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路薇有些无奈, 怎么一会儿过去,妹妹对自己就这般的热情,尤其是在这炎热的海滩上,更是招架不住。
她顺势搂住徐路栀的脊背,轻轻地拍了拍,温柔道:这么想吗?
想的都快把她给勒死了。
徐路栀腻着嗓子不放手:嗯,特别特别想。
徐路薇微笑:好,姐姐也想你了。
其实妹妹还是非常可爱的,只要她乖乖巧巧站在那里,一脸无辜的稚气模样,任凭什么人都会被她的大眼睛看化了心,折服在她手上。
姐姐,你一直一个人在这吗?徐路栀放开嗓门问。
徐路薇觉得好笑:我还能跟谁在一起。
徐路栀俏皮地笑:说不定是来会会你的小情人呢?
徐路薇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臀部,苦笑道:我哪有什么小情人。
说不定就有嘛,喜欢过的人也行啊。徐路栀振振有词。
徐路薇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认真道:没有。
或许以前是有的,但现在没有了。
就当那些日子的荒唐没有发生过,她并不是不能承受这样的孤寂,相反,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
夜里的孤枕难眠,也并不算十分的凄凉。
这样啊,姐姐我给你介绍几个好不好?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我认识好多呢!徐路栀越发来了劲。
别胡闹。徐路薇轻声说,有些哭笑不得。
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为妹妹过分大的嗓门。
但被抱得太紧,一整个勒住,她也无暇去分心思考其他情况。
徐路栀胜利般地冲易良眨了眨眼,眼看着少女攥紧拳头,凤眼中盛满怒意,却又不敢上前一步,最后转化为满眶的盈盈泪水。
直到易良快步跑开,伴随着一阵银铃声,徐路栀才得逞地放开了徐路薇,心满意足起来,心里一点也没觉得愧疚。
是对方先不仁不义的,她报复回去,理所当然。
再说,徐路薇是她的亲姐姐,她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只是想到林倾月,她的心里陡然一揪,如果说易良是徐路薇的小情人,那她和林倾月又是什么关系?
总不能也是姐妹,可如果只是普通的关系,又有什么资格如此亲密?
徐路栀一时间如鲠在喉,慢慢地站直了身子,心却早就飞向了林倾月的方向。
易良是哭着跑回到林倾月面前的。
先开始林倾月还看不出她哭,只觉得少女可能在徐路栀那里吃了瘪,结果一抬眼,易良放下了手,眼眶都红了。
一张美艳的脸上满是泪痕,哭得泪水涟涟的,被狠狠欺负了似的。
全然不似平常的王霸之气,反而像个落汤鸡。
月月易良哼哼唧唧了半天,才委屈地开口试图告状。
林倾月懒洋洋地抬眼:被欺负了?
嗯!易良跟得了个救命稻草一样,噼里啪啦地控诉,那个徐路栀她太坏了,居然当着我的命跟她姐姐亲热,还冲我使眼色
林倾月弯唇,打断她:人家跟她亲姐姐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
易良怔了怔,不可置信地说道:月月,连你也背叛我!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是谁
她垂了眼,声音慢慢低下来,小声啜泣着。
林倾月觉得好笑,招手让她过来,不紧不慢道:这么喜欢,怎么当初还把她拉黑了?
易良贴着林倾月,神色有些尴尬:那、那不是因为因为
最终还是没能说下去。
当时年纪小不成熟,没看出来徐路薇轻松神色背后的情意,只觉得自己在做一个无谓的梦,有一天喝醉了,干脆就决绝地发了一长串话,潇洒离去。
假的。
她第二天就后悔了,只是那个总是优雅温柔、不动声色的女人,再也没有对她展露过微笑。
就连她的助攻林倾月也莫名其妙失了踪,直到前段时间好不容易联系上,听说她们都在临城,又听说要来这座海岛。
于是挥金如土,花了攒下的一大半钱,立刻飞来了海岛。
结果一见面,就被意中人的亲妹妹戏耍了。
易良恶狠狠地咬着牙,哼了一声:她就是故意的!我跟她无冤无仇,凭什么这么对我!
三句话,让她跳下海边,当场破防。
刚一看不觉得,只觉得这小姑娘长得清新漂亮,超凡脱俗,对她的话也就信了几分,没想到
她,她那么好,而她的妹妹竟然是这种样子。易良气哼哼地下了论断,心里觉得真是白瞎了。
有这样的妹妹,简直是侮辱徐路薇的名头!
她浑然不知自己哪里惹了徐路栀生气,只觉得对方故意戏弄她,只想让她远离徐路薇。
就算是亲姐妹,也不能这么干涉他人的情感生活,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内心全是阴谋诡计。
真是低估她了。
易良脸上藏不住心事,心里这么想着,柳眉倒竖,凤眼圆睁,越发的具有侵略性,狼尾都快竖起来了。
林倾月失笑,想提点她为什么会着了徐路栀的道,却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她总不能跟易良说,那是因为她家小朋友,占有欲比较强。
一个不高兴,就会使点小心机。
话不能出口,但听了易良辱骂徐路栀的话,她还是蹙了眉,轻声喝止:别说了。
哦。易良闷闷地闭嘴,急得跺脚,月月,你都不帮我出头了!
林倾月安然地闭目养神,听着易良在她耳边着急忙慌地说话,夏日炎炎间,觉得有点吵。
没有她家的小栀子清丽可爱,不吵不闹,又乖又好玩。
真不知道徐路薇这样一个古板冷淡的,怎么就受得了易良火凤凰一样的性子。
想到徐路栀,林倾月不禁弯了唇,莫名地有点骄傲。
人人都说易良是最难管束的,就算在她面前,也只不过是稍加礼貌而已,一不小心就没大没小了,面对徐路薇也是丝毫不惧。
而比她还小一岁的徐路栀,却是一个照面就能把人欺负哭。
还挺厉害的。
林倾月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心已经偏了,在认识一两年的易良和认识一两个月的徐路栀之间,她毫不犹豫选了后者。
甚至听着易良的啜泣,幸灾乐祸地想,该让她经受点挫折。
只不过,栀栀之前被她欺负了,想必肯定误会了些什么。
林倾月蓦地起身,纱衣轻薄飘荡,火辣的身形掩也掩不住,长腿赤足,轻轻巧巧立在易良面前:别哭了。
易良抽抽噎噎,恨恨道:就哭。
反正林倾月也不管她了,她干嘛不哭。
林倾月反而笑:行,你哭吧,我先走了。
易良惊愕地抬眼:你去哪儿?
林倾月拣了双凉鞋穿上,笑容坦荡:去给你报仇。
易良大为感动,扑过来就要抱她:我就知道月月最好了,呜呜呜!
林倾月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淡淡道:叫师父。
易良垂首屏息,规规矩矩地喊:师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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