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蒋州进来,牛队长急忙把蒋州拉过来给那干部亲热介绍一番,话里有意无意的暗示了蒋州的身份。
那干部也不知听懂了暗示没有,脸上的笑容不变,和和气气的对蒋州说,小同志,你好啊,蒋州没有落人面子的性子,礼貌的的回了好。
接下来就是牛队长和那干部在扯皮。那干部翻的本子,是记录了近些年来队里人员的成分背景的。
牛队长就在边上看着,时不时说一两句介绍。但究竟是介绍还是怕露出什么可就不知道了。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急把蒋州叫过来,还借了人家的背景一用。
翻到最后一页时,干部手一顿。脸上客气的微笑消失了,眉头皱起,有些疑惑的问,牛队长,这个人是被一队的人捡来养的?。
牛队长本来一看干部忽然停下来,心就凉了半截。再一看那页纸上写的名字,心就彻底凉了。
他压下心里的慌张,原来查访的干部生病死了,这个是前不久新上任的。也不知道好不好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装作回忆了半天的样子。
是是是,是队里一个女人捡来的,您不知道,那女人一辈子没结婚就养这个孩子,被这孩子拖累得年纪轻轻就病死了。不过也是活该,这女人是个封建资本家的小姐,是人民的敌人,该为他的父辈偿罪。而且啊。
停。
牛队长还要再说,就被干部打断了,话题没转移成功。一看那干部脸都变了,和刚才那副和善样子完全两个人,牛队长心里叫苦,要遭。
但是这个人是被收养,那么他不符合坏人条件,早应该给他下去这个帽子,你们为什么多年不下。
那干部是个一心一意为人民办事的,叛过不少冤假错案,说到最后,脸色已经黑成锅底,显然十分生气。
最后他指着那页纸对牛队长下发了命令,必须下了这个帽子。
颤抖的手指表明干部的心情十分激动,他也是苦难中过来的人,知道人性的可怕。
二十多年的时间,一个人要受多少折磨。而一个人是不能受太多折磨的。
牛队长一看干部气成这个样子,即便十分为难,但为了自己头上的帽子,也不敢不答应,当下就把那人的资料修改了。
结果这还不算完,干部走的时候,还将资料抄走了一份,说是要去县里探讨探讨这件事。但牛队长看来,那就是要去县里告发自己呀,愁眉苦脸的把人送走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么多年,年年上面来人查,还不是几条烟,多塞点儿钱,就没问题的事儿。
怎么今天就遇上这么个阎王爷。他不怕塞钱,塞酒,塞烟,他都不怕。这些个玩意儿,没了还可以再有嘛。
再说上面那位也不能光看他出不是。他好歹也只是个替人办事儿的。报销那必须得管,不仅管这个,办事不也得给他点利嘛。
但今天这个阎王爷恐怕是要让他的利一去不复返了。
第25章 玉米地儿
干部走后,牛队长心里已经沉到了底。也没多说就要把蒋州支走。
但蒋州一改往日,万事没人叫就不参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沉默寡言,淡漠是非的模样。
他主动问起方才的事。
牛队长有些惊讶,但也有些欣喜,这还是蒋州第一次主动找他问这种涉及私密的问题。
再一想蒋州也许对自己有用。他便把那事儿和盘托出了,当然不忘塑造出自己只是帮上面大头办事的小弟,还是被威胁的。
他只字不提,这个队长的位置是怎么和这事儿挂上密不可分的钩子的。也不提,为了获得更多好处,他可做的比人家吩咐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听完整件事,蒋州还是那么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仍然给人左耳进右耳出的感觉。
牛队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做出一副非常痛心的模样。偷看了几眼蒋州,见他面无表情,以为他只是一时好奇,根本不会管这件事,心下就松了。
蒋州到地里的时候,天边的太阳掉在白云的尾巴上,被无情摔下去。
他把手里的棍子举起来,扒开那些枯黄干燥,被取走果实,仍然固执站在原地不动的玉米杆子,伸展出来遮挡路人视线的黄叶。
棍子接连拨动挡在身体前面的枯干叶子,脚踩在层层叠叠厚重的干燥落叶或倒地的枯杆子上。
前者发出淅淅索索的摩擦声响,后者则是被爆晒了三天三夜的细棍子,一脚踩下去,那种干脆的断裂声。
一路上视野范围内,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直到走到地里深处,才见到一个人,准确的说,是见到一个人的臀部。
地沟围着的玉米地尽头,田坎子下面,堆了半人高,被割好绑在一起的玉米杆子。
杆子堆底部贴近地面的中间有个小洞,那人上半身已经钻进去了,留下一个圆圆的臀部在外面,扭来扭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穿过密集的玉米蒋子,朝那人走近,视线突然空旷,原来尽头这一块像前面那一块一样,都被割光了。应该就是那半人高的一堆。
想来汉子就从前面和后面先割起,好腾地方 ,留下中间最后割。
蒋州走到过去,站在那不断扭动的臀部后面,默默看了一分钟,下面裤裆处已经有了些凸起。
那根东西半硬,从而把裤裆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这么没有防备,恐怕轻易就被得手了。明明没有赶他走,却独自回了不安全的牛棚。
蒋州没有发出声音,没有避开视线,他沉默着静静站着,直到裤裆处已经高高顶起一个帐篷。直到下面那根东西完全勃起。
应该要惩罚不听话的人。
裤子绷得紧紧的,露出一个三角轮廓的肥臀,那是蒋州给汉子穿的內裤。汉子很珍惜,穿了一次就被他谨慎的收藏起来了。
因为前些天被打时不小心把裤衩子的裆扯破了,他还没来得及缝,所以今天才穿上这件珍贵的內裤。
占有欲是于突然发生的,或许从前已有了蛛丝马迹,但没有被人察觉。是一点点积累起来,忽然大厦倾颓。
也许所有的冰湖冻川下面都是缓缓流动的冰水,因为太慢,因为太冰,就被忽视掉了。
晃动下,股肉跟着小幅度波动。
骨节分明的手按上去,抑制住那阵扭动的肉浪。却不用他施力,刚一按上去,手下的臀部就猛的抖了一下,似乎被吓了一跳,静止不扭了。
汉子绑玉米杆子的时候,忽然遇到一只田鼠闪过自己脚边,闪电一般躲进那堆杆子里去了。他一时欣喜,田鼠的肉可好吃了,他想要把田鼠抓到,送给蒋同志。
可明明亲眼看见那只田鼠钻了进去 ,他照着田鼠钻进去的位置,挖出一个洞爬进去,却半天也找不到那只田鼠,他不想放弃,磨蹭了半天,才灰心丧气。要往后退出这个洞。
哪知自己外面的臀部忽然被抓上了一只手,他以为是那些打的人,赶紧凝神静气 ,静止在原地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结果,自己的动作刚好方便了外面的人,下一秒他的裤子就被脱掉了。他这才意识到问题,打的人,怎么会脱人裤子。
心念电转之间,汉子忽然想起和蒋同志做那事儿是要脱裤子的,他心一下拔凉拔凉的。
裤子拉下去,太阳落山的凉气触碰到丰满的穿着三角样式內裤的臀部。
凉嗖嗖的感觉传来,汉子拼命蹬腿,撅着臀部往后面退,想要挣开外面那人握住他臀部的铁掌,却挣不开。
汉子一下慌了,连忙改为摆动双手,往里面边挖边爬 。却被那臀部上的手牢牢扣在原地 ,动不得半分。
他一下怕得哭出来,你,你是谁,你不要乱来,俺,俺不好弄,求求你了,不要弄俺,要不然,俺,俺去县里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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