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一夜之间翰林院出来不少实权的,丞相之位暂时空待,但众人皆知这位子定是吏部崔尚书的。
一时间朝堂文武、外戚勋贵连不上朝的小官都亲自带着礼物垫垫的混个一面,别让不去被记着找茬。
崔府内,对着铜镜崔尚书笑的畅快,在他头顶上压了这么多年的老家伙终于死了,从今以后自己就坐在那一人之下的位子上。
再等自己把外孙康王扶持登基,他想到这里更是激动的难以自持却又咬着舌尖让自己恢复冷静,默念现在还不是得意的时候。
隔天无早朝,容秋上午的时候突然听心腹下属回禀康王和贤贵妃溢了。
怎么会,不是终生□□吗?
宫里的太监传话是死于毒酒。
容秋长长叹了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他就知道,那个即使政敌也可以点个头给个笑的皇子,骨子里傲气的很,怎么可能被圈禁过一生。
他宁愿死也不会苟延残喘,只是他的王妃把小皇孙亲自掐|死追随于他,实在是令人感慨叹息。
皇位之争,就是如此残酷。
想到前日还跟自己站在朝堂上的高官,今日就被囚车流放,从下往上大半辈子,有时候从上往下却只需一刻。
大太监连着三日都传罢朝,又没见到皇帝的容秋直起身子和众官员往外走。
看着吏部崔尚书那样子,真看不出来急躁,好似谁当都无所谓,装的真像,容秋都馋丞相位子。
做到六部尚书这位子,往下是被人踩死,往上只有一个。
但他清楚知道无论有多少功劳,资历和年龄都摆在那,绝对不会轮到自己。
而刑部尚书眼神阴毒的看了姓崔的后背一眼,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个不怕死参丞相的是其孙子的同届好友,呵呵,真是咬人的狗不叫,还有那四爪龙袍、密室禁军都能一下子找到。
十几年来每日里很是恭敬,也真是能忍。
不过他那孙子的狠毒真是一脉相承,找个机会弄死才安心。
容秋在殿外往宫门走时被身后的刑部尚书喊了声,住下听到他低声说了个秘密,刺杀自己的箭|弩在死去的温府内密室内找到好几根。
先是惊愕再是愤怒又是不解,可规规矩矩的行礼感谢,邵公拍拍这小子凑耳说道咱们要抱团取暖才是。
容秋站直点点头,自然,应该,还请邵公日后多多帮衬。
哪的话,你这脑子有时候比我还灵光,相处时日久了自然就了解我这个人很简单的。
见其上了马车自己才上,恶心的揉了两下耳朵,简单,真是说出口也不嫌恶心。
他要没在这次事件中推一把自己就不姓容,还有那些门生旧故的判决上,流放三千里尽可往交州也可,可都弄到雍州的张掖那去,边关沙土能埋死人不见尸体,恐怕那些人就没有让活着的打算。
不过这些被丞相提拔起来的人,的确是不弄死万一会有几个重情的想查清翻案,这样的处理才都放心。
邵公是摸准了皇帝的心思啊,这本事不服不行。
可惜本人残暴,爱好酷刑,满朝文武都想骂死的佞臣,丞相之位是绝不可能轮到他。
去了兵部,吹风炉作用的熟铁率比之前提高了三成,特殊炉子制作出的钢更厉害了,跟之前第一批炼制的对砍直接出现口子,这把还没事,喜的卫公在那里直蹦。
青稞和高粱分别已经按照你说的酿造,今日下午就可以出酒,你这真有把握。
容秋自家都弄上了发霉的馒头和豆腐等,就为弄出点青霉素的可能,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总比小麦和豆子来的便宜,青稞吃几把就填饱肚子,但是一会就饿不说还一点油水没有,喂猪的东西能狗用来酿酒,若能成功省下的粮食多运往前线就能让士卒们多一些信心。
卫公点点头,他就是患得患失。
就算百姓和战争前线没有粮食吃,京城内和各州的官店里也不会停止酿酒,他们那需求还得满足外才能分配剩下的。
若是真能用这两样酿出能喝的酒,也不用求爷爷跪下让多让出点份额。
对了,改良的箭/弩好像不行,按照你说的,前面是杀伤力大了,穿透力也高了,可后劲大的让肩膀直接废了一半。
容秋立刻去看,见试者真躺在那,肩膀还包扎着,傻眼了,他半轮子发言权弄成这个样。
关键是他就提了一嘴啊,但直接当着众人面说怪他,医药费都他出了,另外多给两月月俸。
围观的有个黝黑皮肤眼睛皱纹能夹死苍蝇的工匠支支吾吾,光吭吭不说话。
上官让他说,只是低头在摇头,要走才慌忙喊一句他有办法。
就是,就是俺发现胳膊劲肯定比不得大腿,俺就想用手放上,用脚放。
你说什么!容秋直接两步跨过去,捏住他的肩膀,这远程装备完完全可以离远装填好再发射。
重赏,老人家您叫什么名字,赏你50两银子。
啊,不,不,俺10年都拿不到这数,5两就行,5两。
那讨好的脸好似觉得大官说出,但到不了他手上不也没有吗,还不如能到手,哪怕5个铜板也能买斗陈米了。
容秋直接让下属递过来张银票,亲自给放到手上。
看着手抖动惊喜的流眼泪的工匠,容秋和韦公走出去一时无言。
兵部都好几年没发四个月以上的月俸,没战事不制造兵器又碰上洪水防疫等,每次李公都是把兵部的钱财拖着。本人说出来也觉得应该,好在这次有钱了,怕前线出意外这些工匠还是得考虑在最后,如果等大军回来,有剩余的话给他们清欠一半的俸响。
容秋点点头,做啥位子看角度的确是不一样,户部的李公,其他部门都骂,可是本人在其位子上绝对算超级能干。
也巧,中午户部尚书亲自来工部,容秋接到消息立刻跑到门口,正巧人家刚下马车笑着往一个酒楼。
李公见摆着手就是不要酒上桌的容修明,真的是心里有点不虞,面上却笑着让放一壶。
李公您喝可以,但能不能等我走了再喝,我下值回去还得陪闺女玩,小孩子闻酒味不好,而且她正是好奇的时候,好奇心一起再躲着大人弄出点后怕的事,我可真后悔死了。
李公目瞪口呆,啥,还陪小孩玩,真是闲的啊,公事忙的深更半夜都处理不完,这还惦记回家。
直接凶了一通,容秋一开始听着,但听到小孩子吹似的见风就长忍不住了。
哪一个小娃生下来就只会哭,会走得好好看着,李公,你不管觉得小孩子一下子就长大,是因为都是您夫人管的好,她操心的多自然您什么不用操持,恐怕在您孩子心中您绝对不合格的。
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的李公也没那个心思要酒了,直接略过这话题商讨怎么给姓崔的使使绊子。
当然嘴上没说这个字,只是沾着水才桌子山写下崔。
现在不是好时机,容秋直接摇摇头。
两人呆了半个时辰,达成初步的共识。
这天晚上本该又忙到天黑的李尚书不知道怎么,中午那情形重复在耳边。
他回家后只有夫人迎上来说给留着饭,见起身走,原来是孙子今天摔倒了,腿弯和胳膊都磕破了,洗澡也不能沾水,不放心过去看看。
我陪你去吧,夫人。
不用,老爷,你吃完饭不是还得赶紧去书房,正事要紧,在说你也帮不上忙,孩子的事你什么管过,又不懂。其夫人只以为心血来潮,还打趣了一句就赶紧走人。
被最后一句弄的呆在当场的李公默默坐下吃饭,要是往常肯定啥都不问吃完饭就去书房,这个家他的确是从来没关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