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李因的头尾已经勉强能蹭到锁骨,刘海太长只能扒开。遮挡物消失后,他面对季峻予就总爱低头,生怕露出怯怯的眉眼。
季峻予看出了他的躲闪,提出动手帮他修剪刘海。李因推脱不了,只能听之任之。
季峻予对他身体的支配欲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他比李因还了解自己的身体,总能第一时间发现变化,然后像主人对待宠物一样,替他细心修剪。指甲和毛发,李因无权选择去留或者长度。
有段时间他甚至只准李因用乳头射精。玩一下午的乳头红肿破皮,却怎么也到不了高潮。最后李因受不了了主动扭着腰去磨他的的鸡巴,抬着泪眼求他操自己,才坐进去扭着屁股没转几圈就被直接干射了。次数多了,只要季峻予一碰他,乳头就硬邦邦立着发痒。
李因抱着干净的垃圾桶,季峻予把他抱坐在自己腿上,皱着眉,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
李因虚着眼睛偷看,被他的表情逗笑了,身子憋得发抖。
“不准笑,”季峻予剪掉一丛黑发,威胁他:“再笑给你剪成齐刘海。”
威胁很管用,李因不敢笑了。隔了会,依旧忐忑不安:“……老公,我不要齐刘海。”
季峻予又剪了几刀,说:“晚了。”
他一停手,李因就吓得飞奔到厕所。听着客厅传来的闷笑,李因才后知后觉上当了。
季峻予不让他剪头发,买了堆五颜六色的束发工具。有发圈,发夹甚至还有发簪。发簪难度很高,他和李因研究了很久都插不稳,只能放弃。
他最喜欢李因用发夹挽发,因为取发夹很方便。后入时,如果取掉发夹,发丝随之散落,李因会像个易受惊吓的小动物,肩胛骨立刻支棱起来,像两条等待生命液体灌入的河流。然后季峻予会抓着李因凌乱的长发,逼他仰头,看镜子里自己高潮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监控录像里,他们做爱时长越来越来夸张,好像上辈子没遇见,攒了两辈子的性在短短几个月勒令必须得做足。直到年末忙碌起来,才稍有减轻。
圣诞节来临时,李因花了很多心思,在客厅角落装扮出一个小型的圣诞树。松冷杉上扭曲缠绕的闪灯需要插电,线直接裸露不太美观,李因坐在地板上整理了会,才按下开关。
他穿着纯白的毛衣,鲨鱼夹松散下一些发丝,缕缕蜿蜒在白瓷般的后颈。圣诞树电线通了,李因“哇”了声,亮黄的点缀聚起来层浮光,打在他身上毛茸茸的,让季峻予想到圣诞广告里很虚假的美好。
他们交换了苹果,李因用剩下的丝带随便绑了下。季峻予尝了一口嫌弃太酸,李因把巧克力化开,裹了层巧克力后才好些。
李因迷信认为平安果能带来平安,于是紧张兮兮地监督季峻予吃完,才肯罢休。
季峻予觉得好笑,吃完后才告诉他,圣诞节是西方节日,这是中国说法,没道理的。
李因却很认真:“万一呢。”
如果季峻予真的不算平安,李因一定会把所有原因归结于这只苹果。他怪不了命运,只有苛责自己来解脱。
他们依偎在一起,随便挑了部圣诞题材的爱情电影。季峻予看的很认真,他总擅长从电视剧和电影里模仿情感,因而总带着种人工痕迹的虚假。
电影充斥着温暖的、圆满的爱,电影旁白用深情的语调说,爱无处不在。季峻予跟着默念了遍,说:“我们好像挑了部科幻片。”
李因很认可。他不想再看下去,电影会让他觉得自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烧干一把火柴,只为多看几眼橱窗里陈列的东西。
他从厨房取出下午制作的蛋糕,上面有层细细的糖粉。季峻予嗜甜,李因丢了一堆实验品,才逐渐学会烘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峻予尝了口,忽然笑了。
李因警铃大作:“很难吃吗?”
他像是怀疑着什么,又尝了口,才轻声说:“很好吃,只是……”只是居然连味道都和母亲一样。
李因紧张地看着他。
季峻予没说下去,而是凑过来吻他,带着奶油的甜腻:“你自己尝尝。”
李因舔了舔季峻予的嘴唇,说:“很甜。”
没人再关心电影。电影里的伴侣在互诉衷肠,配上煽情的音乐,李因坐在季峻予身上,自己缓慢地吞吐。色彩斑澜的画面引在他赤裸的背部,像卷新的投影白屏,把性装扮得很美。没有报复,没有伤害,操的速度无关紧要,他们只想毫无芥蒂的拥吻。
李因好像受不了这样温馨的性爱,做了会,忽地把脸埋进季峻予肩头,不停啜泣。季峻予捧起李因的脸,替他舔舐掉眼泪。
他问李因哭泣的原因,对方却始终保持缄默,甚至哀求他粗鲁些,最好带着疼痛,哪怕是留下伤痕也无所谓。
季峻予想到从前虐杀的动物,垂死挣扎前的表情也是这样,灵魂好像是肉体的终极,挣脱出来后只剩痛苦与快乐的脆弱。
他乐于窥探这种脆弱,或者说是享受。可李因却让他生出种错觉,好像他能够把灵魂召回到肉体,并在他们之间重新建立起种紧密的联系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拒绝了李因的请求,反而换了个更亲昵的姿势,面对面躺下,能更好的深吻。李因两腮都泛着红晕,可怜地抽泣着,意识到季峻予贴上来含着自己下唇吐出的湿气,熏得他意识模糊,被欲望套牢,陶醉又放荡地呻吟。好像刚才一切哀求都只是矫情的表演,一旦被爱的快感被满足,他就能成为任何人的婊子。
季峻予看穿了他的虚张声势,断断续续地说着情话。他刻意留意了电影的台词,意思大差不差,无外乎永远,婚姻和誓言。
对方反应比想象中要大得多,哭得梨花带雨,无助般痴叫着季峻予的名字,连老公都不敢喊。双腿直打颤,好像轻信了季峻予的胡言乱语,为他生生长了个女人的逼,阴茎一甩一甩地滴水就是高潮,只用穴就能被操射。
季峻予不肯放过他,抬着他的大腿,胯部紧贴上来,命令他看自己。李因不肯,他就用手掐着他的两腮,逼他转头。
他垂眼蹙眉,眼里的水雾盈盈,那样地可怜,像被谁欺负惨了。
季峻予捉住他的无名指把玩,模拟自慰似的缓慢套弄,声音低沉:“宝贝,想要戒指吗?”
雾变成酥人的水,眼睫毛来不及抖动就落了。李因胸口剧烈起伏着,绝望地看着季峻予,像是扑进了盲目的烈火之中:“不要,不要说了……”
季峻予这才恍然,原来欺负他的人是我啊。
“为什么,”他按住李因的腰,入得又快又深,不停地追问:“为什么不要说。”
李因被他变卦式的猛烈撞击操得晕头转向,哽咽了声,高仰着头,崩溃般哆嗦着:“别,慢,慢点……我会信,我真的会信。”
季峻予说过的每句话他都放在心上,羞辱的,甜蜜的,前后矛盾的。他像跪坐在神像面前不停掷杯筊的信徒,执着于好卦,一旦投到想听的话,就会发了疯般的盲目偏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信啊,不信我你还能信谁?”他凶狠地送腰,真正的抽插好像从现在才开始,狰狞粗长的性具不断往穴里最深处操干,操得他尖叫起来,穴口被精囊不停拍打,连带大腿根撞出片红。
季峻予咬他的耳朵,带着情欲失控后的粘稠,呼出片温热的水雾:“想不想要,嗯?说出来,说出来因因。”
李因头发全湿透了,浑身发烧。灵魂和肉体分了家,唾液、泪水浇得他狼狈不堪,全身酥软:“救命,季峻予不要,不要太快了……”
“你要。”季峻予轻松按住了他乱蹬的腿,想要把他的身子用阴茎刺穿再活活操到颅顶:“我是你的。李因,这是你自己说的。”
精液很快就灌进来,拍打在内壁烫得李因浑身一颤。感官被放大到缓慢的地步,他盯着天花板,只觉得全世界都在晃,一下下光等着季峻予射完就眩晕了好久。
眼前都还在模糊着,季峻予却很快把他提起来,扶正跨坐在自己身上,含着泡几乎没滴出来多少的精液,开始了第二轮的讨伐。
电影里的人物在争吵,有大片激动的对白和哭泣声,李因用仅存的精力对身下的男人推脱:“要烂了,老公,我真的不行……啊!”
然而一个深顶就轻松把腿顶得发酸发麻。手撑在季峻予胸膛上,手背布满青筋才稍微退出来一点,又颓然跌坐回去。
他被牢牢固定贯穿在根烧红的铁棍上,像被施加了某种甜蜜的刑罚,四肢瘫软,最后没有丝毫气力可以支撑离开,只得被迫吃着又粗又大的阴茎,身体跳动,随着抽插闷哼。
浓密的阴毛贴黏在屁股和红肿的穴口,又痒又疼。颠簸起来腾空时,失重的残忍让他害怕;等重重掉下去发出“啪”一声时,快感的甜蜜又让他抓狂。
头无力垂着,随颠动左右摇晃,整个人像被直接干傻了,刚开始还能尖着嗓子淫叫:“操,操烂了,唔,放过我……”等再毫不留情地操一会儿,就连话都说不出,吊着口水翻着白眼,咿咿呀呀地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快被情欲折磨疯了。季峻予问什么他就迎合着答什么,戒指,婚姻还有许许多多神圣的东西,都变得戏谑且轻浮,他一脚塌陷进情欲的沼泽,便拖拽着一切干净也肮脏。
得到回应后的季峻予也疯了,他操红了眼,恶狠狠地拧李因的乳头:“一会儿要,一会又不要,啧,骚逼。”
他一想到自己居然这种荡妇和母亲相提并论,就莫名生出股怨恨。怨恨是他唯一能分辨的东西,其他情绪砸得他茫然,他像只困兽在李因肉体里横冲直撞,强势亢奋,代替了可以肆意虐玩的动物,于是要把他从内而外、连皮带骨的吞噬干净。
他把他头抬起来仰着,伸进舌头不要命地在口腔里搅拌。津液有意渡过去,可惜李因被干得毫无意识,本想吞咽泛滥着的水,却因为被重重捣动着的骚点而无声尖叫,任由两人混合起来的口水直流,缓解不了饥渴。
等季峻予再射出来,李因已经瘫软在他身上,喉咙沙哑,连翻眼皮都迟缓了些。他含着一肚子的精液和软了点的阴茎,神情呆滞。
“因因,圣诞快乐。”他听见季峻予说。
电影卡在大团圆的结束界面,开始徐徐播放幕后名单。没开灯的房间瞬间按了下来,他花了一整个下午准备的蛋糕塌软化开,在装盘里安静腐烂。
他伸手去摸季峻予垂放着的手指,指甲圆润,剪得很短。
摸到无名指的时候,季峻予动了动,很不满:“我的呢?”
李因这才回过神。他声音发闷,带着笑意:“……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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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因也就跟着挪了窝,拖个椅子坐在季峻予旁陪他复习。经济相关专业总有乱七八糟的图表和数据,他好奇翻了几页,明明都是中文却看不懂,干脆跑回厨房捣鼓咖啡。
递咖啡时,季峻予转笔的动作停了,问他:“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