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爱杰辰(45)(1 / 2)

听着这语气满是笑话,容秋没做声。

时日长了知道金启明的家中长辈官做的不如李的高,而且还不是一派,站的不是一个道。

但自己还是不知道这李云溪的那个亲戚做什么官,想想还挺乐。

下一场有一道策问,老生常谈的黄河决堤,这现代都得人民子弟兵用血肉之躯挡住,损失惨重,洪水一过皆成空。加固防堤,堵不如疏等等都写的天花乱坠,即便主意旧但文章写的一定得让人眼前一亮。

此次天昌郡的主考官是翰林院而来的老者,性子固执,喜旧不喜新,著作里也都是斥责蛮干,守好规矩自然成方圆,跟汉朝时的黄老派差不多,所以要写啥人定胜天的飘忽话,绝对写再好都给你罢黜卷子。

最后一场截搭题就是八股文,来到这时代才知道为什么叫八股文,分为起股、中股、后股、束股,每股两句,八个排偶。定的死死的,尤其是起股的破题,不仅要精辟还要新意。

把文言文研究到这程度,容秋就没想过这乡试能取得第一名,况且他也没事先背过历史上大神的答题,唯一可取的就是有未来的知识点,知道未来的发展,这倒是自己唯一的金手指了。

晚上察觉不对劲,轰隆隆的声响遮掩不住外面哗哗的声音,时不时的闪电倒是让自己看清屋内,滴答滴答,一摸脸上湿漉漉,好家伙,怪不得这三场自己都没有邻臭号。

第一时刻就是摸摸薄被下的外衣是干的,舒口气,脑子转动。

就说自己运气不可能好过,这一好就完熊,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窗口处捎带进的雨水,只得脱下外衣堵上,屋顶上的漏没办法,把木板移到外面,抱着腿坐在角落,衣服塞的不严实,这时候哪怕是块尿布都赶紧围在身前,幸亏把纸张揣在怀里,还有层里衣。

整个人缩着,下巴放在腿上一晚上没合眼,薄被罩着等待,到了白天还是昏暗,也不期待太阳出来放晴了。

蜡烛点上没一会就灭了,容秋也没了把外衣拿下来的心思,后背又湿又黏,怕流汗模糊了字体,纸张放在腿上用薄被遮着,中午来送饭的官差把外衣一推,从窗口把碗放了进来,很重一下。

官差冷脸瞅了两眼离开,转身跟同僚说笑话,那号房漏的下面都能养鱼了,可怜那小子肯定得落榜了,都没有地方写字。

谁叫运气不好呢,这几万间号房,漏雨的可不好挑。

看人倒霉,几人笑的畅快,这还不如臭号呢,淋不着还能写字。

说的是。

下午官差打着伞进来,靴子都吧嗒吧嗒的,水流没过脚面,本以为是白纸几张,但是薄被下是写满了的答题纸,虽有折痕但是干净整洁。

阿嚏门被打开,容秋又掀开薄被,只穿里衣的他觉得头疼脑袋沉喉咙也痛,估摸着自己现是得感冒的开始。

看着糊名收上去,一放松整个身子一软,他是穿着布鞋来的,看看这水于是把下摆别到腰间,裤子往上卷,光脚走出号房才穿上鞋,篮子跨在胳膊肘,湿透的外衣一拧当做伞似的遮住头顶和全身。

咬着牙强撑着走出贡院,大力背上自己才放松心神。回到客栈泡个药浴,喝上碗汤药,教谕、大夫的叮嘱还有门关上的轻微声音,容秋不受控制的陷入沉睡。

等有意识,耳边是更夫长调的打梆子声,烛光左右飘忽,四周都是咳嗽话语响,喝着水听容力讲竟是五更天了。

我天,岂不是自己睡了整整6个时辰,就觉得一闭眼。

都分不清早晨还是傍晚,虽然停了雨,但天也阴着,肯定还得下。

一场雨一场凉,容力从包袱里拿出上等棉布做的常衣来,这时候主子穿正好。

白天李云溪进来,唉声叹气的也不说话,开口也只说年龄还小,等三年后自己也不晚,不要沮丧。

弄的容秋想笑的结果一阵咳嗽,喉咙又疼又痒,咽个唾沫都疼。知道自己嗓子发炎,流鼻涕,纱帐自然是没掀开,不过这人的表情是看的一清二楚。

谁告诉你我指定落榜了?

还用谁告诉,那号房不漏你能淋成这样,还能写个什么。

大力怎么说的容秋并不知道,但见姓李的这么坚定自己不中的模样,无奈的摆摆手想打断他,跟他说实话。

但李云溪自觉不戳伤口,自顾自的站起身,行了,好好养病,下午再来看你,也别说话了。

大力把带来的补品和点心等都一一给主子过目,想想不识字不能记下来,低下头颅。

容秋察觉到心思,让把纸笔拿过来,记完后轻说道今后得学常用字。听着这命令般,容力忽然抬起头使劲嗯了一声。

喝完鸡肉姜丝粥,教谕他们一个个进来都是安慰的话,好似一夜之间,自己落榜是必然的。关键自己也没插话的机会,也知道除了李云溪都躺在了床上,尤其是金启明第二场就是背着回客栈的,第三场上场前还喝了药,这出来就面色惨白,比自己这轻微风寒严重多了。

容力把教谕送出门,不理解的问:主子,那金公子的号房听着怪好呢,又不漏雨又不邻臭号,怎么比您还严重?

容秋转转脖子,想着府学内任何时候都在屋里挑灯夜读,熬身体,可不是内忧外患,现在爆发出来其实也是好事一桩。

下午李云溪过来就叭叭的一顿嘲笑,笑完又抱怨自己在号房内睡了这么多天,睡的腰酸背痛也睡不好,晚上可算能去放松放松。

容秋不禁问:教谕准许?虽没明说,但是他就懂是去烟花之地玩乐。

李云溪理直气壮,怎么不准,这考完试了,就等两日后放榜,这不玩干什么。眼神飘了眼兄弟,你想去得等你好利索了。

容秋被噎着了,别拿你那脑袋想我。

大力,送客!

李云溪被铁塔似的送出门,推也推不动,身后的书童看着窃笑,面上正经。

少爷,还去吗?

去,怎么不去,我还偏找上几十个呢。

声音大的别说容秋,一整层楼都听的一清二楚。

教谕气的拽下根宝贝胡子,心里不停的骂,去就偷偷去呗,还如此宣扬,都躺在床上,这不让别人恨就难受的蠢蛋!

容秋听着左右瓷器稀碎的声音,不得不佩服,在这方面,李兄太有天赋。

在屋子里慢慢走动,为了避免白夜颠倒,下午就没睡,二更天才睡觉。或许是身体年轻的关系,隔天就好多了,虽还有点嗓子疼但说话已无碍。

下午来炫耀昨夜辉煌战绩的李云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吃闭门羹,本来有点生气但一想本来考不上心情不好,自己这还是别去打扰了。

对,没错。

20号巳时,郡衙前人群的从上面看绝对会犯密集恐惧症,人头像蚂蚁一般攒动但是半天下去还是在原地。

早在包间开窗等着的庆幸虽然比平常高了三倍价钱,但这钱花的值。

在一片哭声中,突然冒出一句我中了,我然后就被早已等待的奴仆绑了起来,自家小姐早已等待,得快点。看着跟猪似的被抗走,没有人阻拦,同伴也都是羡慕。

在来看热闹的容秋目瞪中没了黑点,卧|槽,真是猛。

本没打算来的,下午再看也一样,但是被邀请来,想想一个包厢无论几个人都那么个价,顺便真想看看有没有榜下捉婿的,于是就来了。

饱眼福了。但是立刻问道,这要是娶妻的呢?

李云溪喝了口茶,扇子合上,当然是都已调查完,即便是有妻子,但是也会识趣的。

什么识趣?

自然是贬妻为妾或是休妻。

容秋杯子掉落蹦出点茶水,你是怎么能用这么平淡的一句话说出这么可怕的一句话的?

啊?李云溪被这一惊,差点杯子甩出去,满头雾水。

容秋说抱歉,自己不该这么大反应,可是心里知道被休弃女子什么下场,还有从正妻沦为没法律保护地位的妾室,又该多么痛苦。

你干嘛这么凝重的表情?李云溪百思不得,干脆直说:不过一件衣服罢了,换更好的人之常情,还能省几十年爬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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