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朋友圈经过整二十四小时后没有任何人点赞、评论,但寂静许久的消息框在不断弹出未读信息,大多是来打探消息或者是不怀好意的质疑,只有当事人保持缄默。
李因把季峻予的消息设置了特别关心,手机随意放在床头,自己则窝躺在床上,任由普通提示声间断作响。
昏暗闷沉的房棺材似的,长方块的被褥就是裹身的布,露出截柔软的头发,只剩具安静的躯体。
进食和睡眠都被剥夺,李因成了没有生命的物体,无法动弹。他像只知道自己重病后被主人赶出家门的老狗,选择了偏远的小窝,静静等待腐烂后被无数虫蚁、老鼠啃食干净。
时间流逝的每分每秒都是凌迟,大门被踢打至整栋楼房都在颤抖时,李因觉得愿望实现了。
他实在没有力气自杀,季峻予一定是听见祈求,于是来帮他了。
他的神无所不能。
脚步从远处逼近,卧室门被粗暴地踹开,季峻予掀起被子,用脚尖踢了踢李因的屁股。
李因背对着他蜷缩成一团。骤然亮起的灯光像面照妖镜,烧得他开始恐惧,因为蠕动露出脊椎分明的后背。
季峻予嗤笑声:“真会装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抓住李因头发,用力拽下床。地板传来声骨头砸落的脆响,季峻予丢下些拽落的发丝,再度抓起一把,逼得李因不得不四肢并用,以一个扭曲的姿态被拖出卧室。
客厅的灯全部亮起,李因这才意识到已经是夜晚。他用手去遮挡,倒像是光轻易穿过白至透明的手,全无作用。
“关,关了……”他把脸埋进臂窝,像个病入膏肓的重症病人,含糊不清。
季峻予瞥了眼明晃晃的顶灯,意味深长地笑了:“这么怕光?”
他散漫地走到开关处,按下按钮。一片黑寂里,李因终于停下了难捱的呻吟。他还保持着磕头跪地的动作,肚子上突然被狠狠踢了脚。
旧伤又增新痛,他捂着肚子侧躺开,痛得呼吸不畅。
季峻予趁机用脚踩住他的胸口,不让他有任何藏脸的机会。
代替灯光的是更加直白的手机电筒。一圈刺眼的白光审问犯人般打在李因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都无法逃过制裁。
李因悲痛地闭上眼。季峻予不肯罢休,脚下微微用力:“睁开。”
李因的眼睫毛在光影下透出片倒刺,黑眼圈是沼泽,睁开时把他熏刺得近乎失明,只剩下无焦距的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峻予看了会,轻声问道:“失眠了?”
他蹲下身子,发现新大陆似的口气:“原来把自己发骚的照片传的到处都是,你还能失眠啊?”
借着微光,李因终于看清了季峻予的脸。
他瘦了,黑眼圈更重了。李因想。
“下一个是谁?来,告诉我,”季峻予亲昵地用手指绕李因的发丝,轻声细语:“发出去准备勾引谁呢。”
“还是你觉得被季峻予用过,能够卖个好价格?嗯?”
李因颤抖不止。因为抖动,牙齿上下打战:“不,我不是……”
熟悉的疼痛从脸颊处传来。这次尤其狠,李因感觉一片耳鸣,嗡嗡声始终在脑袋上空盘旋,大脑空白。
季峻予甩了甩发麻的手,骂了句脏话:“你知道那条朋友圈给我带来多少麻烦吗?”
“你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德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因终于回过神来。他盯着光源散出的点,瞳孔放大,像个被刑讯逼供的死囚犯:“我知道,我知道的,求求你……”求求你别说了。
季峻予残忍地打断了他:“根本没人相信我们是情侣。他们只觉得你是最下贱、最无耻,也最便宜的男妓,而我不过是你最大的嫖客。被你烦得受不了,或者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不得不上套。”
“你看过他们发给你的消息吗?”
季峻予看穿了他的懦弱,从卧室里拿出手机,用自己生日开了锁。
他一条条地念下来,大多是虚构的羞辱。看见黄蕾和高铭泽的关心询问时,语速慢了。
“因因真讨人喜欢,黄蕾那个多管闲事的傻逼喜欢你,连这个高铭泽也很喜欢你。”季峻予忍不住恶意,笑着逼问:“怎么,他也睡过你?怪不得,因因那么骚。”
李因下意识咬住手臂。好像这样做,季峻予的声音就能被疼痛忽视过去。
手臂上丑陋的伤痕在白炽光下尤其明显,歪歪扭扭的“季”字四周反倒干净。
季峻予注意到了自己亲手刻的字:“没刻完啊。”
“是不是刻完才会乖点,”他用手在李因身上滑动挑选,不像是单纯的愤怒,更像是在压抑兴奋:“这里,或者这里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像你这样的烂人,除了我谁还会对你好,你还能找到第二个愿意操你的男人吗?”季峻予的触碰像条毒蛇,李因只觉寒凉刺骨,全身僵硬。
手滑到裆部,毫不留情地掐捏住李因已经勃起的生殖器:“你看,越是痛疼和羞辱,你就硬得越厉害。”
“李因,”他贴在他耳边,轻蔑道:“你是真的贱。”
“放开我,放开我!”李因突然发疯似奋力挣扎起来,露出了季峻予从没见过的神色。有嫌恶,有绝望,还有种自毁式的解脱:“杀了我,季峻予,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
“我不要活了,太痛,太痛苦………”他哭得凄楚,撕心裂肺般发泄着:“我只是爱你,我只是爱着你,为什么爱的这么痛苦。”
“爱?”季峻予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事情。
他把李因揪拽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你能做到永远保护一个人,即使快死了还为他考虑,减轻他的痛苦吗?你现在做的一切只是让我被所有人耻笑。李因,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
手机被打翻在地,光亮瞬间淹没。李因忽然平静了。他认真地询问:“我死了,你会开心吗?”
只要他死了,一切的闹剧统统都会结束。季峻予的污点也会自动销毁,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阴测测地笑了:“你说呢。”
“……我知道了。”
李因终于有了点力气。他主动打开灯,取出高中自残用的小刀,麻木地准备表演。
季峻予点了根烟,站在他面前,无情地像个刽子手。
小刀有些顿了,第一刀下去只有模糊的血印。李因疑惑地用食指去试,直到鲜血出来后才了然,原来要再用力点。
他抬头对季峻予露出个抱歉的笑。
哀莫大于心死。季峻予曾见过一次这样的笑。
他脸色煞白,惊恐地盯着李因重新拿起来的刀。
李因第二刀明显下了狠手,血液猛溢出来,在手腕上像圈红手环,流动起来衬得艳丽异常。
看见自己手腕的血,他反而放松下来。痴傻地盯着伤口,享受着疼痛带来的解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子要化了,融成一团,除了痛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忘了。
为什么要死,季峻予为什么在面前,李因什么都记不清了。
他发自内心地笑了,想到死亡反而飘飘欲仙,脑子也逐渐清明:“你帮我去浴缸里放下水吗,要稍微热一点。只靠割的话会愈合的。”
“……季峻予?”
小予?有在听妈妈的话吗?
季峻予没回话。他神情明显不对劲,烟被折成两截,烟直溜溜地上升,恍如隔世。
小予,如果我有天我死了,不要恨爸爸。你要假装爱他,爸爸和你一样,生了很严重的病。
不假装爱爸爸,不听爸爸的话,就会被杀死。
像衣柜缝隙里看见的那样。一刀,又一刀。妈妈倒在血泊里无声地对他说话。
说了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怕,”李因笑着安慰他:“去浴缸里就见不到血了。”
不要怕。
李因的安慰明显没用,季峻予甚至恶寒般打了个冷颤。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定要李因死。
可惜晚了,一切都晚了,对母亲的记忆已经活了大半。好在看不清楚脸,只剩脸还一片模糊。
他瞬间如释重负。像个癌症病人得知误诊,除了庆幸,还有对怨毒的后怕。
他抢过李因手里的刀子,发着抖,扑缩进李因怀里。
他跪在李因面前,双手紧紧环腰,把面容贴在李因小腹。那儿平坦,没有女性用于保护子宫的软肉,稀薄太多。但季峻予毫不在乎,他掀开李因的上衣,把头拱进去,直到嗅到李因皮肤被温度和贴身衣物烘热的气味,冰冷的脸紧紧挨着小腹处,他才感觉血液重新循环。
李因的声音从衣物外传来:“……你想最后做一次吗?”
季峻予贴得更紧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因了然:“出来吧。”
季峻予念念不舍地从温暖处撤出脑袋。头发被针织物弄乱,神色依恋,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李因避开受伤的手,用另一只手捧住他的脸,低头看了很久。
久到泪眼婆娑,噙着的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他颤抖着声线,试了好几次终于还是说出了口:“你要站起来才行。”
季峻予迟疑地直起身子。
李因先用完好的手去解腰带,发现吃力后只好用双手。好在是黑色的裤子,血迹并不明显。
季峻予很快反应过来,制止住了李因的动作:“先处理伤口。”
李因置若罔闻:“没事的,等会再划开就行。”
“季峻予,”他平静地笑着,眼里一片死寂:“免费的,这次不要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因的家里没有任何紧急修复的医用物品。酒精倒是好找,劣质白酒度数高,量大,怎么消毒都不心疼。
季峻予牵着李因的手,替他消毒。透明液体冲过绽开的皮肉,伤口太深,怎么冲刷都有段血印。
没有绷带,季峻予把衬衣下摆剪出条布料,用酒精浸透后,裹在李因手腕上。
李因始终很安静,端坐在沙发上任他折腾。直到看着手腕处粗糙的绷带,才开口:“衬衣,很贵吧。”
“为什么要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呢?”
没有任何情绪,而是陈述事实。他疑惑地抬头,真的为季峻予这一系列行为感到好奇。
嗓子发痒,可能是烟瘾犯了,季峻予咳嗽了几下:“我改变主意了。”
李因眼睛眨的很缓慢。
季峻予牵着他的手,拉他回到卧室。问他:“做爱时喜欢开灯吗?”
李因表情很苦恼,认真思索了很久,像是面临什么重大的人生抉择。
季峻予耐心地等他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可以。”他说。
“那就开,”季峻予身子贴的很近,吻他被自己扇肿的脸颊:“我想看着你。”
“谢谢。”李因为他的临终关怀而感激。
季峻予好像不太满意这个回答。嘴唇被粗暴地含住,季峻予把舌头伸进来,卷着李因的舌搅拌。他们拥吻在一起,等黏腻的水声和喘息在空气里焦灼,季峻予又换了种吻法。他一遍遍吮吸着李因的舌尖与唇瓣,才贴上又急切地远离。
两张脸凑在一起,难以自持地呼吸彼此交换千万遍的氧气,舌头缠绵着无法分开。可能是因为醉氧,头始终昏沉沉的,只能听见衣物摩挲的响声。
季峻予的呼吸怎么能那么好闻,好闻到李因恨不得落下眼泪。
季峻予不停地亲他,从颤抖的眼皮亲下来,顺着脸庞到锁骨,亲得他两腿发软,脸红得像发病。偏偏季峻予紧紧箍住他的腰,避无可避,只能被他裹搂在怀里:“怪不得因因爱哭,原来有颗好小的泪痣。”
他自己都不知道右眼角下的泪痣,察觉到季峻予灼热的目光,低头喃喃:“别看,很丑。”
“不丑,”季峻予把他的发丝撩开,情欲下声音发哑:“很漂亮。”
“……别骗我了。”
李因眼角红了一片,语气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季峻予把他的衣服掀起来,享受着细腻的皮肤手感,来回抚摸:“身体更漂亮。”
他被季峻予哄骗着脱了个干净,失血后怕冷,只得哆嗦着朝对方怀里靠。季峻予掐着他的乳头后退,逼他朝前走了几步,一同跌坐在床边。
李因浑身赤裸,跨坐在季峻予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地索吻。季峻予照单全收,缠绵了会儿,他把李因推开,有条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拉成丝,依依不舍地断掉。
“要,要吃药吗?”
他满眼都是欲水,面色潮红,却又乖得要命。骚和清纯都不像装的,俨然一个浑然天成的荡妇。
季峻予没回答。他褪下裤子,把一根青紫色的狰狞阴茎放出来,重新拉着李因坐下:“我不吃,但因因好像吃了。”
季峻予粗硬的冠头抵在臀缝间来回磨蹭,李因仰着头,腰部不停扭动,如愿地蹭开些穴口。鸡巴烫得像根大火棍,被彻底贯穿的滋味一旦尝过就上了瘾,白花花的肉体扭动着,发出欲求不满的喘息:“没,没吃,季峻予,动一下……啊!”
凶狠的铁棍直直地,没有任何预兆般挺进了他的身体。下胯恶狠狠地抽插,屁股被撞的乱颤,季峻予叼咬着他的乳头,纠正道:“是老公。”
“因因吃的是春药,”季峻予轻浮地拍了拍他的脸,声音沙哑:“不然怎么那么骚。”
李因被又快又深的顶撞操着两眼发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流着涎水,顺着季峻予的话,陶醉又满足地呻吟:“是,是……唔,老公好爽。”
季峻予恶劣地满足于他被自己玩弄的失魂,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掐着李因的腰逼他软趴趴塌着,前后耸动。李因爽得抓住床单,手背上青筋毕露,脑浆都快射了,化成一声声溢出口的淫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要再舒服点?”季峻予俯下身,声音蛊惑诱人,下面却不管不顾地钉进最深处,阴囊被拍的啪啪做响,一下接着一下,都是李因无声尖叫时漏掉的呻吟。
污秽的快乐从插进来开始,撞碎了高高在上的魂;又从拉扯出去发春,拼成下贱的瘙痒。李因梗着脖子,抖若筛糠:“要,操我,操死我。”
季峻予笑了,汗水滴落在李因脸上,压抑着令人窒息的疯狂:“好的,宝贝。”
他随便拿了件衣服当作绳子,不顾之前割腕的伤痕,反绑住李因的双手,压在头顶。情欲在发烧,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让李因颤抖得更加厉害。缺氧和过度叫喊的眩晕不断叠加,直逼嗑药时的天旋地转。
季峻予按下手表的计时器,掐着李因纤细的脖子,先把裹满淫液,亮晶晶的鸡巴整根退出来,再重新像开苞似的慢慢插到底。
李因皱着眉,眼角含水面部潮红,只得张开嘴吐出舌尽可能地深呼吸。被掐住的淫叫和往日相比是变调的,夹杂着本能的哀嚎,像可怜受虐的小狗。季峻予始终操得又快又狠,面部狰狞,肉体碰撞的水声和尖媚的嗓音在昏黄的房间回荡。
他含住李因的耳朵,用舌头舔舐耳廓,模拟性交在耳边一进一出。耳朵湿漉漉一片,像是被活活干湿的。大脑的沟壑里应该都是淫水,李因被操得神魂颠倒,哀哀叫唤。
“这么爽啊,”他死死盯着李因,手上的力量慢慢加重:“比让全世界看见你发骚的脸还爽吗?”
“爽,爽死了,操死我。”李因扭曲着嗓音,几乎是依靠下意识在喊。
他脚趾紧绷,身体紧绷成张拉满的弓,只等待喷射出来那一瞬极致欢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窒息性爱带来的快感是成千上万倍。吸毒是通过砸碎其他感知器官来获得慰藉,性窒息则是用濒死来调动一切快感,堪比最致命的春药。
季峻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李因高潮的脸越是色情,他就越是愤怒,恨不得把他掐死,再拆分入肚:“被操死太便宜你了,骚货。”
“记住这种感觉,”他阴笑着发狠,像要把李因钉死在胯下:“只有我能给你。”
直到李因翻出白眼,内壁死死缩紧大腿根止不住开始痉挛,季峻予才放轻钳制。
李因像是受了某种刺激,整个身子猛地弹跳了下。双手挣脱不了束缚,手指死死扣进掌心,指甲几乎自虐般深陷出血。他犯病似地全身颤抖起来,精液胡乱喷出,彻底失禁,一副被玩坏的模样。
季峻予压着他发抖的大腿,像个不知疲倦的色情狂,趁着穴口收缩得最紧,死死抵开层层包裹的肉壁,直往骚心钻。一股接着一股的精液拍打在脆弱处,烫得李因死去活来,全身再没有一点力气。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背后全湿了,从内到外,从精液到泪眼,几近干枯脱水。眼前雾蒙蒙一片,李因用手臂遮住眼睛,哭得肝肠寸断,却近乎无声。
季峻予替他解开束缚。原先已经凝血的伤口重新挣破,在白色布料上溢出片显眼的红。
“又哭什么,”季峻予把李因揽进怀里,语气无奈:“嗯?”
李因按着伤口,熟悉的疼痛让他慢慢放松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他面色红得异常,还没完全从高潮的余韵里散去:“谢谢你,季峻予。”
季峻予不买账,起身点了根烟,缓缓地抽了口:“你在哭什么。”
“爽的,开心的,还是难过?”
他已经能从人类交涉中学习到最基本的感情,并模仿出最恰当的表达。但李因的情感太过复杂,他无所适从。
烟雾混着腥臭,把狭窄的空间吞没。李因按得更用力了些,心脏立马抽缩起来,他才忽然明白那种感情。
不是开心,也不是难过,而是恨意。
他恨季峻予给他的同情。他原本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终于脱离苦海。但季峻予却要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他:做爱比死都爽,比死都快活。活着是能够幸福的。
季峻予原来是温柔的,会说好听的甜言蜜语,会在做爱时叫对方宝贝……哄着,骗着,只要他开心,好像全世界都能给你。
他的季峻予却不是这样。
本来是没关系的,可是为什么非要让他知道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自己有多不配。不想知道原来做爱和性交有天壤之别,不想让季峻予看到自己的丑陋、自私和阴湿。
可是。
他深呼口气,努力向季峻予保证:“我不会哭了。”
季峻予皱了皱眉。
李因慢吞吞地下床,随便抓了条裤子。弯腰穿裤子时因为腿软,他穿的非常费力,季峻予甚至能看见自己内射的精液从大腿根流出。
“去哪儿?”季峻予用身子堵住房门。
李因低头看自己手腕的上,神色讷讷:“啊,要重新划一下才行。”
“还有要去浴室放水……”
“我说过,”他很不耐烦:“我改变主意了。”
李因花了很久才明白他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掩饰住连自己也不知情的失望,问道:“为什么?”
季峻予像是陷入了沉思,过了会,才模糊回应:“……你通过了测试。”
两人都沉默着。
李因脸上的情欲终于褪散干净,只剩下生无可恋:“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是的。”季峻予说完后,看李因没什么反应,又添了句:“因为你很乖。”
李因好像懂了。他在这场生死博弈里,顿悟了怎样才能模拟出被爱的感觉。
秘诀很简单,就是季峻予说过无数次的听话。
“好的。”
他把脸埋在季峻予胸口,闭上眼,狡黠地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后还是在浴缸里放了水。厕所空间狭小,窗门紧闭,水蒸气氤氲,李因看着搁放在浴缸外的手腕发呆。
季峻予的温度使水温更高,浴缸容不得两个成年男性,季峻予只好把他搂抱在怀里,低笑时能感觉后背有胸腔的阵鸣。
水恰好漫过心脏。李因被闷得头昏眼花,眼眶酸涩,不敢回头看。
季峻予帮他清理,没有经验,手指进入得太深。他隐忍着闷哼,身体僵直着,露出片被水浸透后白蜡似亮洁的后背。
有细细的吻从后背到颈部,湿润的发尖,耳后。水烫了起来,李因不自然地向前挺腰颤抖,被季峻予环紧腰拉回。
于是等水一波接着一波从边缘处溢出来,又开始场新的性爱。
穴被操弄得湿软,重新嵌入几乎没用什么力。先前射进去的精液没清理干净,又有温水灌进来,李因背跪坐在季峻予身上,用手死死掐着浴缸边缘,指甲发白。
自上而下插得最深,季峻予不顾他低垂着被玩得烧红的脸,扣着胯骨激烈的撞击。肚子里像撞进根索命的利刃,用火烧过,滚烫坚硬,操得李因上弯着腰,像艘在暴风雨里颠簸的落难船,不得不用手撑着前面冰冷的墙。
墙面的冰冷让他浑身颤栗,如坠冰窟。可下体又疼又爽,惊涛骇浪的快感不停冲击,逼得他尖叫不止,最后整个人缩扑进季峻予怀里,呛了几口水,咳嗽着求饶:“不要,咳咳,太深了。”
浴缸太小,季峻予站起来,把他抱高,整个背顶靠在墙面上,李因被冰火两重包裹,难耐地扭动。先前被呛到的唾液狼狈地流了下半张脸,他像个被下药后迷奸的受害者,眼神茫然,沉浸在肮脏的罪恶里,被快感和罪犯操纵着,丢了魂,成个被欲望全然操作的性爱人偶。
墙壁都是水珠,身体有些滑挂不住,他全部的仰仗只剩下那根粗硕可怖的鸡巴。季峻予入的又深又狠,近乎疯狂地抽插着,沉甸甸的囊袋装在穴口,晕出圈发白的水沫。双腿被无情地撞开,又可怜地缠上腰。他舍不得在季峻予背部留抓痕,只能仰长了脖子,咬着半截舌头,疯了般摇头:“干,干死我,季峻予我要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干得想干呕,是真的觉得要被季峻予给活活干死。盲目的,能够连手腕疼痛都麻痹的快感令他丧失了思考,干脆瘫软着把身体全部交给季峻予,整个人像滩烂泥,滑下去,坠入最深的骚点,又被狠狠提上来不断撞击。
季峻予低头嗦他顶立着的乳头,两腮深陷,面容痴迷,像个缺乏乳母的婴儿。被吸红肿的乳头大了一圈,李因下身被撞得颠簸起伏,唇齿不清地淫叫:“别玩,别,太,太……”之后就是张大嘴无声的尖叫。
他抽搐着射了。白眼微翻,抓着季峻予的发根,嘴唇哆嗦。
“太爽了?”季峻予阴笑着替他补完已经说不出的话,拧扯着乳头的手没有松:“看来得给因因带乳夹才行。”
他只剩眼珠勉强能转,整个人泡在欲河里,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只剩嗓子干燥发痒,无意识地吞咽着口水。
季峻予赤脚把他抱回卧室,两人带回来潮湿的空气,滚抱在床上接着做。他太热了,两眼昏花,肚子里的东西根本没打算放过他,像阎王索命的钩子,要来撵碎他的魂,至死方休。
潮湿的水气烧熟煮透,附在皮肤上变成汗液,又腥又黏。李因被蒸熟透了,两腮粉红,热腾腾的气从交合处开始,到季峻予贴上来含着唇吐出的湿气,熏得他意识模糊,被欲望套牢,下意识撒娇:“热,老公好热,嗯。”
“热?”季峻予喘着粗气,声音发颤,像癫痫病人发病前,藏着种无法控制的疯狂:“想喝水吗?”他把舌头伸进李因嘴里,口齿不清地,“喝我的。”
李因含咬住他的舌头,饥渴地吮吸着唾液,下半身因为痉挛,紧紧咬着季峻予的鸡巴不放,整个人痴态毕露,骚态尽显,好像离了任何一个被填满的东西就会死。
拉死窗帘的屋内白天也无比昏沉,分不清昼夜,李因只能勉强依靠射精的次数来判断时间流逝。实在硬不起来时,季峻予就从包里里拿出盒英文包装的药片,放在嘴里和李因接吻。药片发苦,再亲会等药效发作后世界就会成带着幻影的春梦。李因头疼欲裂,下半身涨得发麻,季峻予执意要把阴茎放在他身体里才肯睡觉,像个害怕玩具在睡梦里被父母抢走的顽童。
李因累得只能发出几声呓语,接着昏睡过去都是混乱无序的梦。他梦见自己怀孕后生了孩子,季峻予的生殖器就是脐带,情欲是养分,季峻予是爱人,是父亲,也是他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被季峻予给操醒。睡饱之后就是顺理成章的性爱,不需要吃饭,李因肚子里都是精液饱腹;不需要前戏,只要季峻予醒后动一动,外表可怖狰狞的性器就能把他操醒,爽得口水直流,哀哀叫唤。
神经一直处于高强度的亢奋期,皮肤隐蔽处都是青紫色的掐痕和吻痕,李因成为了性和季峻予的俘虏,只有被迫服从和享受。身体近乎癫狂的契合度让他两放佛发情的困兽,不知疲惫,紧紧纠缠,恨不得要把对方溺死在肉欲。
性成了他们唯一的链接。季峻予用它感知情绪,李因用它感知爱情。
药效散去,再度清醒过来时是午后。李因饿得胃疼干呕,去卫生间的路上要扶着墙才能勉强走动。
充满汗液,腥味以及季峻予体香的房间像专属折磨李因的催吐室。他闻到季峻予身上的味道就想吐,不是因为恶心,而是身体本能已经对性开始排斥。一想到射精就头晕目眩,冷汗直流。
高铭泽来电话时,李因手抖得滑动好几次才解锁成功:“……喂。”
“你声音好奇怪,怎么不回消息?”
季峻予动了动身子。李因胡乱套了件外套,逃出房间:“对不起铭泽,我没看见。”
好在对方没太在意:“明天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李因蜷缩在沙发上,多次的极乐极悲让他疲惫不堪:“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定没事?”高铭泽还对他的异常提心吊胆。
怎样才能算没事,李因不清楚。
活着是好的,还是说和季峻予纠缠不清是好的,他已经完全错乱了。
等了会,高铭泽率先放弃:“啊算了算了,明天再说。”
“正好,我妈非要给你提点乡下亲戚送的苹果,可甜了,我刚刚连吃了两个。”
提到林老师,李因忍不住追问:“她最近怎么样,身体好点吗?”
高铭泽一家曾经住在李因家楼下,林欣看他可怜,时不时会偷偷给他塞钱,高中时的学费减免也是她争取来的。
她有意让儿子照顾李因,高铭泽也继承了母亲的善良,算是李因唯一能称之为朋友的人。
“老样子,但都是职业病,退休后养养也没那么严重了,”高铭泽话匣子开了,乐呵呵地分享:“还是A市舒服,冬天气候好光照也不错。哎你知道吗,C市已经连续二十几天没出太阳了,哇靠我都快被逼疯了。”
李因惨白的脸上终于流露出笑意,眼睛弯弯:“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没有,”高铭泽理直气壮:“你就得多晒,别整天窝家里。就咱们老小区那附近那个公园,有事没事走一圈,就是注意别踩到狗屎。”
李因笑出声:“你还记得……”
高铭泽急了:“哎,说好不提的,你小子不仗义啊。”
“我可什么都没说。”李因耍赖。
“是是是,你最好是,”高铭泽哼哼:“提醒下,某人黑历史也不少。”
李因笑着刚想回话,突然传来阵令人窒息的推门声,很快,季峻予走进了客厅。
李因的笑僵住了。旁边的沙发深陷下去,季峻予阴着块脸:“你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