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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完结BE版)(1 / 2)

('也不知傅云飞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陈朗青去浴室洗了个澡之后,干脆先上床休息了。

不过上了床他也睡不着,实际上自从他骗傅云飞卖了肾之后,他就很久都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梦里面总是会出现一些血淋淋的画面,浑身都是血的傅云飞,哭喊着向他求救的傅云飞,对方那一声声凄惨的呼喊真实得可怕。

陈朗青睡到半夜,又被这样重复的梦魇惊醒了过来。

他捂了捂胸口,喘了几声粗气,挣扎着坐起了身子,然后在一片黑暗中渐渐沉默。

突然,卧室的灯被按开了。

陈朗青下意识地便转过了头,他看到了一脸疲惫的傅云飞已经站在了门口。

“怎么这么晚。”陈朗青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他怕傅云飞的身体抗不住,赶紧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没什么。和客人多聊了会儿。”

傅云飞有些勉强地笑了一下,然后脱下了厚重的外套,径自坐到了躺椅上。

他看上去十分憔悴,陈朗青甚至看到对方的眼眶微微泛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一时间,陈朗青的心都给提到了嗓子眼。

“云飞……你怎么了?”陈朗青凑上去,小心翼翼地问道。

傅云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眉头也微微地拧在了一起,他睁开眼,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爱人,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过了一会儿,他看见陈朗青只穿了件睡衣,这才站起来说道,“没事,就是累了。你快休息吧,我也准备睡了。”

可是傅云飞的样子哪像是没事?陈朗青再傻也不会傻得看不出对方到底有事没事,毕竟是一起那么多年的爱人。

他愣愣地看着傅云飞神色恍然地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竟连最里面的保暖内衣也一并脱掉了。

“傻子,你睡觉脱这么多干嘛,小心感冒啊!”

陈朗青被傅云飞的举动吓了一跳,一个忍不住就责备起了对方。

可傅云飞却像没有听到陈朗青说什么,他低下了头,目光落在了腰侧那道鲜明的伤口上,嘴角也多了一抹苦笑。

从那两个倒卖器官的贩子口中,他已经听到了所有的真相,而那一段身为傻子被他们囚禁乃至强迫卖肾的记忆也回来了,虽然那段记忆并不完整但是其间留给他的深刻痛苦,却不容抹消。

有些伤口注定不会消失,有些伤害也注定不会复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云飞终于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豁达到可以宽容一切,甚至是宽容那个自己才说过要爱他一生一世的人。

“阿青,其实我的伤口不是不会痛的。”

傅云飞摸着腰侧的伤口,苦涩地说道,他低着头,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平静。

“每一次和你做爱的时候,我都很怕,我怕自己会不会就此不再是个男人。这个伤口经常都让我觉得很难受,不止是生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傅云飞抬起了头,站在他面前的陈朗青此时已是面色惨白。

“云飞,对不起……”陈朗青隐隐知道这或许是他说出真相的时候了,他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竭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

但是傅云飞很快就打断了他。

“阿青,你口中的对不起,我实在无法接受。阿青,我承认,我是对不起你,是狠狠伤害过你。可是你怎么忍心把我,把一个傻子交给那些买卖器官的混蛋?你知道他们怎么对我的吗?他们把我绑起来,堵住我的嘴,不许我叫你的名字,不许我求饶,每天都用水灌我,打我,为了不让我趁机逃跑,他们干脆打断了我的腿。上手术台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么害怕,多么恐惧?我居然是怕见不到你,可你呢?你拿着卖掉我肾脏的钱潇洒的时候,有没有想一下我要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傅云飞的情绪终于还是变得激动了起来,他赤裸着上半身,身上还留有不少当时被虐待出的淡淡伤痕,虽然有的伤口早就不痛,可是就如那道取走他一个肾的伤痕一样,依旧带给了他心理无限的痛苦与折磨。

陈朗青眼里也早满是泪光,他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看着傅云飞满面的悲怆,此时真恨不得当时自己能替对方承受那些伤害。

从傅云飞的言语里,他知道对方已经了解了真相回复了记忆,也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卖他的肾是为了潇洒。

不过陈朗青也明白,不管傅云飞有没有误会自己卖掉他肾的企图,自己实在都没有颜面再多做狡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错就是错,就像他当初认定傅云飞混黑社会是错一样,他自己犯的错依旧是不容辩驳的恶。

“我知道我对你太过残忍无情,我也不敢乞求你的原谅!我,我很后悔当初的行为,我真的后悔了……”

陈朗青痛哭着跪了下来,他想傅云飞要怎么报复他都好,他都认了。

“你站起来,不要跪在我面前。”傅云飞摇了摇头,他认定陈朗青这一切都是惺惺作态,再也不愿意相信对方丝毫。

甚至他想起这段时间来陈朗青对自己反常的态度,恐怕也都是建立在对真相拆穿后的恐惧之上吧。

所以对方才会那么讨好自己,或许都是为了在这一刻能够取得自己的谅解。

然而陈朗青既然能为了钱卖了自己的肾,那么他也能为了钱死皮赖脸地留在自己身边。

虽然以前的陈朗青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傅云飞很清楚无助的际遇会让一个人轻易变了原有的模样。

他想,陈朗青一定是变了。

“你要是不这个样子,说不定,我还会原谅你。可你越是这个样子,我看了越讨厌。”

傅云飞一字一句地说道,顺势也朝陈朗青踢出了一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朗青被傅云飞踹得胸口一痛,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陈朗青,从今天起,我傅云飞与你再无关系。你滚!”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陈朗青像是松了口气,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拿上了自己的衣服,缓缓走到了背对着自己的傅云飞身旁。

“虽然你不肯接受,但是我还是要对你说声对不起。你好好保重,欠你的,我一定会还。”

说完话,陈朗青跨过了傅云飞的身边,径自走了出去。

傅云飞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易地就让对方离开,他红着双目死死盯着陈朗青的背影,直到对方彻底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后,这才虚脱地跌坐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陈朗青,你真是好恨!好恨啊!”

傅云飞仰起头,双目之中满是不甘与怆痛,他喃喃地自问,脑海中忽而又浮现出了两人年轻时一起相濡以沫的画面。

或许真应了那句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样的话,他们两人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局面,彼此之间只剩下痛苦与纠结。

“老板,来包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朗青站在一个小烟摊面前,把身上最后的十元钱递了过去,然后接过了一包烟。

他已经把最后这个月的工资都寄到了妹妹的卡上,留了个短信让对方注意查收,接着便取出了手机的SIM卡折断丢进了垃圾库里,连那个从二手市场花了两百元买的手机也一并扔了。

他坐在街边的长椅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直到把一包烟全部抽完,这才慢慢站了起来。

陈朗青抖了抖身上和头上的雪花,看着对面大门上金光闪闪的“A市警察局”几个大字,终于迈开了步伐,走向了他给自己所选的归宿。

在傅云飞清醒并恢复了身份之后,他就开始盘算自己要如何偿还欠下对方的血债了,虽然傅云飞的温存一度让他留恋其中,抗拒着这一天的来到,可是陈朗青明白,他始终是得还债的,不然他的后半辈子将永不安宁。

负责接待的警察最开始还以为自己遇到个神经病,可他抬头仔细看了看陈朗青那张冷静得可怕的脸,这才半信半疑地告诉了同事:有一个涉嫌贩卖他人器官的罪犯来自首了!

“你说你贩卖了他人的器官,受害者是谁啊?”

审讯室里,刑警一边做着笔录一边对铐在椅子上的陈朗青发话。

陈朗青沉默了片刻,慢慢说出了三个字:“傅云飞。”

正在进行审讯工作的刑警们当时就愣住了,他们整天和黑社会犯罪打交道,怎么也不会不知道道上鼎鼎大名的傅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说之前失踪了一段时间的傅爷又重出江湖了,有消息说对方消失的那段时间是治病去了,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的意思是你卖了傅云飞一颗肾?”一个中年的刑警很快就觉得这只可能是一个笑话,他点了根烟,轻蔑地看着陈朗青问道。

不等陈朗青回答,他站起来,走到了椅子边,哈哈笑道,“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想出名想疯了!居然编出这种笑话来,不过这话可真不好笑啊。”

“警官,我没有骗你们。我欺骗当时被我收留,脑子不太清醒的傅云飞,联系器官贩子卖了他一颗肾。我有罪。”

陈朗青一字一句地重复着那些让他内心痛苦而压抑的事实,慢慢地抬起了头。

在再一次享受了傅云飞那痴缠的爱恋之后,他比任何人都无法原谅自己带给傅云飞的伤害。

陈朗青的离开让李越十分吃惊,他一直以为凭着傅云飞的脾气,对方这次不死也得少层皮,因为那两个胆敢割了傅云飞肾脏的小子可就没了好下场——他们连夜被人割了一颗肾,还一人赔上了一只狗眼。

可谁又会料到傅云飞居然会让罪魁祸首陈朗青完好无损的离开。

事后,李越去了傅云飞的房间询问到底怎么处置陈朗青,对方却一脸死灰的坐在躺椅上,长时间不发一言,就好像死过了一次似的。

到最后才轻轻地丢给自己一句话,“别管他,随他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眼就是一周过去。

“傅爷,今晚有个酒会,您要去吗?”

李越收拾不了陈朗青,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不过看到傅云飞一下变得消沉,他心里却又偷偷地乐了。

他兀自地想,一个没了肾的男人和太监有什么差别?傅云飞也会有今天,真是叫人爽快!

傅云飞的脸色依旧不太好,似乎之前的真相让他大受打击,整个人也都变得憔悴了起来。

“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不去了。”

正在两人谈话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李越开门去看,却见自己的小弟一脸慌张。

“不好了,有警察过来了,说是找傅爷协助调查什么!”

“他们有手续吗?没手续就给挡了,没看傅爷身体不舒服需要好好休息吗!”

这样的事李越遇到得多了,对付警察不能用他们黑社会那一套,还是得讲一些技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云飞像是什么都没听进去,他坐在椅子上,眼神冰冷。

他觉得自己的腰侧又在痛了,而且心也在痛,那痛里还夹杂着那么多的愤怒与不甘。

还没等小弟下去传话,便衣警察已经陆续走上楼来了,他们左右张望了下,在李越的身后看到了坐在屋里的傅云飞。

“喂,警官,你们这是要私闯民宅吗?”李越伸手挡住了想进去的警察,回头看了眼傅云飞,等着对方的指示。

“让他们进来。”

傅云飞慢慢回过了神,他看了眼守在门口的警察,自己却是懒得走过去。

“傅先生,有人来警局自首,说是卖了您……一颗肾。所以我们想请您配合调查一下,是否真有其事。”

操!李越听见那警察笑眯眯地对傅云飞这么说,顿时知道自首的人是谁了。

他没想到傅云飞会放了陈朗青,更没想到陈朗青居然会蠢得去自首,这算什么?玩自虐来求傅云飞原谅吗?

可那小子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事闹大了,对傅云飞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现在这身份,能承认被以前的床伴卖了肾吗?!

果然,傅云飞的脸色一下就彻底变了,他的脸上布满了惊讶,愤怒乃至是悲哀与无奈。

李越看了眼神色巨变的傅云飞,心想对方肯定是给陈朗青那小子气坏了。不过这种丢脸的事,傅云飞肯定绝不会认吧。

出乎李越的意料,他居然听到傅云飞对警察说:“既然他那么想坐牢,那我成全他。警官,我现在就跟你回去做笔录。”

到了看守所里,傅云飞看到了被拘在椅子上的陈朗青,对方看见他之后就羞愧地低下了头。

“傅先生,这就是犯罪嫌疑人了,他说他联系贩子卖了你一颗肾。不会是真的吧?”

中年刑警没想到傅云飞真能亲自到这儿来,他突然觉得这事的走向大概不是自己想得那么简单了。

傅云飞没有多话,只是沉默地撩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腰侧那条可怕的疤痕。

“证据在这,确有其事。”

“你小子胆子真大啊……”那中年刑警嘴角微微一抽,忍不住走到了陈朗青的旁边,低声念叨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陈朗青苦笑了一声之后,看着傅云飞冷漠的侧颜,对警察说道,“是我做错事,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我请求法院重判。”

傅云飞居然被卖了一颗肾的事,在江湖上很快传为了笑话,各条道上的老大什么都把这位傅爷当做半个男人来看了。

虽然他们也不太清楚缺少一颗肾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到底算什么,可中国人传统的意识摆在那里,就好像一个男人被切了蛋,总是让人瞧不起的。

而陈朗青也被正式羁押进了看守所里,等着进一步的审讯。

看着陈朗青被一步步押进监仓,之前负责审讯他的中年刑警不禁对负责记录的同事唠叨了起来。

“这小子算是完了。估计等不到判刑就得交待在这里头。”

“怎么这么说呢?”做记录的警察是个新人,很多事还摸不着道。

中年刑警笑了一下,点了根烟,看热闹似的说道,“他得罪的人可是傅爷啊……不过,我也没明白他是怎么活着走进警局自首的。你说他敢卖黑社会老大的肾,这自首不是自杀吗?看守所里面多少人都是仰仗外面老大鼻息的,进去了还不把他往死里整。再说了,有钱有势的话,不用犯人出手,他也走不出来。躲猫猫你懂吧?总之一个字——惨啊。”

最后那个惨字被中年警察拖得很长,就像京剧里最后那一嗓子,充满了戏剧效果。

接受完了体检之后,陈朗青的皮带拉链都被卸了,只能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拿着看守所发放的简易生活用品跟着里面一名姓姚的队长来到自己要待的监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不紧张不害怕,那是假的,可陈朗青知道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就像当初跟傅云飞一起私奔来到这个城市一样,或许在十年前,他就踏上了属于自己的宿命之路。

“七号,新人。”姚队长在七号监仓门口喊了一声,随即打开了那扇紧闭的铁门。

紧接着,陈朗青就被姚队长推了进去,一屋子的犯罪嫌疑人都慢慢站了起来,用各种不同的眼光打量着这个看上去还挺俊朗的新人。

姚队长瞥了眼屋里一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对他说道,“大牛,交给你了,好好看着点。”

那个叫做大牛的汉子当即笑着点了点头,“队长,您放心。我会替您管教好他的。”

姚队长这才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重新锁上了监仓的大门。

姚队长刚刚一走,刚才还满脸是笑的大牛就顿时变了脸色,他冷冷地盯着陈朗青,厉声喝道,“蹲下!”

陈朗青看了他一眼,心里对这样满脸横肉的大汉到底还是有几分害怕的。

他老实地蹲了下来,嘴角也多了一丝苦笑。

“小毛,去搜搜他身上有什么违禁的东西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瘦小的年轻人听见大牛这么吩咐,立即上前搜起了陈朗青的身,让他们不满的是,对方居然连一包烟也没带进来。

“妈的,还是个光杆啊!小子,你犯的什么事?”

大牛龇了龇牙,却也谨慎着下一步的行事,没弄清对方底细前,他是不会随便乱来的,万一惹到个不能惹的,那可就麻烦了。

陈朗青羞于提起自己的罪行,那毕竟是他一生的痛。

“贩卖器官。”

“妈的,新鲜了,还是个器官贩子,第一次在这地方遇到啊!”

不知道是不是对贩卖他人器官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特别不满,大牛虽然也是个犯罪分子,可眼里却明显是一副瞧不起陈朗青的神色,而整个监仓里随着大牛的情绪变化,其他人也纷纷向陈朗青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虽然自己有罪,可被另一群同样有罪的人拿鄙夷的目光盯着,那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陈朗青忍不住补充说道,“我是自首进来的。”

“呵?!这叫良心发现?!”大牛又是一声不屑的笑,一脚就踢向了陈朗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子,别的不废话了,你这种人渣来了这种地方,就要服从教育!说吧,你认打还是认罚?!”

陈朗青还没明白自己怎么就沦落到被罪犯教育的份上了,他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大牛,没等他问出口,旁边的小毛已经用手做了个数钱的动作,得意洋洋地告诉他,“认罚就这个意思。你到底是认打还是认罚啊?卖器官能赚不少钱吧,我看你还是乖乖认罚好了。”

陈朗青身上最后的钱也在他自首前买烟抽了,现在的他可谓一穷二白,哪还有半点多余的钱财。

而且他对警察交待自己的背景时,也只说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做出这种伤天害理,有损祖德的事情,陈朗青哪还敢再连累家人。

看着满屋犯人逼视的目光,陈朗青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不安,苦笑着说道,“我没钱。如果这是进来的规矩,我认打好了。”

他的话刚一说完,肚子就挨了大牛一脚,接着便是来自四面八方的一通乱打。

“傅爷,您这也太憋屈了吧!敢情是那小子卖……卖了您的肾啊!”

李越知道傅云飞这回是丢大了脸,难堪到家,可他还装出副替对方不平的样子在一屋子手下面前大声嚷嚷。

很少抽烟的傅云飞正坐在舒服的躺椅上吞云吐雾,他的神色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好像李越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不行啊,现在道上都知道傅爷您被那小子整得够呛了,这仇不报不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越没忘记要不是该死的陈朗青救了傅云飞一命,那么自己也不至于又被龙头踢下位。

他恨傅云飞,他更恨陈朗青。

“我和他之间扯清了。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的名字。”

傅云飞摁灭了烟头,慢慢地站了起来。他望着落地窗外的沉沉夜色,忽然想到了陈朗青今夜在看守所里是不是想起自己。

李越眼珠一转,试探着说道,“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小子,您的一世英名这次被他毁得够呛,怎么也得做点事让外面那些人闭嘴不是?否则有些不知好歹的还以为傅爷您是个软柿子呢。”

傅云飞沉默了片刻,手下意识地捂到了腰侧的伤口。

本来他是打算退出江湖和陈朗青一起离开的,可惜对方自己毁了这个机会。

既然上天要他继续在这条道上混下去,那么他傅云飞也就不想再回头了。

“你看着办。”不清不楚的四个字,算是傅云飞现在的心境。

对于陈朗青,他真不知自己是该继续爱他,还是该狠狠恨他,要是一切都能交给老天来决定,那该有多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看守所里,陈朗青混得很惨,因为他没钱也没有靠山,大牛那帮子人没事就拿他取乐,说这是他唯一能给大家做的贡献。

所谓的取乐不过就是各种各样的体罚方式,或许人性有时候就是那么残忍,看到别人越惨,自己越开心。

寒冬腊月,陈浪青脱光了衣服站在水槽边,用勺子一下下地往自己身上淋着冷水。

他冻得浑身都颤抖不已,嘴唇也渐变乌青。

突然,他的手一个不稳,手里的勺子也随之落在了地上,坐在铺上打牌的大牛他们见了,立即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

“怎么,老子赏你洗澡的机会你看不上啊?!和我闹情绪是不是?”

“没,没有。我,我只是太冷了。”

陈朗青哆嗦着回话,他突然想起当初傅云飞每晚在那个漆黑的小房间里挨饿受冻的时,或许就像自己现在这么无助。

心又变得好痛,好悔,陈朗青紧紧抱着双臂,嘴角不知不觉也多了一丝自作自受的苦笑。

大牛以为陈朗青这是在嘲笑自己,想也不想一巴掌就呼扇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笑你妈逼!小逼找死呢?!”

陈朗青被打得头脑一木,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合适,只是瑟瑟地抱着双臂站在墙角,再不敢多动一下。

大牛的跟班小毛见状,认为这是个邀功的机会,干脆将桶里剩下的冷水一下全泼到了陈朗青的身上。

突然的刺激让陈朗青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惨叫。

而这一声惨叫很快就引来了刚进入监仓的姚队长。

姚队长进来之后就看到了赤身裸体站在水槽边的陈朗青,他又回头看了眼大牛,赫然是向对方质询。

大牛见惯了这种场面,不等陈朗青说话,立即大声报告道,“姚队长,这小子不服改造,叫他洗澡也不好好洗!”

姚队长随即打量了陈朗青一眼,突然向他问道,“你就是那个卖了傅爷肾的陈朗青?”

陈朗青没想到对方会问自己这个,在众目睽睽之下,无疑是又一次揭开了他心底的伤疤。

“报告队长,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好。没认错人。大牛你跟我出来下。”姚队长点了点头,也不再去理会陈朗青,他招呼了一下大牛,然后将对方叫出了监房。

大牛一到门外,立即紧张了起来,他刚才已经听到姚队长嘴里说出的那两个字了——傅爷。

“姚队,怎么回事?这小子和傅爷什么关系?”

“他是非法交易器官进来的。知道他胆子多大吗?他卖的就是傅爷的一颗肾。”姚队长压低了嗓音对大牛说道。

大牛顿时就吓傻了,他还不知道在这地界有谁敢拿傅爷身上的东西来卖。

“那您的意思是?”

“不,不,不是我的意思。你大概也听说了,傅云飞又回来了。这事他能不追究吗?大概这小子也是以为自首了就能逃过傅云飞那道人的追杀,呵,他也真是太天真了。进了这里只可能比外面死得还惨。”

姚队阴冷地笑了一下,显然是在嘲笑陈朗青的愚蠢。对方以为进了政府管辖的地方就没事了吗?在这里,他们有一千种玩死人的方法。

“反正我今年的奖金是豁出去了。你得想想办法,我保证事后减刑保外少不了你的。当然,手脚得干净点。”

他拍了拍大牛的肩,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与陈朗青无冤无仇,但是姚队长许诺大牛的东西实在是令他动心不已。

他咬了咬牙,想想自己反正也不是什么善茬,如果能弄死个陈朗青又巴结上傅爷,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不过姚队,我也有顾虑,我看就这样吧……”

大牛附耳在姚队的耳边说了一通。

听见大牛出的主意,姚队的脸也渐渐开了花,他连声应允道,“好,到时我一定配合你。弄个天衣无缝,说不定连我的奖金都不用扣。”

“那是,病死的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呢?”

大牛巴结地说了一句,脸上的笑容灿烂异常,就好像他干了一件大善事那么开心。

接下来的这几天,大牛不再打陈朗青了,也没多问他的事,只不过他每晚都会逼陈朗青用冷水洗澡,一洗就是至少半个小时。

而监仓里也有人渐渐察觉不对了,按理说监仓里整人的事的确很多,可也没必要这么往死里整啊。

小毛大概是看出了什么迹象,忍不住悄悄问大牛道,“老大,这是怎么回事啊?您和这小子有仇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牛白了他一眼,一记爆栗敲到了小毛的头上,“瞎说什么啊!我是看他脏,怕他把病惹给咱们,所以教他讲究卫生。”

小毛到底是个半大的孩子,他知道大牛的行为肯定有问题,可他却也不敢再问什么。

只不过他看着陈朗青每天冻得够呛,渐渐就开始发起烧来,也不由多了丝同情。

趁着大牛被管教叫去谈心的空隙,小毛忍不住凑到了躺在床上的陈朗青身边,悄声问道,“喂,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陈朗青已经烧得有些糊涂了,他白天报告过一次管教,希望能得到医治,姚队得知情况后,亲自给他送了一大包感冒药过来,可是吃了却一点不见好。

大概是自己身体被磨得虚了,所以才好不起来,陈朗青叹了口气,却也只好先把手头这些药吃完了再说。

听见小毛这么问,陈朗青的心里一下就沉下去了。

他似乎知道为什么大牛在见了姚队之后改变了收拾自己的法子,虽然对方之前也每天折腾自己,可绝不会这么没分寸地把自己往死里折腾。

看样子,是外面有人想收拾自己吧。

“我,我不知道。”可陈朗青知道自己理亏,他不想再给傅云飞惹上任何麻烦,但是内心里却是抵挡不住一阵阵的酸楚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的,看你这死样子!再这么下去,你非死不可!”

小毛本来是想了解下情况,帮陈朗青想想法子,可对方却是副不识好人心的模样,怎么叫他不恼火。

陈朗青猛烈地咳嗽了好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小毛。

“帮,帮我叫下管教,我,我有事想报告。”

姚队早就吩咐了,如果是7号陈朗青有事,一定必须先通知他,由他亲自处理。

看着咳得满面通红,浑身颤抖不已的陈朗青,姚队知道对方大概撑不了多少天了,不得不说,大牛这个杀人于无形的法子还是挺管用的。

“怎么?又想申请看病啊?我不是才给你了药吗?”

说是药,可姚队才知道,那些药早就被他换了,胶囊里不过都是面粉。

陈朗青摇了摇头,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可能难逃这一劫了。

“队长,我想申请捐献遗体给有需要的人做器官移植。”陈朗青边咳嗽边费力地说出了这通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这件事他早就考虑过了,只不过当时他想正式入狱之后再请人办理也不急,可谁知道,他可能连监狱的门也跨不进去了。

但是他想赎的罪,他必须赎。

姚队目光复杂地打量了一眼陈朗青,心想对方莫非知道了什么。

可有些话,他是不可能对陈朗青明说的,而且他也知道有些事自己不做,李越照样会买通别的人做,自己只是个看守所里的小角色,有利益的时候不去争取,那么以后就只有喝凉水的份。

“申请捐献遗体呢,说明你挺有觉悟的,我明天就通知医院那边的过来给你办理。不过,你也别想太多了,安心养病。”

姚队一手搭到了陈朗青的肩上轻轻拍了拍,他看见对方那张俊朗而消瘦的脸上在听见自己的话之后竟有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小毛一开始对陈朗青没什么好感,甚至也不愿因为对方而得罪大牛,可是眼看着陈朗青一点点衰弱下去,走路都像要被风吹倒似的,他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大牛哥,那小子再怎么搞下去真会出人命的,我看还是算了吧,教训过了不就得了。只是个屁都没有的光杆,看样子也还算老实……”

“老实?老实个屁!真老实他就不会干卖器官这种缺德事了!”

大牛对小毛的话嗤之以鼻,他看了眼蜷在铺上紧紧裹在一床黑心棉烂被子里的陈朗青,眼珠转了转,过去一下拽开了陈朗青的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子下的陈朗青蜷得像只虾米似的,他的体格本来也不算瘦小,这样子看起来竟有几分说不出的滑稽……与可怜。

昏昏沉沉的陈朗青已经没什么力气站起来了,这几天他也都一直呆在监仓里没再出去过,也可以说是根本没力气出去,至于他本该享受的那份病号饭也自然被大牛叫人吃了个干净,后来还是小毛看他可怜给了偷偷塞了两个馍馍给他。

猛烈的咳嗽了几声,陈朗青下意识地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烧得厉害,咳嗽得也厉害,白天还好,晚上这么咳的下场便又是一阵好打。

本来病就重,还整天挨打,陈朗青也是再也受不了了。

大牛那双随时紧盯着他的眼里,渐渐生出一丝期待,期待这个人哪天晚上一下就过去了,自己也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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