢了一地,床单胡皱成团,药瓶打翻遍地都是白色药片,像是性犯罪的第一现场。

李因舍不得恢复原状,干脆别开眼,拉开衣柜准备取些行李。季峻予却拦住了他:“不用,有新的。”

他只好抱着骨灰盒,亦步亦趋地跟着季峻予离开。

季峻予特意挑了个阳光不错的日子下葬。手续早就办好,只剩放置骨灰和祭拜。位置就是他上次指给李因看的小山坡,风水很好,有松枝腊梅作伴,迎望河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前活得像阴沟老鼠,死后却挤进了富人区。李因忍不住想,他的爱情倒是卖了个好价钱,比母亲值当。

他没有跪拜,借季峻予的烟燃几只香,插好后就算祭拜结束。

季峻予很好奇:“为什么不哭?”按照教科书的流程,是应该哭泣的。

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于是小心翼翼地反问:“你想我哭吗?”

季峻予没说话。

线香的味道醇厚附着性强,两人站了会都像才从寺庙里参拜沐浴过的苦主。

直到脚站至发麻,发丝都缠满谶味,他才提议:“走吧,回家。”

他们秘密共有了一个家。不同于李因父母创建的简陋、阴湿的庇护所,而是有明亮环境和一切物质基础的诺亚方舟。

季峻予偏爱李因穿淡色的衣服,卧室的衣柜腾空后都放上他为李因准备的衣服。大半是白色,还有女性的裙子,可能是置办人的失误,但就连裙子款式也宜室宜家。

偶尔季峻予会逼他穿着做家务。弯着腰拖地,擦拭桌子,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按倒在房间角落操弄。他骂他骚,质问他是不是在勾引,全然不听对方解释,三两下扒开裙摆,随便推到在床上、桌边甚至窗边,干的李因咿咿呀呀地哭,淌着涎水承认自己发骚,接受莫须有的淫荡罪名。

性爱开始的莫名其妙。人的理智完全崩坏,不需要对视也不要挑逗,像两只没有绝育后处于漫长发情期的狗。地板和家具需要不断清理,床单才沾染上浊液,可能在清洗过程里又会增添新的痕迹。肉体循环,痴嗔往返,欲海无止无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因已经完全不去上课。可能期末考已经开始,可能因为缺勤早就挂科,他毫不关心。他只需要每天坐电梯直接到达超市,挑选好季峻予口味的新鲜果蔬,乖乖在家做好饭菜,等待丈夫归家,俨然一位尽职尽责的家庭主妇。

他集中精神听每个脚步或者开锁的响声,一旦听见风吹草动,便会冲到玄关处等待。

好在是一梯一户,判断从未出错。季峻予会故意不进门,通过手机上的监控器画面,观赏李因小狗一般的急切:他会僵立在门口,无措地晃几下身体,然后陷入自我怀疑,低着脑袋犹豫地蹲在门口,像是经历了某种巨大的挫折。

如果这种时候才开门,李因就会变得极其黏人。蹲着替他换鞋,苍白的面容因为血液重新流动而生动,眼睛亮晶晶地,荡着饥渴而撩拨的旖旎。

季峻予则故作冷淡,假装正经。直到从外面带来的寒意被李因的肌肤贴暖,阴茎被湿润的口腔吸硬后,他才会原型毕露。性爱明明由李因主动挑起,等真的卷入季峻予强势蛮力的欲望漩涡中,他又要哑着嗓子求饶,泪流满面,被顶得近乎痉挛:“烂,要烂老公,干死我,哦干死了。”

时间变得可有可无起来,繁衍与性丧失了关系,只存在于毫无理智和正常轨迹的快乐。

他和季峻予拥抱在一起,一点点在快乐里苟活,坠入泥潭,变成个无药可救的烂人。

很奇怪,他们平常没办法像正常情侣甚至是朋友那样自然亲密,可等DNA融合会儿,汗水唾液搅拌会儿,就能赤裸着搂抱在一起,缠绵悱恻。

季峻予教他抽烟,他含住潮湿的烟嘴,吸不进肺,刚到嗓子眼就被呛得直咳嗽。季峻予笑他,笑声有欲望满足后的懒散:“好笨,因因怎么那么笨。”

“连抽烟也学不会。”

李因泄了气,把头别扭得转朝另一边:“我又不像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怎么?”季峻予用烟嘴那头顺着李因的乳晕缓慢画圈。

李因感觉一阵酥麻,话也黏糊起来:“你很厉害呀,什么都会。”

椭圆的物体狠狠碾压在乳尖,直至深陷进肉里。季峻予掐着他的下巴,抽了口烟给李因渡过去。烟雾被潮湿的口腔浸透,在眼眶里化成汪水,最后上升让大脑也软趴趴的雾化坏掉。

这次李因没有再咳嗽,薄荷的苦味很好,他喘息着追季峻予拉开的唇:“再来一次,好不好?”

季峻予得逞地笑了,像个捉弄暗恋女生成功的高中生:“好的,再来一次。”

窒息性爱通常是奖励,季峻予已经准确把握了时间,六秒左右。但绝大部分时候不需要准确到六秒,李因就会因为巨大的快感达到高潮。他手脚发麻,吐着舌头,像在隔空舔舐着什么,濒死下的意识完全混乱,内壁咬紧,被内射后要花很久才能从空白里缓过神。

他听不清季峻予说的话,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思考不了。在欲仙欲死的快感里,他甚至迷失了自己。

他终于能明白上瘾的滋味。极乐原来这么简单,甚至不需要季峻予,只需要一把椅子一个最普通的塑料袋。像母亲经常玩的那样。

但他不敢尝试。季峻予把所有房间都安装了摄像头,严格监视他的一切行为,一旦被发现有越界行为,只能自食恶果。

季峻予周一几乎满课,下课后偶尔会被同学拉去聚会。自从和李因同居后他很少参加聚会,好不容易被逮到一次,续了好几摊才放他走。

没人敢当他面提李因,最多有好事者暧昧地询问最近是不是忙于恋爱,但当事人只是笑着打太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续到第三摊时,黄蕾喝多了,接着酒精非要问他个水落石出。

她凭借女性对感情的敏锐,察觉出了李因那条朋友圈的大致故事:一个多情寡义的直男,对纠缠自己的同性最狠毒的报复。

她甚至猜到了,辱骂自己的微信小号Y就是李因。

酒吧的背景音喧杂,酒精作用下每个人都在寻找专属于自我的刺激点,没人察觉黄蕾和季峻予的交谈。

“李因一定很难过,很难过。”她说。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霓虹灯闪烁在季峻予的脸上,看不太真实。他笑着,说:“这么关心,你喜欢他?”

黄蕾摆摆手,正想说什么,忽然脸色一变,捂着嘴推开季峻予,弯腰直冲厕所。

酒精让他难以维持住一贯的伪装,季峻予面露厌恶,直到下一个人过来交谈时,才勉强控制住表情。

丑陋狂欢的人群让他觉得无趣。他掏出实时监控看了会儿,忽然直起身,一声不吭地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寻找的电话很快就响起,挂断几次后终于消停了。导航的超速提示却又开始嘀嘀作响,季峻予忍着开到家,摔开车门,对着车门狠狠踹了脚。

看着金属凹下去的坑,他才感觉自己稍微冷静了些。

开门时客厅是昏暗的,只留了最暗的几盏。季峻予径直走到卧室,没有开灯。

李因睡在床上,下半身一丝不挂,家居裤松垮垮的堆在脚踝。他抱着季峻予的睡衣,和之前暗恋后求而不得一样,刚结束场病态的自慰,因为疲惫沉沉睡去。

打火机发出声脆响,火光照耀下季峻予的表情更加阴厉。他打开床头灯,俯下身轻柔地在李因额头落下个吻:“因因,我回来了。”

李因哼了声,半眯着眼,露出个毫无防备的纯真笑容:“嗯,你回来啦。”

空气里忽然传来阵细微的震动。一个假阳具抵在太阳穴,抖得李因脑袋一片混乱。

“擦干净,还专门放回原位,是不是以为我发现不了?”季峻予声音轻松:“玩得开心吗,李因。”

越平静越让人恐惧。李因呼吸彻底乱了:“我,我太想了,你一直不回来,我……”

“我如果不回来了呢,如果三天,三十天,你能忍住不找其他人吗?”季峻予不留任何反驳的余地,冷冷地替他下了结论:“你不会。今天用假的,明天谁知道你会不会去找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因像生了场严重的大病,面色苍白,重复说着:“不,我不会,我不会。”

但他很快明白过来,季峻予根本不在乎他的回答。他只是不允许除了自己外的任何东西进入李因的身体。

季峻予拽住他的手腕,床头柜里的情爱玩具线杂乱交织缠在一起,他从最深处取出催情喷雾,掐着李因的脖子对着脸毫不留情地喷。李因闭上眼睛,整个睫毛上都挂满水珠。他很快反应过来潜意识想抵抗,但床摇晃得快散架都只是徒劳。

rush的效果来得很快,李因才得以苟延残喘般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整个面色就泛起潮红,额头上青筋暴起,难耐地不停扭动呻吟:“哈,哈季峻予,好难受。”

季峻予一边欣赏着他难以自持的发情摸样,一边撸硬自己滴水的鸡巴,顺着去戳他的脸,微张的唇,以及挺立的乳头。最后是一吸一合湿润的穴口。

李因浑身湿透了,汗水把他的肌肤镀上层透明感的亮色,药物让整个身体烧起来放佛粉蒸过似的诱人。季峻予鸡巴滑过的每一寸都酥麻麻的,皮肤着了火,他娇喘着,盈湿眼底仰看着季峻予,浸淫得彻底。

他急不可待地去夹季峻予抵在穴口的龟头,稍微操进一点就随之张嘴爽得慢慢伸出舌头,退出时恨不得腰都扭断了,纤长白嫩的手指撸着鸡巴还要腾出只手玩自己奶头:“季峻予,要老公的大鸡巴,操死因因……”

季峻予好像很满意他这幅下贱的丑态,拍了拍他的脸:“发骚了?”

李因嗯嗯啊啊地应着,连忙扭脸讨好般含住季峻予羞辱自己的手指,像舔男人阴茎一样用力吸嗦,表情痴迷。

他尽力张开大腿摆弄出一个最方便被男人的姿势,因为湿的太夸张整个腿根都亮晶晶的,像条随意就会被操的小便失禁的母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贝,你好像根本没搞清楚状况,”季峻予用鸡巴狠狠抽着李因的脸,在他那张高潮颜上留下些腥臭的乳白色液体:“你知道对付一个偷偷背着主人发情的贱狗,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吗?”

他把阴茎对准李因的脸,快要撸动着:“想要吗,是不是很想被操啊?”

李因眼角都红透了,盯着那根至始至终都没进入过自己身体的鸡巴,插进几根手指开始跟着季峻予自慰,好像这样就能产生正在被操的错觉:“啊,要,被操的好爽,求求老公。”

精液射在身上时,李因也随之射了出来。因为刚才太用力掌心手腕都湿漉漉地发酸,他虚弱地夹紧大腿,只靠前列腺的高潮只差一点,却迟迟达不到,无助的呜咽起来。

季峻予喘息着拔出床头的数据线,来回绕死好几圈把李因双手反绑在床架上。他用手指蘸了点自己的精液抹在李因乳头上,把李因刚才玩弄自己的假阳具抵在穴口,让它一直保持震动,却怎么扭也无法彻底进入。

做完这一切后,他无视李因一声声老公的可怜挽留,愉悦地留下个吻:“晚安,因因。”

李因喘了几乎一夜。开始还混杂着对季峻予哀求撒娇,到后面就只剩绝望的轻哼。

季峻予去解数据线时,李因双手已经被勒得毫无血色,手腕上深陷进几圈纵横的青紫色印记。他光着身子,眼睛盯着远处毫无焦距,微张着嘴口水直流,像只才被阉割完麻药未过的公猫。

他用一整夜彻底明白了监控的作用。代表着对季峻予无时无刻,全身心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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