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掏出了一个储物袋,递到了郁柏澜面前:主人,今天收上来的材料。
郁柏澜接过,冲她笑了笑:辛苦你了。
鸦凛点点头,片刻,突然开口:主人真的可以把凶手勾出来吗?
又问:是否需要属下放血之类的?
那倒不用,郁柏澜冲她笑笑,我会尽量把风险降到最低。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凶手不会放过你这块肥肉的。
是鸦凛攥紧了拳头。
别急,郁柏澜淡淡地说,羊安的仇,会报的。
这么说着,他转身走进了屋子。
刚一进屋,就听见了一声轻唤。
阿澜,那道声音说,你过来。
郁柏澜抬起头,看向角落里的淮墨。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青年的鼻尖有些发红。
好,他笑了,走了过去,我过来。
他走到淮墨面前,弯下腰:愿意理我了?
黑暗中,淮墨发出了一声鼻音:嗯。
紧接着,他说: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郁柏澜轻声问。
我淮墨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贫瘠的语言系统,不足以让他表达清楚现在的想法。
他攥紧了拳头。
对不起。他又说。
你做错了什么?就道歉?嗯?郁柏澜伸出手,托住他的脸颊,是因为你一直不理我吗?
淮墨抿了抿唇,没有回话。
说些什么啊。他想。
这确实是个问题,郁柏澜叹了口气,这一点,我也需要反思。
反思什么?淮墨抬头,你没有做错什么
是我不好。他说。
你一直在道歉,淮小墨,郁柏澜放轻了声音,你不要这样。
是我胡乱发脾气,淮墨声音很平,我应该道歉的。
郁柏澜笑了:我不是说这个。
又问:那你现在还生气吗?
淮墨摇了摇头。
那郁柏澜问,我抱你喽?淮墨不答。
郁柏澜嘿嘿一笑,张开双臂,轻轻搂住他。
你为什么生气?他嗅着淮墨身上让人感到安定的清香,问道。
淮墨仍然没有说话。
我猜猜看啊,郁柏澜自顾自地说,你是不是因为我要和鸦凛单独行动,生气了?
淮墨僵硬了片刻,良久,才发出「嗯」的一声。
郁柏澜「啊」了一声:还真是这个啊。
是我无理取闹了。淮墨的声音有些无力。
我喜欢你,郁柏澜用指尖轻轻刮了刮他的脸颊,你可以闹的,不需要原因。
淮墨的身体仍然是僵硬的。
不要说这种话,淮墨缓缓开口,似乎有些吃力,你个白痴。
换称呼了?郁柏澜笑了,之前还叫我混账东西呢?
又说: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阿澜。
嗯,淮墨小声说,阿澜。
太乖了。
郁柏澜想着。
忍不住把淮墨,抱得更紧了。
淮墨突然说:你别讨厌我。
声音很轻,是用气音说出来的,气息喷洒在郁柏澜的耳边。
谁说我讨厌你了?郁柏澜笑了,我不都说了,我喜欢你吗?我喜欢你,听清了吗?
淮墨没声了。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郁柏澜突然说。
淮墨又一僵,似乎有些紧张。
你不爱说话,我在这方面也不算敏锐,郁柏澜叹了口气,我不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你情绪的变化。
淮墨有些着急:不
这样这样,郁柏澜突发奇想,伸出了袖子,递到他面前,以后你要是不开心了,你就拽我的袖子,这样我就能立刻注意到了,好不好?
淮墨沉默片刻,半晌,才憋出来两个字:幼稚!
幼稚就幼稚吧,郁柏澜继续凑过去,你说好不好?
淮墨又憋了半天,不说话。
然后,他伸出手,拽了拽郁柏澜的袖子:这样?
又说:你个幼稚鬼。
郁柏澜笑了。
他开始得寸进尺:那你亲我一口吧,好不好?
淮墨松开了他的袖子,顿了顿,没有动作。
郁柏澜等了一会儿,见淮墨没有动,也在意料之中,勾了勾唇:开玩笑的,我们唔!
却不料淮墨直接吻了过来。
和之前的几次不同,淮墨这次的技巧娴熟了很多,起码不是单纯的贴贴了。
技术精进了不少。
却还是有些笨拙。
最后,还得靠郁柏澜主动,他扣住淮墨的头,瞬间扭转了攻势。
说来也怪,郁柏澜自己明明也是初学者,在这方面,却比淮墨娴熟多了。
天赋?
郁柏澜把自己给逗笑了。
于是,他便一边闻着淮墨,一边自豪地笑了。
跟个呆子似的。
淮墨:他从郁柏澜身上起来,推了推他:傻子。
又说:我最讨厌你了,阿澜。
我知道我知道,郁柏澜肆无忌惮地和他贴贴,蹭了蹭他的脸,傻子就傻子吧。
淮墨也不动,任由他在那里动来动去。
好了,说正事,闹够了的郁柏澜直起身子,轻咳了两声,看着旁边躺尸的团子,举起他,淮小墨,团子这家伙,最近会不会睡得太多了?
你才发现?淮墨微微抬眸,正常的,它大概是要觉醒了。
他说得过于轻描淡写,郁柏澜一时没怎么明白:觉醒?
觉醒是神兽能力的一次突破,淮墨解释,按照它之前的表现来看,它应该是和精神方面有关的神兽。
刚刚,也是它把我叫回来的。
它把你叫回来?郁柏澜不解,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淮墨微微颔首,我刚刚正在修炼来着,忽然一道声音进入我的意识,然后我就醒了,醒来后,旁边就趴着它。
他指了指团子,又说:我醒来后,发现你不在。
他问:对了,你刚刚干什么去了?